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七十八 悲情襲來
豐收節當天是真的很熱鬧,不僅十裏八鄉的老百姓趕來了,就連省城、周邊市縣的人也慕名而來,使得淩渡河再次榮光顯耀。
而秋歌、盧笛、葉棲桐也真的是非常的忙;他們不僅要接待領導、來賓,還要時刻的注意著現場的情況,配合主持者的安排。
不過盧笛倒是受到了優待,被安排在辦公室內指揮;秋歌和葉棲桐在一線具體執行。
他們其實已經很成熟了,對於這樣的場麵也應對自如,正常情況下活動不會有任何問題了,他們能夠駕馭。
但是就在開幕式進行到了一半的時候,葉棲桐突然接到了一個信息,這讓她立刻著急起來;不過她還不能和秋歌說,因為秋歌正在發言席講話呢。
葉棲桐急忙和身邊的人打了招呼,然後從主席台的後麵下來,看到程若曦後立刻問道“什麽時候發現老爺子不見的?”
“剛剛發現的,秋碩大哥說想讓我們在現場公布一下情況,方便尋找。”程若曦說。
原來秋歌的父親從家裏出來了,這會不知道跑到哪去了;當時他在家裏睡覺,老媽就去了舅舅家取東西;而且很快回來了,不過並沒有進臥室看他。
等老媽覺得屋裏太安靜了,就急忙去臥室查看,老爸已經不再那裏了,於是老媽滿屋子尋找,也沒找到,這才慌慌張張的去喊舅舅幫忙,舅舅馬上給秋碩打了電話,大家這才開始尋找。
“先不要亂,去保安部門看監控。”葉棲桐立刻說道。
等到了保安部,發現秋碩和幾個人也在這裏看監控呢;打了聲招呼後,他們就緊盯著屏幕尋找起來。
很快,老爸的行蹤被找到了,但是他卻順著小路進山了,那裏就沒有監控設備了,他也就失去了蹤跡。
一個失憶的老人進山那是很危險的,所以秋碩立刻帶著保安向山裏追蹤過去。
“若曦,我們也過去看看,沒準能幫上忙呢。”葉棲桐心裏惦記這老人,於是說道。
“哦,好吧。”程若曦也沒多想就答應了。
兩個人開車也來到山邊,然後車就走不了了,她們下車後順著秋碩等人的腳印向山裏走,邊走邊喊。
……
秋歌知道老爸走失之後,也立刻跟相關領導打了招呼,急忙又組織力量進山尋找,陶陽也在領導的安排下,帶著幹警一起幫著尋找起來。
山上的雪很大,非常的不好走,不過秋歌卻像發了瘋一樣,拚命地向前狂奔,陶陽和另外的幾個人和他在一組,但是都有些跟不上他了。
他們走的這條路線,是別人沒有走過的區域,雪地上沒有腳印,但是秋歌擔心父親會再別的地方轉到這邊來,所以才過來找的。
而且估計秋碩他們已經按照腳印去追趕了,他們再去那邊就是重複,而且多幾個方向尋找,找到的幾率大。
一直爬到山頂,他們幾個人也沒能找道父親,秋歌就更焦急了,於是他又帶著大家順著山脊向前尋找。
這個時候手機已經沒有信號了,他們也沒辦法聯係其他人了;不過也顧不上這麽多了,找人要緊,秋歌他們一群男人也不怕猛獸,況且還有陶陽他們帶著武器呢。
可是正當他們在山脊上行進呢,突然傳來了女人的喊叫聲,聲音異常的大,山裏的回聲不斷,聽不清喊的什麽,但是聲音不對勁。
“快,應該在那邊。”秋歌心裏一翻騰,雖然他不知道是誰在喊,但是他知道這是有事發生。
於是他們一群人判斷出方位,就急忙趕過去;雖然聽聲音不遠,但是趕到那裏也不是容易的事,因為要翻過一道山;這大雪覆蓋的山崗很不好走啊。
等秋歌他們順著聲音找到喊叫的人的時候,他的心一下子就感到了刺痛,因為他看到程若曦正抱著葉棲桐在大聲呼喊,並努力的向山上攀爬,但是她們幾乎是一步一摔跤,看著就心疼。
秋歌急忙衝下去,他已經顧不上危險了,連滾帶爬的下去的。
“怎麽啦?小桐怎麽啦?”到了附近秋歌就大聲地問。
“葉總從山上摔下來了,我沒拉住她,她現在昏迷不醒了。”程若曦哭著說道。
“傷到哪裏啦?把她給我。”秋歌伸手抱過葉棲桐,發現她雙眼緊閉,臉色發白,額頭的發髻裏有血正流出來。
“她的頭磕在石頭上了。”程若曦說道。
原來葉棲桐和程若曦在對麵的山梁上尋找老人呢;不過她們正走著,突然一隻小動物突然竄了出來,葉棲桐嚇得向旁邊一躲,結果一腳踏空就從山上滾落下去了。
