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六十六 驚訝連連
秋歌在遇到劉錚之後,其實就已經心態不穩了,他們腦子想的都是如何收拾劉錚,因為劉錚一直在觸及他的底線,不管盧笛和自己在不在一起,那都不能和劉錚在一起,因為劉錚的品行實在是差到了極點。
這就是秋歌的想法,他已經視劉錚為仇敵了,所以看到劉錚的車跟自己,他就是氣不打一處來,就想揍劉錚一頓。
所以他在開車回家的時候,精力非常的不集中;不過因為是鄉村公路,所以車輛非常的少,他也不必擔心碰撞事故。
但是當他到了那個山崗處的時候,就覺得事情很不對勁,因為他在山崗下看到了工程車裏的人非常麵熟,是他以前接觸過的那個高文彬。
這家夥就是在林榮順家動手的人之一,所以秋歌對他印象比較深,在兩車交錯的瞬間,秋歌看到了高文彬在向自己笑著示威。
但是秋歌也沒太在意,認為這也許是巧合;高文彬在這裏參加施工,那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如果今天他心思不亂,他也會冷靜思考,為什麽高文彬那樣怪異的笑。
不過因為他剛被氣的心思混亂,所以就沒有考慮這些事情的心情了,也就躲避不開眼前的災禍了。
秋歌也沒停留,直接駕車爬上山崗;正常的過去了、也就回家了;但是已經爬到了山崗頂部沒有多遠距離的時候,山梁上突然間由上麵下來了兩輛並排行駛的碴土車,把路堵死了。
公路的兩邊一側是山體,有一個小水溝;另一側是偏坡,有一個大的水溝,這是山區修路的基本式樣。
秋歌這個時候,還是清醒的呢,看到山坡上麵並排行駛下來的渣土車,他立刻意思到自己躲不開了,但是他還是做出了反應動作,向山體的一側急打轉向,讓車躲避渣土車的撞擊。
但是渣土車其實就是奔著他來的,他是躲不開的,被結結實實的撞上了,然後他的車就像是皮球似的翻滾著從山崗上滾落下去了;一直滾落到了山崗下麵。
…………
就在杜秋歌遭遇車禍之前、盧笛走後的第五天,遠在萬裏之外的新加坡,一個十分美麗的花園小區內的別墅裏,盧笛和劉海麗見麵了。
此時兩個人正在別墅的樓頂陽台,看著海景、椰林,喝著咖啡,談論著關於秋歌的事情,主要是劉海麗在道歉和講述事情的經過。
美景並不一定都襯托好的事情,劉海麗和盧笛的心情都不是很好;尤其是講述人劉海麗,她說的更淒婉。
都是她和杜秋歌所經曆的事情,包括上次她跟杜秋歌說的那些暗戀的故事;劉海麗在解釋自己和秋歌的交往,在告訴盧笛自己不會再和秋歌見麵了,以前的錯事出有因,但是以後會杜絕再犯錯。
“海麗姐,雖然我很恨你,但是聽了你說的,我也能理解你的感情;不過我不會原諒杜秋歌,因為通過你和他的訴說,我知道了你是真愛,你喜歡他,可以為他放棄原來的一切,孤身來到這裏,躲避和他在接觸,希望用這種方式成全我們;所以我謝謝你,我可以原諒你。但是杜秋歌不是,他是利用你報複我,同時他又想和你保持曖昧的關係,而且不想讓我離開,還欺騙我。”盧笛惱怒道。
“其實你錯怪他了,秋歌和我保持關係,是我逼迫他的,我和他約定,我們隻用手機談戀愛,以後不再見麵,不再做任何過界的事情;他是覺得對我很虧欠,覺得對不起我,所以才答應我這個無理要求的;都是我的蠻不講理,讓他傷害了你;對不起,盧笛。”
“哼,一個巴掌拍不響,他杜秋歌就不是好人。”
“盧笛妹妹,秋歌是不是好人我們心裏都清楚,我想小桐也勸過你了;不過我還要勸你一句,如果你要是不回去找他;他可能就會陷入情感危機之中,還可能會成為別人的丈夫,那時候你比我們心痛,因為我們能放下,你不能。”
“我也能;我為什麽不能?我什麽都能做到;我還會比你們做的還徹底,不會像你們那樣手機交往、孩子牽扯;我會不讓他知道我的一切,我還會追求我新的幸福。”盧笛說的很決絕。
“那你還要去找那個劉錚了?”
“誰說的?我為什麽要去找他?”盧笛立刻否認。
“因為第一他喜歡你,追求你已經到了不擇手段的地步了;第二你和他好了,那也是對秋歌打擊最大的,這是最好的報複。”劉海麗說的平靜,但句句戳找盧笛的要害。
盧笛不是沒想過報複秋歌,但是她還是相對理智的約束了自己,而且她在最傷心的時候,葉棲桐及時的去安慰了她,並帶她來到東南亞的。
“找誰我也不會去找劉錚,因為我現在更討厭他,他正在陷害我;相較於秋歌,劉錚更可恨,因為他在玩陰謀詭計。”
“哦,你是這樣理解的啊;那說明秋歌還是比較優秀的啊;另外,你敢保證以後再找的人就能不背叛你嗎?就能坦誠的和你相守一生?我可是剛剛經曆了親姐姐的悲劇,她認為唐坤是最好的男人,並因為他不惜得罪自己的父親,但是到頭來自己卻遇到了一個真正的偽君子,她才不堪打擊自殺了。”
“啊?海麗姐,你父親不同意海燕姐跟唐坤結合?”盧笛一下子抓住了這段話的一個焦點,於是問道。
“何止是不同意啊?因為這個他們都斷絕了父女關係,要不然姐姐也不會背負這麽大的心理負擔,也不會自殺的。”劉海麗淒然的說道。
“為什麽啊?你父親為什麽要這樣阻攔自己女兒的婚姻啊?”盧笛十分的詫異。
“因為我父親和唐坤有解不開的矛盾,而且是死仇的那種,我父親是被唐坤害的失去了自由的活動能力的。”劉海麗說著就淚水滾落下來了。
“還有這樣的事?唐坤怎麽能害自己的嶽父呢?”
