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八十四 寵溺
和王曉蘭有了這個約定,盧笛覺得心裏多了一份期待,她迫切的想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有個哥哥。
把這個消息告訴了母親,蘇秀珍也感到很期待,她也想了解真相,同時也是想幫盧振興,為的是抵消自己的過錯,讓盧振興不記恨她。
“我去一趟市裏,看看秋歌,也聯係一下那邊的醫院,等能夠轉院的時候把我爸也轉過去。”盧笛對蘇秀珍說。
“最好是這幾天就轉過去,尉遲先生還在給秋歌治療,正好也請他給你爸診治一下。”蘇秀珍想借秋歌的光。
“好吧,我問問,不知道先生的身體行不行?”盧笛也想這樣做,但是卻不敢保證尉遲錦堂會同意,畢竟老頭身體不是那麽強壯了,能幫著救治秋歌那都是天大的恩德了。
一大早張晴就來了,所以去市裏的醫院盧笛就讓她跟著一起去了,不過開車還盧笛自己,因為張晴開車的水平一般,盧笛現在是真的怕了,再出事的話很多人都會承受不住的。
到了市裏的醫院,盧笛直接來到秋歌的病房外,現在秋歌已經出了重症監護室了,轉到了一個單人間病房;所以現在探視也相對寬鬆了很多。
在病房門口看到了劉海麗,她是專門在等盧笛的;昨天晚上也是劉海麗在這裏陪護的,所以盧笛給她先打了電話。
葉棲桐因為要照顧杜博涵,所以晚上都必須去賓館;另外尉遲錦堂給她拿來的解毒藥,她服用了之後感覺很好,精神狀態逐漸變好;但是也有副作用,那就是晚上很困,睡得很死,這讓她不敢陪護,怕半夜自己睡著了秋歌有啥事在叫不醒自己。
“秋歌才醒沒多大一會,正精神著呢,你快進去看他吧。”
“海麗姐,他還不能說話啊?”盧笛有些擔憂的問。
“已經可以向外發出單個字的聲音了;進步很快。”
“哦,有進步就好;這幾天你受累了啊,我真的沒時間啊。”
“好了盧笛,別跟我客氣了,該道謝的是我,你要不給我這個機會,我就是想陪護那也是空想。”劉海麗低頭說道。
“哎呀,我們就不要相互感謝了,走吧、進去看看這個混蛋。”盧笛趕緊說道,她怕劉海麗再哭,這些天這些人可是沒少流眼淚了,該停止悲傷了。
進了病房,看到葉棲桐和杜博涵正坐在床邊和秋歌聊天呢,不過主要是那娘倆再說,秋歌在聽。
“哎呦,杜秋歌、看看誰來了?這可是把你想哭了的那一位啊。”葉棲桐調侃道。
“小姨,爸比真的想你了,剛剛一直向外看呢,他一定是在盼你過來呢。”杜博涵人小鬼大,什麽都懂。
“哼,你們就是替他說好話,我看他是著急好了了,然後好出去野啊。”盧笛看著秋歌說道。
秋歌其實也在看著她,眼睛變成了多麵手,正對盧笛說著什麽呢,不過可能隻有他們兩個人明白。
“媽咪,出去野是幹什麽耶?”博涵問葉棲桐。
“這個媽媽也不懂,問你小姨,她說的話應該會解釋。”葉棲桐忍著笑說道。
“哦,小姨,出去……”
“博涵,出去野就是、就是……、就是到野地裏去跑,去玩耍。”盧笛紅著臉騙博涵說。
“哦,明白了。”博涵點頭說道;然後他又到了床邊對秋歌說“爸比,你快點好起來吧,我們兩個好一起去野。”
“噗、咯咯……”盧笛和劉海麗都沒忍住,立刻爆笑起來了。
而葉棲桐瞪著眼睛佯裝生氣、怒視盧笛,然後說“博涵,走吧,跟媽媽出去,我給你解釋一下那個不好的詞語,別聽你小姨胡說,那個詞不好,以後也不許說了,記住沒有?”
