第一百五十三章：黎王背後
回到成都之後，李小飛準備返回襄陽，卻被於紫苑阻止“李大帥，南邊的牂牁郡您最好親自帶人去一趟，不然將來又得勞煩您率軍遠征了！”
李小飛看了看柳明歌，柳明歌喝著茶“別打我主意，我在成都等你，上次我沒去武侯祠認真祭拜，這次我得把這件大事辦了！”
於紫苑笑了“難道離了柳先生，李大帥就不敢出門了？”
“不存在，我李小飛一個人去牂牁照樣能行！”
“這可是你自己說的，要是在那邊搞不定，你就別回來了！”柳明歌露出一臉奸笑
“不過我還是得帶點人馬過去才行！”李小飛其實還是比較心虛
“帶什麽人去，你自己去挑吧，就算你全帶走都行”
李小飛想了一下，不可能全帶走，再一琢磨“行，我帶三百人過去足夠了！”
走之前，柳明歌特意給李小飛講了諸葛亮七擒孟獲的故事“記住，攻心為上，不要來硬的！”
李小飛帶著三百人一路走了半個月，才到了牂牁郡，卻發現這牂牁郡被一群土人占據。根本沒有大梁的旗號，更沒有大梁的官吏士兵在這裏。
“此地不是牂牁郡嗎？何時成了黎王的邊城？”李小飛來之前也打聽過，這裏是舊時的牂牁郡治所，沒想到竟成了什麽黎王的一座邊城。
可見朝廷對西南這邊的統治形同虛設，之前許多官員在江陽迎候李小飛，實際上是這些官員根本都沒有到任，一直待在江陽。
“已經兩年了，從東邊過來的黎王征服了這裏，你們退回去吧”說話的人分明也是漢人，聽聲音好像還是從北方來的
“這位兄弟，可否帶我們去見見你們的黎王？”
“不巧的很，黎王半年才來巡上一次，三天前剛走，你要是想見他，恐怕要再等上半年！”
“這牂牁郡本就是我大梁所有，李大人，打下來便是！”隨行的牂牁太守孟收在一旁慫恿
“好好麵對現實，孟太守，現在這牂牁已是人家的邊城了，至於為什麽成了人家的邊城，我想你比我更清楚！”李小飛瞪著眼看著孟收
“這，邊民作亂，時有發生，這所謂黎王也是他們編造的！隻要我們大軍壓境，便能收複牂牁！”
“孟大人，你好好看看，這弩機和盾牌，是編造的嗎？”李小飛氣不打一處來，連砍了孟收的念頭都有了
“對對對，我早瞧出來他們不對勁了！”孟收的話轉的極快
“各位不要離城防太近了，否則我們就放箭了！”守城的士兵喊道
“全軍退後！我們不是來打仗的，各位，不要誤會了。我們隻是想見見黎王！”說著話，李小飛的軍隊便整齊的往後退卻，李小飛一個人站在前麵雙手抱拳鞠了一躬
“你們這些中原人，隻會法術詐力欺壓我們，你們死了這條心吧！”城上依舊拒絕李小飛的請求
孟收有些幸災樂禍“李大人，你看，和他們講不通吧，還是回去點起大軍前來收複牂牁好了！”
“後撤！走！”李小飛瞪了一眼孟收，隨即下令收兵。
李小飛在後撤的時候，遇到幾個背著竹簍的土人，土人一見是中原軍隊，拔腿便跑。
李小飛問孟收“你們原來是怎麽對待他們的？遇到我們就跑，肯定是有原因的！”
孟收洋洋得意“這都是天朝神威所致，土人沒什麽見識，當然懼怕了！”
“你以為本帥沒見過土人？本帥在來巴郡路上遇到的土人可是與我們把酒言歡！”李小飛有些惱怒了
孟收見李小飛不好糊弄，便低著頭小聲說到“李大帥有所不知，自太祖開國之時，對這些土人，朝廷就是采取的減丁之策來對付他們！血海深仇，哪裏還會有把酒言歡的事？”
“減丁之策？減丁？難道是我們把他們都殺了？”李小飛問到
“不，當時朝廷的減丁之策，是每隔三年從土人的部落裏征發一半的男丁到北邊戍守，這樣一來女多男少，他們無論是耕種打獵還是想起兵，都沒有能力了！”
“既然如此，為何現在還有如此之多的土人來占據城池？”
“朝廷的減丁之策本來是沒問題的，可是架不住中原各地流民增多往這裏跑，中原的人跑到土人部落，教會了他們許多東西，而且也以土人自居對抗朝廷！”
“這麽說來，其實現在所謂的土人不過是土人名號，實際上也都是和我們中原人差不多的了？”
“正是如此，所以，不好對付啊，隻有自己人才知道自己人的弱點和優勢！”
從孟收嘴裏問出了這些話，雖說不是很全麵，但起碼知道了和土人是可以交流的。
三百人找了個地勢較高的地方搭起棚屋挖了幾個地洞，便駐紮下來。
李小飛睡不著，一個人走來走去，想著柳明歌說的攻心為上，又想了想白天孟收說的話，心裏開始有主意了。
