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零八 賠償
人最怕的就是被尊重;杜秋歌也是這樣,前麵是你不尊重他,肆意的給他設置障礙、刁難、展現強權;所以他要反抗,要用各種辦法進行反擊、報複。
現在當幾位領導來到他麵前,什麽都不用說,隻是用這種態度表明的東西,杜秋歌就已經非常的感動、感激了;人家這是給他麵子啊。
“領導們,真是慚愧啊,我怎麽可以讓你們這樣的受累呢?實在是不好意思啊,我其實已經定了明天回去的機票了;對不起啊,讓你們還專程跑一趟。”秋歌帶著情感說道。
“別自作多情,我們是來度假、散心的,主要是怕花的錢太多,回去沒辦法報銷,所以才到你們那裏去住。”羅勝男臉上一點笑容沒有,但是這話就是有玩笑的意思。
她現在也確實沒心情笑了,孩子沒了,男人也變心了,好好地前途也因為這一次的事件存在了變數;因為打人也要承擔責任的。
“好,我負責幾位的吃住、交通、旅遊,而且保證別無所求。”秋歌說道。
“行了這麽磨嘰呢?趕緊走吧,我們都餓壞了,一天都沒吃什麽東西了;死盧笛也不過來接我,幹嘛呢她?”羅勝男邊說邊扶著母親上了車。
這邊秋歌也請康書記上車,因為越野車,康書記就直接上了副駕駛的位置,這是他避諱劉副市長。
秋歌沒辦法就隻能到後排去坐了;但是還沒等他上車,羅勝男就叫了他。
“你坐我這邊,我有事問你呢。”
“哦,好。”秋歌答應著又繞到了羅勝男的這一側,上車挨著她坐好;鄭磊開車往回走。
“盧笛呢?問了你也不說。”
“為大家準備飯呢,知道你們來了,就親自跑市場去買菜了。”
“哦,我還以為她生我氣了呢?”
“你別一天總是怨氣恒流的,好好說話。”劉副市長提醒羅勝男。
“哎呀,我們說話你別插嘴。”羅勝男埋怨自己的母親說;看樣子她的心情還是不好。
“行,那你們聊吧;我正好養養神。”
“這裏哪個景區好玩?明天讓盧笛陪我看看。”羅勝男對秋歌說。
“好,這裏的景觀和我們家鄉完全不同,去哪都看著新鮮。”
“嗯,海麗姐怎麽樣了?”
“她很好,回來的時候她還讓我給你和劉市長帶好呢;說你們有時間的話,就請你們到她那裏去玩。”
“秋歌,你們著急去看海麗,是不是她也出問題了?”這時劉副市長又問道。
“前幾天有一次很不好的情況,不過現在已經穩定了;本來她想回來的,但是醫生不讓她坐飛機。”
“唉,別折騰了,她也不容易,以後有很多時間見麵呢。”劉副市長說著嚴重泛起了淚花;她和劉海麗的感情很深。
一路閑聊著,看著窗外的風景,很快就回到了秋歌他們的基地;盧笛帶著大家迎接出來;當看到了劉副市長和康書記的時候,她也很激動。
“給我做了什麽好吃的啊?告訴你我要是不喜歡,你就要重做。”羅勝男變成了不講理的怨婦了。
“這頓飯你要不滿意,那我就要回家把山珍宴席搬來了。”盧笛王者羅勝男的胳膊說。
眾人群星捧月般的把幾位客人請您餐廳,落座後,盧振興作為主陪開始說話、敬酒;他們今天可使滿桌子的海鮮啊,而且都是非常罕見的,盧笛準備這一餐花掉了幾萬塊呢。
盧振興提酒之後,大家就開始大快朵頤了;今天在場的還有尉遲傑韜、餘立維、譚曉和郝雲麗等人,所以人也比較多。
“來、盧笛,陪我喝點,這米酒不錯,隻是比你們廠的味道偏酸。”羅勝男說道。
“我們廠的是經過改良的了,這是純手工的。”盧笛解釋說。
“可我喜歡這個味的,綿綿軟軟的,酒力不大。”
“喂,你可不要多喝啊,這個酒的後勁很大,容易讓你不知不覺就喝醉的。”秋歌趕緊提醒道。
“是嗎?那你和多少能醉啊?”羅勝男在估量自己的酒量。
“我也就半斤。”秋歌沒敢多說,他怕羅勝男喝醉。
不過還好,羅勝男自己掌控的還好,也隻喝了半斤就停了下來。
飯後,秋歌、盧笛陪著劉副市長、康書記和羅勝男到了二樓的小客廳,邊喝茶邊聊天,這種聊天也是說正經事。
“秋歌,雖然你已經決定複工了,但是我們還是要把話說了;這一次我們來是受祝書記委派過來的,他讓我們代他向你們道歉,他說他會嚴懲祝子軒的。”劉副市長說。
“您言重了,我沒有那麽多氣,對於祝子軒我也不想多說、多追究,兄弟一場,這一次算是我們再次相互認識吧,我也有錯的地方,所以我也不能全怪他;說的在直接一點,我這次這樣做,也不是衝著他去的,我心裏的火是衝著他那些幫凶才撒的。”秋歌坦誠地說。
“至於市裏的那些管理部們的人員,我們已經啟動了調查,會給你們一個交代的;你們也不要帶著情緒工作了;這次的損失我們也會研究相關的辦法,幫你們彌補。”
“損失就算了,我們自己承擔吧;一會我就通知他們複工,爭取明天全員上崗。”秋歌做了保證,其實他已經通知了葉棲桐。
“那你明天還走不走啊?”羅勝男問。
“還走啥啊?你們來了,我怎麽也要陪著轉轉吧?”
