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五十 東隅乎、桑榆乎
劉錚還像模像樣的做著準備呢,同時他也不時地向樓上抬眼觀看,想知道盧笛和秋歌看到他的表演會是什麽表情?是憤怒嗎?還是無奈呢?
哈哈……,反正不會是興高采烈;不過不管是什麽表情,那都是會很有意思的,自己都向他們的員工宣示了,讓所有人都知道了自己是喜歡盧笛的。
懷著這種陰暗、猥瑣的心裏,劉錚對麥克風向他帶來的人大聲喊道:“開始!”
得到了命令之後,那些幫著他,忙乎的人立刻打開了顯示屏,上麵立刻顯露出一朵含苞待放的玫瑰來,並且慢慢的展開。
然後劉錚就有對著麥克風大聲說道:“大家好、我是劉錚,我今天是來想淩渡河集團……”
劉錚下麵的話還沒得說出來呢,突然間從淩渡河集團公司的大樓裏噴射出來幾條‘巨龍’來,直接就把劉錚和他所在的區域全部都吞噬掉了。
哪來的巨龍呢?秋歌安排的唄;也不是真的巨龍,而是高壓水槍噴射出來的水柱,這是防火用的工具。
在三樓和四樓的窗戶一共伸出來五個高壓水槍,同時向劉錚直接展開噴射,一下子就把劉錚籠罩其中了,並且直接把他噴倒在地。
其他的幫凶也沒能幸免,全都被澆了一個透心涼啊;這可是十一月的北方啊,已經天寒地凍的了,再用冷水澆身,那可想而知是什麽滋味啊。
而蠟燭擺放的心形圖案,也馬上被水衝擊的沒了規律,很多都還隨波逐流的跑進了路旁的邊溝中去了;連顯示屏都衝擊的碎掉了。
劉錚被水柱擊倒之後,急忙連滾帶爬的向外跑,但是有兩條水柱跟著他噴射,直到他躲進了車裏之後,才算罷休;而他的車裏也灌進了很多的水。
周圍看熱鬧的人也都嚇得四散奔逃,但是他們卻沒有遭受襲擊,隻是他們害怕被殃及,所以才跑的。
而破壞了劉錚的表白儀式之後,那些水柱停止了;可是偏偏這時候,劉錚他們擺在路邊的煙花卻被人點燃了,瞬間天空中爆射開了無數的火樹銀花。
“嗷……嗷……”整個淩渡河集團的大樓裏爆發出來一陣歡呼之聲。
而盧笛的辦公室內,更是笑作一團,張氏姐妹、高詩悅已經笑得捂著肚子了,她們看到了劉錚狼狽逃竄的樣子。
盧笛也笑了,而且還把自己整個鑽進了秋歌的懷裏,並伸手緊緊地抱住了他的腰,然後在他耳邊說:“我們結婚吧。”
“真的?那什麽時候領證去?”秋歌立刻驚喜地問。
“隨時,要不就明天。”
“好,明天一定去。”說完秋歌情不自禁的吻了她。
這場失敗的表白,讓劉錚徹底名譽掃地,而且損失慘重,因為他帶去的人都感冒住院了,全都向他索要醫藥費。
而他自己也是全身濕漉漉的跑回到了家的,到了家之後還不能馬上脫掉身上的濕衣服,因為已經凍成冰了,還要用淋浴器的熱水澆在身上,化開冰凍的衣服。
“我要告他,告杜秋歌謀殺、他這是蓄意謀殺,我差點死了。”劉錚披著毯子,拿著電話跟律師吼叫著。
“劉先生,謀殺肯定是不能成立的了,不過我會去找他們索賠,另外也會到當地派出所報案的。”
“那你立刻就去,就說我們的車都報廢了,讓他們賠。”
“劉先生,現在已經是晚上八點了,我還在縣城,要不你自己去報案吧。”律師說道。
“靠,你就特麽不能跑一趟?行了,我自己去。”劉錚惱怒的掛了電話,然後起身穿衣服,去派出所報案。
等他怒氣衝衝的趕到派出所,找到警察連說帶罵的把秋歌他們的行為訴說一遍之後,就要求警察去抓秋歌。
“你叫劉錚對吧?”
“對,我就是劉錚,他們這是謀殺。”
“請你不要胡說八道,這是公安機關;還有,劉錚,你因涉嫌蓄意縱火被拘留了,請你配合調查。”這警察宣布完,另外的幾個同事就過來了,立刻把劉錚控製住了。
“你們這是幹什麽?是杜秋歌他們迫害我啊,你們搞清楚啊。”劉錚惱怒的喊道。
“我問你,杜秋歌怎麽迫害你啦?”
“他拿高壓水槍襲擊我。”
“那你去做什麽了他要襲擊你?”
“我就是去表白,他就恨我,所以就報複我。”
“劉錚,你不要避重就輕,轉移重點;我問你、你為什麽在淩渡河集團門前擺放明火?為什麽在工業園燃放煙花?你作為工業園的投資者之一,難道你不知道工業園嚴禁使用明火嗎?”
