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四十八 不對勁
第二天,羅勝男確實在會議上說了魏紹群的事情,而耿誌孝的表現也讓她很不齒,因為耿誌孝矢口否認了魏紹群的說法,同時把魏紹群停職了。
這可挺有意思,才上任兩天就被停止了,魏紹群可算得上是很有速度了,而且是第一人啊。
但是,即便停職了,這家夥也沒離開淩渡河,因為耿誌孝背後安排他盯著豐收節的事情呢,他們還是不死心啊。
其實耿誌孝完全可以通過正常渠道來參與豐收節;但是他也怕羅勝男和秋歌他們陰他,所以才走了偏門;另外就是他確實沒有收到邀請,所以心裏有點著急。
今天,羅勝男提到了豐收節的事情,他也就順嘴為了情況,還問了哪些人參加,意思很明確的表示他要去,還要講話。
可是,羅勝男給了他重重一擊:“我得到消息,市裏的重要領導要參加這次活動,講話的事情是不是要安排給領導啊?”
“哦、是嗎?那當然要請領導講話了;主持活動的是誰啊?”耿誌孝又想要這個差事。
“書記,我們已經請王縣長了。”羅勝男帶著不好意思的說。
“是啊、書記,他們跟我說讓我主持這個活動。”王縣長也在場,所以就直接說道:“要不換你來主持?”
“啊、不、不,我就是問問情況,知道事情的進展;既然都已經安排好了,那我就放心了。”耿誌孝也不傻,在這個場合搶走主持的位置那是意味著什麽,這會讓很多人看不起他的,還會引起領導的反感、王縣長的不滿。
羅勝男心裏暗自冷笑,因為她早就算計到這裏了,所以才提前和王縣長確定了這件事,不給耿誌孝留機會。
耿誌孝越來越覺得這是一場針對自己的事件了,怎麽自己什麽都得不到呢?所以他裏也是非常的惱火,不過這家夥確實能夠忍耐,沒有表現出來;就像被困在浮橋上大半宿的事情,他也沒發作一樣。
不過他心裏有一個打算,這也是常人沒想到的事情,所以為了這件事,他還是選擇忍耐,並且把魏紹群這個卒子先收拾了一下。
羅勝男回來之後秋歌說了這件事,秋歌也感到很高興,畢竟魏紹群被收拾了,而耿誌孝也沒能搶到好的位置。
但是他們還是低估了耿誌孝的手段,人家的最終目的並不在此,所以,即使防範住了他借助豐收節這個平台提升自己,那也沒有傷及耿誌孝的皮毛。
大雪依舊沒下來,不過氣象預報說會有,因為陰雲沒有散去,還是覆壓在蒼穹之上,這讓大家的心情都不是很好。
上午的時候,羅勝男來又說了新型小區建設的一些政策,秋歌和葉棲桐就開始研究這些政策的利用;盧笛則去了旅遊公司,那邊又拿出來幾個冬季的活動策劃,所以她過去和大家敲定一下。
最近盧笛不怎麽限製秋歌和葉棲桐在一起了,也不知道是真的因為工作,還是她又想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不過秋歌和葉棲桐還是很本分的,每一次在一起工作,他們都帶上助理,隻有少數的時候會單獨在一起。
前兩天,盧笛把留守在平台的韓靜給調了出來,讓她給秋歌當助理,以幫助秋歌處理日常的一些瑣事,同時也幫他安排全天的工作流程。
葉棲桐同樣也配了助理,而且還是兩個,其實也不是陌生人,就是夏翠凝帶來過的李香妹和何巧蓮;其中李香妹在這裏呆了很久了,所以她負責淩渡河這邊的工作;何巧蓮則負責葉棲桐在全國其他地區業務的處理。
“你想把興泉村整體並過來,那他們的宅基地如何利用呢?沒有好項目,那就不能讓老板姓在那裏生錢,他們就會不願意搬遷的啊。”葉棲桐問秋歌說。
“你不要辦皮革加工廠嗎?那裏我們就建設一個現代化的養殖場,以養牛、養羊和養殖其他的皮貨動物為主;興泉村有個優勢,就是一側靠水、另一側傍山,山林這一側養紫貂、藍狐、雪狐等動物,另一側養殖牛、羊、豬。”秋歌說。
“哦,那也行;那你想讓農戶怎麽入股啊?”
“我們不碰他們的房子,隻在房舍的四周飼養動物,這也就是隻占用他們的宅基地的土地,並不牽扯他們的房子,而且願意入股的我們就用,不願意的我們不碰;牛、羊、豬搭建簡易圈舍;紫貂、藍狐等動物就用籠子飼養;所以誰家不願意想退股了,那我們就能立刻遷移;這樣就能防止農戶想要高價為難我們了。”
“這樣好,我們不能總是被找事的天天盯著。”
“其實隻要價格合理、大部分人接受,鬧事的絕不會多,而且都會積極配合。”
“既然這樣我們就拿方案了。”
“可以,方案可要拿兩個啊;一個是搬遷入股的方案;一個是養殖業的方案。”
“知道了,磨嘰呢,這些小事以後不要說。”葉棲桐有點不耐煩,因為天氣不好、她還來了親戚。
“那我走了,你麽做方案吧。”秋歌起身要走。
“幹什麽去?坐下;事沒說完你急什麽?”葉棲桐又喝道。
“還有啥事啊?”
