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六十二 盧笛走了
在解決了搗亂的人之後,石柱子和任桂香開始被安排敬酒了,第一桌就是秋歌、盧笛和羅勝男他們這桌,這裏除了他們幾個之外還有幾個村長和石柱子的老輩親戚。
要不說實誠人都是帶點傻氣呢,石柱子再給大家敬酒的時候,那可是真的逼著喝啊,連羅勝男都被他逼著喝了兩杯;秋歌更多、三杯半,因為還替盧笛喝了一杯半呢。
隨後羅勝男領著幾個村長又跟秋歌幹上了,他們就想把秋歌幹趴下,不過秋歌確實有戰鬥力,把大家都喝高了,然後他也就不行了,讓盧笛送回屋裏睡了。
等到他再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坐起來之後,看到盧笛就坐在一邊,但是臉色卻很難看。
“幾點了?吃飯了嗎?我都餓了。”秋歌說道。
盧笛沒說話,不過起身端過來一碗粥,上麵還帶著小鹹菜;秋歌急忙接過來風卷殘雲的吃了下去,這回胃裏舒服了不少。
看看手機上的時間,已經是晚上九點了,他就又躺下了,準備接著睡了;不過盧笛這個時候說話了。
“杜秋歌,你是不是該給我一個解釋啊?”
“啥解釋啊?腦袋疼,有話明天說吧?”秋歌感到氣氛不對,就裝作不舒服的樣子說。
“不行,今晚你就要跟我說明白,不然我睡不著。”盧笛的聲音很冷,也有種不容改變的意思。
“啥事啊?弄的這樣嚴肅?我不就多喝了點酒嗎?”秋歌坐起來,伸手去拉盧笛。
但是盧笛一下子打開他的手,厲聲說道“別碰我,你到底有啥事瞞著我呢?”
“我、我有啥事瞞著你啊?”秋歌腳底發涼、舌頭發緊,感到事情不妙啊;盧笛一定翻看自己的手機了,那裏可是還有劉海麗的噴血照片呢。
“杜秋歌,你手機裏的照片是怎麽回事?難道還讓我多說嗎?”果然,盧笛問的就是這個。
“不用,我說,盧笛,是我錯了,我不該隱瞞,但是我確實是為了能留住你;說實話,我的確對不起你,我不該那樣做。”秋歌道完歉之後,就把和劉海麗的事情說了,而且是一五一十的都說了,毫無隱瞞。
“兩次劉錚給你發我們的照片,你都是在她那裏了?”盧笛聽完之後問道。
“是,很巧合,兩次都是;但是盧笛,第一次我不知道,我喝多了;不過第二次是我的過錯,我很後悔。”
“後悔?後悔你還跟她這樣曖昧?還發這種照片?杜秋歌,你混蛋。”
“是,我確實混蛋,我就是人渣,我對不起你們每一個人。”
“嗬嗬、嗬嗬、你可夠博愛的啊?還每一個人?行、你可真行,算我看錯人了。”盧笛淚水稀裏嘩啦就下來了。
“盧笛,我真知道錯了,對不起。”
“少在這裏說這些沒有用話,杜秋歌,我原來把你當成最好的人,現在看來你還不如那些看著就壞的人渣呢。”盧笛下了床,開始收拾東西。
“盧笛,你別走,別這樣,現在太晚了;我錯了、我……,你打我、罵我都行,別走。”秋歌哀求道,並阻止盧笛裝東西。
“讓開,杜秋歌,你自己想想吧,我看你應把她們都接回來。”說完之後,盧笛提著自己的東西就出去了。
秋歌立刻攔在門口,這黑燈瞎火的盧笛要是走了,萬一出點事那可是追悔莫及啊;說啥也不能讓她走。
“讓開”
“不讓”
“哼,你以為這樣就能留住我了嗎?”盧笛說完轉身扔下行李,然後上床睡覺了。
秋歌看她不走了,這才鬆了口氣,也小心翼翼的上了床,但是沒敢再碰盧笛,隻是在一旁安靜的躺著、想著,大氣也不敢喘了,滿腦袋的懊悔和歉意。
也不知道什時候睡著的,不過他心裏有事,一大早就醒了,看看盧笛還在身旁,秋歌放心了。
早晨起來之後,盧笛一支黑著臉,秋歌陪著小心,在老屋和父母、哥嫂一起吃了早餐,盧笛表現的還算是正常;秋歌感覺盧笛不是要走的樣子了。
上午盧笛一直在忙,秋歌則守在樓下,看似是陪著老爸,其實是怕盧笛突然走了;不過一天過去了,盧笛沒有走,晚上也是回到一起,然後正常睡覺,就是不讓秋歌碰。
秋歌覺得她慢慢會消氣的,所以又道了歉,然後才睡了。
一連三天都是如此,秋歌也就放心了,覺得盧笛不能走了;所以就正常的出去忙了,但是回來後在盧笛跟前還是小心謹慎的。
工程很快就都理順了,祝子軒被請來當了工程管理總負責人,全麵推進建設,秋歌負責協調各種關係。
在兩個人冷戰後的第八天,秋歌去了縣城辦理手續,盧笛還是走了,走的時候給秋歌發了一個信息。
內容是所有項目都已經理順了關係,現在交給你,我走了,我需要照顧我的父母;杜秋歌,我們曾經有過美好的時候,但是那是非常短暫的事情,剩下的都是猜忌、背叛和爭吵,所以我決定結束我們的關係,希望你以後能夠過得很好。
原來盧笛這些天一直是在完成項目的推進,是在理順各個工程的建設,是在完成各項工作的交接。
秋歌看完之後,立刻給盧笛打電話,但是那邊是關機的提示,她走得很決絕。
秋歌沒有去追,他覺得自己已經不配在得到盧笛的愛了,自己做的實在是過分,自己該受到懲罰,該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
回到家,夏翠凝就給了秋歌一個詳細的工作清單,這是盧笛留下的,上麵詳細的列出了最近該做的事情。
秋歌回到自己的房間關上門,看著清單開始無聲的哭泣,自責、自責、全是自責,但是盧笛卻聽不到、看不見,隻有他自己在懺悔。
之後的幾天他一直不樂嗬,老媽和大哥看出來事情不對,也問他怎麽回事,秋歌都說盧笛去照顧她父親了;但是老媽不相信,給盧笛打電話,但是一直關機。
老媽以為盧笛是因為杜博涵的出現才走的呢,所以也沒再追問秋歌,也沒逼著秋歌去找盧笛,老人的心理其實還是偏向兒子、孫子的。
秋歌也不願意多解釋,而是拚命地工作,每天處理完必要的手續之後,他就去工地或者去各個村視察養老助老的事情。
他想用工作麻痹自己,想用最累的方式懲罰自己;還有就是他不敢閑下來,因為那樣就會想盧笛、想葉棲桐、想劉海麗了,他覺得自己誰都對不起。
葉棲桐確實來過電話,而且是盧笛走了的第二天就打過來了,把秋歌罵了,罵的還很凶,她讓秋歌立刻去追盧笛。
但是秋歌說他無法在麵對盧笛了,因為自己一身的肮髒,這輩子都洗不幹淨了,所以還怎麽敢去、怎麽好意思去再追盧笛呢?