“哦,記住了。”杜博涵很無辜的看著盧笛說道;然後跟著媽媽走了出去。
“秋歌,你喝點水嗎?”劉海麗走過來問道。
秋歌搖了一下頭,表示不用;劉海麗就用棉簽沾了一點水,給秋歌潤了一下嘴唇;然後她對盧笛笑笑,也走出去了。
房間內就剩下躺著的秋歌和站著的盧笛了,這下反倒讓盧笛感到了尷尬,不知道如何說第一句話了;而她又等不來秋歌說話,因為他還不能說出準確的發音。
站了一會,盧笛想明白了,自己這是幹啥呢?跟他還客氣啥啊?於是就走過來坐在床邊的椅子上。
“現在感覺怎麽樣,是難受、還是愜意啊?都回來看你了,你是不是感覺良好啊?”盧笛的帶著怨氣說道。
不過秋歌沒有出聲,隻是盯著她看,眼神裏卻有歉意的神色。
“看著我幹嘛?你倒是起來胡作非為啊?別躺在那裏裝了行嗎?我把她也帶回來了,現在她還在照顧你,你現在滿意了吧?你放心,我不會吃醋的,我也不生氣;杜秋歌,你就好好的給我活著,什麽我都滿足你,但是你敢死,我就追到那邊去繼續纏著你。”
盧笛說著、說著就哭了,她感到很委屈,但是她又想大度的讓秋歌過得好,這非常矛盾,而且有悖常理。
“唔、笛、對…對……起。”秋歌竟然發出了聲音,但是很含混,也不成句。
但是盧笛聽懂了,秋歌給自己道歉了,他竟然為自己在拚命的發出聲音;看他的臉都憋得漲紅了。
“嗚嗚……,你個人渣、混蛋,別說話了,不許激動;我答應你、我不走了。”盧笛撲過來,在床邊蹲跪著,雙手捧著秋歌的臉、哭道。
秋歌這個時候也很激動,大顆的淚滴滾落下來,嘴唇顫抖著,呼吸很急催,但是就是很難說出話來,不過憋了很久之後他又說道“笛、對、不、起。”
這一次說的清楚了很多,盧笛更感動了,立刻親吻上去,好半天她才分開,而且還是怕秋歌呼吸困難。
“笛、我……”
“別說話了,我不要你道歉,我要你快點好起來;家裏那麽多事你不能讓我一個人做,還有人欺負我、你也要保護我。”
“唔……、好”秋歌又費勁的說道。
“嗯、嗯嗯……”盧笛哭起來了。
“唔……不、哭、哭……唔……”
“哦,我不哭了;但是,秋歌我真的不能總過來陪你啊,淩渡河最近的事情很多,我要去管理;另外,我爸又犯病了;哦,不是很嚴重,你不要擔心;不過我要去照顧他,所以隻能抽時間來看你了;這裏也隻能讓葉姐姐和海麗姐先照顧你了,你別生我的氣啊。”盧笛趴在秋歌的耳邊小聲地說著。
秋歌點了一下頭,然後又發聲說“唔、照……顧、顧好……好、叔……唔”
“好了,別說話了,你太累了;我自己說吧,你的意思我明白了;從現在開始,這以後的事情你必須聽我的,知道不?不然我現在打你、你都沒處躲,也打不過我;能聽話嗎?”盧笛的心情轉好了,開始逗秋歌開心了。
她一隻手摩擦著秋歌的耳朵,並一邊說著;秋歌真不說話了,但是卻輕輕點了下頭,並用寵溺的眼神看著盧笛。
“好了,你睡一會吧,我就在這裏看著你,睡吧,聽話、閉上眼睛。”盧笛溫柔地說道。
秋歌確實累了,而且現在他也感到了溫情和前所未有的安全感,所以他真的閉上了眼睛,很快的睡著了,睡的非常的踏實。
盧笛一直在床邊守護著他,手也始終輕柔的摩擦著秋歌的耳朵,讓他感受自己的存在,給他自己的愛意。
不過才十幾分鍾,門外就想起了腳步聲,隨後幾個人進來了,盧笛急忙回頭去看,見祝子軒、羅勝男來了,是劉海麗領他們進來的。
看到秋歌睡著了,三個人就腳步變的輕柔起來了,然後坐在床邊的椅子上;盧笛也站起來了,笑了笑算是打招呼了,幾個人熟悉到了一定的境界了,沒什麽可以客套的了。
“真沒想到啊,秋歌能恢複得這麽快,簡直是奇跡。”祝子軒小聲的說。
“我們也沒想到,這應該是尉遲先生和其他的醫護人員的努力達到的效果吧?”盧笛輕聲的回答說。
“確實是這樣的,尉遲先生不僅用銀針給秋歌進行治療,還給他配置了很好的藥劑呢;我聽宏升說,尉遲錦榮先生把他自己的一棵價值兩三百萬的人參,都拿出來給秋歌配藥了。”劉海麗說。
“啊!哎呦喂,杜秋歌啊,你看看你,多糟蹋東西啊,兩三百萬的人參一定是野生的寶貝啊,就被你給吃了,那你還不趕緊蹦起來啊?”羅勝男在一邊叨咕著說。
“胡說什麽呢?秋歌還不該吃那棵人參嗎?這可是為地方經濟做出了卓越貢獻的人,再好的東西用在他的身上,那都不為過。”祝子軒說。
“嗬嗬……,行了,你這話留著以後你們哥倆喝酒的時候再說吧,他還能多敬你兩杯呢。”羅勝男笑道。
盧笛此時心裏很是不平靜啊,她可沒想到兩位尉遲先生都能對秋歌這麽好,這可真是讓人感動;也幸虧葉棲桐拿了兩件幾百萬的東西感謝人家,不然真就不知道該怎麽報答人家了。
他們幾個人又坐了一會,醫護人員就進來讓他們離開了,因為要給秋歌進行傷口處理了;等送走了祝子軒和羅勝男,劉海麗又急忙進去幫著照顧秋歌了;她是在避嫌,不讓祝子軒和羅勝男知道她在照顧秋歌,怕有閑話。
而這個時候盧笛則接到了尉遲錦堂的電話“丫頭、你爸爸現在怎麽樣了?”
“先生,您還惦記我爸呢,謝謝您啊;他現在還沒醒。”盧笛感動的說。
“我聽小韓說了情況,這樣吧,秋歌還有六七天的治療期,你也把你爸接過來吧,我和小韓醫生一起給他們針灸治療,這樣會好得快一些;另外,我們給秋歌配的藥劑,你父親也能用得上,正好一起給他也服用一些。”
“謝謝您、先生,我聽說你們把幾百萬的東西都給秋歌用了,這份情誼我們真的不知道怎麽報答了。”
“別和我說客氣話,再好的藥材也是治病救人的東西;再說了我們也沒吃虧,還賺到了呢,你們給的東西可更珍貴;哎呀不說了,怎麽跟你們這些商人在一起,我也就變成會算賬的了呢,不說了,明天小韓會幫你安排車輛,把你父親轉過來的,到時候我會幫著他恢複的。”
“謝謝您,我不說客氣話了,我們一定會做好的。”盧笛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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