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 尋找山中的食材
“你也不要太鋪張,貴重的禮物劉錚不會收的;而且我問了,劉錚強調不會大操辦,隻是人家家裏人小型的聚會,也就三桌,不邀請我們參加。”盧笛強調說。
“我明白,你的意思是我們要表示,但是又不能讓人家覺得我們太刻意的感謝、報答;用簡單而實在的方式,讓他既能接受又覺得感動。”秋歌說。
“對對,就是這個意思;我考慮了一天了,也沒想到好的辦法;現在就看你的水平了。”
“嗬嗬,瞧好吧,我讓你刮目相看。”秋歌說著還用手向後撩了一下頭發。
“德行,別搞砸了丟人現眼就行了,咯咯…”
“我辦事什麽時候丟人現眼了?倒是你要準備好華麗的詞語,來誇獎我啊;你要是覺得自己水平有限,要不然趕緊找秦夢老師去學習一下啊。”
“咯咯……,你還要點臉不?媽,你看看你兒子都什麽樣了?”盧笛對眼前這秋歌有點陌生啊;這可不是以前對自己很冷漠、應付的他了。
“唉,都這麽大人了,臉皮厚的事情我也管不了了,這就靠你來糾正了;不過我可以給你一件法寶,準能治他。”
“啊?您還有法寶呢?是什麽啊?”盧笛非常感興趣。
“是我使用多年的納鞋底的錐子;可以紮透他的厚臉皮。”老媽一般正經的說道。
“哈哈……,我的天,老媽,你太幽默了啊。”盧笛大笑道。
而秋歌則一臉的黑線,也不知道盧笛給老媽灌了什麽藥,怎麽處處向著她呢?
秋歌已經琢磨好了,給劉錚準備的東西不高檔,但是能表達心意,也能讓劉錚這個孝子表達對父親的心意。
盧笛曾說過,劉錚的父母是林區出去的人,對這裏很有感情,對這裏的食材也非常熟悉;那他就想為劉正準備點山林裏的珍貴食材,讓劉錚為父親準備的生日宴會上使用。
想想一個連蔬菜都覺得林區最好的人,能不想林區其他的食材嗎?他們應該很懷舊的。
秋歌就想根據這個做準備,為此晚上他把王淼、於超都找來了,和他們研究去哪裏找什麽東西;原則是既要少見、又不能違法。
因為山裏的很多動植物都是保護的,所以不能違法的去獲得,否則犯法在被抓,或者給劉錚帶來麻煩,都是得不償失的事情。
“二哥,這個簡單,現在是元蘑、榛蘑、木耳、猴頭、鬆茸下來的時候,這些東西現在在城裏都很少見,即使看到、吃到也都是養殖或者是曬幹的,品質哪有咱這裏野生、新鮮的好啊。”於超是廚師,對這東西精通。
“我也想到這些了,還有蕨菜、刺老芽的山野菜;但是我覺得不夠特色,而且還太素了。”秋歌說。
“想要葷的也容易啊,我們弄點野豬肉、野山雞、細鱗魚、哲羅鮭,這不都是葷腥嗎?”王淼說。
“我可說了啊,不能犯法,野生動物不能碰。”
“我說的野豬肉和野山雞都是養殖的,有專門的養殖場;兩種魚在我們淩渡河上遊的水庫了就有。”
“真的?那我們明天就去找這些東西。”
“那我們不去收蘑菇、木耳去了?您不說這兩天還要往京城發貨呢嗎?”
鄭宏升來電話了,還要一車新鮮的山貨;上一次他帶回去的那一車、兩萬斤,回去很快就賣掉了,所以讓秋歌在給發一車。
這兩天已經準備的差不多了,也都打好了真空包裝,放在低溫庫內保存著呢,明天再收幾千斤就能發貨了。
“讓我大哥和楊成龍兩個人去收、然後再發貨,我們去找食材;你說的那個地方遠嗎?”
“不算遠,三十公裏左右,就是路況不好,養殖場在深山之中。”王淼說。
晚飯的時候,秋歌和大哥說了情況,讓他和楊成龍明天代替王淼、於超去收貨,同時發貨。
第二天一早,秋歌帶著父親、王淼和於超,開著越野車出發了;淩渡河村已經是比較閉塞的小村莊了,但是他們今天要去的地方是更偏僻的地方,在大山的深處,另一條山溝的最裏麵。
去那裏隻有一條山路,很狹窄,僅能通過一輛車,而且路麵崎嶇不平,有很多石頭外露著鋒利的棱角,需要小心翼翼的避讓,否則就可能割破、刺破輪胎;另外路麵上還有很多被水流衝刷出來的深溝,雖然不是很寬,越野車能跨過去,但是卻讓人心驚膽戰的。
山路的一側是山體,另一側是深溝,也就是說山路是在半山腰開通的,穀底是一條小河,水流很急。
不過沿途的風景是相當不錯的,成片的白樺林、紅鬆林、雜木林各具特色;偶爾還能看到鬆鼠奔跑和啄木鳥飛過。
秋歌小心翼翼的駕駛者車輛前行,他可沒工夫欣賞風景,一個不小心就可能把車開進深溝或翻到山下去的,所以要精神高度集中。
三十公裏的山路,他們足足的走了兩個小時,最後穿過一片有榛子樹組成的灌木叢猜到了那個養殖場。
這裏是山溝的最裏麵,但是也很開闊,四麵環山,隻有進來的這個地方比較低矮,其他的地方都是高山,中間低平、像一個盆地。
不過有一條小河切割開了山體向外流出,確保了這裏不會被水淹沒,也為這裏的生存提供了水源。
因為地勢平坦了,秋歌把車停下來,緩一緩緊張的精神,同時也向四周張望,他發現山坡上的林子中間有很多多的動物在活動,由於太遠看不太清楚是什麽。
“那山上都是養殖的野豬,散養的,所以肉好吃。”王淼介紹說。
“這裏挺大啊,就是太偏僻了。”秋歌說。
“養殖野豬就要在著偏僻的地方,山林大、可以讓野豬在裏麵跑,這樣肉質緊實、口感非常好。”於超說道。
“那我們去找老板吧,買一頭回去。”秋歌又啟動了車,向養殖場的房舍行駛過去。
才到門前,屋內就出來了三個身材很壯實的人,一個三十多歲的、另外兩個二十五六的樣子。
“胡老板在家呢?”下了車王淼和對方打招呼。
“喲,這不是王淼嘛,你咋這麽有功夫呢?”那個三十多歲的人問道。
“哦,我帶著朋友來你這買點野豬肉,不知道現在賣不?”
