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三十一 祝子軒的仗義
此時已經到了半夜十分,祝子軒出來幹什麽?一定是發現自己沒在賓館內,出來尋找了;這下壞了,被發現了就完蛋了。
秋歌很擔心,不過他轉念一想,祝子軒才出來,是不可能發現自己和劉海麗的,自己這是擔心過度了。
再說祝子軒要是找自己,那也應該打電話啊,可他沒打,這說明他不是找自己的,應該是另外有事;他要幹嘛去啊?
秋歌隱身在樓房的拐角處,這裏有大片的陰影,正好藏身;他們隻有十幾米的距離,但是祝子軒沒有發現他;而是順著賓館前的街道向遠處張望,像是在等人。
這個時候一輛車開了過來,在祝子軒跟前停下,然後下來四個人,借著路燈的光線,秋歌看清了四個人的容貌,其中的三個他認得,是撤資的那幾個人的親屬,有方達、張安林的兒子張震鵬、徐忠岩的弟弟徐忠海,還一個不認識。
怎麽回事?祝子軒這麽晚見他們幹嘛?他們之間還有什麽聯係?針對自己的?秋歌很多疑問,所以他繼續隱藏,想聽聽他們說啥。
“你們怎麽知道我住在這裏呢?找我什麽事?”祝子軒看那幾個人下車了,立刻問道。
“祝老板,是他無意間碰到你和那個小子一起吃飯了,所以才知道你在這的,於是我們就從市裏趕過來了。”方達指著秋歌不認識的那個人說道。
“那你們想幹什麽?”
“幹什麽祝老板心裏該清楚,那小子黑了我們三百萬,我們能饒了他嗎?”張震鵬惡狠狠的說。
秋歌心裏一驚,原來這些人是衝著自己來的,想報複在自己啊;這可是真巧,竟然讓自己給碰到了,那就好好聽聽他們想怎麽做,也看看祝子軒什麽態度。
“那你們什麽意思?想把他怎麽樣?”祝子軒問道。
“我們要把他帶回去,希望祝老板不要插手。”還是張震鵬說的。
“你們想綁架他?那可是犯法;再說了,我和他一起來的,怎麽能不管?張震鵬,你爸他們難道不該懲罰嗎?酒後失德,我看活該。”祝子軒帶著怒氣說道。
“祝子軒,這麽說你是想幫那小子啦?那你別怪我們不講情麵。”
“靠,小兔崽子,你特麽敢威脅我?”祝子軒憤怒的向前走了兩步。
“祝老板,別生氣,一個小孩子,不懂事。”方達急忙攔住了祝子軒,並說道。
“祝老板,我們知道你為人仗義;但是,那小子黑了我們三百萬啊;是,我哥他們酒後失德,但是那幾個娘們也不是那小子的親戚,就特麽是幾個服務員,他特麽不但不幫著我哥他們平事,還特麽動手打了人,打了也就算了,還特麽把人弄進去,現在還要判了;要知道,我哥可是特麽的借錢給他的人,是在幫他啊,他這是恩將仇報,太特麽不仗義了吧?”徐忠海說道。
“說實話,祝老板,我們現在懷疑那小子是設計了一個套,把我們的人坑在裏麵了,為的就是那三百萬,所以我們饒不了他。”方達又說道。
“靠,你們就是想報複人家,說的這麽含蓄幹特麽啥?你們家的那幾個玩意要是好東西,即使真有套那也不能出事吧;更何況他們戲弄的女孩還是警察的未婚妻,不特麽收拾你們收拾誰啊?”
“啊?還和警察有關?”方達一愣。
“你們隻顧著把眼睛盯著杜秋歌了吧?咋不詳細摸摸情況,告訴你們吧,那可是副所長的未婚妻,還人家下套害你們,別往臉上貼金了,人渣就是人渣,錯了就要受到懲罰。”祝子軒還真就不客氣,當麵就教訓起來了。
“祝老板,我們知道你很有能力,所以給你麵子;但是,一碼歸一碼,這是跟你沒關係,所以今天我們才先通知你,請你想辦法先走,剩下就是我們的事情了,希望你別管閑事。”那個秋歌不認識的人說道。
“蔣宏毅,你好歹也算是公職人員,別人不懂法,你該明白,這樣明目張膽的做事,你是不想好了啊?”祝子軒也認得這個人,他應該是蔣雲誌的親屬。
“我們就想要回那三百萬,別的也不會做什麽,那小子我們摸清了,沒背景,我們不怕他。”
“靠,你有背景?我特麽立刻讓你滅火;告訴你們我在這裏,誰敢動杜秋歌一下試試?我特麽就是他背景,咋的,你覺得我不夠格?”
“祝老板,您是夠格,不過您為什麽管他的閑事啊?我們沒得罪您啊?”方達問道。
“沒得罪我?那羅勝男是誰舉報的?別特麽跟我來這套,我沒找你們就不錯了,還來找我談判,你們特麽以為我收拾不了你們呢?方達,你的那家小商店消防多久沒檢查了?徐忠海,你的酒吧好像不怎麽幹淨吧?蔣宏毅,你要是覺得幹得不錯,那我就找人審計一下你的賬戶。”
蔣宏毅是一家事業單位的會計,祝子軒調查的清楚,所以能夠穩準狠的打在他的七寸之上,讓他老實些。
祝子軒的父親那可是這裏高高在上的人物,而且祝子軒本人也是個很會處關係的人,所以在這個地方,還沒幾個人敢招惹他呢。
“祝老板,關於羅鎮長的事情,我們認錯;其實我們隻想讓她休息一段時間,給我們一個收拾杜秋歌的機會;我們知道她也是根基很深的人,不會有什麽事情,所以才出此下策;對不起啦。”方達趕緊道歉說。
“你一句對不起就完了?”
