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選擇題
門口恍惚刺溜鑽過一個高大的黑影
被我注意到了，我怔怔看向門口，腦海劃過兩字：啊飄？
想著想著就到門口，巴在門框邊上向外面張望
「誒？我明明看見人了~」
話音剛落，一個高大且黑透明的紙片人出現顯現在我跟前，聲音幽幽道：「嗨~」
我定睛一看，突然想起她是我店裡的老主顧，她是來拿貨的
她正欲再開口
我轉身就躥進店裡，給她抱了一箱原味奶茶出來
她高大的身軀彎下腰，從我手中接過：「你~要~什~么~」
這麼一問，我一時間想不起來我想要什麼了
絞盡腦汁的想了想，目光落到江巫霧的店鋪，一下子有了主意
昂首看著她，指著江巫霧的房子：「我要那個房子變成果凍！」
紙片女人嘟嘴對江巫霧的店鋪吹了一陣陰風，大風一過
江巫霧的店鋪果真變成了晶瑩剔透的果凍，駱羊還在裡面艱難生存，颱風一吹，碩大無比的果凍，靈活的在風中搖啊搖~
果凍變出來后，紙皮片女人抱著奶茶便隱退黑暗，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我滿意的看著果凍，嘴角笑容浮現：這是我給江巫霧的驚喜
看了許久，終於移開眼，轉身回到店裡
朝豬油餅喊話：「豬油餅！」
「在」
「等會兒把門和窗戶起來，釘牢固一點，別讓什麼阿貓阿狗都跑進來嚇住我的客人了」
豬油餅雖然有心中大大滴疑惑，但還是老老實實的去找鎚子和木板了
被施工隊刨出來，送回不二甜店的悶三瓶回來就被打發去洗澡換衣服，然後又被馬不停提蹄的被拉著去裹紙箱子
這才是一個黑心老闆的樣子
悶三瓶赤腳盤腿坐在沙發上，面上松怔，好似還沒有回過神來
懷裡抱這一個紙箱子轉動，一手貼膠帶在紙箱上纏繞，手中動作機械
「誒？」悶三瓶拉不動膠帶，才回過神來，低頭一看，膠帶早已到生命盡頭了
晚間
叫豬油餅在胖嬸那裡領回了寄養的胖頭魚於是領著三人一起去吃飯
相對安靜的一路而行
忽見下水道蓋沒有蓋上！
終於找到一件拉進我們關係的事情了！開心
「悶三瓶，豬油餅來，一起合力將這個下水道蓋蓋上」我眼睛閃閃的跟他們說
豬油餅和悶三瓶二話不說擼起袖子，把我推到一邊去
異口同聲道：「你一邊去，我們兩個大男人來」
哎呦，難得他們這麼熱情~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我乖巧的站在一邊，胖頭魚抱住我的大腿上，看著他們合力抬起下水道蓋封住，團結果然就是力量！
做完這一切，我們繼續踏上征程
「蘇姐姐，聽他們說，非邊城市原居民下下個月就要被趕走了」悶三瓶把自己想說的說了出來
我想了想，也是時候離開了，暫住證好像也快過期了：「那就走唄」
「要給姜醬漿打包吃的回去嘛？」
…………
一行人悠哉悠哉走遠后
下水道蓋一陣鬆動，下一刻下水道蓋被一股力道掀開，從裡面鑽出來一個人，頂著一張花貓臉，怒瞪雙目大吼道：「那個孫子乾的？」
麥當奴破菜館
「開門開門！老闆」我像只壁虎一樣貼在門上，拍著緊閉的大門前
門未開
「不開算了，我們去走後門」我說罷，就拉著胖頭魚往後門走去
