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五十八 兄妹
秋歌沒理會葉棲桐,因為他覺得她也就是說說罷了;所以他繼續和鄭磊、苗鐸說話。
“那你們跟陶陽說了魏紹群的事情了嗎?”
“沒有呢,我們隻通知了您,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麽辦呢。”鄭磊說。
“哦,那就先別說了,我們先問問情況,然後再……”
“啊……”
秋歌的話還沒說完,屋裏麵就傳來了慘叫聲。
“哎呀、我去,這臭娘們幹什麽啦?”秋歌的心裏一翻騰,急忙向屋裏跑去;鄭磊和苗鐸也急忙跟上。
等進了屋一看,戴啟良被綁在椅子上,葉棲桐手裏拿著燒紅的爐鉤子,正在戴啟良的眼前比劃呢,戴啟良嚇得之往後躲,但又因為被固定了身體,所以隻能嚇得大叫;而旁邊程若曦和石柱子都站在那裏笑呢。
這裏地處山穀中,取暖就依靠搭建的火爐,而爐鉤子是燒爐子的工具;現在倒成了葉棲桐的‘逼供’的工具了。
“幹什麽呢你?一邊去。”秋歌一把推開葉棲桐、並喝道。
“我問他、他不老實回答啊。”
“不回答你就敢動刑?誰給你的膽子啊?瘋啦?”
“嘻嘻,我就是嚇唬他一下,誰讓他害盧笛了?”葉棲桐辯解道。
“一邊去,把自己當什麽了?你以為你是軍統特務呢?”
“杜總、嗯哼嗯……,我真不是有意的啊,是魏紹群給我的內存卡,就告訴我直接播放就行,我以為是歌舞、音樂呢;我真的沒想害盧總啊;嗯嗯……。”戴啟良邊哭邊說道。
原來,魏紹群坐出租回來之後,打開董明宇給他的包裹,發現裏麵是一部手機,並且還有張字條。
字條的內容是告訴他,手機裏有重要的視頻材料,讓他想辦法把視頻發布出去;魏紹群看了視頻內容之後,很興奮,因為他正想著報複秋歌、盧笛他們呢,自己送花被連人都扔出來了,那還不報複她。
但是他也深知這件事的後果,所以他就想到了戴啟良;於是他就把整理好的內存卡交給戴啟良,要求他趕緊去大屏幕控製室,把視頻播放出去,還說這是領導安排的。
戴啟良接到了領導的安排,自然是要去執行了;而且他現在很熟悉這裏的管理,因為他就算是管理者之一,所以到了控製室,很輕鬆的就把視頻放出去了,而且播放出去之後,他也沒注意看,並且直接去了廁所;等再出來的時候,他就嚇傻了。
顧不上其他的了,戴啟良直接去找魏紹群,詢問怎麽辦;魏紹群卻反過來質問他,為什麽要播放這個東西,自己給的歌舞視頻呢?
戴啟良聽後立刻明白了,自己這是被魏紹群害了啊,這犢子把自己推進了深淵;怎麽辦?在沒了後援的情況下,戴啟良立刻想到了逃跑,而且他還很聰明的選擇徒步進山的方式跑的,因為害怕路上有堵截。
但是大雪封山,他進去之後很快就迷失了方向,跑了很久之後,發現自己又回到了原來的地方,結果還被追上來的鄭磊和苗鐸他們抓住了。
秋歌聽了戴啟良的自述,知道他也不過是個小卒子罷了,而且還算是受害者,被利用了;從他這裏也就能得到這點信息,剩下也沒別的有價值的東西了。
“行了,把他交給陶陽他們吧。”秋歌揮手說道。
“杜總、杜總,你饒了吧,我不是故意的啊。”戴啟良哀求道。
“戴啟良,你不是故意的就可以被原諒嗎?你造成的後果誰來負責?盧笛受到的傷害怎麽辦?你也不年輕了,做事該長腦子,也該為自己的所作所為負責。”秋歌說完就出來了。
鄭磊和苗鐸也跟了出來,並問道“叔,我們去把魏紹群抓來啊。”
“幹什麽?別胡來,我們不是警察;報警就行了,別做和自己身份不符的事情。”秋歌趕緊提醒說。
可不能助長他們這種思想,否則會讓他們越來越肆無忌憚的,那樣早晚要惹事。
叫上葉棲桐,讓鄭磊也跟著回去;戴啟良讓苗鐸找人送派出所就行了,他們這邊給陶陽打了電話,說了魏紹群的事情,陶陽立刻派人去找魏紹群了。
秋歌才到樓下,就接到了大嫂梁霞打來的電話“秋歌你快回來吧,又出事了,不過你別著急,好像是、是好事。”
梁霞摸不準情況。
“啊?嫂子,我到樓下了,怎麽回事啊?”秋歌邊說邊下車。
“哦,那我下來了,我們樓道裏說吧。”
等秋歌和葉棲桐進了樓道、上了樓,看到梁霞正站在門口呢,於是秋歌問“嫂子,又出啥事了?”
“我也說不太清楚,好像是盧笛還有個哥哥?怎麽還丟了、是送人了啊?怎麽還不是和盧笛一個媽媽的?”梁霞反過來問了一串問題;她不清楚王曉蘭和盧笛爸爸盧振興的關係。
“是,盧笛有個同父異母的哥哥,他小的時候被送人了;不過這又怎麽啦?”