“賣啊,養了就是為的賺錢,不賣哪有收入啊?不知道要多少啊?”
“二哥,這是養殖場的老板,胡老板。”王淼介紹說。
“哦,我和王淼一個村的,叫杜秋歌;胡老板好,我準備買一頭野豬。”秋歌伸手和胡老板握手、並自我介紹說。
“你好,胡永利,養豬的;杜老板,您是要活的呢、還是宰殺後的?”
“宰殺需要多久?”
“一個鍾頭左右吧。”
“那就麻煩胡老板給宰殺了吧,我這車拉頭活豬回去,這一路可夠受的啊。”越野車的後向和前麵是一體的,所以裏麵的味道就是混合的。
“嗬嗬,是啊,這東西活著時候和死後的味道那可是相差的太多了;那您選擇一頭多大的?”
“大一點的吧,你們看著選就行,隻要是健康的就好。”
“杜老板放心,我這山上的野豬都是啥毛病沒有的;我現在就去給你們去抓。”胡永利說著要走。
“等等,胡老板,你這裏的野豬賣給我之後,是不是能給出一個證明手續啊?”
“哦,能、能,放心吧杜老板,我這裏證照齊全,你走的時候我給你開證明,保證不能讓您吃官司,養殖的就是養殖的。”
“嗬嗬,這我就放心了。”秋歌不好意思地說。
胡永利帶著那兩個青年拿著專業的工具上山抓野豬了;秋歌幾個人在房舍前等著,這時屋裏麵出來了一個女人,給他們搬出來了幾個塑料凳子,並拿來了茶水。
“嫂子,我看你那邊養的的山雞呢,那個賣不?”王淼問女人。
“哦,賣啊,你們也想買啊?”
“對啊,多少錢一隻啊?”
“一百塊一隻,九十塊一對。”
“喲,這成對得買還便宜呢?”秋歌問。
“對,一公一母成對買便宜。”
“那您給我抓二十對吧,哦,有沒有宰殺好的?”
“還真沒有,這山雞是現宰殺的好吃,凍了之後口感就柴了。”
“這要是把四十隻山雞裝在車裏,味道也不能好啊?”秋歌說。
“沒事,我給你們拿幾個泡沫箱子,讓山雞的頭在外麵,身體在箱子裏,這樣味就小多了。”女人很有經驗的說。
“那太好了,您就給我們裝上二十對吧。”秋歌決定說。
胡永利他們的效率還真是快,等女人把山雞裝好的時候,他們也抬著一頭野豬下來了,三個壯漢輪流替換,看樣子還很輕鬆。
把野豬上稱稱重,二百六十多斤啊,這三個壯漢真是好體格啊。
隨後,野豬被抬到了農用車的拖鬥裏,胡永利三個人把一些殺豬的工具也裝上。
“你們不在這裏殺豬啊?”秋歌問。
“不能在這裏殺,山上的野豬聞到這種氣息不好;我們要去小河的下遊去殺,一會就好。”
“那我們跟著去吧?”
“也可以,不過路不好走,老人就不要去了。”
“哦,那二哥,你和老爺子在這裏等,我和超子過去幫忙。”王淼說道;於超的小名叫超子。
於是,秋歌和父親留下,其他的幾個男人去殺豬了。
這個時候女人又進了屋,出來的時候,手裏捧著一個罐子,提了一個水瓶。
“我看你們不愛喝茶,來,喝點蜂蜜水吧。”說著她給秋歌和父親各調製了一杯蜂蜜水。
秋歌覺得這東西很好,就端起來喝了一口;一股清涼、馨香、清甜的味道滑入口中、流進了胃腑。
“喲,大姐,這是什麽蜜呀?怎麽味道這麽好?”說實話,這是秋歌喝道的最好的蜂蜜。
“這就是自己家養的蜜蜂釀的蜜,我爸就是養蜜蜂的。”
“那您這裏還有沒有餘富的啊?能不能賣給我一些呢?”
“嗬嗬嗬,你這人真有意思,怎麽看見什麽都買啊?”女人笑著問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