悶三瓶和豬油餅也正要跟上
江巫霧一言不發的推開門，立在店門，手抵在額角敬禮，很大聲的喊了一句：「報告！！」
話落，店裡的人齊刷刷的抬首望向門口，時間彷彿暫停了
我從江巫霧身後走出來，對他嚴肅吆喝：「出去！」
店小二把白帕往肩上一搭，快步走到我們跟前： 「來者是客，幾位吃的什麼？」
「不知道吃什麼，問他」 我瞟了一眼江巫霧，便拉著胖頭魚走進去
順手拿走櫃檯上排放的罐裝飲料，拉開拉環，下意識把罐子扔了出去
氣氛一瞬降到冰點
「你聽說過這麼一個傳說嗎？」老闆神秘兮兮的對我說
「恩哼？」我好奇應聲
他溫柔地緩緩說道：「如果易拉罐的拉環拉斷了卻沒能打開飲料，說明這個拉環是上天選中的，當做戒指戴在手上能帶來好運氣」
我感到一陣不可遏制的暖流襲上心頭：所以……老闆你是不打算給我換一瓶了是么？
老闆硬聲硬氣回答：「是！」
江巫霧，豬油餅，悶三瓶在蘇雲芮身後冷著一張臉揚了揚拳頭
老闆一狠心，咬牙答應：「哎呀，換換換！多大點事兒~」
「謝謝老闆，老闆萬壽無疆」我對老闆感恩的鞠躬
等上菜的空隙，胖頭魚不知從那兒撕下來的招聘廣告給我
「你念故事給我聽」胖頭魚依偎在我懷裡，軟軟的說
我一怔，這，這你讓我怎麼講？？！
「乖，去找叔叔講」指著江巫霧道
胖頭魚果真去小跑去找江巫霧了：「爺爺，講，講故事」
江巫霧懷裡突然多了個孩子，有些手足無措
我則叫過老闆，詢問招聘廣告的事情：「老闆，我先在你們店裡預知一個洗碗工的職位，謝謝，我工作證都做好了~」
我這個美女把圖謀不軌暗示的都這麼含蓄了，他該不會聽不懂吧
看著面前男人驚愕的臉龐，我知道，他一定被我大膽的要求震撼到了
飯店老闆直接拿出符合猛男氣質的武器螺絲刀準備捅死面前這個該死的呂人
江巫霧眼尖，護朋友心起，拿竹快戳老闆：「打傷了她，誰付飯錢？」
老闆頭疼，便服了道：「那你會啥絕活」
我眼珠一轉，欣欣然道：「我會啊，我會倒背如流乘法口訣， 還會講英語」
「那你講兩句我聽聽？」
「biu~biu~ 」用手比了個槍朝老闆發射
飯店老闆就看著蘇雲芮嘎嘎的傻笑了起來，嬌羞的笑起來倒是有幾分傻氣
「我賭你的搶里沒有子彈」老闆一臉肯定
我一個暴脾氣上來，拍桌而起：「你信不信我凸凸死你」比搶的手抵住老闆太陽穴
「啊~女俠武功蓋世，槍法絕倫無人能躲，女俠饒命」老闆配合的舉起雙手，並主動獻上膝蓋
我手勉為其難的收回手端起飯碗：「那今天就放你一馬，不盤你了」嘴角的笑意卻不減絲毫
肩膀懟了懟江巫霧手臂：「嘿~悶三瓶豬油餅別人都知道誇我，你們怎麼就不學著點呢？老人說會夸人的人都嘴甜，有福氣」
江巫霧冷不丁的潑冷水：「以後我老了也到處胡說」
豬油餅悶三瓶：「贊同」
「嗨呀，你們就誇誇我撒，又沒啥損失~」
江巫霧停住了夾菜的動作，看著她，無奈的搖搖頭，隨口一說：「是是是，我的女俠大人最最最厲害了！小的以後就靠你照著了」
繼續夾菜吃
我凌亂一陣：好敷衍，好吧，這是一個莫得感情的『夸父』
「老闆結賬」旁座客人呼叫小二
「來了老弟」我搶先出口
店小二：呀呵！搶飯碗？
……………
咯咯咯噠――――