“啊!什麽……,我、我忘了。”劉錚一下子頹廢下去了。
因為上一次米麵加工廠失火,所以工業園製定了嚴格的防火措施,那裏是嚴禁任何明火作業的,更是不讓燃放煙花。
劉錚這家夥光想著自己的策劃多麽的牛掰了,卻忘了相關規定;還咆哮這裏來狀告秋歌呢,沒想到他是直接把自己送來了,而且還不算是自首呢。
秋歌當然沒責任了,人家是按照相關的規定滅絕火災隱患,所以不但沒過、反而有功。
最重要的是盧笛竟然答應嫁給他了,這才是秋歌最高興的;晚上回去之後,他是激情萬分啊,和盧笛纏綿了很久,然後就設想著明天領證的美好時刻、並抱著盧笛睡了。
不過第二天等他們起來之後,卻發現外麵已是銀白的世界了;一場大暴雪悄無聲息的來臨了,把整個區域都變成了胖胖的樣子了。
心情很好的秋歌,還想起了那首打油詩:江山一籠統,井上打窟窿;黑狗變白狗,白狗身上腫。不覺中他就笑了。
大雪下了半米多厚啊,這樣的大雪是沒辦法正常出門的了,隻能等道路被清理開之後他們才能去領證了。
“咯咯……,告訴你啊,不是我不同意嫁給你,是老天在阻止我們,還讓我觀察你幾天。”盧笛躺在被窩裏笑著對秋歌說。
“你胡說什麽呢?下午道路就清理開了,我們就能去了。”
“關鍵是大雪下來了,我們就能要馬上舉辦豐收節的活動了啊,我沒時間離開了。”
“不管了,什麽節也不管了,先領了證。”秋歌說著回到床上,攬住盧笛說。
“等等吧,我感覺從今天開始要忙了,那麽多外地的人妖趕過來,我們要好好的接待,所以今天你要親自督促清理積雪,然後開始堆雪山、造雪雕,還要把滑雪場的安全設施好好檢查一遍,千萬不能出事啊。”
“你這是給我安排工作呢?那我們什麽時候去領證啊?”
“過了豐收節吧,我保證不再變了,我們也可以對外宣布訂婚了,等元旦就結婚。”盧笛承諾道。
“好吧,那豐收節一過,我們就領證去。”
“好,我答應你,反正也逃不出你手心裏,隻能認命了。”盧笛幽幽的說。
“早就該投降,何必惹出這些事呢?好了,還有時間,我們再活動一下啊。”
“啊!你個壞蛋,我要起床了,啊……”盧笛掙紮著,但是還是被秋歌死死地控製住了。
……
大雪就是命令,一大早起來之後,整個淩渡河都忙碌起來,廠區裏、小區內、街道上到處是人和機械,都在清理大雪。
秋歌也親自到了一線來指揮這項工作,因為雪太大了,所以要投入的人力物力是非常多的,他親自來協調了。
“大哥,讓所有運送雪的車輛都去影視旅遊基地,把雪送到那裏,我們要把那邊堆積出來一個雪山,然後做雪雕。”秋歌對過來的李衛國說。
“好,我立刻通知大家,今天這個雪多少年沒下過這麽大的了,真是想起小時候了啊。”
“可不是嗎?我們小時候大雪一下就沒膝蓋啊,今年這場也和那個時候差不多了。”
“這是給我們豐收節送大禮來了,今晚上我們幾個喝點吧,我那有人給拿了一塊鹿肉,晚上我們烤了它。”李衛國說。
“行啊,正好為豐收節預熱。”秋歌爽快的答應了。
“那我再找幾個人去,晚上熱鬧點。”李衛國說著走了。
秋歌也立刻去了滑雪場,檢查哪裏的各項設施,督促工作人員安全作業;中午他和盧笛一起在公司食堂吃的飯,直接跟她打招呼說晚上李衛國請客,盧笛叮囑他少喝點。
下午接著忙,及至傍晚的時候,影視旅遊基地的外麵空地上,已經堆積起來一座幾十米高的大雪山了。
這座雪山是用噴雪機吧運送來的積雪噴到一起的,所以才能達到幾十米高;現在就等它在凝實一些,然後就能進行雕刻了。
“我們在老院子等你啊,那邊可以在外麵碳烤,還可以在餐廳裏涮羊肉,李宏達弄了隻羊過來。”李衛國給秋歌打電話說。
“好了,我馬上過去。”秋歌說道;然後他跟盧笛打了招呼就跑過來了。
不過才進院子,還沒等進餐廳呢,他就聽樓上有人叫他:“你上來,我有事找你。”
是葉棲桐開窗喊他,她在這邊辦公,所以秋歌來了她就看到了;秋歌隻好先上樓見葉棲桐了。
“啥事啊?你咋還沒回去呢?”秋歌問道。
“等你啊,知道你要來喝酒;另外,耿誌孝也才走。”
“啊?這大雪咆天他還來了?幹啥啊?”秋歌詫異的問。
“哼!就說你不關心我,連耿誌孝的目的都不知道。”葉棲桐生氣的說。
“我也沒接觸他,你也不告訴我,那我咋能知道你們在說什麽啊?他欺負你啦?我特麽去找祝子軒去,今晚就找祝市長告狀去。”
“哎呀,行了,他沒欺負我。”
“那他總來幹什麽?”
“總來這裏你都知道,那還猜不出來他要幹啥?”
“呃?他不會是想追求你吧?”秋歌立刻猜到了;以前他根本沒往這方麵想。
“就是這個目的,而且今天他還向我說透了呢。”
“啊?他特麽……我……”秋歌猛地站起來,但是腦子一反應,他又坐下了,因為自己沒資格管葉棲桐的私事啊。
“嗬嗬,你不想知道我是怎麽答複他的嗎?”葉棲桐故意的問道。
“唉”秋歌隻是發出了一聲歎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