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十六 煎熬的一天
羅勝男還在勸秋歌喝酒,秋歌也是真的在喝,他心中百感交集,尤其苦悶,再用酒精催化、麻痹,所以更是失去了自主思維,就剩下喝酒了。
“行了,你說的是什麽話啊,都不許再喝了。”劉海麗覺得差不多了,再喝就該不能控製自己的行為和語言了。
“咋能不喝呢?我還行呢,他也能再喝。”羅勝男還不願意結束。
這個時候,剛換上羅勝男手機卡的那部舊手機響了,劉海麗替她接聽了,但是去了陽台,秋歌和羅勝男不知道是誰。
等掛斷之後,劉海麗回來對羅勝男說“阿姨來了,已經到了縣城,馬上到我的樓下了,讓我帶你下去呢。”
“啊?她怎麽來了?我不去,她一定會教訓我的。”羅勝男說。
“不去不行,這是命令。”劉海麗轉身有對秋歌說“秋歌,我送勝男去見她媽媽,幾分鍾就回來,然後再送你去賓館,你別再喝了啊。”
隨後,劉海麗就帶著羅勝男下樓了,羅勝男還是真的醉了,走路都晃了;需要劉海麗扶著她了。
等她們走了之後,秋歌已經不能控製自己了,一杯接著一杯的喝著,他也不知道喝了多少。
他心中難受至極啊,自己深陷債務之中,沒辦法解決;現在盧笛又背叛了自己,竟然和劉錚又見麵了。
這還隻是自己知道的情況,不知道還有什麽更可怕的事情發生呢?帝胄後裔隻是給了自己他們約會的照片,之後呢?現在她為什麽不接電話、關機?她在幹什麽?
秋歌實在不敢再想象下去了,隻能不停往嘴裏灌酒,白的沒了就喝紅的,不停的喝,然後就失去了意識了。
……
等他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陽光普照的時候了,屋內很安靜,除了自己沒有其他的人;不過他倒是記得昨晚上自己好像是和一個女人在一起了呢?不過記憶很模糊。
秋歌閉著眼在回憶著,那是夢還是現實呢?像是真的,應該是真的,自己的感覺強烈;不過又像是假的,因為和自己在一起的人自己怎麽感覺是她呢?
秋歌感覺到的不是盧笛,而是葉棲桐,是那個讓他魂牽夢繞的女人;昨夜他感覺是和葉棲桐纏綿了一晚。
就因為感覺是葉棲桐,所以他又不敢確認真的發生了背叛盧笛的事,他又覺得這就是一場夢。
不過夢的也太真實了吧?以至於讓自己有種真真實實存在的感覺。
這是哪裏啊?想著想著秋歌突然回到了現實中,對啊,自己喝多了,現在這是哪裏啊?他睜開眼睛四下的打量,陌生的房間,但是卻裝點得很溫馨,多數是女人喜歡的物品。
哎呀,自己在劉海麗家裏啊,秋歌突然一激靈,他想到了另一個版本的故事,那就是自己昨晚不是夢,也不適合葉棲桐,而是和這家的主人?
有了這個想法,秋歌再也不能淡定了,他立刻彈坐起來,看向床的另一邊,很明顯那裏有人躺過;一把住過枕巾,放在鼻子下聞了聞,還真的是和劉海麗身上的香水味是一樣的。
老天,自己不會酒後失德做了不該做的事情了吧?哎呀,這可真是該死啊,如果這是真的,那自己豈不是害人嗎?
秋歌非常的自責,但是他又不敢確定到底昨晚上發生了什麽;不過事實倒是有一件,那就是他身上現在不著寸縷,那是誰給自己脫得衣服呢?
四顧整個臥室,沒有自己的衣服,倒是在床頭櫃上放著一摞新衣服,最上麵還放著一張紙,秋歌急忙拿過來看,是一個字條。
“起來後就穿這套衣服吧,你的那套洗了,沒有早飯,我要遲到了,沒時間做了;不要為錢的事發愁,明天一切都會過去的,耐心等到明天吧。”沒有落款,但是從字麵上看應該是女人寫的。
完了,自己昨晚一定是幹了混蛋事,這可怎麽辦啊?秋歌感到腦袋疼得厲害,心裏也一團亂麻。
又坐了一會,也沒有理清頭緒,他隻好起床;拿起那套新衣服來穿,竟然是從裏到外一件不少。
穿好後,他把那個字條也裝進衣袋,又在枕頭邊找到了自己的手機,一看都九點多了;猶豫了好一會,他還是打給了劉海麗。
“喂,醒了?我沒做飯啊,你到外麵吃點吧,我這邊開會呢,不和你多說了。”劉海麗低聲的說完,直接就掛斷了,沒給他一句說話的機會。
而且說的話竟然像一個妻子對丈夫說的一樣,讓秋歌有種已婚的錯覺,也讓他更加的迷茫和惶恐。
又呆立了一會,他去衛生間洗了臉,用一套新的牙具刷牙,這也應該是特意給他準備的,因為已經擺在洗漱台上了。
出來後在客廳的茶幾上找到了自己其他的東西,準備離開這裏回家,出門前,他又轉頭看了這個房子,心裏卻升起來留戀。
但是,理智已經回歸,他開門出來,然後開車回到了淩渡河村自己的家;父親是第一個跑過來的人,還問他去哪了。
這老頭還是一時清醒、一時迷糊的,秋歌回答了他,並帶他進屋,和母親打了招呼,然後就會回自己的房間了。
想著繼續整理材料申請貸款,但是心情太亂,根本做不了事,索性不弄了;這時又想起那個字條來了,於是又拿出來看。
這是什麽意思呢?為什麽讓自己耐心的等到明天呢?明天又能怎樣?明天可是歸還撤資最後準備的時間了。
放下字條,他又拿出手機,翻看通話記錄、信息、微信,除了早上給劉海麗的電話之外,這些與外界交流的方式所有的更新狀態,都停留在昨晚自己給盧笛的打電話和發的微信那裏呢,也就是在那之後,沒有任何電話或信息進來。
盧笛竟然沒有對自己做任何的回複,她真的變心啦?
