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一十五 損友
王卓現在是不但便宜沒占到,反而是自己掏腰包承擔了那些親屬的各種費用,而且還鬧得親屬十分不滿意,因為他說的那些服務啊、旅遊啊、體檢啊,一樣都沒落實,這些老人隻是來回的坐車折騰了一趟,光在車上遭罪了。
親屬的埋怨還是小事情呢,畢竟就隻是說幾句,也隻是花了些錢,並不影響他的前途;而得罪了魏紹群,他確實受到了懲罰。
他的性質和李淩完全不同,李淩隻是自願退出在這裏的實習,然後自己換了個地方而已;而他卻是實打實欺騙,想鑽空子。
所以魏紹群惱怒的把他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了他的導員和學校,王卓也因為這件事在檔案中背負了汙點。
這家夥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啊,而且還是值錢的金米。
魏紹群也因為魯莽而付出了代價;羅勝男把事情都告訴了宋書記;這把宋顯友也氣得夠嗆,兩個人一商量,決定讓魏紹群作出書麵檢查,並且不準他再插手工業園的事情了。
這下子魏紹群也消停了;這家夥心裏也十分懊惱,因為這使得他的雄心壯誌難以發揮了,也讓他失去了快速拿出成績的途徑。
他原本想通過銷售的事情接近盧笛,和她搞好關係,通過盧笛來達到掌控工業園的目的;但是現在盧笛也跟他決裂了,讓他徹底失去了機會。
不過這個家夥還真是有忍耐性,決定下來之後,他真就不在來淩渡河了,連農業的事也不帶著淩渡河了。
秋歌和盧笛也不在乎他來不來,不來更好,少了很多煩心的事情呢;而且那幾個有能力的實習生也都或明或暗的再和他們聯絡。
李淩不用說了,已經在和梁立新合作了,他幫著他父親和梁立新成立了銷售點,現在主要賣酒、賣山貨,過一段時間這邊其他的產品生產出來之後,他們都會在這邊銷售。
秋歌非常的支持他們,給他們派了一輛貨車,專門可以送貨下鄉的那種,讓他們能夠服務上門。
而邱冬則被分派到了星光村,在鄭邵武的領導下實習;這個大學生很有能力,是一個具備潛力的人才,他在旅遊和養老助老方麵挺有想法的,所以,盧笛在公司這邊給他安排了一個職務,他也就在這邊工作了。
當然這都是背著魏紹群的,有鄭邵武給他作掩護,這事還是很容易的;當然魏紹群也懶得再管這事了,他也是吃一塹長一智。
最有意思的要數戴啟良了,這家夥也算是看明白了,魏紹群已經不能在參與這邊的事情了,也沒人給他在撐腰了,所以他迅速的向李衛國道了歉,取得了李衛國的原諒,也有了在進入秋歌他們公司的途徑。
他知道自己想要賺到錢,那就要和公司這邊走近才行;另外他心裏還惦記著接近盧笛呢;這家夥其實還真不是異想天開,他確實在實施他的計劃呢;而且還成功的和盧笛建立了私下裏的關係。
這也是這家夥陰毒的一麵;因為王卓的事情就是他偷偷的告訴盧笛的,不然盧笛哪能知道的這麽準確呢。
就在王卓要實施計劃之前,他們和邱冬一起吃飯,王卓就打聽養老中心這邊的活動,邱冬跟他們詳細的說了。
邱冬是好意,幫著宣傳養老中心的情況,也幫助同學拓寬路子,大家在一起實習就應該相互照應嘛;但是他沒想到王卓有歪心眼子。
王卓再弄清楚養老中心的政策之後,就算計著回家去找老人來體驗入住;開始他還真是實實在在的想做點事,向邱冬學習。
不過當他把想法先跟戴啟良說了,征求他的意見時,戴啟良就幫他分析情況,說他瞎折騰,憑什麽幫盧笛他們拉客人啊?還賺不到幾個錢,邱冬也沒拿到大錢,就賺了點辛苦費,而且還承擔著老人出事的風險。
王卓一聽又覺得這件事確實聽不容易的,不過他還是跟自己父母商量,讓他們幫著問問有沒有人來這裏旅遊、體檢的。
他父母就覺得這樣好的事哪能告訴外人呢,不如讓自己的親戚來了;巧合的是他父母年齡還真夠標準,家裏的親戚夠標準的也多,一圈電話之後,就十幾個人願意來的了;因為他父母幫著王卓一頓炫耀,不然也不能出現視頻了的那些話。
當王卓知道父母把親戚都找來了,他就立刻和養老中心的人聯係了,得到了允許,他就讓父母、親屬過來了;而且他也把事情告訴了戴啟良。
戴啟良正發愁怎麽重新接近盧笛呢,王卓這就給他提供了一個絕好材料;這可是要睡覺就有送枕頭的。
另外戴啟良也是在報複王卓,因為王卓和他平分了報賬的錢;還有就是他惦記著把王卓弄走,自己能夠獨得賣酒的提成。
戴啟良立刻就給盧笛打了電話,盧笛開始還不願意見他呢,後來戴啟良說有重要的事情告訴她,盧笛才讓戴啟良到辦公室來。
隨後盧笛就部署了針對王卓的行動,先是讓工作人員找王卓要老人的名單;然後真的讓紀露幫著調查了這些人的關係;接著她又讓魏大姐在縣城的車站找人等著這些老人,這才有了那段視頻。
