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七章 人才
索性何姿倒也沒說什麽，點點頭便進去了。
還沒靠近，便已經聽見了牛力在大喊：“放過我吧，求你……”似乎是碰見了什麽惡魔，掙紮著喊道。
何姿皺了皺眉，站在監獄門口，一針銀針就已經飛過去了，紮在了牛力的後腦勺上。
一旁的警察頗為心驚膽戰，小心翼翼的發問：“他，不會有事吧。”生怕麵前的何姿一個不高興，把他順便也給弄死了。
何姿頗為嘲諷，看著麵前膽膽顫顫的小警察，也沒為難他，搖了搖頭。本來就不怎麽好的心情更不好了。
隻見監獄中的人一瞬間的呆滯，然後眼前慢慢恢複清明，看著不遠處的何姿，仿佛好像見了什麽惡魔。
一點點往後退著。
“沒出現的東西。”何姿見狀嘲諷道，眼底帶著一絲厭惡。如果要是被趙月看見，恐怕一點也不會把這個男人和何姿聯係在一起。
牛力沒說話，打心底裏劃過的恐懼已經無法掩蓋。
“求求你，不要告訴別人。”跟那個幾日前剛到監獄裏囂張到不行的人感覺完全不一樣。
何姿冷哼一聲：“罪有應得不是?”說著，拿起手機，給助理打出去一個電話。
很快，手機上便有著牛力從小到大所幹過的缺德事。
偷東西啊，搶劫啊，拐賣兒童啊，什麽無惡不作，但是奇怪的是，竟然從來沒有人懷疑到他身上。
基本認識他的人，對他的評價基本上都是，雖然偷奸耍滑，但是沒做過什麽上天害理的事。
何姿一邊翻著，臉色一點點變得冷漠。看著牛力的眼睛都好像在看一個死人。這種禍害，倒不如直接槍斃來算了。
牛力到底也隻是一個小混混，看見何姿拿著手機的樣子，就已經想到了前幾天他說的那些話。
雖然他混球，但是還是希望能有一個人跟在他屁股後麵幫他解決事情，如果他的大哥知道了他和他老婆的事，可能就一了百了。
何姿說著：“2005年3月，在華英街道拐賣兒童1名。”
“2005年6月，入室盜竊，犯案餘額5000人民幣。”
“2006年4月，在M市拐賣兒童1名。”
……
何姿說著，看著牛力的臉色越來越白，這些資料，他找人查的並不是很費勁，為什麽至今為止，都沒有人發現呢？
究竟是誰在牛力背後幫忙的呢？何姿疑惑，簡簡單單的一個小混混，怎麽可能有這麽大的本事，能夠瞞天過海。
人在做，天在看。身邊的警察也懵逼了，感情這麽多年的問題，都是這裏麵這個渣渣幹出來的。
牛力失魂落魄的攤在地上，帶著一種必死的心態。
“這件事，不要告訴我大哥。”牛力最後的祈求道，他不想他死後，連一個收屍的人都沒有。
聽起來倒也是諷刺，他幹了這麽多傷天害理的事，事到如今，一點悔過的心思都沒有，倒也是一個人才。
何姿冷漠的看著獄中的人，說道：“把你身後的人告訴我，我可以考慮。”僅僅隻是，可以考慮而已。
忽然，牛力的眼裏有一絲恐懼，恐懼到，寧願暴露自己，也不願供出背後的人的恐懼。
沉默了半晌，牛力帶著絕望：“你還是殺了我吧。”殺了我，至少我還能留個全屍，一旦被後麵的那個人知道了，我可能了連渣都不剩了。
“你知道的，我若是想查，絕對能查的到你背後的人。”何姿臉色一冷，說道。
他不想多管這些閑事，誰讓這個牛力去選擇動趙月，那就不得不處理一下了。
何姿想著，把手上的手機直接遞給了旁邊的警察，便走出了派出所。
警察看著監獄裏麵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被牛力。愣了愣。
緊接著邊看到手機上顯示的證據，便也理解剛才為什麽領導一臉惶恐的模樣。
竟然能查到這種事。幾年前發生的，就算以他們的能力也不一定能辦得到。
何姿出了門，外麵的天微微有些低沉，壓抑的人透不過來氣。
又隨手給牛力的哥哥打了個電話，叫他過來見他弟弟最後一麵。
具體別的什麽他也沒有說。
隻是後來聽聞派出所警察的話說，就是牛力的哥哥趕到派出所的時候，其實什麽都不知道。
但是牛力他好像做賊心虛，見到他哥哥的時候什麽都說了。出乎意料的是她哥哥很沉默。
半天了才說出一句話：“你這個樣子對得起我嗎？”看著監獄裏麵垂死掙紮的弟弟，感覺到世界跟他開了一個巨大的玩笑。
