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 演習一下
安排好了孫豔的事情,老馬頭的情緒也穩定了,家裏又有了收入,田地還能再種上,這希望也就有了;老頭就沒有了想死的心思了。
秋歌和李衛國也不去走訪,他們判斷種白菜的事情大家一定能同意,因為這可是大好事啊,況且還有秋歌在園田地種菜的好信譽,所以大家就不會有顧慮的了。
不過即便這樣,秋歌還是把種植方案分成了兩種,讓農戶自己選擇一種,以方便他們自己的安排。
第一種就是農戶自己種植了;整地、播種、管理都由農戶自己安排;秋歌負責提供種子和秋天的收獲;也可以提供無人機的噴施農藥;但是種子和噴施農藥要收費。
第二種就是農戶把土地直接交給秋歌來種植,秋歌隻付給農戶租地的費用,這樣農戶就可以立刻拿到現錢了,也可以不在操心、擔心了;不過這樣選擇他們的收入就少了很多。
李衛國把秋歌的方案寫在大紅紙上,張貼在村委會的大門口,並告訴大家,誰要種植白菜,抓緊時間去找求個報名,去晚了可能就沒有機會了。
大家看到通報,都覺得是好事情,立刻就去找秋歌報名了;大多數的人都選擇自己種植,隻有少數的人把土地租給了秋歌。
秋歌統計了一下,自己種植的有一百六十多戶,大約兩千六百多畝;而把土地租給自己的有二十多戶三百八十畝。
這基本上涵蓋了全村的每一戶人家了;不過還是缺了一戶,那就是王淼,這家夥沒有來報名。
其實王淼是在家裏鬧心呢,他也很想種白菜,因為他也需要依靠土地掙錢啊,雖然他還有其他的一些土地,而且沒有受到冰雹的襲擊;不過這又有了掙錢的機會,他怎麽能錯過呢?
但是,上一次和秋歌衝突了,自己到現在還沒跟他說話呢;自己家園子裏的蔬菜也是讓鄰居幫著賣給秋歌的,他這是在玩心眼啊。
可是,現在他玩不成了,秋歌不給他任務,那他就種植不了白菜,就會少了那部分收入的。
不過讓他去向秋歌低頭認錯,他又非常的抵觸;到現在自己媳婦還沒回來呢,這都特麽怪杜秋歌,自己不找他算賬就不錯了。
王淼還是心裏有症結,所以他就躺在家裏心情煩亂的胡想;這個時候他母親來到他的屋內。
“淼啊,你這是在幹啥呢?我聽說杜秋歌在張羅著種白菜呢,你怎麽不去看看呢?我們家可也有十多畝地被雹子打了啊。”
“哎呀,他張羅他的,我才不去看呢,你也不是不知道,杜秋歌他看不上我,想為難我呢。”王淼和秋歌在老馬家鬧翻的事情,他媽媽是知道的。
“你啊,就是這個壞脾氣,還總是辦錯事;你說你怎麽就能把菜賣給馬建軍那個敗家子呢?這回好,不但讓他騙了,還把秋歌得罪了,媳婦也跑回娘家了。”
“媽,你都說我幾回了?咋還說呢?”王淼雖然脾氣不好,但這家夥的有的就是孝順,對父母絕對好。
“我生氣,被你氣的我都要犯病了,快起來,去找秋歌認個錯,然後去把田地整平、打壟,別賴在床上不動。”
“我不去,不種還能咋的?也不是沒其他的收入了。”
“唉,你啊,就是臉皮薄;認個錯能咋的?”
“我不去認錯,我也沒錯。”
“那行,跟秋歌你沒錯,那跟你媳婦呢?去把你媳婦接回來。”
“我不去,她自己跑的就自己回來。”
“你想氣死我啊?你不去我和你爸去。”王淼的媽媽生氣的說,然後轉身回到另一個房間裏,架起行動不便的老伴就要出去。
“哎呀,我去、我去還不行嗎?你再把我爸摔了。”王淼跟過來製止道。
“告訴你,今天你要不把春華接回來,那你就別回來了。”媽媽有威脅道。
王淼沒辦法,到外麵把自己的農用四輪車發動了,開著去接蔣春華了。
秋歌這邊正統計種植戶呢,發現缺少王淼,他就想怎麽能緩解他們之間的矛盾,讓王淼也把白菜種上,這樣可以實現整個村子的全覆蓋,也能讓大家的關係恢複到和諧狀態。
這需要一個機會,能讓自己和王淼在很自然的情況下見麵,並友好的談談,隻要王淼能明白他自己做的事情不對,那就可以原諒他了。
不過這樣的機會不容易創造啊,王淼不會心平氣和的跟自己談的;但是他想的也複雜了,因為比他想像出來的場景還要更好的機會到來了。
晚上,秋歌吃過飯,跟包括白羽、秦夢在內的大家打了招呼,他就會到自己的房間了,需要做個表格把種植戶的信息都存起來。
不過他前腳進的屋、盧笛後腳就跟進來了。
“給你,這是我今天和他們上山去玩,帶回來的山杏,挺好吃的。”盧笛把一盤洗好的山杏放在秋歌麵前,然後拿起遙控器把玻璃房的帷幕都放下來了。
“你幹嘛啊?”
