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一 聚齊了
“我當然要離開了,我的家人還在印尼呢,我的很多產業還在那裏呢,我也要管理啊?”葉棲桐說道。
“秋歌,那你是啥意思啊?怎麽的、不想讓小桐走啦?”劉海麗問道。
“哦,不是,我是想說她要控股我的產業,怎麽又要離開呢?”秋歌掩飾著自己的真正想法說,他當然希望葉棲桐留下了。
“這並不矛盾啊,我可以派人來管理,我遙控指揮。”葉棲桐說道。
“那算了吧,那你就借錢給我吧,我還是自己管理吧,讓別人管我不放心。”
“有什麽不放心的?我派的人是要在決策前跟我匯報的,我才是真正的的決策人。”
“不稀罕,我就自己管;放心,兩年我把錢還你。”秋歌情緒一下子就沒了,他還以為葉棲桐親自來管理呢。
他的心裏還是不安分,有種特殊的想法,但是卻不能拿到明麵上說,於是就寄希望於葉棲桐留下來管理自己的產業。
現在看來自己就是異想天開,首先葉棲桐一定有更重要的產業要管,不然她不可能有一擲千金的能力來支援自己;第二,人家說了國外還有家人呢,父母、丈夫、孩子的都有,人家憑什麽留下來啊?
再說自己也不該有這個非分之想,九年都過去了,自己也已經放下了,幹嘛還想入非非啊?更何況盧笛的事還沒理清、完結,劉海麗的事也也還懸在頭頂呢。
不過葉棲桐也是,你幹嘛不好好的繼續隱藏,回來幹啥啊?現在把自己弄得心神不寧的,你這要是再走了,自己是不是還要心痛啊?
哎呀呀,現在就有些不舒服了,她竟然已經有需要她惦記的親人了,那一定是丈夫、孩子;唉,她怎麽能有丈夫呢?秋歌十分自私的想。
不過這是他心裏的活動,是一個前男友、準未婚夫的心理;這也很正常,是正常的男性,都不希望自己喜歡的女人嫁給別人。
“咯咯……,你還是不是男人啊?怎麽說出的話這麽快就變了呢?”劉海麗笑著問。
“我理解錯了,我以為她留下管理呢,那樣我可以放心的交給她,但是她不在這裏,那我就不相信其他的人了,哪怕是她的代理呢,那也不信任。”
“你這人真有意思,企業管理還能任人唯親啊?要是這樣的話,那還怎麽發展啊?”葉棲桐說道。
“我也沒想發展多大,在我們這個小地方能夠站得住腳、發揮一定的作用就行了。”
“好了,我看今天他的情緒不對,我們先不談了,明天我們去他那裏看過之後再說吧,小心眼的男人。”劉海麗說道。
“嗬嗬……,好吧,我們不談了。”葉棲桐也笑了。
秋歌沒笑,也沒心情回答他們的調侃了,煩惱的感覺占據了他的思想,不過不再是為錢了,而是為女人,盧笛的、葉棲桐的、劉海麗的,這比缺錢還鬧心呢。
“我先走了,你們休息吧。”秋歌站起來說。
“這都半夜十點多了,你還要去哪?回家、還是出去找賓館?都不是好的選擇;另外,明天你還要來接我們,我們可是要去你那裏的。”劉海麗說道。
“那我怎麽辦?”秋歌心裏激動了起來,這是留宿的節奏啊?
“我這有兩個房間,主臥是我的,客臥是小桐的,你看看要不……”劉海麗拉著長音問。
秋歌心中心潮澎湃、臉上全是期待的等著她說出答案呢。
“要不你就在沙發上忍一宿吧,我去給你那條被子。”劉海麗帶著壞笑轉身進臥室裏去了。
葉棲桐也憋著笑直接進了衛生間,就留下心潮驟降的秋歌尷尬的站在那裏了。
第二天一早,秋歌被做早飯的劉海麗吵醒了,看看表已經七點鍾了;他其實這一夜都沒怎麽睡好,到了天亮才睡這一會。
這主要是心裏鬧心啊,三個女人像走馬燈似的在自己的腦海中來回旋轉,他反複的在掂量這她們和自己的關係,想找出來一個合適自己的,但是到最後,他也沒能分出誰好誰賴來;不過他現在想的最多竟然是讓他最心寒的盧笛。
他的想法漸漸地在改變,在分析情況,他覺得盧笛又去見劉錚,似乎也並不一定就是單存的約會,還可能確實是有事情呢。
不過讓他不能釋懷的是,她為什麽不接的電話?為什麽還要隱瞞去見劉錚的事實?有事可以說嘛,但是到現在盧笛都沒給自己一個合理的解釋。
疊了被子放在沙發上,然後他去洗手間準備洗把臉,但是看到洗漱台上竟然放著上次的自己用的牙具,還有一個新的剃須刀。
秋歌站在洗漱台前看著這兩樣東西,又陷入了迷茫;他實在是有點猜不透劉海麗的心思,這些是明顯的暗示,還是隨手準備的呢?
早飯後,已經快九點了,他們三個開車向淩渡河走,劉海麗和葉棲桐坐在後排,兩個人上車之後就沒和秋歌在說話,都是劉海麗宰割葉棲桐介紹這裏的風土人情。
正走著,韓興耀打電話來了:“秋歌,在家了嗎?我們過來了,我想見見你。”
“韓大哥,我馬上到家了,您什麽事啊?”