想要再撥打過去質問她,不過秋歌又忍住了;自己還有資格質問她嗎?她去見劉錚了,可自己又做了什麽?秋歌現在不僅是頭疼了,他的心也很疼。
他覺得自己現在和盧笛像是兩個背後相對著的人,而且都在向前邁步,距離在拉開,還誰也不回頭看誰。
難道自己和盧笛之間真的完了嗎?起身走到床邊、躺倒下去,抓過被子、蒙住臉,秋歌的淚水瞬間迸射而出。
怎麽會這樣呢?怎麽就變成這種狀態呢?自己做錯了什麽把她推向了劉錚?自己為什麽要喝那麽多酒,幹出昨晚的混蛋事?怎還有臉去責怪盧笛,甚至怎麽麵對她?
還有,盧笛她為什麽要這樣對自己呢?就分開這幾天,她就變心啦?那她為什麽苦追自己這麽多年?現在才發現不合適啦?
女人啊,怎麽這麽讓人琢磨不透?她怎麽就能還去找劉錚呢?自己怎麽就沒看出來盧笛是這樣不檢點的女人呢?
既然你都能再去找劉錚,那我酒後失德也不過分了,我們都不欠對方的了;你已經很無情了,到現在都不回一個電話,那也就別怪我無義了。
沒有你先約會劉錚,也沒有我醉酒做混蛋事,都特麽是你造成的後果,我隻是想宣泄,但是卻害了別人,盧笛你太可恨了。
秋歌墜入了怨恨的漩渦,失去了自我檢討的理智,迷失了良好的心性,也讓自己更痛苦了。
在床上躺到了中午,他都在怨恨中,甚至有種想衝到省城去質問盧笛的衝動,更有不再搭理她的決定。
對,再來電話不接,來信息不看;你能背著我去見劉錚,還不接我電話、不回我信息,那我也能不再理你,盧笛、嗬嗬。
秋歌的心理發生了巨變,他把一切都怪罪到了盧笛的頭上,就連他自己犯下的過錯也賴在了盧笛身上;他又變回了葉棲桐離開之後時的狀態了,而且還更加的嚴重了,嚴重到想報複的程度了。
就在他還在加深憤怒的時候,他的耳邊突然傳來了父親的聲音“秋歌歌兒,吃飯啦。”
秋歌急忙在被子裏擦幹眼淚,然後起來,看到父親正笑著看自己,頓時,有種溫暖的感覺襲來,他真的想撲過去抱住父親;但是他忍住了,他怕嚇到父親。
起來洗臉,跟著父親到了老屋,母親和哥嫂都等著他吃飯呢;如今白羽和秦夢已經自己做著吃了,陳永祥一家也基本都是去於超家裏吃飯了,於超父母今年沒去打工,留下來了,所以有時間做吃的,就讓陳永祥他們一家都去他家吃飯了。
“秋歌,你是不是錢不夠啊?後天就該給那些撤資得錢了,我問了財務的會計,她們說賬上才有六百多萬,那剩下的錢怎麽辦?”吃過飯,大哥和嫂子把秋歌叫到他們房間。然後問道。
“我正想辦法呢。”
“你還有什麽辦法?不行我們借吧,我們一起還,這是我和你嫂子的存款,不多隻有六十萬,你先拿著。”大哥把一張卡放到秋歌麵前。
“我不要,你拿回去;我有辦法弄到錢,不行就賣掉酒坊和民宿。”秋歌帶著情緒說道。
“秋歌,你拿著吧,事情不能讓你一個人擔著;其實本來我們有更多的存款,但是我妹妹家蓋房,我借給她們了一些,所以現在就這些了;不過你放心,我下午就回我媽家那邊再去借。”嫂子說道。
“哎呀,我說了,不要你們的錢,你們留著吧;大哥、嫂子,我也不瞞你們,現在我確實缺錢,盧笛把一千萬挪走了;所以現在窟窿很大,不是這點錢能堵上的;我隨時可能破產;所以這錢你們留著吧,父母、孩子可都需要照顧呢,這錢不能動。”
“盧笛她要幹什麽?難道不知道那錢是你已經預算出去的嗎?怎麽這樣不懂事呢?”大哥生氣的說。
“哎呀,你跟著瞎說什麽?盧笛也一定急用。”嫂子埋怨大哥說。
“好了,哥、嫂子,你們的心意我領了,我先回去了。”秋歌起身回自己的房間了。
下午,白羽找秋歌來了,也是關心他現狀,也主動借錢給他,而且是一百萬;不過秋歌還是拒絕了,因為白羽和秦夢都隻是朋友,秋歌怕自己真的爬不起來了,沒辦法還人家。
陸續的鄭邵武、胡永利、劉守全、張寶良等人都打電話過來,也都主動提到了錢的事,秋歌都表達了感謝,但是也都拒絕了。
盧笛一天也沒來電話和信息,這讓秋歌的怨氣更重了,他已經不抱希望了。
而劉海麗也一天沒打電話,這也讓秋歌惴惴不安;到了晚上八點多鍾,秋歌挺不住了,主動給她打過去了,但是劉海麗掛斷了電話。
不過,隨後一條信息過來了什麽也別想了,睡吧,明天醒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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