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一十 牛屎運
盧笛之所以調查戴啟良和王卓的情況,是因為她很擔心,首先她是不信任這兩個人,怕他們欺騙自己,因為他們沒有車票和那邊的住宿單據作證;包括會計也在懷疑這兩個人在拿假單據騙公司的錢。
其次,盧笛擔心戴啟良和王卓讓人給騙了;或許他們真的遇到了一個人,說自己在那個偏僻的城市要開超市;但實際上就是為了騙戴啟良和王卓的吃喝和其他的消費,這就要查清那個人是誰;因為他隻簽訂了意向性協議啊,真想合作,為什麽不簽合同呢?
查清楚了對自己、對這兩個實習生都好,是他們錯了,那就教育;是被騙了、那就要防止那個人騙的更多,因為後麵還要合作呢。
或許這事還真是自己多心了,事實就是戴啟良說的那樣,那就正常的報銷吧,幾千塊錢不至於和他們生氣,告訴魏鎮長一聲,嚴加管理就行了。
不過事情的調查結果還是讓盧笛相當的失望,因為祝子軒找人要來了戴啟良和王卓在那家洗浴的一些視頻和證詞,這兩個人不但沒有在那裏招待客戶,反而在那裏做了不幹淨的事;那張單據確實是那個洗浴開出的,而且是他們倆要求多開了兩千的。
這就說明這兩個人是想套錢了,而且是欺騙性質的,用假的客戶在欺騙自己;不過他們這樣做也太膽大了吧?這裏有多麽明顯的漏洞啊?憑他們的智商,不至於犯這樣低級的錯誤吧?
盧笛有點想不通,就過來和秋歌說;劉海麗鎮給秋歌做腿部按摩呢,這是保健醫生教她的,有助於秋歌恢複。
不過盧笛進來後看到秋歌的樣子,她立刻等了他一眼,然後就黑著臉站在那裏不說話,讓秋歌和劉海麗都覺得壓抑;劉海麗隻好起身給秋歌蓋上被子,然後轉身要走。
“海麗姐,你別走,我不是針對你,我就是心裏不得勁。”盧笛拉住劉海麗的手說。
看到剛才的場景,她是很不痛快;但是轉念一想,這要是找個護工或者按摩師,不也是這個動作嗎?
不同的是劉海麗做這個自己不痛快,但是秋歌高興;而護工或者按摩師做這個,秋歌可能還嫌疼呢,而自己就是放心了而已。
別的事都容忍了,還差這個啊?還不是自己慣著他們嗎?那就慣著到底吧,反正也就幾個月;自己不是已經計劃了嗎?何必這樣呢?於是她才又拉住劉海麗。
“好了,姐姐我比你大十幾歲呢,懂你的心思,我不怪你,而且是相當的感激。”劉海麗緩緩地說道,並拍了拍盧笛的手背。
“哦,嗬嗬……,好了,我就說件事,你們繼續做護理啊。”盧笛把劉海麗推坐在床邊的椅子上,讓她繼續給秋歌做腿部的按摩。
“怎麽了、有難題了啊?”秋歌這個時候才敢出聲,也是‘熊到家了’;他現在可是真不敢和盧笛說硬氣的話。
“不是難題,就是有點不知道該怎麽做。”盧笛把戴啟良和王卓的事情說了,然後問秋歌該怎麽辦。
“這樣的事情就應該快刀斬亂麻,直接把這兩個人的底細揭開,讓他們無地自容,自己灰溜溜的走了;嗬嗬……,我也是這樣的人啊。”劉海麗開始還氣憤呢,但是說到最後不好意思的笑了,還自嘲的說道。
“咋又說到你了呢?我沒有別的意思啊。”盧笛趕緊解釋。
“嗬嗬……,我是自己有自知之明,和你沒關係;但是那兩個人確實很氣人啊。”
“先別說,不要聲張、靜觀其變。”秋歌說道,而且很自信,又恢複了他以前的樣子。
“理由呢?我可要做到應付自如的啊。”盧笛想知道整個事件自己該怎麽處理。
“第一他們可能有仰仗,但是具體是什麽我們不清楚,或許是真的找到了客戶;也可能是背景比較厲害,不怕我們調查;但是這都不足為懼;因為他們想得簡單了;我們豈是害怕他們這樣的人的?”
“哎呀,好了、好了,別自吹自擂了,說第二點。”盧笛著急地說。
“第二點就是不聲張可以觀察人心;你不是讓他們找魏紹群去了嗎?看看他怎麽審批他們的差率費,如果他認真了,那咱們也就沒有麻煩了;他要是不認真的話,那也就沒必要指望他們這些人了,劃清界線、不再來往就成了。”
“接著說。”盧笛聽秋歌一停頓,就立刻說。
“第三,不立刻挑明還可以等待時機啊,萬一像你說的那樣、他們兩個真的帶來了客戶,然後才想到從公司的套錢,那我們就先拿下客戶,再和他們攤牌。”
“你可夠壞的啊?這不就讓這兩個年輕人被收拾了嗎?萬一在畢不了業,那他們這輩子可都很艱難啊。”盧笛擔憂地說。
“掌握還分寸吧,隻和他們挑明,然後教育他們,不和管理者說唄,那他們就沒事了。”
“那好吧,我就先不說明了,靜觀其變,先看看魏紹群的處理,然後再看看這幾個實習生的態度,如果有主動認錯的,那就算了;沒有那就秋後算總賬。”盧笛說。
這件事其實沒什麽大的損失,但是牽扯到了魏紹群和未來的銷售,所以必須謹慎,因此盧笛才和秋歌商量;現在有了應對的辦法,那就按照計劃去做吧。
魏紹群的處理方法很快就來了,而且一點不負責任,就是在票據單上簽上了自己的名字,而且還寫上了一句話已閱,請予以報銷。
盧笛氣的差點把票據撕了,這是不花他的錢啊,他連最基礎的調查都不做啊;這樣的人還想做出成績嗎?狗屁,癡心妄想。
盧笛心裏罵道,但是她依舊氣憤,所以她立刻給魏紹群打了電話,而且是很不客氣的問道“你同意給他們報銷差旅費了?”
