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解除禁足
飛雲有些無奈的說到,“太子殿下這兩日總是往蓬萊閣跑,太子妃被後宮的人嗤笑,若是傳到上官氏家族的耳中,想來不是什麽好事,太子殿下聰慧,這其中的利益關係,想來殿下是能夠算清楚的吧?”
太子殿下微愣,突然覺得飛雲說的不錯,這段時間給上官氏的懲罰已經夠了,若是繼續下去,文武百官隻怕是不會饒了他的耳朵。
“起駕青鸞殿。”
太子雖然有些疲憊,但是還是振作精神,打算去一趟青鸞殿,他還是需要上官氏家族的支持,有些利益關係,是斬不斷的。
……
太子連續幾日都在蓬萊閣,然而今晚卻大張旗鼓的去了青鸞殿,一時間寧流鶯成了笑柄,隻不過外麵口舌之爭不斷,流鶯卻將自己關在房中,對外界的事情毫不在意。
“側妃娘娘,外麵的人那麽說你,難道您都不生氣嗎?”書琴給流鶯捏了捏肩膀,憤憤不平道。
“流言蜚語從來都是止不住的,書琴難道你忘記了嗎?有些事絕不是我們想的這樣,太子妃這一次也是賭了一把,既然好不容易得了個清淨,又何必管那麽多?”
流鶯靜下心來在練字,這兩日她的心情很是慌亂,可是此時隻能做這樣的決定了,既來之則安之,隻要太子心中有她的位置,她就沒有理由慌不擇路。
“不過殿下對您的寵愛倒是獨一份的,這是後宮中誰都享受不到的,還是娘娘有福氣,若是等以後娘娘為太子殿下生下一兒半女,您在東宮的位置便很是牢固了。”
寧流鶯突然變了臉色,她微怒道,“當心禍從口出,太子殿下身邊還沒有孩子,此時若是我懷有身孕,你說後宮中這麽多雙眼睛,誰都饒了我?好了書琴,如今我們隻要在後宮安身立命就好,其他的事情,絲毫沒必要去理會。”
雖然說這番話是有道理,可是書琴還是有些疑惑不安,最終隻能歎了歎氣,說道,“罷了,娘娘說的也不錯,是奴婢欠缺考慮。”
寧流鶯放下手中的筆拉著書琴坐了下來,她說道,“書琴,我想知道同上官家族有關的事情,如今我初來乍到,太子妃對我很是不滿,你也應當是知道的,自古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眼下我若是了解上官家族的事情,想來以後定然是有幫助的。”
聽到寧流鶯如此說,書琴緩緩道來。
原來上官家族的祖輩曾經同周國皇帝南征北戰,後來皇帝封王,身邊的一幹人等自然是被封王侯將相,而上官家族也是京城中四大家族之手,家族中人才輩出。
太子妃名為上官柔,其兄上官上官複官位乃是宰相,在京城中也有不少左膀右臂,為了上官氏家族和皇族過去的情誼,於是太祖皇帝留下一道聖旨,賜婚上官柔和當今太子周瑾程。
可以說,在周國人中,太子妃上官氏的身份還算是十分的尊貴。
“看來太子妃不管做了什麽,太子殿下都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寧流鶯總算是理解上次的事情,她雖然不意外,隻是太子妃身份尊貴,若是她在東宮行事露出馬腳,豈不是很危險?
她心中有些擔憂,隻是如今還沒有一把火燒過來,流鶯隻能強裝鎮定,當做所有事都沒有發生。
她想到從書房中偷出來的鐵塊就是被融掉的銀鸞劍,當年她就是因為銀鸞劍被困在鎮南王府,而今時過境遷,有些事情該結束了。
“書琴,你每個月是不是能夠出宮一趟?”寧流鶯突然漫不經心的問道。
書琴正在整理殿中的衣物,聽到流鶯如此說,忙點了點頭,“是的,側妃娘娘,您有何事?”
寧流鶯抬眸說道,“幫我將這樣東西送進公館,記得不要讓太子妃的人察覺,也不要讓鎮南王察覺是我派人過去的。”
書琴接過鐵塊,她的眸中卻沒有驚訝之色,“好的側妃娘娘。”
寧流鶯挑了挑眉,有些無奈的說到,“難道你就不問問嗎?若是我讓你做不應該做的事情,你也會做嗎?”
書琴搖了搖頭,毫不在意,“奴婢是娘娘身邊的人,隻說不做就是最好的,娘娘還請放心,奴婢知道您的心思,絕不會讓第三個人知道這件事。”
寧流鶯這才放心,從梳妝盒下掏出二十兩銀子放在書琴的手中,“這東西給你,當是給你的酬勞。”
書琴擺了擺手,“不用的娘娘,奴婢不需要,為您辦事也是應該的,您也不用跟奴婢如此的客氣。”
寧流鶯固執的說道,“可是你手裏多點銀子總是好的,先收起來,指不定哪一日就用到了不是?”
書琴隻能先收起來,她突然意識到什麽,“娘娘的事,書琴不會同第三個人說。”
寧流鶯笑著說道,“我相信你。”
若不是書琴這段時間的悉心照顧,她的容顏怎麽會恢複的這麽好,所以寧流鶯想到了這一點,對書琴總是格外的信任。
另外一邊太子殿下去了太子妃宮中,原是想看看太子妃又在做什麽妖。
然而還沒有走進去,遠遠的竟然問到了一陣酒香,他的目光落在太子妃的酒杯中,心中暗暗想到,她過去可是滴酒不沾的,今日這是怎麽了?
他便聽到太子妃痛聲說道,“蘇瑾姑姑,太子殿下如此討厭我,是不是總有一日會舍棄本宮?”
蘇瑾姑姑安撫的說到,“娘娘別多想,太子殿下待您很是尊敬,不會舍棄您的。”
上官氏苦笑著說道,“也隻是太子對太子妃的尊敬,而不是愛護疼愛,當初父親讓我嫁給太子殿下時,我整宿整宿的未眠,太子殿下猶如神袛一般,如今要成為他的妻子……本宮一宿沒睡,可看看如今的局麵,本宮淪為一紙笑柄啊蘇瑾姑姑!”
蘇瑾姑姑勸慰的說到,“娘娘,您酒量淺,還是不要喝了。”
然而上官氏不依不饒,還在繼續倒酒,太子殿下這才出麵將她手中的酒杯奪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