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四章 幸運的事
“我們必須重新安排對策,鍾盛已經在反擊了,看著死士人數一天天變少,我有點慌。”賀明意沉聲開口。
再不阻止就可能讓鍾盛徹底的毀了。
就算不毀,若是鍾盛待在賀澤楓身邊,他也害怕賀澤楓會重新奪取勢力。
這一切,賀明意都不敢想。
他好不容易走到今天這個位置,怎麽可能讓賀澤楓未必強大起來!
想到這,賀明意眸光泛著堅決,“爸,我們不如聯係D吧,現在能幫我們的隻有他了,既然當年他能針對賀明濤,如今賀澤楓,他應該也不會放過的。”
賀明意注意到老人的臉色開始動容,連忙繼續勸,“爸,我們就試一下,態度恭敬點,D總不會對我們下手吧。”
當年,D聯係他的時候,賀明意也很震驚。
一個他毫不知情的存在,一個可怕的人。
他不知道賀明濤從哪裏招惹了這麽一號人物。
可是賀明意卻樂聞其見。
隻要解決了賀明濤,無論對方是誰,都不重要。
賀老先生渾濁目光泛著複雜的光。
良久才點頭,“那就試試吧,我們明天試著聯係一下他。”
十年來不敢聯係的人,不知道還記不記得他們,記得這個十年前曾一起合作抹殺了賀明濤的人。
聽到老人鬆口了,賀明意才緩了口氣。
“對了,子冥最近如何?”老人忽然問。
提起賀子冥,賀明意就一肚子火,“別提這個混賬小子。”
要不是他處處維護著賀澤楓,他早就將股份拿了回來了。
“他這是又做了什麽?”老人沉聲道。
對於這個孫子,他是真的有一種有心無力的感覺了。
他們一致對外,可是賀子冥卻處處和他們唱反調。
偏偏他隻有一個孫子了,賀家最後都是他的,又不能對他怎樣。
賀明意歎了一口氣,“他就是太心軟。”
磨磨蹭蹭的一點都不像是他的兒子!
也不知道是遺傳了誰。
一點他的手腕都沒學到,以前還整天惦記著搞科研。
家裏好好的家族企業不繼承,非常去當個教授,氣的他當時就不想認這個兒子。
“哎。”老人也歎息一聲,有點無可奈何。
他也有點想不明,為何賀子冥會偏袒賀澤楓。
看起來溫潤的,卻固執的很。
性格方麵,不得不說,和賀明濤很像。
明明是賀明意的兒子,性格卻像極了賀明意,確實讓人匪夷所思。
忽然,老人又開口,“他這個年齡也該成家立業了,最近他和楚楚情況如何?”
說到這,賀明意就拉下臉,“也不知道他哪根筋搭的不對,總是對楚楚愛理不理的,該不會還惦記那個身份低微的女人吧。”
這幾年來,賀家的人沒人敢在賀子冥的麵前提起程優優。
包括賀明意夫婦和賀老先生。
“那件事,子冥應該不會發現吧?”賀老先生忽然有些擔憂的開口問。
話落,賀明意的眼底也有複雜的光,唇角顫了顫,堅定的道,“不會的。”
當年的事,他做的那麽隱密,不可能會讓賀子冥知道的。
老人神情凝重,“若是他知道了,估計你們父子的關係就會徹底的僵住了。”
想到這個可能,賀明意就心一緊,有點忐忑。
他也知道賀子冥對那個女人的在乎程度。
所以他才會不得不重視。
他不允許一個低微的女人出現在他兒子身邊。
賀老先生臉色有點複雜,當時賀明意要指使人對程優優動手時,他是不讚同的。
若是有一天事情揭發了,以賀子冥的性格,估計和賀明意的關係就再也不會有修複的一天。
“如果他實在對楚楚無感,就再給他物色一個其他世家千金吧,他總該要結婚的。”老人語重心長的開口。
在他活著的時候,他還是希望能看到賀子冥結婚生子。
賀明意點了點頭,沉聲回,“我會留意的。”
……
換完藥之後,沈宛白和護士道了聲謝才進了病房。
看到已經穿戴整齊的男人,忍不住問,“還痛嗎?”
聞言,喬陽忽地抬起眼眸看著她,聲音低沉又愉悅的回,“你親我一下,就不痛了。”
沈宛白:“!!!!”
真是時時刻刻的都不要臉。
“痛死你得了。”沈宛白悶氣的坐下,撇過頭不看喬陽。
“要不,你讓我親一下也行。”喬陽眉梢帶笑的又道。
聞言,沈宛白真的好想掄起拳頭打人。
整天隻會調戲她。
沈宛白忍住翻白眼的衝動,撇了撇唇。
“醫生說你明天早上可以出院了。”
話落,喬陽遺憾的歎了口氣,“真是可惜,沒能讓你多照顧我幾天。”
沈宛白額角狠狠的一抽,“你就那麽喜歡醫院?”
