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十四 猜忌
秋哥進了院子一看,發現在咆哮的是祝子軒,他正指名道姓的讓秋歌出來呢,很多人都在看,因為有遊客啊。
大哥秋碩和李衛國、王淼、於超、梁立新站在院子裏冷眼看著祝子軒,怕他破壞東西,但是祝子軒就是喊叫,沒有其他的過激動作。
“別喊了,你找我啊?”秋歌在祝子軒背後說道。
“你特麽的混蛋,我弄死你。”祝子軒轉回身看到秋歌之後,惱怒的向他衝過去。
秋歌沒動,等著祝子軒跑上來;而大哥他們一群人卻立刻跑過來了,他們害怕秋歌吃虧,祝子軒可比秋歌還高大呢。
祝子軒確實是想打秋歌,而且跑到跟前他也真的動了手,揮拳直接打向秋歌的麵門,秋歌本能的後退躲避,祝子軒打空了,不過他並沒有善罷甘休,立刻再次揮拳打來,秋歌這次沒躲開,臉頰和鼻子被打中了,鮮血立刻從鼻孔出來了。
這時大哥他們也衝到了,他們一起把祝子軒按到,控製住了他。
“放開他,大哥,你們先退後、到一邊去。”秋歌擦了一把血,然後說道。
“杜秋歌,你特麽不是人,我這樣幫你,你特麽還背後陰我。”祝子軒罵道。
秋碩他們沒有放開他,怕他繼續攻擊秋歌,所以就死死的把他按在地上,祝子軒的聲音也就沒有那麽大了。
“大哥,放開他,沒事,他不會再動手了。”秋歌又說道;這回大家才鬆開手,祝子軒立刻坐了起來。
“杜秋歌,你特麽混蛋,你記著,我和你沒完,早晚我弄死你。”
“你就是一個傻子,我們是被陷害的,長腦子的都能分析得清楚。”秋歌說。
“去你的,少特麽編瞎話騙我,我特麽有人在調查組,我特麽看到了證據,你騙不了我。”
“我也看到了證據,那都是假的,是有人蓄意栽贓。”
“放屁,那特麽都是真的,不是造假,我分辨的出來。”祝子軒說完站起來了。
“這件事很快就會水落石出的,我希望你不要在衝動了,因為傷害我沒什麽,但是傷害了她,你會後悔的。”秋歌說的她當然就是羅勝男了。
“哼,少特麽裝好人,杜秋歌,我一定會收拾你的,你特麽等著,我會讓你後悔的。”祝子軒說完快步走出了大門。
秋歌看著他的背影,心裏有種說不出的苦澀;他沒有把照片和視頻給祝子軒看,因為這裏的人多,羅勝男還處在調查期間,再惹出其他的事情,更不好了;還因為祝子軒不會相信自己的解釋;
另外,他也覺得祝子軒有些過分,平常那可是做什麽都沉得住氣的人,怎麽今天對自己就這樣的不信任呢?看來他還是不了解自己啊,可能也沒把自己當回事,祝子軒對自己始終有種優越感。
洗了臉,止住了鼻血,秋歌回到了房間裏他想靜一靜,接下來的事情該怎麽辦啊,祝子軒跟自己反目了,他的錢也就泡湯了,這一下子就又沒了五百萬。
現在最著急的是如何把撤資的錢給堵上,一千二百萬啊;雖然鄭宏升的五百萬到了,自己的卡上還有一百多萬的周轉資金,但是現在還缺參不多六百萬呢。
貸款肯定是來不及了,自己要怎麽才能籌集到這六百萬呢?後期的建設資金也嚴重的不足了,又該怎麽辦呢?
秋歌躺在床上碾轉反側,一籌莫展;該想的辦法都想了,都解決不了啊。
正當他發愁的時候,有人敲門,他急忙起來開門,一看外麵站著的竟是陶陽和餘小荷,急忙請兩個人進來。
“你沒事吧?我聽小荷說祝子軒動手了?”陶陽問道。
“沒事,他也是氣壞了,不過沒太過激。”
“秋歌大哥,我問句不該問的話,你別生氣,你和羅鎮長真的沒事?”
“陶陽,我給你看點東西。”秋歌把手機裏的照片和視頻給陶陽看了,然後又說:“這就是舉報者的證據,但是這三張擁抱的照片,在這視頻中都有,隻是背景換了,你說這是為什麽?”
“你的意思是你們被栽贓啦?”