這悠揚婉轉的腔調，是我兩個月前纏著江巫霧買的小雞沒跑了
公雞咯咯咯噠在腳步啄米吃，女主看著腳下這隻咋咋呼呼的雞，心煩意亂的一腳踹開：「一邊去~嘰嘰喳喳說我美煩死了ヽ(『⌒´メ)ノ，小時候有多可愛，長大了就有多煩銀~」
兩個月前――
豬油餅走進店裡：「姐姐，我招了一個臨時工回來跟你玩」
羊八生剛來店裡就自來熟的自我介紹：「大家好，我叫北本八生，如你們所見 ，我是個帥哥」
我樂的臉上笑出了花，招呼他道：「來來來，小夥子，看你好騙，把霸王條款簽一下」
「啊？」八生顯然沒聽清她在說什麼
我小臉一皺，向豬油餅不滿意的控訴道：「豬油餅，投訴你，你怎麼找個榆木腦袋回來陪我玩」
羊八生弱弱的反應：「姐姐，我不是榆木腦袋~」
………………在某一天，集市上
我抓著羊八生的褲腿，嚎啕大哭：「阿羊羊羊羊啊~~~~求求你給我買一隻吧(ಥ_ಥ)，求求你了~我從小到大都沒見過小雞仔，可是我好喜歡這毛茸茸的黃球
這玩意兒得花好幾百妖妖靈幣吧，我從鄉下來的買不起哇哇哇，回頭我請你吃稀泥巴哇啊啊啊~~~給我買嘛，不然我不起來了~ 求求你老人家了哇， 可憐可憐孩子吧~~」
沒錯，此刻這個撒潑女人就是我，下一秒可能要打滾擦地了
羊八生拉著褲腿，殘忍拒絕：「別裝，你之前殘忍的殺害江哥哥的母雞的光明事迹我聽姜醬漿姐姐說了好多次呢~」
我心下一驚：姜醬漿怎麼什麼都往外面說？！討厭嗷~
「沒想到姜醬漿也還記得這件事情啊~那隻母雞在天之靈一定會很感動的」
「………………我特么」羊八生憤憤的揚起一巴掌
我趕緊撒手抱住腦袋蹲下：「我錯了，下手，輕點」我就是在這個時候死要面子的！怎麼滴！
「你為什麼要養小雞仔？你要收入你的洪水猛獸大軍團么」
我想也不想脫口而出：「因為我要養肥了燉雞湯吃」
「我……」羊八生想殺人了，高高舉起巴掌：「我再給你一個重新組織語言的機會」
我看著他舉起的巴掌，害怕到毫不猶豫脫口而出：「我燉雞湯給你吃」
此處無聲勝有聲~
只見羊八生的巴掌即將落上我的臉上，留下一個合適的，且代表他來過的痕迹的巴掌印
我腦子一抽，伸出手接住他落下來的巴掌
啪――――――很響亮的一聲
尷尬的我想找個地殼鑽進去，只為了緩解此刻的尷尬的內心
羊八生忍無可忍的從背後拔出青光大寶刃瞄準蘇雲芮：「受死吧，狗賊！！」
我伸出手制止，機械的拍起手來：「世上只有阿羊好，沒阿羊的孩子像根草~~~」
羊八生沖她皮笑肉不笑，再次舉起大刀
我站起身來，慌不擇路的開始逃竄躲避，心想：怎麼買個小雞還搞成絕地求生了捏
一旁觀看這場年度大戲的買雞女子看的津津有味：哈哈！尼瑪的，買個雞還能整出一身傷，我擺攤這麼多年頭一次見，看的我都想送他們一隻雞仔平息這場打鬥了
最後，我們在巷子里一人捅了對方肚子一刀冷靜，協商一致后，互相攙扶著對方一瘸一拐的走了回來，各自出點分子錢買走了一隻雞仔
「老闆娘，我們，買個雞仔！」
「對，一個雞仔！」
說完，一人掏出五個妖妖靈幣放在老闆娘手心
老闆娘好笑的看著他們兩個，毫不客氣的嘲笑道：「哈哈哈~你們買了雞仔還有錢買藥膏不，妹兒你手頭的塑料袋都空了」
「吶，吶，要不你借點？」我笑眯眯道
「滾！」老闆娘沒有猶豫
