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還是找人打死好了
我甩開拉江巫霧的手,十指拉下臉頰,沖江巫霧挑釁的吐舌頭做鬼臉:「略略略~江歪歪 ,你出不來了吧,想出來~你就賄賂我~」
「不要!」江巫霧毫不遲疑而倔強的撇開頭,寧死不屈的架勢擺起
「我跟你說個好消息哦,這個事情我一般都藏著掖著,快發霉了都不帶告訴別人的,這個好消息就是……你被終身監禁了,我,因為是個好人,被提前釋放了,」我覺得我好會忽悠人,一套一套的
江巫霧突然覺蘇雲芮這個人,還是找人打死好了,免得以後禍害朕的大清………靜
「姓蘇的!」江巫霧咬牙切齒,握著木柱子的手逐漸握緊,指關節泛起清白
我像個教書老頭,背著手,斜眼瞟了一眼他,摸著並不存在的小鬍鬚:凶什麼凶,你現在出不來,我反正怕你 ,哼哼!
江巫霧冷峻的眼神凝視她,挑眉,打趣般的語氣:「你真的不怕?」說罷在她面前揚了揚小拳頭
在這一刻我這個美女沉默了,我是那麼容易就被武力屈服的女銀嗎?吼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沒錯,我就是!
我幾步上前,隔著柱子,鬼使神差的給了江巫霧胸口一坨子,「別鬧,你個死鬼,咱倆誰跟誰啊?你還想錘窩,開什麼瑪莎拉蒂玩笑!」
「那你還不快救你兄弟出來?」
我聽言,臉色一變,頓時嚴肅,後退一小步,又從衣袖裡拿出一張泛黃的草稿紙,甩甩衣袖,一臉高貴不可攀的抬頭挺胸,尖著細嗓子陰陽怪氣道
「咳咳,江巫霧,接紙,奉天承運巴拉巴拉巴拉巴拉巴拉巴拉略略略*%&%#£*#%&〔&〕……大概就是這樣,嗯,咸游洋,放他出來吧」
滿滿的儀式感有沒有!
說完,我對咸游洋使勁使眼色,示意他去開門,因為我沒鑰匙,就不多手了^ω^多嘴的話,我還能上去說兩句
看戲的咸游洋很爽快的上前,扭扭脖子扭扭腰的同時唱著:「小兔子乖乖,把門開開,開!」
話落伸手就拉開根本沒上鎖的門,一邊提醒著江巫霧這個戲精:「江哥,趕緊收拾收拾我們一起出去吧,不要的東西都……」
我毫不客氣的打斷咸游洋的話:「都砸了!」賊兮兮的笑著
「蘇姐姐,下次不要打斷我說話,不然我可就打你咯!」
咸游洋低啞的聲音傳來,我自知有錯,就算我是個美女也不能隨便打斷別人說話,縮著脖子弱弱道謙:「錯錯,為我的莽撞自罰掌嘴」
「免了」咸游洋大發慈悲揮手
此時江巫霧已經走了出來,我猛的撲上前,抓住江巫霧的手腕高高舉起,抬頭含著笑意看著江巫霧,朗笑著說:「誒~看我活捉到一隻豬兒蟲!*罒▽罒*」
江巫霧一臉無措,反應過來后一巴掌輕輕落在憨笑的蘇雲芮額頭上並掙脫了被高舉著的手
一臉嫌棄的說:「你幼不幼稚……老子明明糖寶!」
江巫霧一把摁住蘇雲芮的腦瓜頂,就帶著人往暗牢外走, 旁邊的咸游洋溫和的笑眯眯著一張臉跟著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被摁腦袋當拐杖杵著走我當然是轉過身去,潑婦版拳打腳踢送上一套給江巫霧看看我們女銀的膩害!
可特么殘忍的是!我手短!腳短!不不不,是他站的太遠了,所以打不到是很正常的,嗯!一定是這樣的!
