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車禍
保安仔細檢查了下那把鎖,然後對著對講機說了幾句,片刻後,另外一個保安拿了把新的鏈子鎖將門鎖好了。唉,真是好笨笨的保安哦。
我感覺身邊真的危機重重,那個叫水榭的鬼女人究竟想要做什麽?真的看我就那麽不順眼嗎?居然一定要置我於死地?
既然有黑豹在,我就很放心了,有什麽動靜它會提前叫喚的。上網給秋水發了個消息,將事情告訴了他,他連忙安慰我,並且說爭取早點下班。我想,如果對方要殺我,他就算在家又如何?恐怕還會連累到他。
之後便平安了,沒有人再來撬鎖或者投毒什麽的,我繼續和我的那些個網友瞎掰,打發著無聊的時間。
下午4點的時候秋水急火火地趕了回來,和他一起的是那個保安,想必他們認識。保安和他說了幾句後便離開了,秋水急忙進來,見我沒事,開心地說:“波兒,你沒事就好!”
我跳上去摟住他的脖子,笑嘻嘻地道:“我當然沒事,我要有事還能和你聊天?”
門鈴響了,秋水去開門。我在門縫中向外一看,居然是水榭!這個鬼女人怎麽又來了?真是冤魂不散,我冷眼旁觀,隻見她假笑著來到我麵前,伸手在我的頭上摸了一下,笑道:“波兒,你好乖哦,幾天不見,越發漂亮了,真的好可愛,我好喜歡哦。”
我不禁打了個寒顫,好惡心,假得不能再假,挖空心思想害死我,居然還在秋水的麵前假惺惺地裝模作樣,見過那麽多惡心的人,沒見過像水榭這麽惡心的,狂吐。我轉過頭去,不再理她,她也很識趣地站起身,對秋水說:“聽說前麵新開了家徽菜館,是從黃山那邊高價聘請來的師傅,要不要去嚐一嚐?我請客。”
秋水一笑道:“好,我一直想吃正宗的徽菜。”
水榭很曖昧地笑著,眼中洪水泛濫,甚至連秋水都不好意思了,我哆嗦了一下,趕緊去了衛生間,我被她惡心得想尿尿。
秋水收拾了下,然後又給黑豹弄了一些吃的,便帶著我一同前往。水榭見秋水帶我,便立刻問:“你要帶波兒一起嗎?”
廢話,不帶我難道隻帶你呀?壞女人!
秋水點點頭道:“是的,我要帶著波兒,它自己在家我不放心,你不知道,今天居然有人想要撬鎖進來,幸虧保安及時發現,否則我真擔心波兒會出事。”
水榭的臉色有些變了變,但仍然笑麵如花,隻是我看她的笑容從來就沒真實過。
出了門,水榭說:“我去開車,你們在門口等我。”
秋水說:“不如一起吧,省得麻煩。”
水榭莞爾一笑,“我晚上還要去看個朋友。”說著轉身走了。
我和秋水在門口等她,過了二十分鍾方才見到她出來,開著一輛漂亮的紅色的法拉利,可惜這麽好的車,配了個這麽惡心的司機,糟蹋了。
我們跟在她的後麵約行了半個小時,方才在一家大酒樓前停住了。
一輛黑色的小車從我們身邊馳過,我眼角的餘光掃過,剛好瞥見副駕駛位置上做的人居然是韓楚!雖然速度很快,一閃而過,我還是看清楚了他的麵容,俊美的麵上永遠是那般的憂傷。
待我回過神來,方才想起,剛才沒去注意看車牌。
韓楚不但找到了新的女人,居然還是個富婆,比起我來真是強多了,看來韓楚另結新歡是結對了。
我很自嘲地笑了笑,笑得心都酸酸的。
秋水見我傻笑,便問我緣由,我搖搖頭,不想說什麽。這時,水榭已經走了過來,朝我們招招手。下了車,我們上了二樓,看樣子這個女人已經定了位子,三個人霸占了一個大間,好像有些浪費。
水榭假笑著說:“我一直想吃那個臭桂魚,一直不敢吃,感覺臭臭的。”
秋水笑笑,“據說這個才是徽菜的代表菜,今天你一定嚐嚐,味道很鮮美,聞起來臭,吃起來特別香。”
水榭秋波一轉,“那好,今天衝你的麵子,就來一條試下囉。”
秋水指著一道菜問服務員,“這是什麽?”