回憶完――
悶三瓶一旁冷不丁提議道：「姐姐，今晚吃肉吧！趁八生哥出去買菜……」
我眼睛頓時發亮，左右巴望：「哪裡有肉哪裡有肉？」好傢夥，豬肉漲價了，好久沒開葷了
悶三瓶和我的目光在空中交匯，不約而同落向一身花衣的公雞小闊愛~
嘴角露出了和藹可親的笑容，嘿嘿奸笑著靠近公雞
公雞察覺不妙，展翅撲飛到高高的書櫃頂上，看著底下束手無策的我們，那眼神彷彿再嘲笑我們
「…………卧槽！」我挎起臉罵了句
「蘇姐姐，肉跑了」
我一巴掌拍在悶三瓶的腦袋瓜子上，咬牙道：「我知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哦！我懂了，姐姐的意思是讓我們把書櫃燒了！」
我啞然失笑，這一巴掌到底還是花落悶三瓶腦瓜頂上：「呵……呵呵……不，你還年輕，你不懂！」
我回頭看向狗窩裡的充電線，心中的烹飪大寶典已然快速翻閱
姜醬漿的身形出現在門口，一進來就漫不經心的說：「隔壁的江巫霧好像腿摔斷了」
我驚訝：「兩個月不怎麼見，他就把自己玩殘廢了？」
「天有不測風雲，人有三急，姐姐要去看看嘛？」悶三瓶問道
「正有此意」去，怎麼不去，我還要買串5000響的鞭炮去
見證江巫霧每一個傷殘的機會，我是每一個都要參與哩
回哞一笑店――――
「江歪歪，我聽說你快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不復返了」還未進門便對里房揚聲說
「說人話」江巫霧此時倚靠在床邊看『冷血殺手愛上俏皮女王爺』
我惋惜的深深鞠一躬：「江同志！你走好！」
正能量哦，鐵汁
「與其在這裡說風涼話，不如幫我找個郎中」江巫霧眼不離書
我拍拍胸脯保證「放心吧，我會治的」
不等他同意，聯合豬油餅和悶三瓶主動上前把抬下床，放在榻榻米上
我捲起他的褲腿，仔細端量他的傷口：嗯，簡單的化膿而已，憑我可以處理
誰造謠說的廢了的？？！害我白高興一場
江巫霧看了她兩眼，繼續投入書的海洋
十分鐘后
我皺眉沉重的對悶三瓶說：「悶三瓶」
「姐姐，怎麼了」
江巫霧放下蘇書，插話：「姓蘇的，還是要找大夫嗎」
我面色沉重的點點頭「嗯」嘲笑我就嘲笑我吧，我沒能力是事實
江巫霧撓著後腦勺，不好意思的傻笑：「那麻煩悶三瓶幫我找個好看點的美女哈，謝謝~」
我蠢蠢欲動的拳頭不小心落在江巫霧頭上，噴了他一句：「江歪歪，好看的小姐姐來了，她們是會往你臉上扔手榴彈的！」
江歪歪啊江歪歪，遲早有一天，我要把你送到青青草原上給我畫月亮去！
又回頭跟悶三瓶說「三瓶快去找李大夫治治江巫霧的臉」
回頭時腦子一抽，心血來潮，伸手一巴掌撐在江巫霧腦後的牆壁，靠近江巫霧的臉后，沖江巫霧微笑：「江巫霧，我對你這麼好，你感不感動」
悶三瓶走到他們旁邊，調皮的學著他們的樣子，做出一個鬥雞眼，覺得無趣，便趕緊溜了
江巫霧下意識的整個人抗拒的往後倒：李大夫是……獸醫，果然不能得罪女人
手上動作推開蘇雲芮，坐直了腰板：「呵呵……呵，我特么謝謝你，我太感動了，感動的我都要哭了，嗚嗚嗚~~~」
說著，扯著袖子假意擦著不存在的眼淚