秋歌沒有再說話,而是在其他人的幫助下,背起葉棲桐麽向山上攀爬,現在最重要的是把她送到醫院去。
也幸虧來的人多,所以大家相互的替換著背著葉棲桐向山外跑,這才能保證速度;但是即便這樣,他們把葉棲桐送到了醫院的時候,也是一個小時後了。
葉棲桐始終沒有醒過來,不過血已經停止外流了;醫生接過去之後,立刻開始搶救;而秋歌則留下來了,沒有再出去,此時他的心裏無比的刺痛。
“秋歌,已經有老人的消息了,不過情況也不太好,秋碩大哥正送他過來。”陶陽走過來輕聲說。
“知道了,謝謝。”秋歌再也抑製不住了,眼淚瞬間如決堤的河流傾瀉而下。
父親出去,自己絕對有責任;很長一段時間自己都沒有把他帶在身邊了,自己的初心已經變了,變得功利、變得缺少對親情的實際付出了。
小桐出事,自己也絕對有責任;她是在為自己而盡孝道,她是替自己去尋找老人的;她是真心實意的在愛著自己啊,自己這個混蛋卻不能全心全意的對待她,簡直混蛋至極。
秋歌在心裏不斷的自責,所以淚水也是放縱的流淌著。
這個時候盧笛在張晴的陪伴下過來了,她的步伐顯得很慌亂、急切。
“葉姐姐怎樣了?你哭什麽啊?”盧笛驚慌地問。
“她在裏麵搶救,我也不知打什麽情況;我爸正被送過來,也、也……;我去門口看看,你先守在這裏。”秋歌連續的擦抹著淚水,但是視線還是被水霧遮蔽著。
“好、你去吧,張晴你跟他去。”盧笛也想去,但是她還惦記葉棲桐,而且自己一個孕婦,過去也什麽忙幫不上,大家還要躲著自己,太礙事了;於是她讓張晴跟秋歌過去,她也怕秋歌受不了打擊,派張晴照顧他。
“不用,她留下照顧好你就行。”秋歌說完就向著樓梯走。
不過張晴還是跟上了“程若曦在這裏呢,能照顧盧總;我姐也馬上到了。”
秋歌沒說話,咬著牙想堅持不流淚,但是卻始終止不住,邊走邊淚水飛流;張晴也是心疼不已,但是這個時候也沒辦法勸解了。
才到大門口,就看到一群人簇擁著秋碩向這裏跑來,他背著父親,秋歌立刻迎上去幫著攙扶,並觀察父親的情況。
老頭緊閉這雙眼,臉上一層白霜,嘴唇青紫。
秋歌的心更加的難受了,如果不是著急救治老人,他可能立刻崩潰。
等把老人送進搶救室,秋碩也癱倒在地上了,這一路他也是完全靠意誌撐下來了的,此時他實在支撐不住了。
老人是在一個山溝裏找到的,沒有遇到野獸襲擊已經是萬幸了;但是發現他的時候,他已經凍僵了、昏迷不醒。
正在焦急等待中,市裏、縣裏的領導在工業園的幹部陪同下來了,他們也是聽說了情況,趕過來慰問的。
秋歌急忙擦幹眼淚去迎接,領導們安慰、勸導他,讓他堅強起來,也希望老人和葉棲桐安康。
等送走了領導,張晴急衝衝的過來了,叫秋歌立刻去葉棲桐那邊。
“怎麽啦?她醒了?”秋歌邊走邊問。
“她、沒醒,醫生讓你過去的。”張晴說道。
等秋歌跑到葉棲桐的急救室外,發現門以及打開了,而裏麵則傳出來盧笛和程若曦的哭聲,他立刻就知道事情不好了,所以眼前一黑,一個踉蹌就摔了出去。
張晴一直在注意秋歌的情況,發現不對勁之後,她就立刻施展自己的能力,一把薅住秋歌的衣服,生生把他拉住了,不然秋歌就撞在牆角了。
“你挺住啊,這是什麽時候呀,你可不能倒下。”張晴抱住秋歌,然後也哭了,並且打了秋歌的臉一下,讓他清醒過來。
秋歌還真就醒來了,然後翻身站起,三步並作兩步進入了房間;隨後他看到盧笛和程若曦都趴在葉棲桐的身上在哭,而葉棲桐已經是白布蓋在了身上;醫生環立在周圍。
“秋歌,葉總、她、去了。”韓興耀走過來,扶住秋歌說道。
秋歌聽完之後,大腦一片空白;不過隨即他就感到了刺痛;是張晴使勁掐了他,這才讓他再次清醒過來。
“小桐!我、啊……”
一種心髒被重擊的感覺讓秋歌無比的疼痛,大腦也瞬間空蕩了,他疾步搶到了葉棲桐的床邊,一下子抱起了她,瞬間嚎哭起來。
這一刻,他的世界天昏地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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