“祝子軒,那你還特麽想咋的?我們陪了三百萬呢,我爸他們還關在裏麵呢,別特麽惹急了我,不然我可不管誰是誰。”張震鵬就是一個二十出頭的愣頭青,所以說話不管不顧的。
“我靠,小兔崽子,我特麽弄死你。”祝子軒抬腳就踹過去,
張震鵬倒也靈活,閃身躲開了,看得出這小子身手不錯;他想和祝子軒動手,但是又被蔣宏毅給攔住了。
“張震鵬,你要是覺得自己有兩下子,那你就自己去要錢,別和我們在一起,我們可不像得罪祝老板。”
“蔣哥,你們怕他、我不怕,他橫在這,我們怎麽找杜秋歌那個混蛋啊?”張震鵬惱怒地說。
“你自己怎麽幹都行,不要和我們在一起。”
“行了,別特麽演雙簧了;張震鵬,有能耐你就對我下手,不然你敢動杜秋歌,我就讓你知道我的厲害,你要不服就來啊、和我動手,特麽的,我還真就沒特麽看得起你。”祝子軒蔑視的說。
此時躲在暗處的秋歌心裏很感動,他還真沒想到祝子軒能這樣護著自己;他剛才差點衝出去,因為祝子軒動手了,他想去幫忙,不過現在看來這幫人還真就不敢動祝子軒;那自己就繼續暗中觀察吧。
張震鵬聽祝子軒這樣說,立刻又惱了,但是有蔣宏毅攔著他,他也沒在衝過來,隻是怒視著祝子軒。
“祝老板,我知道你是因為我們舉報了羅鎮長,你才生氣的;那好,我們願意補償她,您說個數,我們給,然後您就別管杜秋歌的事了。”方達說。
“三百萬。”
“祝老板,您這可是過分了,這不還是明擺著不讓我們要錢嗎?羅鎮長可是什麽事都沒有啊?”
“什麽事沒有?被舉報了,那可是汙點,你知道誰會拿這件事做文章?這事你們特麽的能不懂?”祝子軒也很生氣。
“那我們給您五十萬,這可不少了吧?”方達咬著牙說。
“錢,我不會要的,那是把柄,我可不想讓別人抓住自己的把柄;不過我也可以不追究這件事,但是我有個條件。”
“什麽條件?您可別讓我們放棄那三百萬,這個條件我不答應,別的都可以考慮。”方達也是個舍命不舍財的家夥。
“杜秋歌扣留你們的三百萬我可以替他還個你們;但是……”
“真的?祝老板,說話可要算話啊。”徐忠海急忙說道。
“你急什麽?我說了我有條件。”祝子軒不悅的說。
“您是不是不讓我們再追究杜秋歌了?”方達問道。
“對,不能再追究這件事了;另外,你們需要出來一個去調查組把事情說明白。”
“啊、那不等於自投羅網了嗎?會被判刑的。”
“那你們也不能一點懲罰不承擔吧?我們可是還背著汙點呢。”祝子軒提高嗓門說。
“行,我去說;反正證據也不是我們偽造的,我們隻是把證據郵寄給調查機關的。”方達說。
“你們是怎麽拿到那些照片的?”祝子軒問。
“我們也是收到的郵件,裏麵有照片,我們就舉報了;包裹和單據我還留著呢,我帶上那些東西去說明這件事,最多也就算是一個舉報失當,在裏麵呆不了幾天。”
“那你們知道誰給你們郵寄的照片嗎?告訴我這個你們就不用去了,我不追究了。”
“不是不告訴您,而是我們真不知道,郵寄出來的地址是假的,電話也是假的,我們也找了一段時間,沒能找得到。”
“既然這樣,那你就要受幾天罪了。”祝子軒冷冷地說。
“那我們的錢你什麽時候給我們?”方達追問。
“給我一個賬戶,明天給你們。”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我後天就到調查組說明情況。”方達立刻表態說,然後回頭對另外的三個人說:“我們走吧。”
“等等,杜秋歌要是再有事,我要是知道是你們幹的,那就別怪我手黑,你們一個都別想好過。”祝子軒又威脅道。
“您放心,我們收到錢之後,這件事就算是過去了,我們不會在報複任何人。”方達再次承諾。
“對於你們我還是比較放心,但是這個兔崽子我不放心,所以我要多說一句,小子你要是在敢玩陰的,別怪我對你趕盡殺絕,我想你應該知道我有這個能力。”祝子軒單獨警告張震鵬說。
“我也是為了錢,不然我不會沒事找事,錢還給我們了,那就算了,一個鄉下的土鱉,我還懶得和他一般見識呢。”張震鵬裝著犢子說道。
“小子,別特麽嘚瑟,你特麽狗屁都不是,再這種態度,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我願意,你也管不著我,你要不是有個好爹,也什麽都不是。”張震鵬毫不示弱。
“哼哼,你成功的激怒了我,我會讓你知道馬王爺幾隻眼的。”祝子軒說完就轉身進了賓館。
而方達立刻就訓斥張震鵬說:“你怎麽這不懂事?祝子軒哪是那麽好惹得?且不說他爸的事,就說他的那些朋友,你也惹不起,等著倒黴吧你。”
“我就看不慣他裝逼的樣。”張震鵬不服氣的說。
“你不是裝逼,你在幹嘛?吃的虧少是吧?那你就試試吧。”方達恨鐵不成鋼的說道,然後上車了。
其他的人也都上車,張震鵬站了一會也上去了,然後他們就開車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