“你是行家,你可以看看照片上的背景是不是動過手腳;原視頻上可以清楚知道我為什麽擁抱羅勝男。”
“那是誰拍的視頻,她應該就是舉報者。”陶陽說道。
“不太可能,這個視頻是劉海麗書記拍的,她怎麽會陷害我和羅勝男呢?而且這個視頻還是她傳給我的呢,並且是我提醒了她、她才想起有這個視頻的。”
“劉海麗?這個確實不太可能啊,她確是不太可能陷害你們;但是也不能排除嫌疑,人心複雜啊;或許當著你的麵才想起這個視頻,那就是為了遮掩什麽呢。”
“不能吧?”讓陶陽這樣一說,秋歌也感到劉海麗有嫌疑了,如果她真的是把自己找過去,不是為了讓自己說明情況,而是為了演戲來麻痹自己,這也不是沒可能的。
最近這段時間,劉海麗可是對自己關愛有加啊,不僅幫自己賣酒、賣飲料,還讓自己成了輔導員,並對自己的事情建議也多了,特別是今天還特意把自己叫去商量這件事,這都有些反常啊。
“現在我們不能下定論,不過她的嫌疑絕對不能排除,另外,也要對內部的人進行排查,特別是那天在場的其他人。”
秋歌立刻把在場的人都說了,讓陶陽逐個幫著分析。
“這些人都不太像,因為按你的說法,他們都沒拍攝,所以也就沒可能有照片和視頻了,現在最大的嫌疑還是劉海麗。”
“有沒有可能是服務員幹的啊?”餘小荷問道。
“服務員不也沒有拍攝嗎?”秋歌說。
“不,服務員和你們不同,她可以提前把攝像設備放在屋內,所以她們是第二嫌疑人。”陶陽說。
“那我一會回去問問那天誰當班。”餘小荷說。
“應該是那個叫小琴的服務員,我還有點印象。”秋歌依稀記得那個服務員。
“是她?”餘小荷一驚。
“怎麽啦?小琴有問題?”陶陽問。
“她請假了,已經好幾天了。”
“那你趕快聯係她,讓她回來上班,我想問問她情況,看看她有沒有破綻。”
“好,我去打電話。”餘小荷立刻就去聯係那個叫小琴的服務員了。
秋歌和陶陽依舊等在秋歌的房間內,他又把樹林裏的照片解釋了一遍,說辭和在劉海麗家是一樣的。
“你們可能是被人撞見了,也可能被跟蹤了;這樣吧,我有時間去山前村摸摸情況。”
“行吧,這特麽事都趕在一起了,真是流年不利啊。”秋歌惱怒道。
“你也別太上火,你的上升勢頭太猛,所以一定會有一些不如意的事發生的,咬牙跨過去就沒事了。”陶陽勸道。
這個時候餘小荷回來了,對他們兩個人說:“小琴不接電話,我又問了她的家人,她媽媽說她並沒有回家。”
“那這樣還真就不敢判斷了,需要找到人才能了解清楚,小荷,你給我一份這個服務員小琴的具體資料吧,我來查找她。”陶陽安排道。
“好,那你跟我去辦公室拿吧。”
於是陶陽又安慰了秋歌幾句,然後他們倆就去了餘小荷的辦公室。
秋歌也沒有在躺著,他想出去轉轉,看看養老院這邊的情況,但是才出了院子,就看到李衛國急衝衝的跑來了。
“秋歌,不好了,祝子軒正在讓建築工人收拾東西呢,看樣子這是要撂挑子啊。”
秋歌聽後,立刻凝眉站在原地沒動;過了一會他說:“讓他折騰吧,我們不要管,我到要看看最後他怎麽收場。”
“可是秋歌這樣一來,不但耽誤工期,還會損害你的名聲啊。”
“大哥,我的名聲已經大不如前了,我已經不怕再被損害了;況且下一步我能不能堅持把這兩個地方建設起來都不一定了。”
秋歌真的是這樣想的,自己現在已經沒錢了,連撤資的錢都還不上呢,還怎麽建設下去啊?祝子軒這樣折騰,把人都撤走了,那也正好給了自己一個停工的機會。
所以秋歌在聽到這個消息之後,根本就沒著急,而且他也不會去製止、阻攔;祝子軒以後會明白誰對誰錯的。
把李衛國送走之後,他又回到房間裏,開始整理材料,準備向銀行貸款;因為現在他實在是想不出來別的辦法了。
第二天的下午,他依舊留在家裏,哪都沒去;還有三天就到了歸還撤資的那些錢了,但是他這邊依舊沒有想到辦法籌集那六百萬的缺口。
不行的話,隻能讓對方起訴了,這樣雖然多陪一些錢,但是卻能延長一定時間,隻是自己要成了被告,那銀行的貸款也會受到影響的,這就是惡性循環了,到最後可能自己就要賣民宿和酒坊了。
就在他一籌莫展的時候,羅勝男的電話打過來了,秋歌趕緊的接聽,並先說道:“你回來啦?”
“嗯,我在劉大姐的家裏呢,你過來一下,我們商量點事。”羅勝男的語氣很堅定。
秋歌沒說話,直接掛斷了電話,然後起身出來,到母親這屋跟她說了一聲自己的去向,然後驅車到了縣城劉海麗的家,這是他第三次來了。
“秋歌,你先自己坐會啊,我和勝男在做飯,一會飯好了我們邊吃邊聊。”劉海麗開門讓他進來,然後說。
“哦、好,這是我帶的紅酒,自己家的,請您品嚐。”秋歌把禮物奉上。
“正好,我們一會就消滅它。”劉海麗這一次沒有說客套話、也沒拒絕。
簽過到了客廳坐下,沒兩分鍾,羅勝男就過來了,臉上帶著怪異的笑容。
“你要是想笑就笑、想哭就哭,怎麽用這樣的表情看我呢?哭笑不得還是既想哭又想笑啊?”
“我是想笑,但是知道你現在正處在最犯愁的時候,所以忍著不敢笑。”
“有啥可笑的?想笑就笑吧,我犯愁和你有沒啥關係。”
“怎麽沒關係?我們是朋友,我不能看你的笑話啊?”
“唉,是我不好啊,害了你;沒想到你還認我這個朋友?”
“我剛才想笑的就是這個,我們竟然被人用這個理由給陷害了,真是見了鬼了;不過這也不全怪你,我也有責任。”
“主要還是有人想害我們,你知道是誰了嗎?”
“不知道,但是我會找到這個人的,我已經找人在調查了。”
“那你說、會不會是她?”秋歌抬手指向廚房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