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誅仙
車子開得很快,轉眼便不見了蹤跡,但我能確定那是水榭絕對沒錯,而她身邊的男人我也絕對見過,既然水榭是個壞女人,那麽她身邊的男人想必也好不到哪裏去了。
回到家後,我喂黑豹吃飯,剛才是牛肉丸的時候,我特意讓秋水叫了份外帶給黑豹。秋水忙著收拾行李,鴨梨忙著玩遊戲,我們三個都忙得熱火朝天。
喂完了黑豹,我便和秋水一起玩遊戲,我盡量多給自己找些事情做,這樣我可以暫且的不去想韓楚,我想時間久了,我便會忘記他。可是,韓楚留給我的那錐心刺骨的初戀,我真的能忘記嗎?
或許,在他心中,當初那個一路聽著《勇氣》去找他的女孩已經死了吧?
我在遊戲裏已經32級別了,多虧秋水昨天晚上帶了我一夜,我也可以自己去殺一些怪物了,我說:“鴨梨,我喜歡砍花魁,一刀一個。”
鴨梨很鄙視地看我:“你32級別了還去殺花魁?那是1級別的人做的事,狐狸就是狐狸,唉,真不開竅。”
我立刻抗議:“拜托,我是第一次玩遊戲好不好?今天才正式的第一天玩哩!那你說,我要做什麽好?哎呀,你看那裏,有個魚人,我去殺他好了!”
立刻衝了上去,鴨梨立刻阻止,可是我已經給魚人殺死了。
我滿麵委屈地說:“鴨梨,怎麽32級別的這麽容易就死了?”
鴨梨恨恨地看著我說:“老子80級別的都不敢去那裏,你怎麽傻乎乎就跑那裏去了?你現在最多也就隻能去殺個鴉人或者骷髏魔兵,想殺魚人,練到100級再想吧,記住了以後離焚香穀遠點,不要亂跑,那裏的妖怪太凶猛。”
看他那麽激動的樣子,我白了他一眼,然後嘀咕道:“切,什麽了不起的,我自己玩好了,誰稀罕你帶我。”
突然上麵出現個小感歎號,我立刻問道:“鴨梨,這個是什麽?”
鴨梨看了看,說:“點下,有人找你說話。”
我點了下,居然是楚公子的名字,這不是韓楚嗎?這家夥又開始玩遊戲了?他以前答應我說不玩遊戲的,莫非他現在傍了富婆,生活單調了?
他問我:你的名字很好聽,我很喜歡。
我的名字叫白狐,確實好聽。我說:是呀,我很喜歡我的名字。
他說:我帶你玩好嗎?
我心裏澀澀的,說:你不怕你老婆吃醋嗎?帶別的女生玩。
不會的,我隻是玩遊戲而已,她又不玩。
好吧,怎麽玩?
我們去接星宿的任務,可以升級,很快的。
好吧。
他給我發了個相偎相依的請求,我問鴨梨怎麽做,鴨梨教我,點了接受,他便將我抱上了他的坐騎,看著屏幕上的兩個虛擬的人如此親密地抱在了一起,我的心裏好酸好苦好澀也好痛。現實中,他怕是再也沒有機會如現在這般的抱我了,不覺間,淚已濕了眼眶。
一下午,都是他抱著我打那些星宿,那些家夥很難打,每次我都是站在最偏的地方攻擊他。和我們同時打的還有其他幾個人,好像是韓楚的遊友,我不認識。天快黑的時候,韓楚說趕緊去交任務,完了他要出門。
出門?莫非他又要陪那個女人,我順便問了下:你老婆叫什麽名字?
他隻回了句:嗬嗬,私人問題,不要多問啦。
死韓楚,想從他嘴裏套點東西真的好難。哼,就知道和人裝酷,搞那麽神秘幹什麽?趕緊讓鴨梨幫我交了任務,發現我的級別刷的一下上去了,居然已經35級了。這時,韓楚發了消息,說要下了,到了這個時候,我也無話可說,隻好匆匆道別。
怔怔地望著屏幕,心中似翻倒了五味瓶,我突然感覺很冷,真的很冷,我必須放開韓楚,如果一直這樣的糾纏下去,受傷的真的隻有我自己。管他韓楚現在如何,都已經與我無關了。真的毫無關係了。
直到秋水做好了飯,我和鴨梨方才匆匆下線,我暗暗對自己說,我淩波兒從今天開始,要徹底忘記韓楚,我是一隻狐狸,一隻沒有了過去的狐狸,我要從今天開始重新的生活,做一隻有偉大抱負的真正的狐狸。
吃完了飯,秋水說:“今天晚上,你們不能玩太久,要養好精神,明天出發了。”
我說:“好像車子不是我開,我明天可以在車子上睡覺……”
話沒說完,頭上就已經讓秋水狠狠敲了一下。我憤怒地說:“幹嘛老打我的腦袋呀?難怪我自從認識了你之後,我的智商直線下降,多半是因為你有事沒事的敲一頓造成的!你要再打我腦袋,我告你對我進行獸身攻擊!”
