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遊泳健將
聽到他說這句話她覺得好笑,他們之間,好像除了上次她半夜跑過來安慰他之外她也沒有做什麽吧?還真的不知道他是怎麽得出這樣的結論來的。
“我哪裏對你好了?”
他停下手中的筷子,拿著飯盒,咧著嘴笑道:“你給我帶晚飯了啊。”
“這是舉手之勞,我也給別人帶過飯,你也一定吃過其他人給你帶的飯。”她沒好氣。
這的確是一件小事,但是他知道他們之間的關係是不一般的,她心裏有他。
“前天晚上你來找我了。”還跟他做愛了。這應該表示她心裏是真的有他的吧。他一想到這裏就有些害羞地低下了頭。
“那是因為你哭了。”她不知所以,還以為他是因為打電話哭覺得丟臉才害羞的,不過說道這件事她就來氣,這個人怎麽就這麽容易哭呢?“這件事你還好意思說,你一個大男人幹嘛要哭啊,又沒什麽事情,你哭什麽哭?!男兒有淚不輕彈。”
“隻因未到傷心處。”這人腦子還挺靈光的,這時候還能背詩呢。
“那天怎麽了?你就到了傷心處了?”她好奇道。
“因為你突然消失了。”
“我怎麽消失了?我也有我自己的事情,我不過去處理自己的事情了。”
“你突然就不接我電話了。還請假了。”
“這不是很正常嗎?”她不以為然。
“對別人來說這是很正常啊,可是我們不是一般的關係啊,你是我的女朋友,你這樣突然地就消失了,我怎麽能不擔心呢?”他當時就愣著,覺得大事不妙。
“怎麽就是突然消失呢?我不是有跟公司請假嗎?這就代表我是有計劃的啊。”
“我當時就想到了。然後我就想著你請假也不告訴我,就直接關機,是不是我又做錯了什麽?”那時候他就是這麽想的,想著她是不是不要他了,越想越擔心,後來她接了電話之後他就哭了。
看著他一副可憐兮兮的小模樣她就又開始母愛泛濫心疼起來,“你這傻瓜,我就是去辦自己的事情了唄。”
“緯蘭,”他拉著她的手不願意放開,“你下次有事情你先跟我說一下嘛,不讓我會擔心的。”
“你說你一個大男人成天瞎擔心什麽?”她可真的有點看不上他現在這樣,好像沒了她就不能活了一樣,其實心裏還是有點小小的感動的,被一個人這麽需要著,還是有些存在感的,但是又不想讓他知道,便嬌嗔道:“我都這麽大一個人了,還能出什麽事兒。下次碰到這種事情不能再哭了啊。”
“下次你不要這樣了,我會擔心的。”他不依,他的小心髒哪裏經得起她這麽折騰啊。
受不了他的眼神,她轉過頭不看他,催著他道:“好了,你快點吃飯吧。”
他還是沒有鬆開她的手,就這樣一邊拉著她的手,一邊吃飯,覺得她帶的飯真的特別好吃,待會兒要記一下這家店的名字,下次帶她一起去吃。
看著他吃得這麽香,她不禁笑著搖頭,哎,怎麽在她麵前就跟個孩子似的呢?
他三兩下就扒拉完了,她接過飯盒道:“給我吧,我回去了,隨帶幫你扔。”
“你要回去啊?”他有些不樂意,就自己拿著那個垃圾袋。
“是啊。我都跟你在一起兩天了,你還不夠啊,我要回家了。”她作勢就要來拿他手裏的垃圾袋。
“不要,緯蘭你不要回去。”他放下手裏的袋子,上來抱著她,“你不要回去嘛。明天還是假期,你也沒有什麽事情,你就留下來陪陪我嘛。”
“你怎麽知道我沒有事情?”她其實有些討厭他這麽霸占著她太多時間。
“你有什麽事,你告訴我,我們一起去。”他趕緊道,他就是想要和她在一起。
她還真的倒沒有什麽事情,本來心裏還想著那個F市的病人,但是自己剛去看過,所以暫時也不用去擔心,但是就是覺得兩個人都已經膩在一起兩天了,她也要自己的空間啊。
“你要聽話,剛才我來的時候就說好了,你要聽話我才來的。”
“我聽你的話,但是你沒事的話你也心疼一下我,你也陪陪我嘛。”他又跟她撒嬌,在她的臉頰上親啄了一下,“你回家也是一個人,明天還放假,你就陪陪我嘛。你後天上班了再回家吧。”
“那怎麽能行,你這裏又沒有換洗的衣服,我後天怎麽去上班啊?”她沒有答應。“再說我放假,你又不放假,你店裏還有事,就不要天天膩著我了。”
她這是什麽意思?才兩天她就膩了嗎?“那你今晚留下來陪陪我,我明天去店裏的時候再送你回家好不好?”
