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四十七 吃黑
秋歌和大家都看出來葉棲桐的喜色了,但是卻都沒有問是什麽,而是等著她公布答案了;不過葉棲桐也沒說話,而是又拿起一根木頭看起來。
過了一會後她放下手裏的木頭說:“確定了,這就是黃花梨,而且是油梨、紫油梨。”
“啥意思?”秋歌問道,他不明白。
“這是昂貴的木頭,做手串的上品,價格昂貴。”葉棲桐解釋說。
她在印尼的時候就經常接觸做手串的精品材料;所以能夠認得眼前這堆木材,也知道它們的價值。
“葉姐姐,你是說這是價值昂貴的木材?那它們的價值能有多少?”盧笛問道。
“很值錢,僅是賣木材也要幾千萬吧,如果加工成手串,估計可能過億了;你看這花紋多好啊,一定值大價錢。”葉棲桐估算了一下說道。
“你沒看玩笑吧,這能值這麽多錢?”羅勝男過來拿起一根木頭問道。
“我也是猜的,反正很值錢;怎麽辦、我們是不是把這些東西先換個地方?”葉棲桐問秋歌。
“現在我明白了,侯強帶著那個人過來是奔著這些東西來的,我說他們怎敢襲警呢,他們背後可能還有更大的勢力呢,這些東西是禍根啊。”秋歌說。
“咋的、你還不敢拿是嗎?”羅勝男問道。
“我感覺這東西拿了,我們就要招惹麻煩的。”
“那也不能眼睜睜的把這麽好的東西再給這些歹徒吧?”
“哎呀,這我們家的事情,你總跟著摻和什麽啊?”秋歌突然瞪了羅勝男一眼說;他這是在提醒羅勝男不要不在自己當外人。
“我怎麽就不能摻和了?俗話說見麵分一半,這東西我也看到了,所以我也有份。”羅勝男抱住一個木頭說。
“跟你有什麽關係啊?”秋歌要動手搶,他這是做樣子的,演戲給大家看。
“好了,別鬧了,我們這些人也都不外,要是能弄到手,我們都有份;但是現在怎麽辦?我們動不動這些東西?”盧笛說。
“動!俗話說得好:有便宜不占、那是王八蛋。”羅勝男說道。
“噗、哈哈……”所有人都笑噴了。
“羅姐啊、嗬嗬……,你今天哪來的這麽多俗語啊?”盧笛笑著問。
“她現在是見錢眼開了,所以腦洞大開啊。”秋歌說。
“關鍵是這東西是怎麽來的,如果是贓物,那我們可能也跟著犯罪了。”葉棲桐說。
“這樣吧,我們先把這些東西搬出去,然後再說。”秋歌說道。
“搬哪裏去啊?”盧笛問。
“搬到外麵找地方先埋了,然後盡靜觀事變。”秋歌決定說。
“好,那我們趕緊動手吧。”羅勝男伸手就要搬木頭。
“你消停點,現在外麵都是人,你一動這些東西,還不露餡了啊?再說你這是要錢不要命啊?自己什麽身子骨不知道啊?”秋歌急忙阻攔道。
“哦,那怎麽辦?”羅勝男急忙放下後問道。
“晚上我請那三個科研人員吃飯,盧笛你帶著鄭磊、苗鐸、張蒙、張晴和若曦過來搬東西。”
“好,晚上我們過來。”盧笛點頭說。
“我也來,不能落下我。”羅勝男說道。
“你瘋了?你來也幫不上忙,還容易引起關注,消停點吧。”秋歌瞪了她一眼說。
“行了,我都說了,成功拿下這些東西我們都有份。”盧笛說。
“怎麽一向清高的羅主任也這樣貪圖便宜了呢?”葉棲桐問道。
“關鍵是我沒你們有錢啊,現在我還有了孩子,我需要為他將來著想。”羅勝男說道。
“行了,別在這裏哭窮了,少不了你的。”秋歌說道。
“那還行,但是大家都要小心一些啊,這件事確實背後應該有別的勢力;我看不如直接把東西運回去,回到我們那邊就安全多。”
“我也覺得在這個院子裏不安全,現在的探測儀器,你埋下去也不安全。”程若曦說。
“可我們真的拿走了那也未必安全啊,人家一樣會找到我們家的。”秋歌說。
“我感覺這東西是侯強他們用不正當手段得到的,所以我們這就是黑吃黑,趕緊運走是正確的;就算後期追查起來,我們也可以賴賬,就說沒看到。”
“好了,先把離開這裏吧,然後我們回去再商量具體的辦法;一會再讓那三個科研人員回來堵在屋裏就不好解釋了。”秋歌說道。
他是讚成程若曦的分析的,這應該就是一批贓物,但是藏在這裏沒人追究,說明這些東西應該是比較安全的;自己拿走,錢文軍未必敢聲張。
而即便找到自己,那自己也不承認;如果他們敢報警,那到時候自己就直接在淩渡河那邊交給陶陽或者孟慶聰,讓警察內部處理。
實在是追究起來,那就找個人進去呆兩年吧,返還贓物、自己在運作一下也沒多大事情;而如果成功了,那可是發了筆橫財啊。
其實他也是被女人們給鼓動了,大家都想據為己有,那自己也就不能在高風亮節了;其實自己也想占有,因為這群混蛋竟然用自己的地方窩藏贓物,還特麽的貪汙公司的錢,那自己還不黑了他們的東西?