“發電廠你打算建在什麽位置啊?我看整個淩渡河也沒有合適的地方啊?”
“是沒合適的地方,因為淩渡河的每一塊土地都金貴得很,所以電廠不用建在淩渡河。”秋歌說道。
“那建在哪裏啊?”
“你看我給你們畫一張簡易的地圖啊;三道崗鎮在這裏、星光村、淩渡河村,我們就把電廠建在這三個點的中間,那裏正好有一個合適的地方,山地平台,旁邊是一條水流很旺的小河,重點是這個河流可以修建一座小水庫,然後供應電廠用水。”
“原來你早就物色好地方了啊?咋不早說。”
“這才什麽時候,八字還沒一撇呢;現在說也不晚吧?更何況我還有更多的打算呢,也要想明白吧。”
“哦,那你還有什麽打算啊?”
“我打算把……”秋歌的話沒算完呢,就被一陣電話鈴聲打斷了。
是內部的電話機響了,李香妹立刻接聽起來,幾句話後,她掛了電話。
“葉總,耿誌孝書記來了,正在上樓。”
“啊!他來幹什麽?前台怎麽不攔著?”葉棲桐驚訝的問。
“行了,不要埋怨前台,她們對某些人根本沒辦法;你趕緊想想怎麽對付他吧。”
“我都不知道他來幹什麽?怎麽對付?”
“他來就是套近乎的。”
“那我怎麽辦?”
“嗬嗬……,我不知道。”秋歌知道葉棲桐這是套路自己呢,給了她主意,那她就回直接說自己在乎她。
“哼!你個混蛋,這時候卻不幫我了啊?”
“你有本事對付他,哪裏需要我的幫助了?”
正說著房門被敲響了,李香妹過去打開了門,耿誌孝和秘書站在門外呢,而且耿誌孝手裏還捧著一束花、白百合。
“哈哈……,冒昧來訪,不知道打擾你們的工作沒有?”耿誌孝進來就笑著說。
“我們的工作都是小事情,書記來了,才是我們的榮幸。”秋歌話雖說的好聽,但是裏麵還是暗含著諷刺和不滿。
“哎喲喲,不要戴高帽啊,我就是順便過來慰問,因為你們很辛勞啊,但是隻給葉女士帶了禮物,沒有杜總的啊。”耿誌孝把‘順便’兩個字說的很重,他這也是有意的。
伸手把鮮花遞給葉棲桐,耿誌孝還不忘解釋花語,並著重強調友誼。
葉棲桐出於禮貌接過鮮花,然後轉交給身旁的何巧蓮,然後她請耿誌孝坐下。
“你們最近又在策劃什麽方案啊?能不能跟我說說?”耿誌孝從公事入手,開始接近秋歌和葉棲桐,不過秋歌次之,他的目標主要是葉棲桐。
秋歌他們隻好把最近的工作簡單的做了介紹,說的也都是比較緊迫的事情,還請耿誌孝幫忙;耿誌孝說的很敞亮,說願意幫忙,並讓秘書記錄下了該辦的事情。
隨後又閑聊了一陣子,耿誌孝起身告辭,他竟然真的沒有別的事情或暗示。
送走了耿誌孝,葉棲桐很納悶他來這裏的目的;而秋歌也摸不透他是怎麽想的,所以索性就不去琢磨了。
不過第二天下午耿誌孝卻又來了,還是找葉棲桐,這一次秋歌沒在,耿誌孝和葉棲桐談的也不是工作,都是閑篇,說了半個多小時後就離開了。
葉棲桐依舊搞不懂這是嘛意思,不過她怕耿誌孝還會過來,所以她轉天就沒到公司來,在家呆了一天;而耿誌孝也沒過來。
葉棲桐以為沒事了,於是重新上班,正常工作了;嗬嗬,耿誌孝跟著又來了,而且這次還是帶著禮物來的。
“葉女士,這是我個你帶來的巧克力,國外的東西,口感不錯,送給你嚐嚐。”
“哦,對不起啊、耿書記,我不喜歡吃巧克力,我怕發胖。”葉棲桐拒絕道,她是真不想和這個人走的近乎;今天看到他再來,葉棲桐從心裏就感覺事情很不對勁了,這個人可能對自己有企圖。
“哦?你不喜歡吃巧克力啊?可是那天我看到你的辦工桌上有巧克力啊?”
“哦,那是杜秋歌吃的,他餓了,我的助理給他拿來的。”葉棲桐撒謊道。
“原來是這麽回事啊?那您看我都帶來了,也不能再拿回去了,您就收下轉送別人吧。”耿誌孝還是把巧克力放到了桌子上。
“嗬嗬……,我還是要謝謝您啊。”出於禮貌,葉棲桐說道。
“昨天我聽說您沒有上班?怎麽身體不舒服?”
葉棲桐又感到了惱怒,自己這一天沒來他都知道,這是在監視自己嗎?而且這公司裏有內鬼啊?
“沒不舒服啊?就是不想過來了。”
“哎呀,還是你們自由啊;我真是羨慕;葉女士,晚上我想請您吃頓飯,您賞光啊?”
“哦,對不起啊,老媽晚上給我做了好吃的,我已經答應了她老人家,不能駁了老人的麵子、寒了她的心啊?”葉棲桐撒謊不打草稿。
“咦?您還有母親?我怎麽沒聽說啊?”耿誌孝詫異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