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風呼嘯的吹著。
寒冰的大雪從天空中飛落而下,它們被吹著向著那墜落的直升飛機嗚嗚嗚的灌去。
蒼茫的群山之中,一眼望去,無不適皚皚白雪……一座上峰連著一座山峰,雖然山勢大小各有不同,但他們卻有著一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全部是雪山。
而那架直升飛機呢?
到底裏邊的人,是死?是活?
邪神他們怎麽樣?誰又能知道呢!
北風繼續的吹著……肆虐的風雪在空中飄揚著。
忽然那墜落的直升飛機那裏傳來了一聲叫聲……接著便聽到了“撞擊”機艙門的聲音。
砰,砰,砰!
忽然隻見左側這邊的機艙門被一下子撞了開來,在撞開來的一瞬間,隻見一個身影從幹癟的機艙內滾了出來。
他一頭白發,額頭上流著血跡……
邪神。
原來邪神還活著。
在邪神爬出來的那一刻,他完全的愣了。
抬著一雙震駭之極的雙眼望著周圍的皚皚雪山,一下子愣了。
四周的風雪吹在他的身上,讓他渾身不僅打了一個冷戰。
接著但見邪神顧不得震驚,趕緊去剛才自己從機艙鑽出來的位置去尋找兄弟們。
“獨孤,鬼仆……小龍……”一邊趕緊的跑過來,那邪神一邊在那驚叫喊著說。
呼呼的風雪將那邪神的聲音吹散,不知道那幹癟的機艙內,兄弟們到底是生,還是死了。
“大哥……我在這呢……”一個聲音從機艙內傳了出來。
接著便看到一個趴著的身影,慢慢的從機艙內爬了出來。
獨孤邪。
在看到獨孤邪沒事的情況下,那邪神一下子高興了起來。
“邪神前輩……”
“師傅……”
接著便聽到了兄弟們一個個的聲音從裏邊傳了出來。
仔細去看,但見兄弟們原來都沒有生命危險!因為這直升飛機墜落的時候,是機頭先墜落,所以對於機身來講,他們並沒有多大的傷害,隻是在翻倒的時候,遭遇到了裏邊機身的碰撞。
隻見隨著兄弟們一個個的爬出來,他們身上都並沒有遭遇道太大的危險,大部分都是一些皮外傷……
隻有那雪無痕一個人的傷勢比較嚴重。
他的腿部好似在飛機墜落的那一刻,被什麽東西給砸中……此刻一條右腿完全的動彈不了,而且腳踝的地方還在不斷的流著血。
望著雪無痕的腿部受了嚴重的傷勢,邪神趕緊的過來查看情況。
“無痕,你的腿怎麽樣?”隻聽邪神在那關心的詢問道說。
那雪無痕坐在冰雪中,臉色難看的在那道說:“我的腿好似斷了……動不了了……”
聽著雪無痕這麽說,邪神還有眼前的兄弟們眉頭一下子深深的皺了起來。
“讓我看看。”邪神彎下腰查看那雪無痕腿部的傷勢。
在他彎下腰之後,他便去慢慢的撩開了那雪無痕的褲子,隻見那雪無痕的腳踝上麵鮮血淋漓,一大塊皮肉都翻卷了起來,看著嚇人而惡心。
兄弟們在看到了那雪無痕的傷勢之後,不僅暗暗的皺眉,接著他試著用手去摸那雪無痕腳踝的筋骨。
他要看看那雪無痕是否整個腳踝是否真的斷了!
在伸手輕輕的摸下去的時候,他發現那雪無痕的腳踝筋骨並沒有斷掉,而是錯骨了!
“無痕,你的腳沒有斷掉,是錯骨亂勁了……”眼前的邪神嘴裏輕噓一口氣,在那對著雪無痕道說。
雪無痕一聽自己的腳踝並沒有斷掉的時候,心裏也不僅鬆下一口氣。
畢竟在這種人跡罕至的冰雪之地,他若是那隻右腳真的斷掉的話,那可就麻煩大了。
兄弟們此刻在看到那雪無痕的腳踝隻是錯骨扭傷之後,也不僅都長出一口氣。
“謝天謝地,幸好無痕的腳沒有斷掉。”唐小龍在那嘴裏默念道說。
那邪神呢?此刻一隻手輕輕的拖著那雪無痕腳踝的下部,另外一隻手按在他腳踝的上麵,忽然道說:“無痕,你忍住痛,我先幫你把筋骨對上……”
雪無痕聽到邪神這麽說之後,用力的點了點頭道說:“好!”
邪神於是就雙手按準了那雪無痕腳踝的骨頭,然後雙手猛然用力,但聽一聲清脆的“骨頭響聲”傳出,卡崩一下,那雪無痕的腳踝骨頭便整個的接上了。
“好了,你的骨頭我已經對上了……等休息一段時間,應該會沒事的。”眼前的邪神慢慢的放開那雪無痕的腳踝道說。
雪無痕趕緊的望著邪神道說:“謝謝邪神前輩!”
雪無痕的腳傷現在已經基本上沒有什麽大事了,雖然說那被砸中的地方還不斷的流著血,但那點小痛對於雪無痕來講,他還是能夠忍受得住的。
在接完了那雪無痕的腳踝骨頭之後,兄弟們都禁不住的長籲一口氣。
忽然那陳喬之眼眸一眨,望著那墜落的直升飛機,猛然大叫道:“該死,我們忘記了那駕駛員了……”
伴隨著那陳喬之的一聲驚叫,兄弟們全部的醒悟了過來。
是的,剛才他們從機艙爬出來之後,隻顧著自己兄弟們的安危,竟然忽略了那直升飛機可憐的兩位駕駛員……
此刻一聽那陳喬之的驚叫,眼前的邪神趕緊的帶著兄弟們向著駕駛艙的位置跑了過來。
“快,快,快看看,那駕駛員怎麽樣了……”
一邊說,一邊他們向著這邊跑來。
在跑過來之後,隻見那整個駕駛艙深深的撞進了冰層裏邊,前麵的駕駛艙厚重玻璃已經全部的裂碎……上麵還沾著不知道是誰的血跡……
“打開這機艙門!”兄弟們道。
隻見那唐小龍用腳狠狠的去踹那機艙門,本來已經損壞的機艙門被唐小龍一腳給踹開,在踹開之後,第一個看到的便是主駕駛員的屍體……
他的整個人倒在血泊中,身子被擠壓的扭曲變了形狀,腦袋更是撞碎了那前麵的機艙玻璃,然後慘死在那。
在兄弟們看到了那主駕駛員死掉的時候,他們的心裏都生出一股無言的悲傷之感。
“他……他……死了。”一句話從那唐小龍的嘴中說了出來。
嗚嗚嗚的北風在那吹著,鵝毛般的飛雪飄在了那主駕駛員的屍體上麵,悲壯而淒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