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未雨綢繆
然而,月娘沒有理會,直接讓王媽媽帶著寧流鶯去了百花閣,雖說寧流鶯會的隻有琴棋書畫,王媽媽卻覺得能會這些已經足夠了,又請了人來教寧流鶯如何討取男人的歡心。
午時過了,千金閣原本冷清,突然就熱鬧起來,聽說千金閣來了一女子,生的容顏絕世,又端莊秀雅,就算是比之九天神女也是比的起,許多的男人趨之若鶩,當然聽到此女在百花閣,更是有人不惜重金求見寧流鶯。
流鶯卻以身子不適為由,隔著珠簾見了男人,聽說這是朝廷中的宰相趙乾,雖然官至一品,在朝廷中頗有震懾力,然而私底下,卻是妻妾成群,尤其是喜歡來風月場所,千金閣當然不負所望,是他經常來的地方。
“奴家見過大人。”寧流鶯盈盈一拜。
她臉上帶著麵紗,看不清她的容貌,趙乾隔著珠簾隻看到了那若隱若現的窈窕身姿,他忍不住吞了吞口水,看來月娘這一次新來的姑娘,果真是傾國傾城,若是能一睹芳容,當真是無憾!
“美人如花隔雲端,姑娘可是九天神女下凡?”趙乾看的眼睛都直了,若不是有旁人在場,隻怕是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寧流鶯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早在鎮南王府的時候就聽說這宰相好色,沒想到果真如此。
“大人說笑了,奴家怎能同神女比較,初見大人奴很是敬仰,不如奴家為大人彈奏一首曲子如何!”寧流鶯迅速的轉移話題,她很少同人打交道,隻是從今往後,看來是沒辦法避免了。
“如此,便隨你的便。”趙乾坐在一旁,一旁的姑娘連忙為他端茶倒水,琴音自寧流鶯的指尖彈出,琴聲動聽,她神情自若,隻是心卻微微顫抖。
前世,她還是閨閣千金,自以為才學容貌過人,卻還是被人害死,今生卻總是無端被人陷害,這條路,走到如今卻不能一直走下去,她必須重新活一次,為了當年無辜枉死的柯婉。
一曲終了,琴聲不絕於耳,宰相很是詫異,他從這琴聲中聽出來這女子對命運的不忿,這青樓的女子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的,他越發的有興趣。
“看來,姑娘經曆了不少事,能夠將自身感情和琴聲融為一體,必然是要經年的沉澱,若是姑娘不介意,不如,將我當做忘年之交如何?”宰相裝作知己的說到,隻是話沒有點破罷了。
寧流鶯不傻,宰相是怎樣的人,自己也不是看不出來,隻能繼續裝糊塗。
於是她說道,“奴家怎能同大人相提並論,您位高權重,奴家不敢高攀。”
宰相捋了捋胡須,笑著說道,“過兩日,本官府中舉辦宴會,這是請柬,姑娘得了空記得一定要去。”
說著,宰相將手中的請柬遞了過去,寧流鶯有些疑惑的望著王媽媽,“這可怎麽辦?”
王媽媽安撫的說到,“既然是大人相邀,月娘定然不會幹涉的,姑娘可以自行考慮。”
聽到王媽媽的話,寧流鶯心中的大石頭總算是放下,她雙眸含笑的說到,“既然是大人相邀,奴家定然不負所望。”
宰相心情倒是不錯,又給了月娘幾千兩的賞錢,說是要請寧流鶯過去府中一趟,月娘見錢眼開,自然是答應了。
“過兩日,奴家這就讓人親自將流鶯收拾的妥當,讓她收拾的美貌,跟著您過去。”
聽到月娘如此說,宰相很是滿意的說到,“還是你最懂本官的心思,好了時辰不早了,本官先行離開,今日就不要讓流鶯姑娘接客了,既然她喜歡彈琴,這段時間讓她好好練習琴技才是。”
月娘拍了拍飽滿的胸脯,笑著說道,“大人說的話,奴家自然會盡心盡力的去辦。”
說著,招了招手讓寧流鶯親自送宰相離開。
臨走時,宰相握著寧流鶯的芊芊玉指說道,“流鶯姑娘,過兩日可不要食言。”
“自然。”寧流鶯雙眸含笑的說到。
待宰相的馬車離開後,她暗中擦了擦自己的手,心中很是煩悶,隻是麵上不露聲色。
月娘心情愉悅的對流鶯說道,“你果真是我們千金閣的福音,流鶯,這段時間你好好的收拾自己一番,百花閣的事情,無需你處理。”
寧流鶯盈盈一拜,“是。”
眼看著寧流鶯回去了滿庭芳,眾人嫉妒的望著她離開的身影,咬牙切齒的說到,“這女人當真有手段,宰相手中的銀子竟然能輕而易舉的砸在他身上,難怪月娘如此看重她,實在是比不得。”
聽到這番話,秦夢挑了挑眉,冷笑著說道,“不管是誰到我們千金閣,都休想撼動我的位置,這女子不過是突然出現的罷了,總有一日,月娘會知道,隻有我才是千金閣的頭牌!”
寧流鶯不將這些話聽進去,千金閣人多嘴雜,她管不住所有人,她向來不習慣以色侍君,沒想到自己落到這個境地,竟然隻有用美貌才能夠留住自己的後路,說來有些可笑,然而,她絕不會讓自己陷入困境。
“流鶯姑娘,你在想什麽?”王媽媽見她眉心緊皺,似乎是有什麽擔憂,忙問道。
寧流鶯搖了搖頭說道,“沒有,我隻是在想,應當推掉宰相的邀約,畢竟我是千金閣的人,月娘想來是不準我離開的!”
王媽媽笑盈盈的說到,“姑娘說笑了,我們千金閣雖然表麵上看著風光,然而這段時間許久都沒有進賬了,最多也是入不敷出,姑娘的到來解決了如今的窘境,月娘感激你還來不及。”
這番話,聽在寧流鶯耳中倒是鬆了口氣,那就是說,她有機會逃走了?
若是一直困在此處,她哪裏都去不了,可是若有貴人賞識,她就有機會離開此處,不管怎樣,鎮南王府終有一日她定然要回去!
“多謝你王媽媽,這段時間就勞你為了我費心了,宰相府的規矩我還不知道,還請媽媽能夠指點一二。”
王媽媽笑盈盈說道,“應該的姑娘,奴婢這幾天細細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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