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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 鬧心事

  杜秋歌並不知道羅勝男在調查自己的情況呢,也不知道鄭邵武把自己好一頓誇;他現在一天忙的昏頭漲腦的。


  天氣已經進入九月份了,開始轉涼了;山上的各種野果子也都陸續的成熟了,既然要開酒坊,那就必須大量囤積這些野果,所以每天收購山貨的數量就大幅提升了。


  自己家的低溫庫已經存放滿了,他又在縣城租了一個更大的低溫庫房,所以每天收購的野果子還要運到縣城去;還好有大哥盯著收貨、運輸,能幫自己分擔一些。


  還有,就連嫂子都開始幫著管理了;她在縣城陪讀,在照顧杜悅的同時也在管理現成的低溫庫;每天,她趕在杜悅上課的空當就去秋歌租的低溫庫幫忙。


  家裏幾乎是全員上崗了,老媽有時候也去幫著釀果酒和山梨醇呢;隻有老爸最輕鬆,每天跟著秋歌東跑西顛的,時不時還給他搗亂;不過秋歌就算再累也能陪著他鬧一陣,這樣可以緩解自己的心裏疲憊。


  可是,除了累以外還有一件鬧心的事情整天困擾他,那就是有人舉報說他的養老院給老人吃的東西不衛生,縣裏的管理部門已經來人抽查了,而且要連續抽查下去。


  雖然這件事並不影響養老院的正常運轉,但是他每天都要過去陪著那些管理管理部門的人抽查,特別的鬧心,周圍的人也胡亂的議論,使得養老院的名譽很受影響。


  這也不知道是誰舉報的,秋歌最懷疑的就是羅勝男在搞鬼,因為自己在這裏也隻得罪過她;一個鎮長想找人來為難自己還是很容易的。


  不過卻秋歌並不害怕,因為他知道養老院這邊的情況,張秋芳天天盯著後廚呢,根本不會出事,就是那個舉報人太可惡了。


  這幾天盧笛回省城去了,一個是看看她的父母;再有就是采購民宿和酒坊的用品;現在酒坊和民宿的房子已經建造完了,正在裝修;再有二十多天就能開業了,所以需要的物品也該采購了。


  現在也多虧了王淼和蔣春華兩口子了,他們幫著秋歌管理者向省城發貨的事情呢,蔬菜已經接近尾聲了,但是蘑菇、木耳、猴頭菇等菌類的發貨量卻很大,還有養殖場的野豬肉、山雞、蜂蜜等特產銷售的也很快。


  養殖場的老板胡勝利基本上兩天就給他們送來一趟貨,每次都有一兩千斤野豬肉、幾百隻得山雞和上百罐的蜂蜜,他們養殖場的商品豬和山雞都不夠賣了,就聯係其他的養殖場,他們從中還能掙一部分提成呢。


  胡勝利是非佩服秋歌的市場銷售能力,他是僅僅地抓住了秋歌這個財神,明年他都準備擴大養殖了。


  今天又是送野豬肉和山雞的日子了,因為秋歌通知他上午就發貨,所以胡永利一早就趕過來了,和他一起的還是那兩個壯小夥,他們都是胡永利的小舅子,分別叫李勝軍和李勝利。


  “秋歌兄弟,這是給你帶來的豬下水,我已經給你收幹淨了,讓於超兄弟直接煮熟就行了。”胡永利把一大方便袋的豬腸豬肚提給秋歌。


  “哎呀、胡哥,你這是幹啥呢?這東西送飯店去一樣賣錢的;咋還給我拿來了呢?多少錢?我轉給你。”


  “你看不起我咋的?這也不是啥好東西,你能幫我賣掉那麽多的豬肉,我就不能給你拿點吃的啦?你也不能這樣不給麵子吧?”胡永利立刻說道。


  “我去,這還關乎麵子問題呢?”秋歌無奈的笑了。


  “怎麽不關乎麵子問題呢?你幫我行,我請你吃點豬下水都不行啦?那我是不是太摳門了?”


  “胡大哥,我那不是幫你,銷售野豬肉我也賺錢的。”


  “我知道你賺錢,但是你可以跟我合作,也可以跟其他的養殖場合作吧;這個我明白,所以我們都盈利的情況下,你家吃的野豬肉、豬下水、野山雞,我都包了,別和我說不行,我這人的脾氣你慢慢會知道的,決定的事情堅決不變。”


  “嗬嗬…,哎呀,好吧、好吧,我就占你的便宜了,但是你可千萬別拿太多,還是銷售為主,這個心意我領了,你要是強行拿來,我們就不合作了。”秋歌也沒辦法,人情世故的,自己還是要遵守這些規則的。


  “明白,我能掌握尺度,拿來你隻管吃就是了;哎呀,秋歌兄弟,你這酒坊快開業了吧?”