次日天亮之後，李小飛又帶著人馬前去牂牁郡城門口叫門，這次李小飛把隨身攜帶的金葉子全部擺了出來。
果然城頭上的土人這次沒有再放箭了，而是派人出城來迎接李小飛。
金銀開路比什麽都強，李小飛感歎到，跟著來人進了城。
李小飛的部下待在城外嚴陣以待，這三百人隊的百人將安成背上的衣服已經全濕透了。
萬一李小飛有個閃失，他這個護衛的百人將就算有一百顆腦袋也不夠砍。李小飛和他約定今夜三更前回來，讓他在城外等到三更。
李小飛跟著進了城，見到了黎王。
黎王上下打量了一下李小飛“這次梁國派來的太守還真年輕啊，我看你也是有膽量，一個人就敢來！”
李小飛慢慢從懷裏掏出大印遞給黎王“黎王，不巧的很，鄙人是大梁太傅兼征西元帥！”
黎王接過大印，擦了擦自己的小眼睛，又摸了摸下巴上的長胡子，紅著臉笑了“看來是老朽眼拙了，果然是英雄出少年！敢問尊姓大名？”
“在下李小飛，特來拜見黎王！”李小飛抱拳鞠了一躬
黎王把大印遞還給李小飛，又看了看身邊的一位侍女，侍女點了點頭，黎王說到“李太傅前來不會是想憑著一張空口白牙要回牂牁郡吧？”
“不，這牂牁郡隻要是平安無事，在我大梁版圖之內，尊奉我大梁天子，誰來管轄都一樣！”
黎王又看了看侍女，侍女咳嗽一聲
，黎王接著說到“我們一直都是尊奉大梁天子的，這點李太傅不必懷疑”
“哈哈，黎王，你這位侍女不簡單啊，在下來也不是聽虛話的。若真的尊奉大梁天子，就得先接受大梁的冊封，向大梁納貢才行！也不是嘴上答應能夠作數的！”
黎王一下子愣住了，侍女搶到前麵來“李大人，好一雙慧眼！實話給你說了，這裏不光有黎王，還有蠻王、茅王、柴王等等大大小小幾十個王！難道你的大梁天子都能給冊封了？”
“想必你們的這些王號也是別人給冊封的，你們不過是為別人在守城而已！還是請你讓你背後的主人來見我吧！”
“你沒有資格，我家主人身份尊貴，不是你能見的！”侍女口氣有些生硬
“這位姑娘可曾聽說過夜郎自大？”
“我勸你李大人也不要目中無人！惹惱了我，就把你砍了！”
“姑娘怕是沒有處置我的權力！你和這位黎王一樣，不過是聽候你家主人指令。你家主人遲遲不現身，無非是想試探我。所以我索性不遮遮掩掩，把我的想法都與你們說了！”
侍女沒有急著回應，而是思考了一下“好吧，既然如此，我也隻能帶你去見我們的主人了！”
“慢，我得先出城見見我的部下，不然過了三更我還沒回去，他們會強行攻城的！”
侍女和黎王一前一後送李小飛出城，安成看到李小飛安然無恙出來都差點哭出來了。
“安成，你帶著兄弟們繼續去昨天的營地駐紮！我要去會一會客人！”
“李大人，你不是已經去過了？這？”
“不妨事，他們若要害我，不會等到現在！何況要是一個朝廷高官喪命於此，這後果也不是他們能承受的！他們並非真正的土人，也是知道這其中的利害關係的！”
李小飛一番交代之後又跟著侍女和黎王進城，李小飛看著城中的建築和行人問到“這城中原來的百姓去哪兒了？”
“這城中的百姓都是我們的族人和親人！莫非你以為我們也與你們一樣愛做屠城滅村的事？”侍女有些不屑
“嗯，中原確實有這樣的敗類，不過我李小飛不是！”
“這個難說，幾百年了，這裏的原來的土人被你們趕到更偏遠的地方躲著，從中原過來的人又被你們硬說成是土人，要減丁要納貢！”侍女說的是咬牙切齒
“莫非你們現在的主人不要你們納貢了？還是說他比那些曾經欺壓你們的人更狠？”李小飛語帶譏諷
“現在的主人不要我們納貢，反而還給我們帶來許多種子，教我們種地，隻要我們守好城寨，主人唯一的條件便是我們把山上的大樹全部給他運出去！”
“金絲楠木！是不是？”李小飛突然想起來自己當初買金絲楠木的事來
“你怎麽知道？這樹非常沉，我們砍下來之後靠著發山洪才能送出去！”侍女也是一臉驚奇
李小飛本來準備解釋一番，但一想如果自己揭穿了那位神秘人利用他們砍伐金絲楠木運到中原大賣賺錢，恐怕自己也很難活著回去了。於是把到嘴邊的話吞了回去
“我也是聽人說的，看來你們的新主人還真不錯！是個大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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