他從始至終都很想找到那個畜生！但是終究沒有想到。那個他討厭了半輩子的人。竟然是他的親弟弟。
牛力看著監獄外麵無表情的哥哥，第一次感覺到了害怕和絕望。顯然哥哥好像是什麽都不知道的。
牛力顫抖著雙手問道：“哥，在我沒有說之前，你是不是還不知道這件事？”他不相信何姿真的會那麽好，什麽都沒有告訴哥哥。
牛力的哥哥點點頭，眼裏帶著難以掩飾的失望。說道：“以後的我們，橋歸橋，路歸路。各不相幹。”說完轉身離去。
牛力沒有想到一向老實敦厚的哥哥，會這麽說。看著哥哥離開的背影，第一次覺得一切都是自作孽不可活。
牛力的哥哥到了家，心中頗為混亂，看著仍然在忙碌的妻子，選擇把這件事瞞了下來。
罷了，以後就當沒有他這個弟弟好了。牛力想著，難以掩飾心底的失落。
他從來沒有想到過，自己的弟弟雖然混蛋，到竟然能做出這種違背道德的事。也是因為自己發現的太晚。其實也怪不得別人。
後來聽說牛力的下場很慘，但是卻不是派出所的人幹的。至於是誰，何姿想著，應該就是牛力，所謂背後的人吧。
在公司又待了一會兒，外麵的天已經逐漸暗淡。想了想何樂該下課了，便提前先走了。
霍天華在何姿的背後，若有所思地看著他離去的背影。罷了，就這樣吧，反正公司還有他和廖宇。
何姿開著車，看著幼兒園裏僅剩的兩個人，坐在院子裏，靜靜的等著。
一瞬間，有點心軟，連帶著一天的煩躁，都消失了不少。
他沒動，拿起手機，偷偷拍了一張照片，很溫馨的樣子。
何樂顯然是已經看到了頗為興奮的點點頭，指了指趙月身後的車子。
回頭，便看見何姿慌張的樣子。
“抱歉，來晚了。”何姿揉了揉鼻子，頗為不好意思。
趙月笑了，何樂已經跑到了車上，背著書包看著車外的兩個人，靜靜的等著。
“沒事，那我就先下班了。路上小心。”趙月笑了笑，陌生而又客氣。
看見趙月正準備走，一下子慌了，拉住了趙月的手。
“嗯？”趙月的眼睛帶著疑惑，幼兒園已經沒有人了。今天一天過的頗為煩躁，她想呆在一個沒有何姿的地方。
何姿心中一陣抽搐，表麵卻笑道：“不是說…以後，住我家嗎？方便照顧。”結巴的跟一個小夥子一樣。
趙月愣了愣，搖搖頭：“我以為，那天你在開玩笑。”說著，便想去推自己的車。
何姿拉著趙月的手不鬆開：“那，至少讓我送一下你吧。”何姿眼底帶著堅定，追對象，不能要臉。
趙月掙脫著，但是實在沒辦法，男子女子之間的力量比較懸殊。
看了看頭頂上的天，確實陰暗的不像話，卻又是因為抓住自己的，是從小到大喜歡的人，她實在沒有辦法下去狠手。
看了看車上仍然在等待的何樂，點點頭。
何姿倒也是驚喜，牽著她的手，幫她打開副駕駛的門，讓她坐上麵，頗為細心的給她係上安全帶。
很熟悉的味道彌漫在兩個人的身邊，泛著泡泡。
照應的趙月麵頰帶著一絲不明的紅色，索性車內的光線較低，何姿倒也沒有注意到。
喜歡的人就坐在旁邊，孩子坐在後邊，這是他夢寐以求的樣子。
趙月指著方向，何姿默默的記著，沒說話，卻有一種難以掩蓋的粉紅泡泡。
到了地方，是一棟不大的小公寓，開門進去，也不曉得老天是不是故意的，竟然該死的停電了。
看的趙月尷尬癌都快泛了，何姿壓製住心中的小喜悅，裝模作樣的歎了口氣：“停電了唉，這裏看起來設備真的不怎麽好，你一個女孩子家家的不會危險嗎？”
小老弟，你收斂點，我不是沒看見你臉上的笑容。哼哼，都是大豬蹄子。
趙月沒說話，有點腦瓜子疼。
一停電絕對停水，還不曉得什麽時候才能來電來著，總不能就這麽黑燈瞎火的在屋裏轉吧。
“走吧，我幫你打個手電筒，你先收拾收拾東西，以後就住在我家裏好了，你如果想哪天想走了我絕對不攔你。”說著，打開了手電筒。
曉得趙月比較為難，又說道：“每天我還要去接樂樂，可能下班會晚點，你幫忙把她帶回家，豈不一舉兩得?”然後又把小團子扯了出來。
看著趙月的表情有點鬆動，想了想，又說道：“咱倆都幾年交情了你還在意這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