一旁的我，被江巫霧拙劣的演技逗樂了，笑的往後一倒，在地上打起了滾
江巫霧寵溺的眼神望向她：太好了！今天不用擦地板了
又是一個十分鐘后
悶三瓶終於出現在我的視野，連道的同時巴望他的身後：「悶三瓶，怎麼樣怎麼樣，李大夫來了嘛」
「來了來了」
我放下心，高興的跑朝江巫霧屁顛屁顛的跑去，一邊跑一邊很是高興的說：「江巫霧，你有救了，我就說我能治病吧，嘿嘿」
江巫霧定定看著她說：「找別人治病也算治病？」
「別計較那麼多嘛~」
………………
李大夫摸著脈診了半天：也沒啥毛病啊，讓我來瞧病，我看你們是有毛病
悶三瓶終於不好意思的告訴李大夫：「大夫，傷的是腿，傷的是腿」
李大夫愣了兩秒，撈起褲腿，上手直接把傷口的爛肉撕掉， 看的旁人觸目驚心
手臂枕在桌子上的江巫霧，疼的江巫霧倒抽一口涼氣「嘶~」眼淚模糊視線
李大夫再拿火飄過的刀往傷口的一割，撒上金藥粉，白布一包，一紮，完事
對面看熱鬧的我鑽進桌子底上，仰著臉沖江巫霧憨批一笑：「江巫霧，我給你講一個笑話吧，送你一個西瓜，當你心情不好的時候你可以用小刀割它，削它，同時你可以發泄一下，
大聲喊著：我殺瓜，我殺瓜，我殺瓜呀。恍恍惚惚哈哈哈哈哈哈哈……是不是很好笑啊~」
江巫霧撅起嘴巴：「一點都不好笑！」
我訕訕心道：是有點俗套了哈
退出桌底，面對李大夫：「誒，李大夫他這個情況需不需要獻血啊，要的話我有條件可以抽干，我人生天天當零食吃」
「……出去！」李大夫好煩她一個嘴說兩份話
我只好為難的對悶三瓶說：「悶三瓶，送送他」
李大夫：？！我是說你出去！
悶三瓶隊對李大夫客氣的請道：「大夫，我送你」
李大夫莫名其妙的就跟著悶三瓶走了
………………
我淚眼朦朧的對江巫霧說知心話：「江巫霧，有人說，我成天圍著你轉，都不知道羞羞，其實，我覺得這樣沒什麼不好的，現在很好，以後也會好，等今年秋天不回來了，我們也分道揚鑣各倫為天下路人，以後我們再想見，可就是隔著千山萬水的路途了，多遙遠啊，我們一定要好聚好散啊江巫霧~」
「為什麼突然說這些話？」江巫霧胸腔中一股暖流湧入眼角，眼眶也是忽然一熱，鼻翼微動
我飽含真誠的雙眼淚朦朧，聲音越發哽咽 ：「因為……我怕以後分開的時候來不及道別，所以，，你能不能把拖欠我的五千妖妖靈幣先給我，吸~」
江巫霧頓時心中騰起一陣無名火：「你特么突然說這些話就是為了這個？！」
我江某拿駱羊婆娘跟人跑了發誓，我下次再聽蘇雲芮說鬼話，我自殺
我點點頭
「…………」 江巫霧徹底無語了，忍者著腳傷帶來的疼痛，推搡著蘇雲芮出門
站在門口嫌棄的扔給蘇雲芮一麻袋錢，「滾，趕緊滾，煩死你了」
我費力扛起麻袋裡往後背一扔，朝江巫霧立正敬禮：「遵命阿sir…………江巫霧」
「又怎麼了！」江巫霧不耐煩的回頭「誒？人吶！？」
低頭再望向地上，蘇雲芮已經跪趴再地上，一手撐地，背上扛著麻袋
「……」江巫霧黑著個臉
蘇雲芮抬起頭來憨批一笑，露出八顆牙齒：「江巫霧，幫我扛回去好不好？」
「不要」無情撇開頭
「你要是不給我一麻袋硬幣我或許還能自己扛回去」扔下麻袋，站起身來拍拍手
「所以你是怪我咯，本來是打算幫你的，可是現在我又猶豫了」