服務員小姐立刻甜甜地回答,“這個是筍幹千層肉,筍幹是從黃山運來的毛竹的筍子,吃起來脆脆的,再在上麵鋪上切成薄片的冬瓜,又好吃又不油膩,是很爽口的素菜。”
水榭立刻笑著說:“好像很好吃的樣子哦,又不妨礙我減肥,好的好的,來一個吧。”
兩個人在那嘰裏呱啦說笑著,點了幾個菜,又要了瓶幹紅。
酒菜上齊,兩人輕談淺笑,儼如一對情人,而我則是那超級大的一隻電燈泡。真想不通秋水怎麽會喜歡上她,看樣子兩人有死灰複燃的跡象。想起水榭居心叵測,我得趕緊往剛剛複燃的死灰上澆些水。
我黑著臉抓住筷子往臭桂魚的盤子上狠狠敲了一敲,秋水會意,立刻夾了些菜放進我的碟子中,和善地說:“乖波兒,吃吧。”
這一餐飯吃得我超級鬱悶。
終於挨到了飯局結束,水榭上車,對我們說:“我先走了,要去見個朋友,你自己小心,明天見。”
秋水很紳士地擺擺手,“再見。”
上了車,我冷冷地說:“你不會又和水榭死灰複燃了吧?”
秋水似乎怔了怔,然後笑了笑,“你不希望我和她和好?”
我嗤之以鼻,“這樣下賤的女人你也看上眼,她的眼裏隻有錢,幾曾有過你?你最好離她遠些!”
秋水好像很生氣,聲音變得冷冷的,“你不要這樣說她,也不要幹涉我的私事。”
我白了他一眼,繼續說:“我說的話,你不聽也就算了,反正有天你會明白的,那個女人不是好東西!”
“你還有完沒完?”
看到秋水真的生氣了,我趕緊閉嘴,然後在座位上圈起身子,將頭埋得深深的。這個不知好歹的秋水,等他被人害死的時候,就知道晚了。該死的秋水!我在心裏咒罵著他,眼淚卻很不爭氣地落了下來,我死死抿著嘴,硬是不讓自己哭出聲來,淚水流進嘴裏,好鹹好苦好酸。
心好痛,真的好痛。
我能感覺此刻秋水的心情也不好,因為車子開得比平時要快。突然前麵射來數道強烈的光線,使得我不得不睜開眼睛。好像有好幾輛摩托車朝著這邊駛來,並作了一排,剛好擠滿了道路。
秋水將燈光加強,也按了按喇叭,但是前麵的人似乎沒有聽見一般,依舊飛速而來。秋水情急之下,隻得將車子開向路邊,但那群人叫嚷著朝車子上撞。
雖然奔馳車結實,但也經不起這樣撞,況且像秋水這樣吝嗇的人,車子撞壞了,他還不心疼死?隻見他立刻猛踩油門,將車子開到最快,箭一般地飛射出去,一輛摩托車被撞飛,我也從座位上滾了下來,摔得渾身疼痛。
那群人叫囂著追來,幸好路上沒有什麽車,否則一定慘不忍睹。
秋水將車開到了鬧市區,這裏車子很多,那群人也不敢太過囂張。又行了一會兒,快進住宅了,前麵警車呼嘯,那群人嚇得落荒而逃。
我覺得這些人的出現絕對不是偶然,一定是水榭那個女人做的,她的能耐還不小,居然能調動這麽多摩托手。
到了家,秋水說車子撞壞了,樣子好像很心疼。我勸他說:“今天晚上那些人簡直是流氓,我們惹不起的,隻要人沒事就好了。”
他無奈地點點頭,看來隻有自認倒黴了。
躺在床上真的不想和他說話,很生氣他今天晚上所做的一切,我想告訴他一切都是水榭所為,又怕他受不了,反而來怪我多事。
這個女人接近秋水究竟是出於什麽目的?莫非因為她和秋水之間的感情糾葛?可是秋水明明說是她先另找大款的,不應該再回來找秋水的晦氣呀?真讓人思量不透。
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無法入睡,想必秋水也被我吵得睡不安穩,便問我:“你怎麽還不睡?翻來覆去做什麽?”
我懶得理他,越想越生氣,幹脆將身子翻了過去,背向著他,裝作睡著了。
他見我這般,也便未再說話。
第二天一早,我尚未完全醒來,秋水便將我抱了起來說:“今天我帶你一起上班,省得我又提心吊膽的。”
一直被他抱進了車子裏,看看車子,真的被撞得很難看。秋水歎了口氣,然後打了個電話說:“秦總,今天不能去公司,向您請假半天。”
那邊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略顯沙啞,卻有十分的女人味:“好。”
秋水掛了電話,然後說:“走囉。”
“去哪裏?我可還沒搞清楚狀況耶,開這麽破爛的車,我總感有點落水的鳳凰不如雞的感覺,好丟臉。”
“再破也是小奔!”秋水轉過頭瞪了我一眼。
“不要生氣,其實我的意思呢,是說這車雖然很破,但是還是不錯,就好像那個鳳凰,它雖然掉進了鍋裏,那也比雞強……”
雖然我很努力地解說著,可是秋水的臉色卻越來越難看,於是我趕緊閉嘴。
開著破小奔,我們來到了附近的派出所,原來秋水要報案。做了一些相關的程序工作後,秋水和我一起去了小奔的專業維修廠,將車子送進去維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