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九十二 信任問題
這場頒獎儀式舉辦的相當成功,領導很滿意、群眾代表很受感動、少年很受教育;而且還展示了很多的文化在裏麵,傳承了孝道美德;也讓老人在歡快祥和的氛圍中度過了重陽節。
領導給予了高度的讚揚,並希望淩渡河村的養老助養事業更加的發揚光大,能夠覆蓋到全縣範圍,使更多的老人受益。
盧笛代表養老助老事業單位的人,表達了決心,承諾會把這項事業做的更好、更廣泛,造福更多的人。
而來的學者、藝術家們下午舉辦了座談會,第二天他們上午還參加了老年人的歌舞、秧歌、歌唱比賽,有幾位畫家和白羽一起現場給老人素描寫生,把老人在台上的英姿展現在畫板上了。
而盧笛在忙完上午的頒獎儀式之後,就把這邊的工作交給了幾個下屬;她和秋碩一家帶著老爸、老媽去市裏的醫院了。
他們先去看了盧振興,這是老媽和大哥的意思;盧振興恢複的也很快;這一次出血,語言和肢體都沒受到大的障礙,這也是治療及時才有的效果。
而尉遲錦堂和尉遲錦榮兩位先生已經在昨天回京城去了,還是由鄭宏升和陳美慧陪同的,沒讓盧笛去送,知道她很忙。
從盧振興的病房出來,他們就到了秋歌的病房,老媽又是一通哭啊,她是真的後怕啊,差點就見不到自己的這個兒子了啊。
最後在大家的勸說下才止住悲傷,然後她就跟秋歌說話;老爸倒是很安靜,進來就摸摸秋歌頭上的傷疤,之後就沒再有什麽動作;直到醫護人員來要求大家離開,他們才出來。
“海麗啊,阿姨要謝謝你啊,我聽盧笛說這些天都是你在照顧秋歌,真是辛苦你了。”老媽拉著劉海麗的手說道。
“阿姨,盧笛她忙,我也不能幫別的忙,照顧秋歌我能做好,所以就留下照顧他了,這也是應該做的;您就不要說謝了,隻要秋歌能夠快點好轉,我們就都高興了。”劉海麗說道。
“是啊,秋歌快點好了吧,這說話還不利索呢,也不能站起來走路,這要到什麽時候才能好啊?”
“現在恢複的夠快了,再有十天半個月的,他應該可以離開床了,坐輪椅能活動了;等腿骨愈合之後就能的行走了。”劉海麗寬慰秋歌媽說。
“那還要煩勞你幫著照顧他啊,我也不走了,我們倆一起照顧他。”
“媽,您不用留在這裏,海麗姐這邊還有護工幫忙呢;再說您在這裏老爸怎麽辦啊?他要是鬧起來,誰能照顧得了?”盧笛說道。
“讓他自己過去吧,我可得要兒子呢;他倒好,現在什麽也不管了,就知道吃了玩。”老媽抱怨道。
“好了、好了,媽,這邊您就交給盧笛安排吧;現在不已經把秋歌照顧挺好了嗎?您就隔三差五的來看看就行,秋歌一天天的好起來,你還傷心什麽啊?”秋碩勸道。
“那你每天帶我和你爸過來。”
“我哪有那麽多時間啊?這樣吧,鄭磊在這裏照顧著呢,讓他每天接送你們行不行。”秋碩說道。
“媽,不用總過來,總來就看不出他的進步了,兩三天來一次吧,不然鄭磊也總要來回跑;還有就是我也兩三天來一次,這樣就能帶著您來了。”盧笛說。
“行了,我還得聽你們的,你說咋辦咋辦吧;弄個死老頭子拖累著我,我不得不聽從你們這幫糊弄我的人了。”老媽把邪火發泄到了老爸身上了,但是也把大家都埋怨了。
隨後的一段時間,老媽就帶著老爸經常來醫院看秋歌了,也漸漸的和劉海麗相處的熟悉起來了;但是也生出來了疑心,猜測著劉海麗和秋歌的關係;不過她始終沒有問這幾個當事人,因為她怕鬧出事來耽誤秋歌的康複。
十月十一號,第二波體驗養老助老生活的老人來了,還是省城的三家旅遊公司組織過來的,這次是一百人;因為經過十天的入住和體驗,有幾十位老人決定來養老中心養老了,就預訂或者直接住了下來。
所以這也就造成養老中心真的沒有過多的床位留給體驗活動了;盧笛和王曉蘭她們溝通的時候把情況說的清楚,因此王曉蘭她們也把人員數量把控的很死。
在協助那些體驗養老的老人和來遊玩的遊客辦理了入住手續之後,王曉蘭就來到了市裏的醫院,專程來看盧振興了;她母親上次她回去的時候,就跟著回去了,沒好意思再留下來體驗養老。
盧笛在市裏的醫院等著王曉蘭了,她們通過電話了;盧笛也把這件事告訴了母親,其實這是王曉蘭的意思,起碼要給蘇秀珍一個心理準備啊。
“對不起啊,都是我突然的出現才惹得你們家不安寧。”當王曉蘭見到蘇秀珍之後說的第一句話就是道歉。
“哦,你多心了,老盧生病是老毛病,他已經發過一次病了;而且也是我們倆鬧矛盾。他上火所致。”蘇秀珍有意無意的還是排斥王曉蘭,連責任都不想讓王曉蘭擔一點。