葉棲桐怎麽勸說,他都堅守自己的觀點,葉棲桐就罵他,他就默默的聽著,最後氣的葉棲桐摔了手機,也在不理他了。
接下來的一段日子非常的忙,各個工廠的招聘到了實質性階段,每天都有大量的麵試任務,秋歌把夏翠凝、餘小荷、魏鳳霞、以及一些管理層的人都調去麵試人才了。
而工人的招聘培訓,他也安排了鄭邵武、李衛國、大哥秋碩、張秋芳、孫豔等人來參與管理這件事;同時也把藥廠、飼料廠、供暖供水等公司、工廠的技術人員請來,給新招進來的工人上課,提升大家的技能。
這一陣的忙,讓他感到了自己還活著,每天不停地找人說話,讓自己沒有空檔期;晚上倒頭就睡,累的連做夢都是在工作狀態。
這是在自我麻痹,更是在逃避感情失敗的現實,他想把自己的感情封閉起來,從此不再談情說愛了,自己沒這個資格了,
一種極端的行為又在他的心裏生成了;而且這一次更是比上一次更為強烈;自從盧笛走了他一次都沒笑過;以至於連母親都不敢在問他盧笛的事情了。
轉眼間半個多月過去了,九月末了蔬菜的采收、銷售基本結束,各個村的種植戶都賺了錢,這讓他們更對秋歌信賴了;而且他們中的很多人也都報名到廠子裏當工人了。
野果、木耳、蘑菇等山產品還在大量的收購中;新建的庫房現在派上了用場,為酒廠囤積了大量的原料;也為以後的幹鮮山貨銷售做足了準備。
另外,還有一件讓人始料不及的好事出現了,那就是紅小豆今年漲價了,而且是成倍的漲啊,這剛要采收,報價就達到了五塊錢。
山前村和淩渡河村的種植戶都樂壞了,今年這個訂單種的,那可真是值得啊,粘玉米一畝地一千多的收入,紅小豆再弄一千多,那他們今年可真是大豐收了。
所以,種植戶現在都在起早貪晚的收貨紅小豆呢,而且是收的相當的精細,幾乎是顆粒歸倉,因為隻要是收回去那可都是錢啊。
秋歌在得知紅小豆價格漲起來之後,立刻籌集了資金,他準備要囤積這些紅小豆,因為他認為紅小豆還有看漲的趨勢,所以囤積起來等到價格更高的時候再賣。
為了不讓紅小豆流失,他跟兩個村子的種植戶打了招呼,說他會全部收購的,讓大家做好收貨晾曬的事情。
之所以提前打招呼,是怕有糧販子到村裏去收購;自己辛苦、擔著風險放的訂單,讓別人收購了,那可就損失了啊。
現在兩個村子裏天天都有很多的糧販子來收紅小豆,而且價格給的很高,確實非常的誘人。
不過讓秋歌欣慰的是,兩個村子的種植戶,都非常的遵守約定,誰都不賣給糧販子,任由糧販子說破嘴,他們也無動於衷,就是不賣啊。
這把很多糧販子氣的直罵人,為此還發生了幾起衝突,糧販子被農戶給打了,都被弄到了派出所呢。
不過即使這樣,還是有人在想辦法騙農戶賣紅小豆給他們;這天秋歌把大哥秋碩的農業服務隊的人都找來了,還抽調一些酒廠的工人,給大家開會準備開始收購紅小豆。
正在這時他的電話響了,林榮順告訴他,山前村有人冒充他在收購紅小豆;是由七八個人組成的一夥人,說是他派去的,已經有農戶在賣紅小豆了。
秋歌一聽就惱了,立刻把事情和大家說了,然後又對大哥和王淼說“進出山前村隻有東西兩個出口,現在你們每個人帶十幾個人去把守住兩邊,一定別讓這夥冒充我們的人跑了。”
“好了,你放心吧,我們現在就去。”大哥和王淼答應後帶著人就去堵路了。
而秋歌自己帶上鄭磊和七八個人,也開車直接向山前村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