可以說王卓事件的暴露跟戴啟良那是有絕對關係的,這家夥絕對是最佳損友,而且在盧笛的掩護下他還沒暴露。
盧笛開始也沒想把王卓怎麽樣,拒絕接收他的這些親屬,讓他知難而退也就行了;誰知道魏紹群竟然氣勢洶洶的來興師問罪了呢,那誰還慣著他們啊。
這可真是應了那句話了是非隻為多開口、煩惱皆因強出頭啊。
這場小風波過去之後,於超和陳曉波的婚禮舉辦的日期就到了;盧笛不管再忙,那也是要騰出時間來幫著操持的,畢竟這可是酒廠的支柱家庭啊。
婚宴一定是在民宿的餐廳舉辦了,不過去哪接新娘倒是個問題,因為陳永祥和李鳳珍的老家的房子確實太破了。
“要不就在酒廠這邊找個房間算了,不就是個儀式嗎?”陳永祥說。
“他們結完婚也要住在酒廠這邊,婚房在這邊還可以。”李鳳珍說。
“那就在鎮裏找個賓館吧,我們都過去。”
“在鎮裏住賓館,還不如去縣裏呢,曉波早上要做頭發、化妝,需要起得很早,正好在縣裏約請了做頭發的師傅,在那邊還近一些;然後接親的車隊從那邊回來,婚禮錄像還顯得內容豐富。”這個時候陳曉波的伴娘說道。
“那我們就到縣裏去找賓館吧。”於超立刻決定說。
這個時候正好盧笛過來了,聽說要到縣裏去找賓館,她立刻就說“你們先別忙,我問問啊。”
接著她就給秋歌打電話問劉海麗的那套房子的事,她記得秋歌說過,劉海麗回來還回去住了呢,兩個人也是在那裏又有的事。
“房子啊、有,不過……”秋歌還真有點舍不得,因為裏麵可都是劉海麗在的時候的樣子,這要是被大家破壞了,豈不是留著也沒有意義了?
“磨嘰什麽?鑰匙呢?”盧笛一下子就猜到了秋歌的心裏,所以怒喝一聲,把旁邊的人都嚇一跳。
“那你讓於超來拿吧,我這有鑰匙。”秋歌也不敢不給啊。
放下電話,盧笛看大家都在看自己,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然後對於超說“去你二哥那裏拿鑰匙,然後我們一起去縣城。”
於超級忙跑到秋歌這裏拿了鑰匙,秋歌也沒再說什麽,立刻給他了;其實秋歌剛才也被劉海麗給教訓了。
劉海麗說秋歌不該保留那套房子,那會成為盧笛的心結的;所以,秋歌才痛痛快快的交出鑰匙,而且啥也沒說。
於超走了之後,劉海麗又說“你以後可消停點吧,盧笛夠可以的了,你還打算讓她慣著你到什麽時候啊?我在這已經算是她非常的大度了,房子留著幹啥啊?他們使用之後,立刻處理掉。”
“好吧,我們去海南走之前就把房子賣了;其實我感覺盧笛這是有意為之,也不知道她幹嘛?”秋歌思索著說。
“能幹嘛、敲山震虎唄,提醒我們不要做過分的事情。”
“不應該是這樣。”
“不是這個、那是什麽?”
“我也猜不透,但是她要是想提醒我們就會明說的,不讓你在這不就行了嗎?”秋歌拉著劉海麗的手說。
“唉,反正我覺得對不起盧笛,所以我真的會離開你的。”
“我……”秋歌想安慰劉海麗,但是卻不知道說什麽。
“好了,人渣,嗬嗬……,你給不了我承諾,所以不要再說了,我就是想把你的傷養好,然後消失,讓你想著我就行了。”
“你還沒把那半首詞填完呢,所以,你不能不理我。”
“早我就填寫完成了,隻是沒告訴你而已,你想知道?”
“不、不、不想知道,千萬別告訴我,我怕啊。”
“怕啥,你也在這世界上,我也在這世界上,彼此間有思念,總比那些陰陽兩隔、或者不知道身在何處的好的多吧?和盧笛好好地生活,我覺得,她還會慣著你的。”劉海麗心裏還是充滿希冀。
秋歌沒再說話,而是在輪椅上欠身把劉海麗攬在懷裏,用無聲的語言表達自己的心情,同時他的心裏卻是相當的複雜;他也知道這種複雜就是混蛋、渣男的具體體現,但是他現在真的割舍不掉。
於超和陳曉波的婚禮舉辦的很隆重,幾十台中高檔車、很多的親朋好友、隆重的儀式和豐盛的酒宴,讓來到的賓朋都感到滿意。
盧笛從頭跟到尾,每一個環節她都參與了,幫著把這件事辦的圓滿、體麵;讓陳永祥一家、於超一家非常的滿意和高興,也記住了這份情誼。
婚禮後的第二天晚上,陳永祥、李鳳珍帶著於超和陳曉波,在民宿的餐廳親自下廚,做了兩大桌子山珍美味,宴請秋歌一家,他們可是做的純純的山珍宴啊。
因為有舅舅家的人、盧笛父母、劉海麗和紀露的男友孟慶聰,還有於超的父母,以及秋歌邀請的特邀嘉賓周兆川和朱玉良,所以兩桌子才能坐得下。
席間,盧笛跟大家說“二十號,我父母、秋歌、海麗姐、鄭磊和於超兩口子一起去海南了,除了我爸和秋歌之外,你麽大家都多喝點吧。”
秋歌父母不在這次出行之列,這是因為舅舅一家的出現,讓母親改變了主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