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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三十四 厚此薄彼

  得知葉棲桐要走了,秋歌心裏不好受,但是又沒有理由阻攔,因為她畢竟已經有了自己的生活;自己也不是一個人了。


  不過好在葉棲桐給了一個承諾,說過一段時間還會過來的,而且還會追加投資,這讓秋歌有了點盼頭;至於盼得是啥,他也說不清楚,隻希望能經常見到她。


  等盧笛幫著張蒙姐妹把應用的東西拿回來,她就過來找秋歌了,葉棲桐也給她打了電話,所以她要和秋歌一起過去。


  兩個人開車很快到了縣城,這次他們沒有帶著鄭磊、張蒙他們,還不習慣有人跟隨;盧笛開的車,秋歌喝酒了。


  “怎麽就這麽著急走了呢?大姐的喪事怎麽辦?”到了劉海麗家,秋歌就問葉棲桐。


  “其實我應該早就走了,但是因為大姐的事情,所以又多呆了兩天;大姐的喪事昨天已經操辦完了,我們誰也沒通知;就我、二姐和大姐的女兒小玥操辦的。”


  “辦完了?那你們該通知我們啊。”


  “她離開就是不想被眾人圍觀,所以人越少她越心安。”劉海麗解釋道。


  “哦,也是啊;那你們什麽時間的機票?在哪上飛機啊?”


  “省城機場,明天一早的飛機;我們兩個準備今晚就到省城去,省的明天起大早了。”劉海麗說道。


  “我們和海麗姐一起去送吧。”盧笛對秋歌說。


  “必須去送,等小桐回來的時候我們再去接。”秋歌回答說。


  “秋歌、盧笛,不用你們去送,我們已經定好車了;讓你們來呢,是想拜托你們點事,我這房子打算賣了,但是我又沒時間處理了,所以你們幫我賣吧。”劉海麗說。


  “賣房?海麗姐,你也去印尼啊?你的工作怎麽辦?”盧笛驚訝的問。


  “我想辭職,不過手續比較複雜,我現在隻交了申請,然後請了長假,這次就跟小桐一起走了,也不打算回來了,不過不是去印尼,我想去新加坡。”


  “這、這也太突然了吧?為什麽要走啊?”


  “這邊我已經沒有牽掛了,親人都不在了,我呆著也沒意思了。”劉海麗傷感地說,並看了看秋歌,然後又說道“我去那邊,起碼還有小姨在,有小桐,也算是有個家。”


  秋歌聽了劉海麗的話,心裏陣陣的刺痛,但是又無可奈何,自己現在什麽都做不了。


  “那我們還能見麵嗎?”盧笛也傷感起來,哭著問。


  “哎呀,別哭啊,弄得我都不好受了;怎麽不能見麵呢?你們現在的條件去那裏看我不是問題吧?就看你們還惦不惦記我了?”劉海麗盡量用輕鬆的語氣說話,為的就是避免傷感。


  “我一定會去看您的。”盧笛心情也十分的複雜,現在她又覺得自己懷疑秋歌和劉海麗的事有點荒唐了,看看劉海麗現在堅定地樣子,對秋歌沒有留戀的意思,她感覺自己錯了。


  劉海麗把家裏的鑰匙和房產證等物品交給了盧笛,盧笛接過來又給了秋歌;她想用這樣的方式告訴秋歌自己冤枉他了,東西給他就是對他的信任;豈不知、這倒是給了秋歌犯錯的機會了。


  去省城的路上,秋歌窩在副駕駛座位上裝睡,以掩蓋自己心裏的難受,盧迪開車並和劉海麗、葉棲桐聊天。


  到了省城,他們就到盧笛的家裏去住了,不過不管怎麽樣,秋歌都沒有機會跟劉海麗或者葉棲桐單獨相處了,也就沒有了情感表達的機會。


  不過秋歌倒是找了一個盧笛不在身邊的機會,給葉棲桐發了一條微信,是一首詩

  曾想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可是采擷的隻是夢境般的青果


  從此

  就有了隻能情牽、不能相守的你我

  沒有寶黛或梁祝生離死別的悲情

  卻有今生再聚的渴望


  沒有陸遊與唐婉錯莫難瞞的離敘

  卻有心底不朽的真誠


  今夜無月

  月在念中

  是煩亂時的靜

  是淒冷時的暖

  於心中


  世俗了的今生

  你遠去無蹤


  我卻固守這份美好

  待你回來驚醒我的幻夢

  那一刻


  我們相擁


  聆聽對方心跳砰砰

  佛說修五百年同舟、修千年共枕

  我們的今生是在修煉中


  或許來生千年即滿

  隻希望


  奈何橋上莫喝那孟婆湯

  三生石畔記住彼此的模樣


  來生、來生的來生

  我們相伴


  永恒

  葉棲桐沒有回複他,但是秋歌猜她一定會細細的看的,也會明白自己的心;命運安排了,有緣無分隻能在心裏愛著她了。


  第二天,送她們到機場,然後看著飛機離去,秋歌的心空落到了沒了知覺;以至於盧笛叫他回去,他都沒有聽到,又在她的麵前表露了心思。


  不過盧笛這次沒有和他計較,因為她也理解秋歌的心情,畢竟有過刻骨銘心感情,你讓他剔除的幹幹淨淨那是不可能的,隻要他留在自己身邊就好,慢慢的他會收回心思的。


  到種業公司看了一下,夏翠凝和公司的高管還在就改革的事情討論,已經有一些相對成熟的意見了,不過要想拿出全麵的方案,估計還要一段時間。


  盧笛對大家表示了感謝,也提了一些新要求,然後她和秋歌就啟程回淩渡河了,因為這邊明天就是陶陽和餘小荷的婚禮了,他們倆都要參加。


  其實從心而論,他們又都不願意參加這場婚禮,因為他們都不自覺的就想到了自己的婚禮,這一對比他們一點情緒都沒有了。


  “喂,你說我們的事怎麽辦啊?”回程途中,盧笛問秋歌。


  現在是秋歌開車了,盧笛無所事事,就想找個話題說話,不過一開口就是這敏感的主題,盧笛自己很緊張。


  “過了七一,我們要準備去京城給兩位老人看病,你還要先飛到魔都去接他們;然後回來就要工程上馬、蔬菜和粘玉米上市;八月收割小麥、陸續的就開始收貨山產品了,還要擴展平台業務;忙啊,要不十月一在辦?”秋歌也不敢確定日期。


