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三十三 阿旺
葉棲桐的動作,讓秋歌有點不知所措,他可沒想到她能這樣主動,不過他也沒有躲閃,因為他總有種不好的感覺,他覺得葉棲桐這次來是來托付事情的,有最壞的打算;所以他是懷著悲戚的心裏在回應她的。
不過葉棲桐也沒敢親吻的很久,很快就分開了,然後她紅著臉又看了看秋歌笑了,眼裏盡是柔情。
“我們走了,你放心吧,孩子那邊沒事,我已經找了最好的人保護他;在說那邊的環境還是可以的。”葉棲桐說。
“我更擔心你。”秋歌說。
“我都說了,我暫時沒有危險,我也能保證自己的安全;放心吧,我要是真的有危險了,會立刻通知你的。”葉棲桐還真是不在乎呢。
隨後她就招呼陽台上的劉海麗和杜博涵了,秋歌心裏始終懸著,他現在感到無能為力,因為印尼那邊他是什麽關係都沒有,甚至一無所知。
“爸比,我要走了;對了,今天是不是有驚喜啊?”杜博涵問道,而且這小家夥好故意的看看他媽媽,好像是知道什麽一樣。
“你來了就是驚喜,給你,這是爸爸給你買的禮物。”
“謝謝爸比,您還為我準備了禮物啊?”杜博涵高興地接過去給遞給他的東西、並道謝。
“好了,我們走了,已經過了時間。”葉棲桐說著向外走。
“咦,爸比,您什麽時間給我買的禮物耶?您怎知道我要來尼?媽媽泄密了嗎?”這是杜博涵反應過來了。
“沒有、沒有,媽媽怎麽能泄露你們的秘密呢?這是爸爸早就準備好的禮物了;你們今天不來,我就給你郵寄過去了。”秋歌趕緊的圓謊說道。
“哦,謝謝爸比。”杜博涵更高興了。
葉棲桐又對秋歌笑了,這是溫馨的笑,是母親看到兒子的歡愉、看到男人和孩子互動後的那中滿足的笑。
等送走了葉棲桐和杜博涵,劉海麗問秋歌“我們現在回去嗎?”
“暫時不能回去,我們應該扮作情侶,然後去旅遊。”秋歌說。
“啊!你瘋了?這要是讓盧笛的知道了還不直接和你鬧掰了?”
“沒事,我和她說實話,我能解釋的通。”
“解釋什麽啊?盧笛父母都在這裏呢,發現我們單獨出來一定會懷疑了,現在我們再不回去,那就不好解釋了。”劉海麗急切的說。
“現在回去對小桐不利,既然有人跟蹤她,那就會全麵調查,我們的身份也就值得懷疑了;所以我們現在要扮作情侶四處旅遊觀光,這樣就能造成我們是和小桐在這裏偶遇的情況;也就能打消跟蹤她的人的疑慮。”
“那我們回去怎麽跟盧叔叔、蘇阿姨解釋啊?用不到晚上,盧笛的電話就會興師問罪而來了。”劉海麗著實著急,她怕盧笛把她最後這十幾天的好時光也直接收回去。
“沒事,盧笛沒那麽小氣;我們就在外麵玩幾天;我最近在網上聊了一個朋友,是山中的住戶,黎族人,他們那裏很特別,我們過去看看。”秋歌很自信的說。
“好吧,既然你不怕,那我就奉陪到底。”劉海麗咬咬牙說道。
“哦,這是小桐給你們的東西,你挑一件吧。”秋歌把兩條項鏈遞給劉海麗。
“哦?她又給東西了?嗯…,還是讓盧笛先挑吧,然後剩下的給我。”劉海麗說完一笑,轉身向外走去;秋歌急忙裝好東西跟上。
於是兩個人下樓來,先到賓館的前台拿了一份本地的旅遊地圖,然後秋歌又問服務人員荔枝頭村怎麽過去。
服務人員很熱情的把他們在地圖上標注了方位,然後兩個人出來先找了個地方吃午飯,飯後開車按照路線一路行進過來;沿途秋歌不定的在拍照,在感受這裏的風土人情。
等他們到了距離市區二三十公裏外的荔枝頭村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三點鍾了;這是一個依山而建的山村,有七八十戶人家,不過都很富裕,家裏都住著兩層、三層的小樓,而且樓房上還都是琉璃瓦,顯得很富貴氣。
“老鄉,問一下麥增旺的家在哪裏啊?”進村後,劉海麗把車停在了幾個在一起喝茶、打牌的人跟前,這裏是一家小商店,秋歌下車問打牌的人。
“豆米?麥增旺?”一個人抬頭問道。
秋歌還是懂一點他們的語言的,豆米的是他們當人的發音,意思是什麽,表示疑問的,這還是漢族人的話,要是黎族的話,他就不明白了。
“對、麥增旺,也就是阿旺。”
“哦,阿旺家呀,那邊得嘍。”那人站起來指著村子中間的一棟三層小樓說。
“賽賽度。”秋歌學者當地人的話說道,也就是謝謝你。
來到那棟房子跟前,秋歌下車敲門,這是大門,因為有院子,很快院子裏有人應聲了。
“阿旺在嗎?”秋歌問。
“哦,來哩、來哩。”大門很快打開了,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出來了,這個人皮膚有些黑,還比較瘦,但是看上去很結實,個子有一米七左右,比秋歌矮一些。
“我們找麥增旺啊、”
“我就是呀,您們是杜秋歌老板吧?”