“可不要你陪著,我們可是有紀律的。”劉副市長趕緊說。
“我不怕紀律,我就讓盧笛陪著,你們自己去轉轉,我和盧笛單獨去”羅勝男說道。
“行,我們一起去,不過要帶上張蒙和張晴。”盧笛趕緊說。
他們閑聊了一陣,劉副市長和康書記就去休息了;秋歌和盧笛又陪著羅勝男多坐了一會,羅勝男還有話要說。
“秋歌,你是不是早就知道祝子軒和柴琳琳的事情?”
“是,他們剛在一起沒多久我就知道了,我也是無意中碰到的。”秋歌說了在省城高鐵站的事情。
“那你為什麽不早一點告訴我呢?”
“大姐,這種事情哪有隨便說的啊?我也不想破壞你們的婚姻啊,誰知道祝子軒這麽不小心,咋就能讓你發現了呢?”
“你、混蛋啊;你要是告訴我,或許孩子就沒事了呢。”
“我去,孩子沒了,這你還要怪我?說真的,我真沒辦法告訴你。”
“那我收到那些照片是誰寄給我的呢?”
“你收到照片了?手機收到?”
“不是,是通過快遞郵寄的。”
“哦,那你告訴警察了嗎?讓他們查一查到底是誰這麽別有用心;或許能撈到大魚呢。”秋歌建議道。
“我一直在懷疑這件事是你幹的,你敢發誓不是嗎?”
“我去,我要是做了這件事讓我不得好死、天打雷劈、掉進海裏淹死、喂鯊魚。”秋歌有點堵氣的說。
“羅姐,我能作證這件事和他無關。”盧笛說。
“男人的話不可信,你別被他的花言巧語所蒙蔽了。”羅勝男不信任人很男人了。
“你也不能一竿子都打死吧?我還是好人的好吧?我在盧笛麵前沒有秘密,一切都是真實的。”秋歌說道。
“是,你看看你多能啊?你把盧笛都欺負成什麽樣子了?真實就可以胡來啊?說你們男人就沒好東西。”
“行了、行了,我也不跟你說了,你現在心裏有火,這是想把我當出氣筒呢,我可不找這個晦氣。”秋歌說著站起來想走。
“你坐下,我還有話沒說完呢。”羅勝男瞪了秋歌一眼,然後說道:“你打算怎麽對待祝子軒?”
秋歌又坐回了椅子上,看著羅勝男說:“我說實話,我還沒想好;不過我傾向於放他自由,我不再依靠他,他也可以東山再起。”
“他那樣的、即便東山再起,他也會再摔大跟頭的。”
“羅姐,不要總想不好的,凡事要想開啊;你不也曾勸過我嗎?要放下那些不好的,包容他們吧。”盧笛說。
“我已經包容他了,他現在已經變本加厲了,公然把人帶到了工作中,還在辦公室私會,已經不顧我的臉麵了,所以我已經決定不再遷就、包容了。”
“喂,我說,人都有犯錯的時候,給他次機會他會更珍惜的。”
“你閉嘴,當初要不是你慫恿,我怎麽能再和他複合?怎麽會出這樣的事情?其實你才是罪魁禍首。”羅勝男怨恨道。
“哎呀、我去……,還是你們聊吧,我可受不了了,心火太旺了,我去洗冷水澡。”秋歌又站起來了。
“等等,我話沒說完你總走什麽?”
“不行我聽不下去了。”
“好了,我說點你們能聽下去的吧;這裏有五百萬,希望能夠彌補你們的損失。”羅勝男說著把一張銀行卡拿出來放到了茶幾上。
“你這是啥意思?”秋歌臉色變了。
“我知道你們不缺錢,但是這一次祝子軒給你惹了很多麻煩,造成了很大的損失,所以我想彌補你們;這也是他的錢,不用白不用。”
“羅姐,你要是這樣做,那就真沒把我們當朋友,我今天真不該接待你。”盧笛不高興地說。
“可你們也不能不讓我做點啥啊?他做了混蛋事不露麵了,我不能裝傻吧?”羅勝男淒然的說。
“我們之間說這個就太生分了;你沒看他都沒想追究祝大哥嗎?”盧笛指著秋歌說。
“以後別叫大哥了,他不配;還有你們想怎麽做我都支持你們;隻不過這錢你們還是收下吧,不然我心裏不安啊。”
“這點錢怎麽夠啊?你應該再多給點,你可真行。”秋歌生氣的說。
“多給我是沒有了,你們也不能讓我買房子吧?我最值錢的就是你們給的項鏈了,那也不能還回來了啊;要是實在不行,那就隻有我自己了,把我賠償給你們吧。”
“啊?你可別亂來啊,我可不敢胡來。”秋歌趕緊說道。
“你要死啊?啥都敢想?”羅勝男等了秋歌一眼,然後又說:“我的意思是來給你們打工,我可能會被處分。”
“啊!”秋歌和盧笛都驚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