“哦,就是你嶽父的病情,我想和你說說,我們見麵說吧。”
“好,我到家去見您。”
這又快到月底了,今天是周末,所以他們醫療專家又過來了,孫正軍、韓興耀一直都在組織醫療人員過來,每個月都來,從沒斷過。
到家後,秋歌先去見了尉遲錦榮和鄭宏升,向他們表示歉意,沒有陪人家;兩個人都笑著說沒事。
隨後秋歌帶著葉棲桐和劉海麗參觀了酒坊和民宿,同時告訴財務人員可以支付那些撤資的錢了;知道這筆錢的真正主人了,秋歌的底氣也就硬實了。
如果是夏翠凝的錢,他還真就不敢輕易地動,要問清楚意圖啊。
“其實我已經看了夏姐姐拍的視頻和照片了,有對這裏的印象和了解,感覺上就是規模太小,讓我來管理吧,我把它變成更具規模的產業。”葉棲桐又對秋歌說道。
“你管我就同意,別人不行。”秋歌固執的說道。
“你等著吧,我不親自管你也會同意的。”葉棲桐自信地說。
“不可能,我決定的事,不會變。”
“喲,這麽有信心?那你們打個賭怎麽樣?”劉海麗有種看熱鬧不怕事大的感覺。
“好啊,你敢不敢呢?”葉棲桐帶著笑、挑釁似的問。
“賭就賭,我自己的事還做不了主了?賭什麽?”
“我若輸了,投資的錢我不要了;你要是輸了,答應我三件事。”
“啥事?我怎麽覺得你們是設計好了套讓我鑽呢?”秋歌警覺地說。
“咯咯……,還沒傻透氣啊,就是套,你敢不敢鑽?”葉棲桐笑著說。
“我想想啊,你回去了,還有誰能來呢?夏翠凝女士?不會,因為我會否決她;哎呀,不會是你吧?”秋歌直接看向劉海麗、並問道。
“要是我、你會同意嗎?”劉海麗問道。
“不會是你,你有公職。”秋歌自己就否決了。
“我問你呢,是我的話你會同意嗎?”劉海麗變了臉色問道。
“嘿嘿……,會同意,所以你也不在打賭之列。”
“不行,你這人怎麽變成這樣啦?說話不算數呢?二姐也在打賭之列,你輸了就要答應我三件事。”葉棲桐用不可反駁的口氣說道。
“不會吧,你可別胡來啊,那可是公務員啊。”秋歌對劉海麗說。
“那怕什麽?我明天就辭職。”
“別胡鬧了,我們還是說正事吧;省城的醫療隊還在養老院呢,我要過去看看,他們照我還有事呢。”秋歌不敢再和劉海麗爭辯了,怕她真的做出辭職的事來。
他感覺如果在說下去,劉海麗真的能幹出來,因為從那晚之後,秋歌感覺劉海麗什麽都敢幹,是一個敢作敢為的人。
“那我們也去看看吧。”葉棲桐說。
於是他們到了養老院這裏,先見到了省城的醫療隊,向他們表示了感謝,有劉海麗在,秋歌的臉上更有光了。
留下劉海麗和葉棲桐和專家們談話,秋歌和韓興耀到一旁,韓興耀說:“秋歌,你嶽父他們在那邊生活的還好吧?”
第一句話就把秋歌說蒙了,在哪邊啊?他急忙問:“他們去哪了?”
“你還不知道啊?他們不是去了魔都的康複中心了嗎?”
“哎呀,這些天我這麵遇到點事,把我糾纏的一點時間都沒有,今天才算過去,真不知道他們去了那邊,他們是什麽時間走的?”秋歌撒謊道,他也不能跟韓興耀說自己和盧笛之間出事了啊?
“他們走了兩天了吧?”韓興耀拿出手機查看,然後告訴秋歌準確的時間。
秋歌突然就想起來了,這個時間正是那天晚上他收到照片的時間,他給盧笛打電話,盧笛掛斷了,那個時候她應該帶著父親坐夜班飛機呢。
秋歌一陣懊惱,覺得自己錯怪盧笛了;不過瞬間之後,他又覺得自己沒錯,這些天盧笛也不給自己電話啊?特別是今天,她也沒有解釋,這說明她心裏有鬼。
“秋歌,你嶽父的病康複的不錯,但是我個人建議,你還是給他再找一個中醫看看,用針灸、中藥湯劑再試試,效果應該更好。”
“大哥,您有好的中醫朋友嗎?”
“這我還真沒有,不過我倒是知道幾位中醫高手,你要是能找到他們,那絕對能夠幫助你嶽父的。”
“那都是誰啊?”秋歌確實想幫助盧振興,既是為了報恩,也是為了讓盧笛心懷愧疚;這是報複心理的一部分。
秋歌也是一個凡夫俗子,也有強烈的仇恨心理,隻不過表現的是相對理智而已。
“我知道的著名的中醫有廖勝傑、尉遲錦堂、苗……”
“哎呀、大哥,您說有尉遲錦堂?”秋歌打斷了韓興耀的話問道。
“對,尉遲先生那是醫道大家,隻不過已經退休了,不好見啊。”
“那行了,等中午吃飯的時候,我給您和醫療團隊的人介紹個人,到時候您就明白了。”秋歌還賣了個關子。
暫別醫療團隊,秋歌又帶著劉海麗和葉棲桐回到家,因為眼看就到午飯時間了,所以水庫那邊就決定下午去看了。
秋歌想帶著葉棲桐見見母親,因為九年前葉棲桐也來過家裏,那個時候他們也是準備結婚的;況且大學處對象的時候家裏就知道的。
不過因為葉棲桐的不辭而別,母親當時也很傷心,也很氣憤;所以今天秋歌問葉棲桐想不想見母親,葉棲桐決定一定要見,她也是想和老人道個歉。
但是,當他們進來老屋之後,秋歌就愣住了,因為盧笛正在和母親聊天呢。
我去,三個女人聚齊了啊,這是什麽節奏啊?秋歌心裏一陣哀嚎,他感到了山雨欲來的場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