“對,我是杜秋歌,阿旺你好。”
“噢喲,歡迎、歡迎,快點裏麵請。”阿旺熱情的說。
“好、好,我們提上禮物啊。”秋歌說著回身去後備箱和劉海麗拿東西下來。
“呀!你們怎麽拿了這麽多東西呀?搞得我都不好意思啦。”
“別客氣了,我們是第一次登門,也不知道你們喜歡什麽,就準備了幾樣,希望你們能夠喜歡。”
“一定喜歡,而且都喜歡,哪有不喜歡別人送禮的尼。”
“哈哈……,好、喜歡就好。”
說笑著,三個人進了院子;阿旺請他們直接坐到了院子裏的芒果樹下,這裏擺著一個桌子和幾把椅子;然後他又倒茶;但是發現水瓶裏沒有熱水了。
於是阿旺用他們的語言喊了兩句話,不一會從樓房的走出一個女人來,也是三十多歲,但是懷裏抱這個孩子,另一隻手提這個暖瓶;女人也是暗色的皮膚,但是長得還可以。
“我老婆,叫邢阿巧,我們黎族人。”阿旺介紹說。
“您好,我們來的冒昧,打擾啦。”秋歌說道。
“歡迎你們,我聽阿旺說了你們要來的,你們是來看我們釀米酒的吧。”女人的普通話竟然比麥增旺還好呢。
“對、對,我們就是來學習的,不知道能不能教教我們?”
“怎麽不能教,隻不過釀米酒的時間很長,要半個月呢,你們能在這裏住這麽久嗎?”邢阿巧問。
“哦,半個月呢?那這樣吧,我們明天再帶兩個人過來,讓他們在這裏學習半個月;嗯,我們那兩個人每天按四百元交住宿和夥食費;等學成之後,我們再交學費,學費你們定。”秋歌說。
“哪裏要那麽多?我們又不是靠這個賺錢的?交朋友嘛,你們買菜就可以啦,因為我們不知道你們喜歡吃什麽。”麥增旺說道。
“哈哈……,我看出來了,你們兩個人是善良的人,這件事我看就這樣確定了,你們負責教會我們,我們正常出費用;另外朋友也要交的。”秋歌笑著說。
“朋友當然要交的啦?你們都來了嘛;正好,我們還有釀好的米酒,我們嚐嚐啊。”阿旺說道;然後他就起身出去了。
“我去打些米酒來你們先喝一下。”邢阿巧說著轉身進屋去了。
“你能喝酒嗎?可別逞強啊。”劉海麗擔心地說。
“這裏的米酒很好喝,不然我不會來專門學習的;我現在喝點沒事,米酒度數低,而且甜酸可口。”秋歌說道。
“自己什麽情況要知道,不準多喝知道吧。”
“知道、知道,放心吧,我們是來品酒的,不是來拚酒的。”秋歌保證道。
“你們就是通過網上認識的?”
“不是,是通過朋友介紹的,朋友說這家夥愛拍攝這邊的風土人情,就把他的聯絡方式告訴了我,我就跟他聊天,他就介紹了自己家釀造的米酒,我很感興趣,就和他說過來看看。”秋歌介紹說。
“那還挺巧的啊,不然不知根知底,可不能亂吃東西。”
“放心吧,我的那個朋友你還見過呢,就是盧笛領到醫院看我的何高誌,前些天我們通話,他告訴我麥增旺這個人非常的好,所以我才聯係的他。”
“哦,就是那個讓你繁育大豆種子的同學吧?”
“嗬,你這記性太好了,就是他、何高誌;我們倆大學是同學、同寢室的哥們;他在這裏搞過育種,就住在阿旺家裏。”
正說著邢阿巧提著一個大的飲料瓶出來了,走到桌前說“你們先嚐嚐,阿旺去賣菜了,很快就回來。”
“你們不要客氣啊,我們就嚐嚐這個米酒,然後就回去了,明天我們再來。”秋歌忙說。
“那怎麽可以呢?何高誌打電話說,您是他朋友,那就是我們的朋友,一定要吃了飯再走。”
“你的普通話說的確實很好啊。”劉海麗誇讚邢阿巧說。
“哦,嗬嗬……,我是和何高誌他們學的,他們在我們家住了七八個冬天呢。”
說話間阿旺回來了,提著兩篼子菜,進來交給邢阿巧;秋歌趕緊又客氣,但是阿旺和邢阿巧還是去做飯了。
接下來秋歌真的和阿旺喝了一些米酒,還讓劉海麗嚐了一點點,劉海麗也覺得這米酒的味道很好,入口略酸,但是咽下後就帶著絲絲地甜味。
吃過飯,秋歌又跟阿旺強調了明天過來學習釀酒的事情,然後告辭出來,順著原路返回賓館,半路上秋歌給盧振興打了電話,解釋今天回不去的原因並讓他告訴於超和陳曉波明天過來學習釀酒。
很意外的是,盧振興和蘇秀珍誰都沒埋怨他們不回去,而且盧笛也沒打電話過來,就像不在乎他們在外麵留宿一樣。
不過秋歌的心裏還是很忐忑的,到了賓館之後,他還是主動的跟盧笛通了話;而劉海麗也拿著電話去了陽台上了。
“我知道了,葉姐姐給我電話了,說是她讓你們過去的;你們一直在賓館了?”盧笛雖然說的平靜,也顯得很大度,但是最後一句還是暴露了她的矛盾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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