其實她明天還真的沒有什麽事兒,聽他這麽誠懇地說,自己心裏早就心軟了,“那說好啊,明天我就回家了。”
聽到她答應,他就開心地笑了出來,“緯蘭,你對我真好。”說罷,便吻了上來。
“原來你說的對你好是指這個啊?”她有些生氣了,也不知道哪裏想出來的連個字,“騙炮!”
“你說什麽啊?什麽叫騙炮啊?”他有些急了,她這都是從哪裏弄來的詞啊。
“難道還是約炮啊?”她就故意歪派著他。
他也生氣了,直接氣呼呼地拿上垃圾袋就去倒垃圾了。
“哎,這人真是翻臉不認人啊,翻臉比翻書還快。”她有些氣憤。
但是氣憤歸氣憤,他現在是有恃無恐,知道她剛才答應了他,今晚自然就不會走了,便也傲嬌起來。
兩個人一起看了一會兒電視,他就去洗漱了,她倒也不看電視了,但是又玩起手機來,他催了她好幾遍,要她趕緊洗澡睡覺,她隻不聽。最後幾乎就是他把她推進衛生間的。這女人,天天熬夜,沒事情熬什麽夜啊,老得快。以後得讓她把這壞習慣改一改了。
他早早地就乖乖上床給她暖床了。看到她穿著他的T恤,頂著一頭的濕發出來,水還在滴著,真的是嬌豔欲滴啊,他便湊上來幫她擦頭發。
“來,讓小狐狸來伺候你。”他賣乖道,她也不惱,隻覺得他這副樣子倒不像是一隻小狐狸,倒像是……嘿嘿嘿……
“有沒有棉簽啊?”她開口問道。
“有啊,你要幹嘛?就在床頭櫃裏,我拿給你。”他伸手就拿了一盒棉簽出來遞給她。
“我耳朵不好,以前感染過,所以聽覺係統比較脆弱,很容易感染。洗頭的時候耳朵裏可能會粘到水,得要馬上擦幹才行,不然又會反複。”她耐心地跟他解釋道。
原來還有這麽一段故事,他好奇道:“你以前耳朵怎麽了?”
“遊泳,水弄到耳朵裏就發炎了,前前後後經常反複,後來聽力都受影響了才注意起來。”她隨口說道,像是又記起當年的疼痛了,她不禁感慨道:“聽覺係統是深藏在腦袋裏麵的,不像是胳膊啊,腿啊,疼起來還能忍,這耳朵要是疼起來,真的是忍都忍不了,睡都睡不著,連帶著立刻就會影響整個耳鼻喉係統,連話都說不了。”
他倒是不知道這些話,也沒有經曆過,“原來耳朵疼這麽嚴重啊。”
“那是當然,是在腦袋上的嘛,離腦部神經進啊,痛覺它也比別的地方靈敏啊。”她對那些事情可還真的是曆曆在目,好像疼痛也才剛過去一樣。
“那你怎麽就弄成這樣啊?別人也遊泳啊,好像不怎麽聽到這個。”他一邊幫她擦著頭發,一邊問著。
“我又不是一般的遊泳。”
“那你是什麽遊泳啊?”他問道,其實他很想要了解她的過去,她的一切,隻要她願意跟他分享。
“我以前是遊泳運動員。”她略帶驕傲地說。
“是嗎?”他也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全國青少年排名前八。”她也忍不住得瑟起來。
“真的啊?全國?”他也有些吃驚,“緯蘭,你好厲害啊。”他由衷地讚美。
她看著他那崇拜的小眼神,心裏就一百個受用。
其實那個成績對於陌生人而言自然也是沒什麽的,全國都隻是前八,連四強都沒有進,畢竟在這個以成敗論英雄的年代,奧運冠軍自然是風光無限,但是奧運亞軍似乎就都沒啥名氣了。這也是她當年沒有繼續在這條路上寫下去的原因。這樣的成績連進國家隊都有些困難,隻怕進來國家隊也不過是陪練的角色。她是個萬眾矚目的鋼琴小公主,自然也就沒有再走遊泳運動員這條路。但是對於一個遊泳愛好者而言,全國前八也是一個能顯擺的成績了。
“那你後來怎麽就沒有做運動員了?”他忍不住問。
這……她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麽回答這個問題了,她又想到了之前的那些事情,便又開始口不擇言了,“因為後來去吸毒了唄。”
他停下了手裏的動作,她怎麽就突然就說出這種話來?
“對不起啊。”他不知道該說什麽,他不該忍她生氣的。
“沒事兒。”看到他小心翼翼地樣子她似乎也覺得自己說話有些過了。
他也接不上話,兩個人之間又是一陣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