  “好吧,確實夠忙的;我還要在京城學習一段時間呢,真沒時間啊。”


  “你要學習多久啊?”


  “一兩個月吧。”


  “啊、這麽久啊?那我怎麽辦?”


  “什麽你怎麽辦?”盧笛詫異的反問道。


  “想你怎麽辦?”


  “啊?你、你可以去看我啊。”盧笛有點感動。


  “成,那我就經常去看你。”


  “經常?你個混蛋,你是不放心我吧?”盧笛一下子就明白秋歌的心理了,那點感動也‘倏’地一下沒了。


  “是真的想,哪能不放心呢?不過為了你的安全,你把張蒙姐妹帶上吧,到時候也有個照應。”


  “你說我是感動呢,還是該掐死你?你這是派兩個人盯著我吧?”


  “還是以感動作為主要的情緒,為的這是你的安全,沒個人陪著你,我確實很擔心。”


  “行,那我就遂了你的願,帶著張蒙過去,而張晴就留家裏吧,帶的人多費用大,另外家裏也太忙;我的譜也不能擺的太大。”


  “行,那就隻帶張蒙,讓張晴幫著做做內勤。”秋歌也是見好就收了,能拍一個人跟著,那也是不容易了。


  回到家之後,已經是中午了,不過羅勝男卻等在這裏呢,看樣子也不是很高興,因為她和劉海麗的感情也十分的深厚的。


  “我本來也想去送的,但是鎮裏有事脫不開身;另外我怕哭。”羅勝男解釋道。


  “那你就不怕再也見不到她了?”秋歌問。


  “不至於吧?她還不回來了?”


  “可能真的不回來了。”盧笛說。


  “那我也可以去看她,隻是確實不方便啊。”羅勝男傷感了。


  “好了,一定能見到的,方不方便就看自己怎麽做了,真想見當天就能見到,不想見住對門都看不到。”


  “說的是,那你們還讓我傷心;秋歌,你是不是和楊宏生背著我達成什麽協議了?”羅勝男這是天上一腳、地上一腳啊,正說劉海麗呢,這又蹦到青山鎮去了。


  “啥協議啊?沒有的事啊。”秋歌一愣。


  “那他怎麽敢向縣裏申報養老助老先進鄉鎮呢?這個榮譽那就是我們鎮的。”


  “哦,這麽回事啊?什麽時候評選的啊?”


  “重陽節的時候才評選;全縣六鎮六鄉誰有我們做得好?青山鎮才兩個村進入平台,就想爭奪先進,他們也太不要臉了吧?”


  “那啥、那個楊鎮長找過我了,他想在一個多月之內讓他們鎮的所有村子,都加入平台。”秋歌這才明白楊宏生著急進入平台的原因。


  “啊、你答應他了?”


  “我開始沒同意,後來他說要親自到各村做工作,所以我就順水推舟了,畢竟我們平台也要發展嘛,有領導這樣重視,我們樂得配合呢。”


  “那你怎麽不和我說?我也可以配合啊;杜秋歌,你要是敢把先進給我弄沒了,我饒不了你。”


  “嗬嗬……,你可真不講理,我們又不要先進,又得不到好處,隻想發展自己的業務,哪個地方政策好,我們就向哪裏進軍;你咋還能怪到我頭上呢?”


  “就怪你,不許和青山鎮走的太近,他們的發展也要盡量的拖後,重陽節之後再管他們。”


  “這可不行啊,他們這幾天就派人過來學習了,半個月後就要展開推廣和宣傳了,一個月以後要覆蓋勸鎮所有的村屯呢。”


  “哎呀,重陽節還有三四個月呢,按照這個速度,他們不就趕上我們了嗎?怎麽辦?快點想個辦法?”羅勝男這回是真著急了。


  “行了、行了,別著急了;再怎麽說他們也是追趕的一方,不會在幾個月就超過我們鎮的;你現在最主要的是防止他們另辟蹊徑,開拓出其他的養老助老方式;還有就是人家會不會拿出更好的政策;如果這兩點要是出現了,那人家絕對能逆襲成功。”秋歌分析說。


  “哦哦,我會時刻注意的,我們也該想一些新方式和新政策的,你要是有好主意要告訴我啊,即便沒有好主意,也不要厚此薄彼,去告訴他們啊。”


  “哎呀,我們啥關係啊?一起被舉報過啊,算戰友吧?”秋歌開著玩笑說。


  “去你的,這事也能拿出來說;好了,這回我放心了。”羅勝男恢複了喜悅的樣子。


  下午沒什麽事,秋歌帶著父親在工地轉了轉,然後就回來了;到了傍晚,他接到了葉棲桐的電話,告訴他安全到家啦,之所以這樣慢,是因為她們先去了新加坡,又轉道回的坤甸。


  隨後,秋歌又收到了一條信息,是劉海麗發來的你不公平啊,厚此薄彼,我也要詩;要是沒有,我不再見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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