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黑人抬棺
“你們……那個渾小子……我……”王宙父親瞬間被氣得語無倫次。曦天去考核也就算了,王宙明知道他不允許還瞞著他偷偷去,根本沒把他放在眼裏。
王宙母親則是關注了另外一點:“你們哪裏來的錢?你爸給的?”
兩個人可就是16萬,曦天父母拿8萬都夠嗆,再給王宙墊8萬那就太過分了,她已經在想著怎麽還錢了。
“問杜磊妹妹借的。”曦天道。
“難怪。”王宙母親恍然大悟,她就說兒子前幾天晚上怎麽突然就提起杜悠悠來了。
這時,王宙父親也緩過氣來了:“你們都去考了?16萬就這麽打水漂了?”
“嗯,”曦天點點頭,“我沒成,王宙成了。”
王宙父親一個踉蹌跌坐在凳子上,臉上的表情也說不清是高興還是難受。
照道理,兩個兒子都成為戰訓師,放在哪個家庭都是天大的喜事,這可比高考狀元稀罕多了。但是他卻是個例外。
根據王宙的說法,王叔叔一直以來都是很反對兒子當戰訓師的,經常強調練武是對自己的提升,關鍵時刻可以保護自己,而非與他人爭強鬥狠。
他更希望王宇、王宙成為程序員這種整天坐辦公室的人。
可惜天不遂人願,兩個兒子都成了戰訓師,他心情自是五味雜陳。
王宙母親對曦天道:“你等一下。”
說完便拉著王叔叔上了樓,大概是有什麽話要說。
大概十分鍾的樣子,她一個人下來了。
“小天,王宙現在在哪兒?”
“考核的人讓他留一下,估計是要做登記還是什麽的。”
“那好吧,”她歎了口氣,“你就去跟他說,以後不用再回來了,既然不聽我們的話,那我們就當沒這個兒子。”
“啊?”曦天心中震驚,不至於這麽狠吧?
他試圖勸說:“阿姨,我看王宙當戰訓師主要還是想把宇哥帶回來,我經常聽他說要打斷宇哥的腿拖回來給王叔叔道歉的。”
“隨他,”王宙母親不為所動,“15歲也不是小孩子了,既然他自己選了這條路,我們也不會拖他後腿,他要跌得渾身是傷也隨他、他要風光無限也隨他,以後的種種我們也不再管了,也管不了……你有機會多多照顧他一下吧,他性子像他爸,一根筋,容易撞得頭破血流。”
曦天眉頭一皺,總覺得王宙母親話裏有話,他們究竟為什麽那麽反對兒子當戰訓師呢?
本來還想再勸一勸的曦天選擇了閉嘴,這一家子言出必行,這麽絕的話都說出來了估計是勸不了了:“那……王宙的東西。”
“他以後就是戰訓師了,也不缺那點錢,真要有什麽東西你來拿,總之他是別想再進這個家門了,”王宙母親歎了口氣,“這話,當年他哥走了以後我們就跟他說過,而且不止一次,既然他不聽,也就隨他吧。”
“哦……”
曦天有些茫然地走出了王宙家,王宙父母的反應完全超出了他的預料,以至於他一時間都不知道該怎麽處理。
這麽絕的嗎?說斷絕父子關係就斷絕父子關係,王叔叔到底是有多恨戰訓師啊?他是有什麽故事嗎?
曦天坐在王宙家門口的台階上,隨手放出了香香。
他摸了摸香香的腦袋,問道:“戰訓師是那麽不好的東西嗎?我以前一直以為這是一個很光榮的職業來著。”
“阿嘜”香香抱著他的手。
曦天感受到了它的意思。雖然它不是很懂這些,但它知道曦天有點不開心,所以選擇陪著他安慰他。
“謝謝,”曦天舒了一口氣,“算了,還是不要想那麽多了,我就不信王叔叔真的那麽絕,大不了不回家嘛,打電話不成嗎?”
再不濟,以後等智能機發明出來了,他跑到王宙家裏來跟王宙視頻,看王叔叔往哪裏躲。
父子血緣怎麽可能說斷就斷?
曦天起身準備去找王宙,sch的電量已經快見底了,他必須盡快千萬曠野地帶。那隻鳳王也需要去見一見。
不過他現在被外界認為銘刻失敗,要進曠野地帶就隻能讓王宙這個正式戰訓師幫忙了。
曦天剛起身,忽然就聽到一陣轟隆隆的噪音。
那是摩托車的聲音。
誰這麽缺德?他不記得村裏有誰有摩托車的。
抬頭一看,隻見遠處一陣塵土飛揚,十幾輛摩托車排隊進了村。
村裏道路窄,沒法讓他們拉開陣形。
每輛摩托車上都坐著兩三個人,這些家夥光著膀子手裏拿著西瓜刀、鋼管、鐮刀之類的,不少身上還有紋身,一看就不是什麽好東西。
古惑仔看多了?曦天心想。
他們這一代正好處於古惑仔影響的末期,學校裏還是有不少男孩子在討論陳浩南和山雞哥的。
一群人來到王宙家門口,停下了摩托車。
其中一個頭發染了一撮綠的家夥看了看曦天又看了看香香,從兜裏掏出手機對比了一下。
“就是他!”
一聲令下,所有人瞬間下車,幾十個人把王宙家門口擠了個滿滿當當。
“等一下,”曦天倒是不怎麽害怕,“你們這麽不講究的嗎?混社會都不放狠話的?”
“昂?”正要抓他的綠毛愣了一下,隨即冷笑一聲,“跟你一個初中生放什麽狠話?老子不要臉的嗎?動手!”
曦天翻了個白眼。
一旁的香香已經接到了指令,立刻跳起舞來。
左扭一下右扭一下,這次跳的就不是影流之主了,而是黑人抬棺。
一群小混混瞬間精神混亂,開始攻擊起身邊的同伴。
一時間慘叫四起,光膀子看起來很社會,但被西瓜刀削到的時候就沒那麽美好了。
皮開肉綻,鮮血飛濺……
幾十個人在幾秒鍾內便倒了一地,那個綠毛因為衝得最前麵,結果菊花被人捅了一鐮刀,直接趴在了曦天麵前。
“呃啊——”
劃重點,是鐮刀。眾所周知,鐮刀的弧度是很大的,這一刀上去,那叫一個酸爽。綠毛的叫聲簡直比公雞打鳴還淒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