“來了,她們好像找到那家人了;正在裏麵說這件事情呢。”梁霞指著屋裏說道。
“啥?來了,找到啦?”秋歌驚訝的問。
“應該是,你進去看看吧。”
秋歌立刻開門進到了屋內,發現屋裏確實多了三個人,他都認識,是周兆川和劉錚父母;看到這幾個人,秋歌腦海中頓時生成一種想法,他預感到事情開始喜劇了。
“你回來了,劉伯伯他們來替劉錚道歉的;不過他們竟然和王阿姨的母親認識,當年那孩子就是他們領養的。”盧笛走過來小聲地說道。
“我的天,那也就是說劉錚是你哥?這特麽叫什麽是啊?”這確實證明了秋歌的猜測,但是也讓他感到不可思議。
“應該是這樣的,不過現在他們還沒最後確認呢,也才說了幾句話。”
原來,周兆川知道了上午發生的事情後,就去找住在賓館裏的劉占亭夫婦,把事情想他們講述了,同時埋怨他們養了個畜生、混蛋。
劉占亭也氣的直罵,但是現在劉錚拘留還沒放出來呢,他們隻能幹生氣;不過最後他們決定一起來來給盧笛道歉。
結果進來之後才跟盧笛說了兩句歉意的話,這時從洗手間出來的王曉蘭和她母親就過來了,而王曉蘭的母親一眼就認出了劉占亭。
“哎呀,你、你…老趙。”王曉蘭的母親一眼看到了劉占亭,立刻喊道。
“啊!你、你是老嫂子?”劉占亭也吃驚道。
就這樣他們在杜秋歌的家裏相見了;這也確實是很神奇的事情。
“你當年不說自己姓趙嗎?”王曉蘭母親問劉占亭。
當年他們也是經人介紹才認識的,而且抱孩子離開的時候,劉占亭謊稱自己姓趙;劉占亭今年也快七十歲了,所以管王曉蘭的母親叫嫂子;當年他收養劉振的時候也四十多了,所以貌相改變的不大,也就很容易被認出來了。
“唉,當年就是怕你們再找我把孩子要回去啊,所以才說了她的姓。”劉占亭指著老伴說道。
“哎喲,您這個辦法還真有效啊,害得我們一直找不到你們啊。”
“看來凡事還是有注定啊,我們不還是在這裏見到了嗎?怎麽、你們還盧笛也有不一般的關係?”劉占亭問道。
“我是孩子的母親,而孩子的父親也是盧笛的父親。”王曉蘭介紹說。
“哎呀呀、這個可真是冥冥中注定的事情啊,這要是盧笛和劉錚在一起了,豈不是亂了倫理;太嚇人了。”劉占亭後怕的說。
不僅是劉占亭,整個屋內的人都感到了不可思議,這件事簡直就有傳奇的色彩了,這都能當故事講給後人聽了。
盧笛自己更是後怕的不行,自己的哥哥一直在追求自己,不敢想象;幸虧自己遇到了秋歌,是他牢牢地吸引了自己,否則自己還真就危險的去接受劉錚了呢。
想到這裏盧笛看向秋歌,心地竟然升起一種感激來。
“劉先生,既然我們已經相見、並承認劉錚就是我的孩子,那我能見見他嗎?您放心,我不會強行的讓他認我的;我隻想見見他。”王曉蘭請求道。
“王女士,劉錚還在拘留所裏呢;我沒有教育好他,請你原諒;現在他已經成人了,我也會把真相告訴他,至於他願不願意見你,這個由他自己決定吧。”劉占亭說道。
“好吧,那您什麽時候去見他啊?”
“明天就去,然後回來我就給您消息。”
“好,那我等著;劉錚要拘留到什麽時候啊?”王曉蘭有點激動了,眼淚已經止不住的流下來了。
“本來應該明天能出來的,但是今天他這又算是惹禍了,所以具體什麽時候出來,那還不一定呢。”
“今天的事情不是和他沒關係嗎?為什麽還要關押他?”王曉蘭問道,而且明顯的帶著情緒。
“怎麽能說沒關係呢?他要是不拍攝和製造那些視頻,能發生今天的事情嗎?”秋歌說道。
“可是他在裏麵呢,怎麽能製造這個事情呢?”
“您這是很偏激的想法,我理解您偏向劉錚的心情;但是第一,他製造了這個視頻,就要承擔責任;第二在裏麵也擺脫不了嫌疑,因為可能他早有預謀;第三即便他真的沒參與這個事件,那他也要說明他為什麽要提供視頻給製造事件的人。所以多關他兩天很正常。”
“盧笛,他可是你哥哥啊,你不要記恨他啊,要想辦法幫他。”王曉蘭轉身去求盧笛了。
“阿姨,放心吧,我會的;今天已經晚了,我明天去派出所問問情況,然後確定下一步怎麽辦;我不記恨他,我還很高興呢,自己終於有哥哥了,隻是知道的有點晚。”盧笛確實很高興。
“好,我倒是希望你們兄妹以後能相互幫助。”
“我也會勸他安分守己的,也希望他能和您相認和我們大家共處;哦,我想把這個消息現在就告訴我爸。”盧笛帶著興奮說;盧振興和蘇秀珍現在正在海南呢。
“別、別、先不要說,他承受不住這種激動;我們慢慢的滲透給他。”王曉蘭阻止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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