“倒不是故意害的,而是失手了,造成了我父親下肢癱瘓。”
“那您父親他現在怎麽樣了?”
“他還活著,而且就在這裏,還過得不錯。”
“他和唐坤有什麽恩怨啊?為什麽弄得這樣僵呢,以至於讓海燕姐承受這麽大的負擔?”
“唐坤原來是我父親的兵,因為違反了紀律和駐地的一個姑娘戀愛,被我父親處分過,所以他就很記恨父親,還匿名舉報過父親,結果他舉報的內容都是莫須有,他被強令退伍;回來後他就通過關係進了糧庫工作;隨後就展開對姐姐的追求。”
“啊、他這是有預謀的吧?”
“可能是吧,不過當時他對姐姐還是很好的;等兩個人生米變熟飯了,姐姐已經懷孕了,他們才和父親說;那一年父親也因為傷病轉業到了地方,在市裏任職;在得知姐姐和唐坤的事情之後,父親堅決反對這件事,可姐姐卻認定了唐坤,兩個人就僵持起來了。”
“那後來唐坤是怎麽把那您父親弄傷的呢?”
“父親見勸不動自己的女兒,他就到糧庫去找唐坤;當時唐坤正在糧倉上麵勞動,父親就上去找他,兩個人在糧倉上就爭吵起來了;糧倉的樓梯是外掛的,兩個人就在樓梯頂部發生了衝突,主要是父親想打唐坤,但是他那時已經五十歲了,還有傷病;而唐坤才二十四五,所以父親去打唐坤的時候,唐坤就本能的揮手推了他一把,父親就從樓梯上滾落下來了,把腰摔傷了,造成了下肢癱瘓。”
“我的天,這可真是災難啊;不過這事發生後海燕姐還是嫁給唐坤啦?”盧笛驚訝的問。
“唉,這就是宿命,當時她已經有六個月的孕期了,不嫁也不行了;而父親因為身體的原因就辦了病退,同時他也和姐姐斷絕了關係;那時候我還在念初中,經曆了這些事情讓我也備受打擊,幸虧有勝男母親一直開導我,否則我可能也崩潰了。”劉海麗說著也傷心的垂淚了;其實這些事情也確實給她造成了心理傷害,使她對生活很悲觀了,也不願意和人溝通、交往了。
“海燕姐一直都沒跟您父親和好嗎?她真是不該自殺啊。”
“唐玥出生以後,父親的態度其實是鬆動了的,但是唐坤卻始終不肯認錯,所以父親還是不見他們,更不願意接受姐姐接他去家裏;所以關係就一直僵持著;唐坤也始終沒有去見過父親。”
“這人可真夠嗆,怎麽能這樣呢?道個歉能死啊?”盧笛氣憤的說。
“唐坤這個人有優點,但是性格絕對有缺陷,報複心理非常的強,他始終怨恨父親處分他的事,他把父親弄的殘疾了,他還是不解恨,依舊冷漠的對待父親。”
“哼!現在他不也遭到了報應嗎?這輩子估計是出不來了吧?”
“唉,但是姐姐也再也回不過來了;當時所有人都在罵姐姐,說她為了男人都不顧自己的父親了,是個不孝順的女人,是個忘恩負義的東西,姐姐也隻能默默承受,在丈夫和父親之間她也確實是選擇了丈夫;但是卻沒有得到好的回報,所以她選擇死也是可以理解的。”
“唉,悲劇啊;那後來呢?您父親怎麽又到了這裏呢?”
“父親受傷之後,一直住在療養院裏,但是他的情緒愈來愈餓壞,每天都自暴自棄的,酗酒、罵人,弄的沒人願意照顧他,就這樣過了十幾年,直到小桐聯係我,然後她帶著我小姨回來,在看到父親的樣子之後,她們就把他帶到了這裏;然後父親和小姨就結婚了。”
“啊!葉姐姐的媽媽不是有丈夫的嗎?”盧笛又驚訝的問。
“是,小姨夫還在;但是他後娶得妻子很陰毒,她表麵上同意小姨繼續和小姨夫在一起,但是背地裏卻總是使壞;小姨幾次都差點死在她手裏,幸虧小姨夫警覺,才救了她;最後小姨在和他們共同生活了兩年之後,就和小姨夫離婚了;等父親來了,小姨就一直照顧他,後來小桐就撮合他們在一起了。”
“哦,還這樣複雜啊;我看葉姐姐的小媽人很善良啊?沒想到她的心這樣狠毒呢。”盧笛在印尼見到過那個女人。
“不僅是你、所有人都會被那個女人的表象所欺騙的,她在麵對你的時候,說的、做的都讓你覺得這是一個好人,但是背地裏她確是一個十分歹毒的女人,小桐現在正在被她殘害中。”
“啊!你說什麽?葉姐姐很危險嗎?”盧笛再次驚訝的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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