鴨梨隻是看著我們笑,然後說:“秋水呀秋水,你總算遇見了個克星了。”
正說著,門鈴又響了。
進來的居然是水榭!這個鬼女人不知道又來做什麽?打探什麽消息來了?
秋水笑了一笑,“你怎麽來了?”
水榭秋波一轉,說:“怎麽?不歡迎我來呀?”
徑自走進了屋,見了秋水,立刻熱情打招呼,對哦,他們是認識的,秋水也立刻一臉賤相的“淫笑”著,我很鄙視地看了看秋水,然後跳上了沙發很乖巧地坐在那裏,當然我的眼睛正十分惡毒地盯著水榭。
水榭很嫵媚地瞟了我一眼,拜托,我是女人,你的媚眼對我來說不起絲毫作用,還是省省吧,賤女人!就聽水榭說:“波兒真是越發乖巧了。”
鴨梨忙說:“其實波兒它還會……”
秋水立刻打斷了他的話,“水榭,我們明天要出門了,有什麽事就趕緊說吧,否則我們走了,你就找不到人了哦。”
好像很吃驚的樣子,水榭說:“是嗎?你們要去哪裏?多久回來?”
秋水說:“我們想去九雲山玩一玩,大概半個月回來。”
水榭立刻變作很憂傷和不舍的神情,“哎呀,那我要是想你了,可就隻能打電話給你了。我今天晚上就是想問你明天有空沒,想約你一起去看電影。”
鴨梨立刻說:“電影今天晚上看也可以的,何必非要等到明天呢?”
死鴨梨!
水榭笑道:“電影要明天晚上才上映的,不過沒關係了,等你們回來了,有的是機會。”
秋水笑了笑,說:“是呀。”
“那我告辭了,不打擾你們休息了,明天一路順風,”水榭說著,轉身走了,秋水和鴨梨送她到了外麵。
我想她今天晚上來絕對是有目的的,絕對不是看電影這麽簡單的借口,究竟是什麽呢?
一晚上我都在想這個問題,直到淩晨的時候方才睡去。
感覺中天還沒亮,至少我還沒睡醒,就已經被秋水拉起來了,他總是喜歡掀開我的被子,然後將我抓起來,大冬天的他也不怕我著涼,要是感冒了我就慘了。
然後我又聽見鴨梨房間裏傳來殺豬般的嚎叫,估計鴨梨也被秋水痛下殺手了。秋水從鴨梨房間裏出來,並且對我說:“趕緊起床,馬上出發了!”
出發就出發,天還沒亮呢,今天第一次出那麽遠的門,我好歹也要打扮打扮的,於是我梳了個新發型,拿出上次秋水給我買的睫毛膏和唇膏,對著鏡子打扮起來,發現唇膏對我沒什麽效果,我的嘴唇是黑色的,塗上去也看不見紅色,正在傷心,卻見秋水站在我身後,說:“唇膏我幫你吧。”
於是拿過去,我輕輕閉眼,他在我的臉上抹了幾下說:“好了。”
我睜開眼睛對鏡子一看,天啦……他竟然將我原本雪白勝雪的臉毛上畫了兩個圓圈,一邊臉一個,好像媒婆一樣。
我立刻用殺死人的眼光盯著他,嚇得他立刻從洗手間裏消失了。
花了很多的潔麵乳才將臉上的唇膏印記除掉了,但仍然可以看見淡淡的嫣紅,不過真的好好看。我重新塗上了睫毛膏,原本就很清澈的大眼,這下更加嫵媚了,很有神,電力十足。哦也!
我們開著鴨梨的車子來到那家修理廠,取回小奔,鴨梨將他的車存放了起來,我們三個加黑豹一起浩浩蕩蕩出發了。
上了高速,車子飛一般地開了起來,嚇得我一直提醒秋水安全第一。秋水說:“小姐,這是在高速公路,你開個四十公裏,後麵車還不給你來個追尾。”
不過好在秋水的技術非常不錯,我也放下了懸著的心。
正當我們三個嘰裏咕嚕說笑的時候,前麵那輛車,突然停住了,嚇得秋水趕緊打方向盤,然後很險地擦著那輛車衝了過去,同時聽見後麵傳來一聲尖利的刹車聲,估計我們後麵那輛車,差點撞上去了。
我們三個的心都快從胸口跳了出來,秋水倒還沒什麽,鴨梨叫著要下車去揍那家夥,這樣瞎搞,會搞死人的。我隱約聽見後來傳來了打架的聲音,估計那兩輛車的車主打起來了吧。不過,剛才真的好險,嚇得我們三個都一身冷汗,甚至連黑豹也嚇得貼在我的身邊。
開頭就不順,這趟旅行,我看恐怕也是凶險重重吧。
因為剛才的變故,使得我們都不敢再說話,生怕讓秋水分心。這樣的一直開到下高速,有話不能說的感覺很難受,憋死我了,待下了高速時,我終於長長的籲了口氣,說:“這下終於可以說話了,秋水你要好生開車,不許加入到我和鴨梨聊天的隊伍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