“天黑了,遮擋起來不正常嗎?”
“我還想看夜色中的大山和小村呢。”
“德行,黑咕隆咚的你能看到啥?再說眼前就有更美麗的風景,這還不夠你看啊?”
“嗬嗬嗬,你可夠自戀的啊。”
“難道本姑娘不具備這樣的條件嗎?”盧笛邊說邊活動著手腕,這是進攻前的熱身啊。
“有、有,絕對有這個條件,而且自信心也夠用。”秋歌趕緊說道,他不想被虐。
“喲,這麽快就投降了?”
“我說的是真心話,不是投降;不過,我確實沒時間欣賞盧大美女的靚麗容顏,我要工作了。”秋歌想把盧笛請走。
“什麽工作啊?”
“我要做個表格,把種植戶明細化管理,計算出他們每一戶的用種量,等宏升來了,就按照表格把種子分下去。”秋歌舉起手裏那一遝草稿和原始數據單說道。
“這個啊,你可以交給我,我又不是十分忙,有時間幫你整理。”盧笛把東西接過去看了看說道,她是想節約出來這個時間談情說愛。
“不用了吧?你這一天也不輕鬆,今天來的也是你朋友啊?”
“我說我做就我做,你怎麽這麽磨嘰呢;我還有事跟你說呢。”盧笛霸道的把草稿放到一邊了,也沒回答秋歌的問題。
“啥事啊?”秋歌感到背後發涼,他發現盧笛的臉紅了,知道她要說的事情應該又是他倆之間的事。
“明天還有三個人要過來住一段時間,不過房子不夠用了,他們三個要住兩個房間呢。”盧笛說。
“哦,這事啊;下麵不是還有兩個空房間嗎?”秋歌一聽不是自己和盧笛的事情,就輕鬆了,也不等盧笛再商量了,就主動把下麵的房子借給她了。
“不是的,來的是一對新婚夫婦,帶著新娘的弟弟,她弟弟倒是好說,十四歲的一個男孩子可以住樓下;但是新婚夫婦要求住在上麵的玻璃房內;沒辦法我隻能把我的房間讓給她們了。”
“啊,那你怎麽辦呢?”秋歌沒想到盧笛會這樣犧牲她自己來做旅遊,感覺她還挺敬業的啊。
“我啊,我想、我想搬你這來住。”盧笛的臉色更紅了。
“啥?我去,鬧了半天你是算計我呢?你想讓我給你騰地方啊?”剛剛的好感蕩然無存啊,原來她這種敬業是建立在犧牲自己的基礎上的啊?
“哎呀,你喊什麽?這就看你的了,願意騰地方也行,不願意我也不反對。”盧笛這暗示再明顯不過了。
但是秋歌蒙圈了,他不知所措的問“你這是啥意思?我、我可沒思想準備啊。”
“現在和你商量不就給你時間準備嗎?不行的話我們就演習一下呀?”盧笛現在是豁出去了,反正都說得到這種地步了,自己也沒什麽好害羞的了;說完她就向秋歌走過來了。
杜秋歌現在腦中一片混亂,好多個矛盾的對話場景正同時上演,什麽接受不接受的、什麽傷害不傷害的、什麽對得起對不起的,反正他現在正茫然不知所措中呢。
“家裏有人嗎?秋歌大哥在家不?”外麵突然傳來一個女人的高聲問話。
盧笛聽到這個聲音一下子從沉醉狀態中清醒過來了,她趕緊後退幾步,就像是自己做了錯事被發現了一樣,伸手捂住了臉,轉身站到了窗邊。
而杜秋歌也像是被人喚醒一樣,激靈一下,並立刻下意識的答應道“在、在家呢。”然後慌慌張張的就跑了出去。
留在屋裏的盧笛很羞愧,想著剛剛自己的行為,簡直太丟人了;不過她更多的是氣憤,這是誰啊?怎麽這麽討厭呢?這個時候來攪局,真是可惡啊!
來的人是蔣春華,還有被她‘押解’而來的王淼。
下午王淼就把蔣春華接回來了;經過這一段時間,蔣春華也是消了氣了,娘家人也都勸她;正好王淼給搭了台階她就下了。
不過回來她就聽婆婆說了西麵的土地被雹子毀掉了、而秋歌正在組織播種白菜呢;婆婆又說了王淼和秋歌的矛盾。
蔣春華二話不說,立刻起來擰著王淼的耳朵就拉他來找秋歌了;王淼也是不敢再和媳婦打架了,也不能再違抗老媽的命令,隻好委屈的跟著老婆來了。
來的路上還被蔣春華給教育了一路,王淼也感覺自己有點不對勁了,是錯了啊,所以他也不在那樣抵觸去見秋歌了。
到了秋歌家的大門口,蔣春華就來了那一嗓子,這也符合她的個性;但是他們不知道啊,這一嗓子驚飛了一場好戲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