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小狐狸,你的尾巴露出來了
小狐狸,你的尾巴露出來了。
他才不承認呢,還嘴硬道:“什麽尾巴啊?”
“你的那條狐狸尾巴!”她撅著那粉嘟嘟的小嘴,神情很是得意。
他像是被她抓到把柄了一樣,低著頭,像是做錯事的小學生,不知所措。看到一桌子的菜,才想到了,道:“緯蘭,吃飯,吃飯,你吃東星斑。”
說罷,低著頭扒飯。扒拉了好幾口,才看到她正端坐在那邊,都沒有動筷子,便往她碗裏夾菜。嘴裏道:“緯蘭,你快吃啊,再不吃就要冷了。你快吃啊。”雖然嘴裏這麽說著,隻是一直低著頭,沒有看她。
丁緯蘭看到他這副模樣早已把那一肚子的氣忘到了九霄雲外,笑道合不攏嘴。
兩個人就在這一片歡聲笑語中吃完了這一段可以當做夜宵的晚飯。葉靈川給丁緯蘭倒了一杯白開水,讓她先看會兒電視,自己轉身去洗碗了。
他還是挺乖的一個人,總是給她做飯,吃完飯也會去洗碗,他似乎對做飯洗碗有著特殊的情節啊。這年頭要找這麽一個喜歡做飯的男人可是不多了。
這是一個開放式廚房,她轉頭看著他正在忙碌的背影心裏還是很暖的。他現在看著真像是一個居家好男人啊。
她其實很想要走進他,抱抱他。但是又想到上次他又嫌棄她,說她不好,心裏的火又噌的就上來了。
葉靈川正樂嗬樂嗬地在廚房洗碗呢,一個又一個,把它們洗得幹幹淨淨的。他想到剛才緯蘭吃得那麽開心,他就說她隻是耍小孩子脾氣嘛,兩個人見個麵,吃個飯就解決了。他們……現在是這麽親密的關係,怎麽可能會就這麽莫名其妙的就冷淡了,分手了呢。
一想到這兒,他就快樂地哼起歌來。
她就見不得他這麽歡,登時就拉下了臉,嘴裏嚷著:“我不要喝白開水,我要喝茶,喝你上次那個上萬塊錢的那個茶。”
他前一秒還沉浸在自己的喜悅裏,沒想到下一秒就聽見她在他背後嚷嚷。他轉身,看到她還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哼哼。
他便軟語勸慰:“緯蘭,這都十點了,現在喝茶你待會兒會睡不著的,我們別喝了,明天早上再喝。”
“我不要,我就要喝茶,我就要喝那個茶,現在。”她還在無理取鬧,就說見不得看他開心,非要相愛相殺才高興。
“緯蘭,你本來就睡得晚,現在喝茶,你待會兒更加睡不著了。”他兩隻手都是泡沫,圍著圍裙,活像是一個標準的家庭煮夫,對著他的小妻子。
“我不要嘛,我就是要現在喝茶。”她還在鬧。
他沒法,隻得心不甘情不願地給她泡了那茶,當然他也知道她平時是喝濃茶的,但是這次他才隻放了幾片葉子,他當然知道這不合她的心意,沒想到她竟然沒有理論。他便將茶杯放下又回身洗碗去了。
等他收拾完廚房回來的時候看到她還在看電視,桌子上的茶已經被她喝得見底了。他坐了下來,做在她的身邊,然後抱著她。
“你幹嘛?”她問道。
“什麽幹什麽啊?我就是想要抱抱你嘛。”他有些理直氣不壯地說。
她倒也沒有推開他,隻說道:“我該回家了。”
“你要回家?”他有些詫異,都這麽晚了,而且她明天是休假,就留下來好了啊。
“我當然要回家啦,大晚上的不回家在外麵亂逛是怎麽回事啊?”她也覺得有些詫異,反問他道。
“什麽叫在外麵啊?”他有些不解,也有些著急,慌忙抱緊她,然後又開始試圖給她‘洗腦’,“這是我家,我的就是你的,這就是你家了啊,你現在就在家裏啊。”
“什麽歪理,這是你租的房子,怎麽就成我的了?你這是洗腦?”她直接就指出了他的那點小心思,最後還不忘給了他四個字,“陰謀詭計!”
他才不會承認她的指控呢,“我是你的男朋友,男朋友的家不就是你的家嘛,怎麽就成了陰謀詭計了?”
