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竟然吃醋了
正巧不巧的,元褚楓的手下路過,寧流鶯便喚住了他。
“我且問你,王爺去了哪兒了?”寧流鶯叫住了此人要走的步伐。
“王爺這會兒正在書房練字呢,流鶯夫人是有什麽吩咐嗎?”手下畢恭畢敬地回答道。
“沒什麽,我自個兒去書房尋他罷,”寧流鶯便讓侍俾摻著自己往書房走去。
元褚楓的下人伸伸手,想攔住寧流鶯的去路,卻沒有那個膽量,隻能由著寧流鶯去了。
寧流鶯邊走邊回想著,方才那手下說起話來支支吾吾,眼神飄渺不定,莫非是有什麽瞞著自己?
元褚楓,莫非是不在書房?
管他,先去看看便知道了。
書房離著元褚楓的房間不遠,但礙於要裝出病怏怏的樣子來,寧流鶯愣是在下人的攙扶下走了很久。
書房門大開著,寧流鶯站在門外不遠處的地方便能聽見那書房裏時不時傳出來的嬉戲聲。
寧流鶯心裏莫名氣惱,怪不得方才那手下別扭的樣子,原來這是顧著跟別人玩耍上了。
還說什麽自己是他的愛妾,原來不是唯一的愛妾。
寧流鶯心中越發別扭,說不上來是種什麽滋味,但這滋味叫她真真的不好受。
“算了,既是王爺現在忙著,那我們就回去罷,別在這裏擾了王爺的樂子,”寧流鶯作勢轉身便要離開,卻被侍俾攙住了。
“夫人,你既然不遠千裏地來了,自然是有要緊的話要跟王爺說,您何必因為這些誤了正事呢?”侍俾忽的說道。
寧流鶯想了想,這侍俾說的話確有道理。
自己裝了半天,邁著緩步子來尋他,為了這點小事便放棄了自己的費力做什麽!
況且,本就是互相利用,哪裏來什麽兒女情長?
趕緊把這事告訴他,跟他說清楚,自己心裏便也不那麽愧疚了。
“你攙我進去罷。”
侍俾看寧流鶯願意進去,自是樂嗬嗬地扶著寧流鶯進去了。
流鶯夫人跟她們這些小家的女子不同,她自是不懂這王府裏的規矩。
這王府後院裏想要看她笑話,踩她一腳的人不在少數,而她作為流鶯夫人的侍俾,自然是不能讓流鶯夫人受了這份委屈。
若當真因此跟王爺鬧了什麽別扭,那趁機落井下石的大有人在,她們這些侍俾的日子便也不好過。
這侍俾是個聰明謹慎的人,比寧流鶯要懂這深府後院的規則。
寧流鶯緩緩地進了書房,見書房門大開著,也不再願意扣門示意。
他既然是大開著書房,那便是不怕被人看見。
寧流鶯進了書房,看那姬妾和元褚楓一副琴瑟和鳴的畫麵,頗有一番風味。
元褚楓弓著身子練字,那姬妾跪在旁側替元褚楓磨墨,好不恩愛。
寧流鶯站在門口處默不作聲,細細地打量著跪在一旁的姬妾。
那姬妾臉上盡是笑意,時時含情脈脈地看著元褚楓,似乎她是這鎮南王府的女主人一樣。
這姬妾,寧流鶯是有些印象的,但叫什麽名字還是忘記了。
跟元褚楓一起在這王府裏散步的時候,其他的姬妾都是嫉妒地盯著寧流鶯,而隻有她,是平和的眸子望著自己。
說不嫉妒那是假的,不過是這姬妾會隱藏自己罷了。
倒是比其他頭腦簡單的姬妾聰明了些,知道藏著自己的心思。
隨即寧流鶯暗自輕嗤,果然男人靠不住,這鎮南王和周國太子並無什麽區別。
“元褚楓,”若不是寧流鶯實在忍不住,輕聲喚了元褚楓一句,兩人怕還是不知道自己的存在。
元褚楓抬起眼瞼,一看是寧流鶯扶風弱柳地站在門口,才放下了手中的筆。
那姬妾看見寧流鶯前來,眸子裏的不悅一閃而過,轉而被喜悅替代,還是被寧流鶯捕捉到了。
果真,這姬妾之間的鬥爭都是藏著掖著,在黑暗處的。
“你怎麽來了?”元褚楓見是寧流鶯,急忙上前,摻著寧流鶯坐在了榻子上。
可見寧流鶯走來這一路是不易的,那額頭上已經沁出密密的汗,嬌唇都泛著蒼白,讓元褚楓見了不覺竟有些心疼。
但他不知道,那是寧流鶯故意偽裝出來的。
寧流鶯還沒來得及回答,那姬妾便走上前來,一臉擔憂地望著寧流鶯。
“寧姐姐,你身子不好,今日出來理應穿厚一些,別受了風寒,”姬妾關切道。
倘若不是寧流鶯知道這姬妾善於偽裝,怕就要上了她的當,認為她確實關切自己了。
“無礙,我今日來是有要事跟王爺相商的,不能耽擱了,”寧流鶯直接說出目的。
元褚楓眸光閃爍,似乎是知道寧流鶯要說些什麽。
旋即,元褚楓命令道“你們都下去罷。”
姬妾仿佛不願離開元褚楓身邊,卻又不能死皮賴臉地留在這裏,隻好癟癟嘴離開了書房。
緊接著,跟隨寧流鶯一起來的侍俾也乖乖地退出了書房,在書房外等候著寧流鶯。
“你身子前幾天剛小產過,就不要隨意走動了,你找人來喚我去你房間裏不就好了?”
可能是寧流鶯身子不適的緣故,元褚楓對寧流鶯說起話來,是從未有過的溫柔。
寧流鶯嘴角微微勾起,那雙瞳裏的不悅還藏在眼底,“王爺是尊貴之軀,又有要事在身,流鶯哪裏有那個福分,跟王爺說事卻還要命令王爺去我的屋子。”
寧流鶯絲毫沒覺察到,自己話裏的醋意盡然顯現。
元褚楓看寧流鶯這樣子,輕笑一聲,不知道為何而突然高興。
寧流鶯怪異地望了元褚楓一眼,這人怕不是傻了,待會兒知道了劍的下落,怕是想笑都笑不出來了。
也好,趁著機會就趕緊高興一會兒罷。
見元褚楓臉上的笑意沒了,寧流鶯才緩緩開口,“我找你來,可是有重要的事情,怕是你聽了就笑不出來了,還要哭一陣兒呢。”
先讓元褚楓做個心理準備,免得一會兒知道了實情一時接受不了。
“你且說罷,我還從未有過哭得時候,”元褚楓很是淡然。
寧流鶯抿抿嘴,元褚楓這樣子,真叫她心裏愈發愧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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