“對,我同意了啊,他們也做出了成績,還很不錯;所以給他們報銷花費是正常的。”魏紹群還很知足呢。
“我想問一下,成績在哪?”盧笛壓製著火氣問道。
“他們不說簽了合同嗎?”
“什麽合同?”
“不就是有一家超市要在元旦之後訂購幾十萬的酒品嗎?難道你沒看到?”魏紹群的話又多了誇張的成分。
“幾十萬的合同?這我真沒看到,我看到的隻是一份二十萬的意向性協議。”盧笛氣呼呼的說。
“啊、哈哈……,意向性的協議也是成績嗎,盧笛啊,我們要愛護這些年輕人,給他們條件,充分的調動他們的主觀能動性,這樣才能培養新人、才能挖掘他們的潛力,才能為我們創造價值啊。”
“這麽說你了解他們的行為和做法了?”
“了解,你就放心吧,我會掌握他們的一切的,該報銷報銷。”
“您可要記得啊,你們隻有兩萬塊的費用,多了我們也不負責。”
“我知道啊,你就放心吧,他們以後在你那裏拿的提成,多的都會讓你驚訝的,所以根本不會在乎這點差率費的。”魏紹群說道。
“也不知道是誰給了你自信,你自己琢磨一下他們說的是不是真的吧。”盧笛氣的直接說了不好聽的話,然後掛斷電話,她想直接去找羅勝男,向她反應這件事。
但是,她還沒等走呢,戴啟良卻給她打來了電話“盧總,我們的票據魏鎮長已經審核簽字了,您看能給報銷嗎?這可是我們自己墊的錢啊。”
“報,你們明天來吧。”盧笛咬著牙說道,她想跟著兩個人攤牌了,他們來的時候直接把視頻給他們看,讓他們灰頭土臉的滾蛋,敢欺騙我,就不讓你們有好下場。
“哦,好的;太謝謝您了、盧總,我真的很佩服您啊,您這樣年輕,就管理這樣大的企業,真是令我們汗顏啊。”戴啟良拍這馬屁說道。
“你還有事嗎?沒事我掛了。”盧笛厭惡的說。
“有、有,還有一件大事,兩天後,我們簽合同的那家客戶要過來考察,您看是不是答應他過來啊?”戴啟良拿腔拿調的說。
盧笛一聽他這樣說,確實一驚,也立刻改變了想法,把惱怒立刻遣散了;如果戴啟良真的帶來了客戶,這也就符合秋歌說的第三條了,先拿下客戶,然後在收拾他們。
於是她說道“當然要答應人家過來了,不然他們怎麽能願意真正的合作呢?”
“好,我就按照您的意思回複他們,請他們準時過來。”
“小戴,要摸清客戶的人數、喜好,接待的時候不要出紕漏;哦,到時候我讓李衛國大哥幫著接待,他畢竟有經驗。”
“好,謝謝您的關懷。”戴啟良心裏很高興,因為他覺得自己走了牛屎運了。
其實戴啟良和王卓兩個人根本就沒有特意的去找客戶,而是他倆到了市裏車站之後,等著上車的時候,巧遇了一個叫包寧福的人。
那人也在候車區,看到了戴啟良和王卓手裏的宣傳材料了,就和他倆搭訕,說自己想代賣淩渡河酒廠的酒水。
這是天上掉下來的好事啊,戴啟良和王卓立刻就和這個人聊上了,然後就簽訂了一份意向性協議;而包寧福隨後就坐車走了。
有了這份協議,戴啟良和王卓就起了壞心思了,兩個人一商量,也不到外地去了,大冷的天來回折騰啥啊,就留在市裏玩一天吧;兩個人就先吃了頓好的,然後又到了俏玲瓏去洗澡,順便還做了點壞事。
出來的時候,他們交款時花了一千多,這個時候王卓就建議開張票子回來報銷;這才有了那張三千多服務行業的發票。
起初戴啟良還不太敢報銷,但是在王卓的慫恿下,他也就仗著膽子來報了,但是確診的遭遇了會計的盤問,而且還拿到了盧笛這裏來了。
這個時候戴啟良就覺得事情要糟糕,盧笛要是認真起來,他們肯定原形畢露;所以他把心一橫,準備找盧笛大吵一頓就把票據要回來,然後摔耙子走人了。
不過沒想到盧笛沒有說不給報銷,反而還好言撫慰,指出了他們的錯誤,並教他們怎麽做;這讓戴啟良又看到了希望,也感到盧笛對他們不錯。
於是,在魏紹群簽完字之後,戴啟良有良心發現的給包寧福打了電話,確認訂單的事情;包寧福就告訴他要過來;這下他更高興了。
其實戴啟良也想彌補自己的錯誤,更想接近盧笛,所以他很想促成這筆生意,好在盧笛那裏留下好的印象。
殊不知,盧笛早把他調查的一清二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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