“你就是洗腦,給我洗腦,打擊我的自信。”她妙語連珠,拋出了一連串的罪名。
“都說戀愛中的女人智商為零,我怎麽看著你倒是腦袋很靈光的樣子啊。”他小聲嘀咕道。
“什麽啊,你還要我智商為零?你想幹嘛?”她不依,她不依啊,連忙就掄起自己的粉拳來打他。
他也沒法,隻得由著讓她打。
她是真的生了氣,出手還力氣不小,就這麽一拳一拳地打在他的胸口。他知道她力氣大,上次在一腳把他踹下床那次他就知道了。隻是知道她這次是真的生了氣,他知道的,上次他說的那些話她生了氣,有些胡思亂想,他便也沒有躲,也忍著不喊疼,就這麽眼巴巴地看著她一拳一拳打在自己的胸前,讓她出氣。
丁緯蘭沒有想到平時看他挺瘦的,沒想到還挺能挨打的,她下死手打了這麽好幾拳,他竟然也不喊疼,也沒有鬆手。漸漸地她便有些覺得無趣,也覺得有些心疼,手上的力氣也越來越小了。
“你不疼啊?”她停了手。
他見她停了,便輕輕地握住她的那隻小手,輕輕點了點頭,對上她的眼。
“那你怎麽不說啊?”她有些心疼,想要把手抽走,但是卻被他緊緊地抓著,抽也抽不走,於是便放棄了,安靜地由著他握著,由著他抱著。
“我怕我喊了,你會心疼。”他小聲說。
“誰心疼啊,誰心疼你了?”她才不承認呢。
“緯蘭,我知道你對好,我知道你心疼我。”他又萌化成了一隻小狐狸的模樣。
聽到他這麽伏低做小的,她竟然就真的不忍心說他了。他們之間幾乎都是他在妥協,兩個人在一起,做飯洗碗,基本都是他承包的,其他事情也基本都是由著她愛怎麽著就怎麽著的,她似乎好像也沒有做什麽事情,但是他卻經常說‘緯蘭,我知道你對我好’,她到底哪裏對他好了?她就不知道他從哪裏看出來她對他好了,隻覺得這句話聽著很是諷刺,亦或這不過是他的自欺欺人?
“我哪裏對你好了?”
“你上次半夜都來看我,你還送晚飯給我吃。”他不假思索地說。
她能想到好像也就這兩件事了。一說到送晚飯的那件事她就來氣,頓時就在心裏一萬個的讚同。她就是對他太好了,還送飯給他吃,所以他恃寵而驕說她不夠好。
“恃寵而驕!”她又耍給他四個字。
說罷便用力推開她,然後測靠在沙發上,不去理他。
他便厚著臉皮貼了上來,反正她都說他是恃寵而驕了嘛,那他就再胡作非為一點。上來便來輕吻她的側顏。
“緯蘭,我知道你對我好,我以後再也不惹你生氣了,你原諒我,我下次就不敢了。”他在她耳邊低語,兩人耳鬢廝磨,很是親昵。
她一聽這話就來勁了,“你不敢怎麽樣?”她就不信他能知道她這幾天再生什麽氣。
“我知道你這幾天都在生我的氣。”他像是看透了她的心思一樣,一句話就戳進了她的心裏。
她轉頭對上他的眼睛,像是想要知道他此刻的所思所想一樣。
“我上次說的你想做什麽之前你先告訴我,你生氣了。我的本意不是你想的這樣,我不是想要限製你的自由,隻是突然聯係不到你我會害怕,我會擔心,我會睡不著,緯蘭。”他總算是把話都一口氣說出來了。
原來他還真的知道。
“緯蘭,你下次要長時間關係,或者要出遠門,你跟我說一下嘛,我保證不打聽緣由,我知道你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你隻要告訴我一聲,說你要出去幾天,或者這幾天手機要關機,這樣的話我就能也不會擔心地睡不著覺了啊。”他輕撫著眼前這張已經刻進他生命的臉,眼睛裏都是滿滿的歉意和擔心,這雙桃花眼底盡是柔情。
她感覺他都快要融化在他的柔情蜜意裏了,隻剩最後的理智還在。他怎麽突然就這麽說了,上次還不是這語氣,現在卻說自己錯了,這分明就是……
“別有所圖!”她又是四個字往外蹦。
“你不要四個字四個字的往外蹦啊?”他有些不甘,竟然說他別有所圖,“我能圖你什麽啊?圖你會做飯,還是圖你會洗碗啊?”
她一聽就惱了,“你還想要我做飯啊?你還想要我洗碗,你混蛋,你還算是個男人嗎?拿女人當保姆?當保姆還是一份正經工作呢,你這算什麽?”她生起氣來,又是捶他,又是打他,臉都漲紅了。
“你總是曲解我的話,我哪裏讓你做飯了,我哪裏讓你洗碗了,不是每次你要做家務,我都自己接過來我自己做的嘛。”他有些小委屈,她總是歪派著他。
她用手推著他的肩膀,兩人的距離隻有這麽二三十公分的距離,真是曖昧。
她仍惱著,“你上次還說讓我像你報告行蹤呢,今天就換了一個說法,不是另有所圖是什麽?”
“我要圖什麽啊?”他一個大男人,有正經職業,有正當收入,還有一副不錯的皮囊,他要圖她什麽啊?
“你今天學的這麽乖,不就是想讓我今天留下來過夜,幫你解決性生活嘛。”她才沒那麽傻呢,於是便紅著臉道。
葉靈川真的是測底無語,她這滿腦子想的都是什麽啊?
“我什麽時候要你解決我的性生活了?”戀人之間這麽甜蜜的事情,怎麽到了她嘴裏就成了這樣啊?
就是元旦放假那幾天!她本來就想這麽喊出來的,看著他理直氣壯的樣子,何況這種事情,她臉皮又這麽薄,她還真的就說不上來了。
但是才三秒鍾,那人就又貼了上來,嬉皮笑臉地道:“明明是我在幫你解決性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