沒被打到的江巫霧寵溺的輕笑一聲,低啞著嗓子:「居然還沒意識到自己長的矮么?」
我立刻四處張望,最後目光落在江巫霧身上,狠狠瞪著他:說誰呢!?說誰呢?!你個損塞
我內心咆哮
我當時就怒了:「這是光明正大瞧不起我一米六的是不是……咸游洋你可聽見了吧!瞧把他給得瑟的,快,快把他關回去!」關上個十幾二十年的,最好把他關到火葬場倒閉再把他放出來
咸游洋東張西望(ΘˍΘ=),疑惑:「咦,怎麼會有蘇姐姐說話的聲音?她人呢?哎呀!可不得了了,我不會是遇見鬼了吧」咸游洋趕緊抱緊弱小無助又可憐的自己
「……………………」 我生無可戀的看著到處找我人在哪兒的咸游洋,心中現在只有一個想法:我一個人加上我的美貌聯民上書,可以關他們倆幾年?
江巫霧更加笑的春風得意了,邪惡的手摁的她的頭摁的更用力了,像是在rua麵糰:「小矮子~沒飯吃~躲在窩裡哭鼻子」
江巫霧手裡的力度,讓我不得不嚴重懷疑他是想把我的頭髮給全數薅下來自己戴:「嘿!?你說啥?長的矮怎麼了,那是我的本事,再說都是一米以上的你有什麼可豪橫的,你長的高怎麼了,除了長的帥長的高又有錢你還有什麼?」
「對!你說的都對!」江巫霧很寵溺的順從她的想法,贊同她的說辭
啊~~~救命啊!這裡有個大傻瓜不要臉啦!
三人吵吵鬧鬧出了暗牢
行知堂
大門禁閉,從裡面傳來一陣陣令人感到一陣毛骨悚然的慘呼聲與對話
「還不快快老實交代!」是沈牧的緊緊逼問的聲音
忽而又超小聲道:「二條」
我看著沈牧遞在眼前的小紙條,眯起眼睛看著上面的字跡一字一句念道:「我又沒殺人放火,我交代什麼!我跟誰交代?」
哪裡有膠帶?
這是蘇雲芮的錚錚鐵骨的聲音
「過」超超小聲
「還敢嘴硬!看我怎麼筆墨伺候你!」咸游洋虛張聲勢的大吼,眼神卻始終離不開牌面,借著蠟燭的光線緩緩打出:「一萬!」超級小聲!
他滿意的看著自己打出的牌,然後抬起頭來,朝江巫霧得意挑眉:看你出什麼牌能贏過我!
這一吼屋裡那女人接下來的死活不知道怎麼樣,卻嚇得站在門外,耳朵卻緊緊貼在雕花木門上的小職員們後背一涼,肩膀一瑟縮
「從未見過兩位大人如此嚴刑逼供犯人,這是得犯了多大的罪啊」嚇的花容失色的小職員甲艱難的咽了口唾沫瑟瑟說道
「噓!」另一個小職員乙蹭的抬起頭,警告的目光掃向小職員甲
屋內
江巫霧對上咸游洋得意的目光,交織的眼神里火花電光噼里啪啦響,江巫霧並沒有慌張,反而掛起一抹陰險的笑意,緩緩的打出手中牌來: 「碰!」低分貝超小聲
咸游洋睜大了一雙狗眼,驚愕住,然後立馬收起被暗算成功的表情,冷哼一聲,像外揚聲:「哪裡來的毛頭小子,還不快束手就擒……」
「八萬」咸游洋再次落牌
江巫霧漫不經心的一瞥咸游洋出的牌,惋惜的搖搖頭,不屑道:「你想的倒是美……」
然後懶洋洋的再次出手「杠」
門外的小職員甲又滿頭霧水的問:「什麼是杠啊?」
小職員忍無可忍的脫下鞋子放在手裡握住,拿出百米衝刺的速度衝到小職員甲的背後,照著他的屁股就是一腳踹上去
小職員甲重心不穩,身體不受控制的向門上重重貼上去,順便帶上其他人一起感受心動的感覺
咸游洋閉著眼睛深吸一口氣,然後睜開,強忍著渾身的顫粟,顫著指尖打出: 「紅中!」
「碰」這次出手的是我,我實在看不下去咸游洋被江巫霧一個人使勁欺負了,我也要!