於是,張晴她們動手把床鋪還原,地上的碎屑也打掃了,然後眾人退出來,鎖門離開了。
當天晚上,秋歌帶著劉錚安排三個科研人員吃飯;囑咐他們做好接下來的工作,並給予了一定的獎勵。
而盧笛帶著幾個成功的把那些木頭轉移到了車裏,然後盧笛和鄭磊、張蒙就連夜離開了;不過第二天淩晨他們又趕回來了,還帶了不少的菜,這讓大家都以為他們是去買菜了呢。
“明天我們就先回去了,你留在這裏把侯強的事情處理完,然後到種業公司待幾天。”吃早飯的時候盧笛說。
“行,那你們先走吧。”秋歌點頭說。
已經到了上班的時間了,也不能總在這裏呆著啊;況且羅勝男的公司還需要盧笛接管呢,很多事情都要重新理順。
“我把張晴留下,因為那個歹徒的功夫很高,所以需要張晴在這裏保護你。”
秋歌一聽,心裏一陣竊喜,這是又給了自己和張晴在一起的機會了;不過他的臉上沒有表露出來。
“那你們回去也不能掉以輕心,誰知道他們有沒有同夥啊?”
“知道,我們會注意的。”盧笛說道。
說好了這件事之後,一整天他們都在準備回去的行囊,這次老爸、老媽、舅舅一家、盧振興夫婦、王曉蘭、劉錚都會去,所以也確實很忙。
不過到了下午,突然來了三輛車,有十來個清一色黑西裝的人下來了,要找這裏的主人說話,秋歌在鄭磊和苗鐸的陪同下過來了。
“請問你們找誰?來我們這裏幹什麽啊?”
“你是這裏的老板?貴姓啊?”這是又從車上下來了一個人說話了,這個人很年輕,穿的是休閑裝。
“對,我就是這裏的老板,姓杜;請問你是……?”
“我姓袁、袁小濤;杜老板,我們想找個人啊,不知道你認識不?”這人說著示意手下把照片給秋歌看。
秋歌一看認識,而且他心裏也咯噔一下,不過臉上的涵養功夫還是夠用的,沒有任何表情波瀾。
“這是我們這裏的錢文軍啊,你們找他做什麽啊?”
“哦,真是這裏的人啊?那他人呢?”袁小濤問。
“他、您是他什麽人啊?”秋歌反問道。
“問你、你就回答,廢什麽話?”旁邊的西裝男喝道。
“我靠,你誰啊?我要是不說呢?請你們立刻離開。”秋歌立刻惱了,說完轉身就走。
“杜先生,請不要生氣,他不會說話,我替他道歉了;還請您告訴我這個人的去向,不然您可能會有麻煩的。”袁小濤也語帶威脅的說。
“你們到底什麽人?再用威脅的語氣說話,我就報警了。”秋歌怒道。
“看來杜老板是想包庇那個人了?”
“他怎麽了?我包庇什麽了?他是我的一個員工,在這裏我有義務照顧他的安全。”秋歌冷冷的說。
“嗬嗬,看來你是不吃點苦頭不說實話啊?”袁小濤冷笑道。
“報警吧,看來這是來找事的。”秋歌轉身對鄭磊說;然後他想樓裏走去。
“我特麽讓你報警,找死吧!”這是一個西裝男向鄭磊發起了攻擊。
鄭磊早有防備,身形急閃躲過攻擊,隨即就是一腳踢出,迫使西裝男向後退去,並看了看鄭磊,他知道鄭磊也是練過的了,所以沒有馬上再進攻,兩個人拉開架勢對峙起來。
而這個時候,樓裏衝出來十來個人,除了張蒙姐妹、程若曦之外,還有劉錚、紀全安、孟慶聰、紀露和三個科研組的年輕人。
他們都手拿棍棒,氣勢洶洶的跑過來了;紀全安還給了秋歌一根棒球棒呢;這下子雙方勢均力敵了。
“我去,原來是有依仗啊,能打群架啊?”袁小濤說道。
“你們是什麽人?我是警察,請你們立刻離開。”孟慶聰說道,並拿出證件。
“哎呀,這裏還有警察的事情了吧?有意思了。”袁小濤看了看證件說道,但是他沒有走的意思。
這下雙方的人就真的準備動手了;而盧笛她們也報警了。
不過就在雙方要打起來的時候,又有一輛車進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