滿是藥水的味道,總有人進來,總有人死去……
她一點都不喜歡……
甚至很排斥。
“我不喜歡醫院,我喜歡你。”喬陽擲地有聲的回,語氣似真似假。
沈宛白眉宇動了動,心尖有一瞬間的顫動。
雖然聽過不少他說的類似的話,可是這一次沈宛白明顯察覺到自己的心不受控製的跳了起來。
過了半會,沈宛白才佯裝平靜的開口,“別再開玩笑了,早點休息吧。”
她已經嫁人了,又有什麽資格再去心動。
況且他的身份……
她注定是不可靠近的。
“支呀。”病房的門忽然被推開,一道淩厲的身影闖了進來。
“喬陽,你還真在醫院啊?”
看到是紀司允,沈宛白神情頓了頓。
他怎麽還在A市?
紀司允似乎也才發現沈宛白,挑了挑眉,“你怎麽在這?”
喬陽冷淡的看著他,“你怎麽會來?”
聞言,紀司允一臉受傷的看著喬陽,“我聽到田奕說你受傷住院了就馬不停蹄的趕過來看你,你這是什麽語氣啊?”
一副他打擾了的態度?
沈宛白聽著他咋咋呼呼表演,沒心情看下去,“我去外麵坐坐,你們聊。”
門關上了,喬陽的視線還望著門。
“喲喲喲,人都走了,還不回神?我一個大活人還在這呢。”紀司允拉過一張凳子神色自若的坐了下來,漫不經心的調侃著。
他真該將喬陽這癡情的一幕錄下來。
聞言,喬陽冷不丁的哼了一句,“我很怕失去你嗎?”
紀司允:你贏了!
他不知道自己抽什麽風了,竟然風急火燎過來看喬陽,還莫名的被懟了一身。
良久,紀司允才從他的話裏刺激中緩過神來,“你記住今天的話哈。”
總有一天,他會原原本本的還回去的。
輸人不能輸誌氣!
喬陽點了點頭,很淡定的開口,“我記住了。”
紀司允伸直雙腿,隨即起身湊近他,在他的背部看了看,“聽說你傷的很重啊,這精神狀態蠻好的呀。”
田奕那家夥描述的有多恐怖就有多恐怖。
害他以為喬陽都要進重症監護室了。
這家夥!
改天找他算賬,連他也敢騙。
喬陽漫不經心的勾唇,“確實傷的挺重。”
頓時,紀司允就猛地翻了個白眼,能別睜眼說瞎話嗎?
他都看過喬陽傷的更重的時候,沒見他哼一聲。
“司允。”喬陽忽然語氣沉沉的喊了他一聲。
認真的語氣,頓時讓紀司允也正經起來,“嗯。”
過了半會,喬陽才目光狠厲的盯著前方,“如果不是我推開她,她可能就……”
後邊的話,喬陽不敢說。
紀司允麵色也驀地一沉,抿唇道,“怎麽回事?聽田奕說有花瓶砸下來?查出凶手了嗎?”
畢竟不太沒見過大風大浪的人,一個花瓶砸到頭上,不死也要廢了。
想要沈宛白若是出事了,紀司允不由得心一顫。
他都無法接受,更何況是喬陽呢。
“嗯,是蘇恒。”喬陽眼底泛著寒意,無比冰冷的開口。
“那一瞬間,我很害怕。”喬陽神色淡淡的吐出一句。
他從來沒有害怕過什麽,可是當時的情況他真的慌了,有那麽一瞬間,他都感覺自己心提到嗓子眼,不會跳動了。
若是她出事了,他會如何?他不敢想!
紀司允拍了拍喬陽的肩膀,別扭的安慰,“她這不是沒事嘛。”
是啊,沒事,多麽幸運的事。
哪怕花瓶砸在他身上都好,隻要她沒事就一切都好。
“喬陽,你真喜歡沈宛白嗎?”
沈宛白剛走到門口,想要問兩人要不要喝點什麽,忽然聽到紀司允的話傳來出來,腳步驀地一頓。
“喜歡到不顧自己的性命也要保護她嗎?”
幾乎是紀司允話音的落定,喬陽清澈的聲音就緊接著響起,“我喜歡她,自然會盡我一切的可能保護她,包括我的性命。”
很認真的話,不似在沈宛白麵前的吊兒郎當。
沈宛白神情恍惚了一會,才驀地帶著複雜的心情離開。
“可是她喜歡你嗎?”紀司允又問。
他其實不太希望看到喬陽單戀的一麵。
喬陽那麽優秀的人,至少應該要兩人彼此相愛才對。
可是紀司允能隱約的看的出來,沈宛白對喬陽的態度遠沒有喬陽對她的態度來的好。
一直都是喬陽在死皮賴臉的跟著她而已。
“司允,我從來沒喜歡過什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