「哥哥，江哥哥，江哥，江帥哥，江歪歪江花花，江江~~哈，tui ~ 嘔~對不起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咳咳，把我自己先給噁心吐了，哈哈哈哈哈哈……」自己把自己逗的賊樂
「……」江巫霧沉了臉
「江歪歪，真的不打算幫幫我這個可憐的美女一下嘛~求求你了」
「……」
最後還是幫我扛回去了
晚上――――
我閑來無事坐在沙發上，懷裡抱著一大包江巫霧還的債傻高興，拼拼圖
胖頭魚安靜的坐在旁邊玩積木
「狗賊，我好像生病了」羊八生頭昏沉的厲害，虛弱的聲音若蚊蠅
一屁股就有要倒在沙發上坐著
我一腳踹開他：「滾！你給老娘閉嘴，我不得信你這些！」
一個個生病的生病，殘廢的殘廢，我主角光環庇佑不了你們嗎？肯定是你們沒拜我
「我真的生病了」羊八生很果斷打斷我的話
我一怔，心道：又是一個沒買醫保的孩子，埋了吧
我學著大人嫌棄的語氣回道：「耍手機耍的」
我對羊八生照照手，羊八生會意走過來彎下腰，我望著有羊八生光潔的額頭湊近在眼前，內心嘖嘖感嘆
這麼乾淨的額頭不禿成地中海真是可惜了
我撣了撣羊八生的額頭，又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捏著下巴沉思了一陣，才敢肯定的說道：「Emmm~我溫度是正常的」
羊八生木訥著個臉：「……」
「羊八生，過來，我給你量體溫」說完，我從沙發後門掏出一塊三角形的尺子，對著羊八生照照手
羊八生頭又靠上來
我隨便一量，斷定：「47cm，去泡冷水澡」
「不想動~」羊八生有氣無力
「…………」
……
此刻拿著拖把給羊八生搓背這兩個傻孩子就是我和悶三瓶
怒氣沖沖的搓了半天，手好酸，憑什麼他可以舒舒服服的泡澡，我卻在這裡伺候他？？
想到這裡，生氣的扔掉拖把
悶三瓶是個老實人，不肯偷懶
我趴在木桶邊眼巴巴的看著禁閉雙眼羊八生
羊八生默默雙手捂住胸膛兩點
「羊羊羊，聽說魚療可以治病」
羊八生睜開一隻眼睛看著我，將信將疑的說道：「真的？」
我將一條鱷魚過頭頂，堅定的點點頭：「嗯！真的！」
羊八生鎮定自若的眼一閉： 「我不信，你也別信這些偏方~」
我隨手扯出一本架子上的書《謎語大全》？：「世界上的傳染病有哪些？」
羊八生眼也不睜開，露出水桶的手，卻掰著手指頭，道：「喪屍，殭屍，吸血鬼，灰指甲，壞心情」
我瞪大了眼睛，看清書上白紙黑字寫的『天花，肺結核，上呼吸道感染……』唔~他說的好像也沒毛病
我不禁伸出手給江巫霧點個大大的贊：「棒！」
我合上書，看著泡在水裡的羊八生：「小熊是森林裡的大好熊，請問他最好的朋友是？A 、小兔子 B 、大灰狼 C野豬 D 青蛙」
「A 」 羊八生想也不想，脫口而出，這特么就是一道送分題
「回答錯誤，是ABCD」
羊八生：「……」還挺出乎意料的
我再次靈魂發問：「誰唱歌兒喔喔喔？」
羊八生遲疑了一下：「公雞」
「錯！是旺仔！！」羊八生我怎麼那麼懷疑你是文盲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