  “快了,打算十月一開業呢,到時候大哥來給我捧個場,我給你拿點自家釀的酒。”


  “好勒,我一定來,酒我也一定拿,最好是燒刀子,大冬天的在山上喝點烈酒,身上暖乎。”


  “哈哈…,既然胡大哥好這一口,那到時候我管夠。”


  “行了,這回我就放心了,這人啊有酒有肉就覺得活得舒坦;不像有些人喜歡玩心眼子;兄弟,我聽說你的那家養老院最近有點麻煩?”


  “是,我也不瞞你,有人給我使壞呢。”秋歌說道。


  “那兄弟知道是誰幹的嗎?”


  “這我還真不清楚;聽大哥的意思,你有消息?”


  “我確實聽到了一些傳聞,但是卻沒有證據,兄弟不妨去調查一下。”


  “大哥,是誰呢?”


  “前兩天我小舅子勝軍和勝利去給平山養老院的院長呂曉東送肉的時候,在他們食堂吃了頓飯,是和他們那裏的一個管理員一起吃的,還喝了點酒,那個管理員無意中說出了一件事,就是他們院長讓他寫了舉報信。”


  “大哥,你能說的具體點嗎?”秋歌十分想了解細情。


  “勝利,你來說。”胡永利叫了他小舅子。


  “杜大哥,事情是這樣的;那天那個管理員喝多了,就順嘴胡亂的罵起來,替他們院長打抱不平,說新來的女鎮長再整他們呂院長,可能是要把他們院長撤了;我們就好奇啊,打聽他為什麽要被撤;那家夥就說因為淩渡河新開了一家養老院,那個鎮長在這邊看完了就去了他們敬老院,挑出了很多不合格的地方,並揚言整改、撤了呂曉東。”


  “這是那個羅勝男鎮長的事情啊?怎麽還牽扯到我身上了呢?”


  “這個呂曉東就是個小人,他說你要不開這家養老院,羅勝男也不至於去檢查他們,你們做的好,不就把他比下去了嗎?他就想把你們搞臭、弄得關門歇業,那他不就可以理直氣壯地去和鎮長理論了麽?也沒有了和他們敬老院對比的了。”


  “我靠,這犢子玩意,怎麽還能這樣想呢?”


  “杜大哥,你快想辦法對付他吧,不然他還不知道會使用什麽壞招數呢。”


  “謝謝你們哥幾個啊,不然我還蒙在鼓裏呢。”


  “哎呀,秋歌兄弟,我們是朋友,哪能不跟你說一聲呢;再說遇到這樣使壞的混蛋,我們也看不慣呢。”胡永利氣憤的說。


  “這就是同行是冤家呀,杜大哥,呂曉東當了好多年敬老院的院長了,一定認識不少管理這行業的人,想給你使個絆子、下個套的應該不難,你可真要小心了。”李勝軍提醒說。


  “知道了兄弟,但是這種事小心也不見得躲的開,要另想辦法才行。”秋歌很撓頭,他還真就沒啥好辦法。


  送走胡永利三人之後,秋歌就一直在想怎麽解決這個呂曉東,但是一直都沒有好辦法,自己沒有證據說是人家舉報的自己啊;這事也不能上門去質問吧。


  正在他一籌莫展、鬧心的時候,一個電話打進來了,秋歌看了看,是個陌生號碼。


  “喂,你好,哪位?”


  “你好,我是羅勝男。”


  “羅勝男?您是、羅鎮長?”秋歌想起了那天羅勝男的自我介紹了。


  “對,是我;我想有件事和你聊聊。”


  “公事、私事?”秋歌有些抵觸,他不想搭理這個女鎮長,對她的印象實在不好,覺得她就是一個隻會耍官威、不能客觀理智的做實際工作的人。


  “算是私事吧。”


  “那我沒時間,再見。”秋歌直接掛斷了電話。


  杜秋歌這人還就有這個擰脾氣,你不是針對我嗎?那我還就不慣著你,有本事你就來查封我的養老院,我還真不怕,我就不信你能一手遮天。


  電話那頭的羅勝男是抱著很大的誠信想道歉的,但是卻連個解釋的機會都沒得到,她也很生氣。


  這兩天她就一直想找機會和秋歌解釋一下子,告訴他自己不是針對他;但是因為鎮裏開會,她提出來要撤換敬老院的院長,卻被黨委書記高長海給否決,所以很鬧心,也就沒找秋歌;今天好不容易平複了心情,想和他說說清楚,這又被直接拒絕了。


  自從那天給鄭邵武打電話了解杜秋歌之後,羅勝男更感覺自己做得有些不對勁了,是先入為主的思想左右了自己的行為;人家開業呢,自己跑去一頓的威嚇,怎麽能不讓人家生氣呢?


  不過自己那樣做也是有原因的啊;再說,提醒一下對他們也有好處啊;這個杜秋歌也不像鄭邵武說的那麽好嘛,一點心胸都沒有,起碼也要給自己一個解釋的機會啊。


  “我還就不信了,憑我的能力還降服不了你?等著吧、杜秋歌,我會再找你的。”羅勝男也是個擰脾氣,她想完成的事情也是會堅持到底的,而且越挫越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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