就在此時,門伴隨著殺豬般的尖叫聲中,忽然被撞開,一堆人像疊羅漢一樣涌了進來,一個沒落紛紛倒在門口參拜
「喲喲喲?那位土匪大哥光臨駕到本貧民窟……」我一邊打趣一邊好奇的回頭,當我看見門口一堆的人,登時愣住了,最後一個『啊』字都還沒說出來
看來來的非說曹操,也非是曹操!這群人倒像是追公交擠地鐵的苦命上班族
只見小職員乙拿著鞋子,鞋尖指向地上趴著風小職員甲屁股怒罵道:「就特馬你批事多,問問問問!問你的仙人伯伯!毛病~再問?再問老娘給你一托孩兒打得你找不到東西」畫風實在是狂野!
我蘇種菜腦海里只有五個大字:粗魯的呂銀!
罵完了的小職員乙抬起頭來,與屋裡已經獃滯的四個人豪不意外的深情對視上,美好的畫面在那一刻,定住了
這場面可謂是千山鳥飛絕,萬徑人蹤滅!
小職員乙扯出一抹尷尬而不失禮節的微笑,尷尬的同我們打招呼緩解尷尬:「嗨!」
其他小職員們連忙爬起來,紛紛向外面跑
小職員乙站在門口,大大張開雙臂攔住了他們:「來吧!擁抱你們的一起工作多年的同事吧,來吧!一起上吧!不要因為我是一朵嬌花而憐惜我!」小職員乙伸直了脖頸,一臉視死如歸的凄然感閉上眼
其他小職員害怕的往後退,老實的趴回了原地嚷嚷著
「不了吧,我們還是繼續躺著比較舒服」
「對對對,還是躺著舒服」
我心中此時有個大膽的想法:這嬌蠻的女銀,會符合江巫霧的胃口嗎?我絕對不是想讓江巫霧倒胃口哈
江巫霧眼神平靜如死水一攤:這種女人,一次性可以打死十個姓蘇的吧,不過,我會替她收屍的
咸游洋一臉小心翼翼:她尷尬嗎?我是不是要表演一個翻跟頭,才能讓她不尷尬
沈牧依然木頭臉:這種女生,如果犯了事情,會被關幾年呢
各懷鬼胎的獃滯四人組眼觀鼻筆觀心,齊齊斜眼歪嘴裝傻:「阿巴阿巴阿巴阿巴……」然後不約而同的轉回身去
彷彿剛剛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
咸游洋若無其事的繼續出牌:「三萬」
「碰!」
看著被人丟出的牌,不肯被眾人放過的咸游洋額角青筋不停跳動,下一刻一陣憤憤不平之意湧上心頭,咬著后槽牙氣急敗壞的說:「誰?!誰!?誰?啊!!煩死了,我要生氣了!」咸游洋煩躁的揉亂頭髮,在近乎崩潰的邊緣遊走
沈牧頗為淡定的說道:「我!」沈牧犀利的掃了我跟江巫霧一眼
那眼神就好像是在說:要想欺負咸游洋,得帶上我一份!比起群單力薄的小勢力,我永遠投靠強者這邊
我忍不住半站起身來,伸手過去跟他擊了個掌:「耶!沈牧你真的太給力了!」
沈牧難道得謙虛一次,抿嘴一笑,說:「哪裡哪裡,閣下只是略曉皮毛,縣長夫人才是功夫深不可測,閣下實屬佩服」沈牧抱拳恭維
「您真有品位~(*`・з・)ムッ」我難掩笑意坐回原位,也不跟他多客套,因為他說的是實話嘛,那我還謙虛個啥子,嘿嘿嘿^V^
江巫霧則背癱靠在椅背上,面上松怔,手搭在癟平的好似快要凹下去的肚子上,雙目無神:姓蘇的,我餓了,餓的我的八十塊腹肌都露沒氣了……
好饞幾個月前顆顆金黃飽滿枇杷,滿枝頭,藏葉下的酸甜勁兒
姓蘇的賣奶茶,那應該還有雙皮奶,果凍和枇杷罐頭……可以吃到飽了……
感受到這個世界對他深深的惡意的咸游洋,此時更生氣了!他要生氣他要黑化了,至於有多生氣,那就是好生氣好生氣的那種!
咸游洋怒拍著桌子生氣的說:「噶哈!你們想噶哈,你們組隊擱我這旮瘩來碰瓷的還是怎麼滴?」
我生怕咸游洋把桌子掀翻了,連忙照呼一旁站成一排低著頭攪著手指頭,看著鞋尖不知所措的小(后)職(勤)員(部)們過來摁住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