“秀珍,你還是這個脾氣啊,性子還是很急,老盧可是脾氣很好的,輕易不發火啊。”王曉蘭有點埋怨的意思。
“是,是我性子不好造成的,他的性格你了解,不過這些年我們也磨合的挺好,隻不過最近他上火的事太多了,所以就急火攻心了。”
“唉,我們的年齡都大了,該收收火氣了,能和家人待在一起多好啊。”
“我現在也是這個想法,所以這回老盧好了,我一定不會再氣他了。”
“確實該這樣了;不過想改脾氣也不容易啊。”王曉蘭說道。
“哦,我們別站在外麵聊了,快點進去吧,我爸還等著呢。”盧笛聽出話裏味不太對,怎麽越說越火氣旺盛呢?於是趕緊解圍說。
“哦,那走吧,王、王總。”蘇秀珍不自然地說。
“走吧,我們三個好多年沒見了啊;沒想到在這裏又見到了。”王曉蘭邊說邊跟著蘇秀珍進了病房。
而盧笛覺得這還真是挺麻煩的,母親和王曉蘭兩個人還真是心結未解,所以處處兩個人都存在著敵意。
可是現在你們也不能在這裏發生衝突啊?不然爸爸怎麽辦呢?不行自己進去一定要緩和兩個人的矛盾,讓她們在父親跟前心平氣和的。
不過等盧笛進了病房之後,發現氣氛異常的好;媽媽和王曉蘭兩個人都輕聲慢語在和自己的爸爸說話呢。
“不能著急上火,不能生氣,更不能喝酒、抽煙。”王曉蘭在勸父親呢。
“他倒是不抽煙,也不怎麽生氣,就是愛獨自上火,平常也愛喝兩口,你說他也沒別的愛好,那我也不好意思讓他戒酒啊。”母親說道。
“喝酒也不是主要原因,不過那可能是誘導因素,所以還是要少喝;唉,有的時候男人就是不聽女人的勸,秀珍,你可以讓盧笛勸他啊,他保管聽。”王曉蘭像是很有經驗的說。
盧笛感覺自己有點像在做夢、或者是時空錯覺,不然怎麽就搞不清楚母親和王曉蘭屋裏屋外的態度呢?害的自己還瞎操心,外麵隨時可能撕破臉,在屋裏這就和諧的像姐妹了呢?
“你說的對啊,盧笛來了說什麽他都聽,也不反駁,我說的在對,他也不愛聽。”蘇秀珍帶著抱怨說道。
“這就是他們男人普遍的心理,其實他們知道我們說得對,但是就是不想讓這種對的語言從我們嘴裏說出來;他們覺得我們是嘮叨,而他們又什麽都懂;不過要是從孩子的嘴裏說出來啊,他們就有覺得孩子懂事了,他們會聽是因為想鼓勵孩子,更是因為已經厭煩我們的說教了,所以我們要換種方式。”
“有道理,你總結的還真是深刻;老盧,你怎麽不說話啊?曉蘭、哦,王總可是專程來看你的。”蘇秀珍輕輕地拍著盧振興說道。
“曉蘭、我、唉,這些年你還好嘛?很久沒你的消息了。”盧振興的的語言功能這次沒有受到傷害,所以說話很清晰。
“我很好,一直在廣粵那邊做旅遊了,最近這幾年回來在這邊自己開了旅行社;還真是巧合啊,我竟然和你們的女兒在合作。”王曉蘭很是感慨的說。
“哦,這也許就是緣分吧,能讓我們再見麵也是讓我們把該解決的事情解決完,不然我感覺我應該死兩次了,也沒有機緣再見你了。”盧振興有點不管不顧了,差不多快把事情挑明了。
盧振興也想好了,自己現在都經曆了兩次生死離別了,雖然都被救活了,但是下一次再發生是什麽時候之不能確定,能不能活也不一定,所以弄清隻想知道的事情很主要。
蘇秀珍自然是不高興了,但是盧笛站在身後,依偎著她,不停地在用小動作給她提示,不讓她生氣,也不讓她說話。
不過,此時的蘇秀珍也想開了,既然盧振興想知道那件事,那就讓他知道吧,是癤子總要出頭的,不弄清楚了盧振興即使真的死了,那也不會瞑目的;不過事情也不能直接跟盧振興說啊,萬一再激動出毛病呢?
所以她說道“確實該把一下事情解決清楚了;不過老盧,你現在的病情還不允許你激動,而尉遲錦堂先生也回京城去了;萬一你要是再激動出了事不好辦;我想這樣,我和盧笛幫你問問這件事吧;一會我們就和王總談談,你等消息吧。”
“你、什麽意思?”盧振興有些激動地問。
“我能有啥意思啊?我就是……”
“爸、王總,我媽的意思是幫你們解決你們之間的問題;不過你們可以放心,我媽沒有自私的心,她就是想解決問題,絕不吃醋、絕不意氣用事;而我就單純的想幫您了。”盧笛打斷母親的話後說道,因為她說的話更具有可信度。
“你們幫著解決?這……”盧振興有點不放心,並看向王曉蘭。
“老盧,你還是養病吧,等你好了再決定做某些事情吧,現在還不是時候。”王曉蘭說道。
盧笛一聽,感覺王曉蘭還是不信任自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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