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請安
莫夕顏一聽,臉色都嚇得蒼白了,“不是吧?要放血就算了,竟然還要放那麽久,那我的血豈不是不夠用?”莫夕顏驚訝地說道。
離嫿搖了搖頭,說道:“不會的啦,你喝完藥的時候,體內帶有噬心毒的血會流到你的指尖的,流到哪個手指指尖,就放哪個手指指尖的血,應該沒有多少的。”
莫夕顏聽了,也隻好認命了,隻要噬心毒能解就已經很好了,哪裏還敢要求那麽多呢,隻要噬心毒解了,自己就可以和顧北琰在一起了,再也不用每天提心吊膽了。
莫夕顏隻好乖乖地坐在椅子上等著,看著白骨將血蓮拿去了廚房,便知道這是準備將小紅蛇和血蓮入藥了。莫夕顏坐著如坐針氈一般,滿腦子都是自己放血的場景。
過了一會兒,顧北琰便端著一晚黑乎乎的藥湯過來了,對著莫夕顏喊道:“夕顏,快過來喝解藥,待會涼了可就不好了。”
莫夕顏的一顆心七上八下地跳著,看著那碗藥湯,還是忐忑不安地喝了,喝完之後,白骨說道:“好了,現在就等等,看帶有噬心毒的血會流到夕顏哪個手指,之後放血便可以了,如此一來,便是完成了第一個療程。”
莫夕顏點了點頭,一臉委屈地看著顧北琰,莫夕顏的臉本來就白,一頭的白發襯得莫夕顏的臉更加白,而一雙紅眸宛若紅寶石一樣,此刻的莫夕顏看起來,就像是一個精靈一樣。
顧北琰愛憐地摸了摸莫夕顏的頭,說道:“夕顏,很快你的噬心毒就可以解了,這樣一來,你就沒有任何的顧忌了,這樣一來,你就可以嫁給我了。”
莫夕顏臉一紅,趕緊低下了頭說道:“誰要嫁給你呀?我有說過我要嫁給你嗎?”莫夕顏雖然是嘴上這麽說著,但心裏卻是樂開了花,自己心裏最大的顧慮沒有了,這下,就不用再擔心那麽多了。
顧北琰正想說話,卻發現莫夕顏右手食指的指尖已經變成了紫黑色,便一把抓過莫夕顏的手,激動地說道:“白骨,你快看,夕顏的手指變成紫黑色了!”
白骨聽了,也趕緊跑了過來,看了看,說道:“沒錯,這就是帶有噬心毒的血,離嫿,幫我把我的匕首拿過來,琰,你去把洗臉盆拿過來,我要幫夕顏放血了。”
離嫿趕緊在白骨的包袱找到了匕首,遞給了白骨,白骨便抓著莫夕顏的手,在莫夕顏的食指上劃了一刀,莫夕顏輕輕地皺了皺眉頭,頓時黑紅色的血就流了出來,隻有半截手指的血,卻是流了一刻鍾的血還沒有流完。
“白骨呀,怎麽還沒有流完呀?會不會把我的血都流光了呀?”莫夕顏看著已經積累了差不多一碗的血擔憂地說道,明明看起來那麽少,為什麽流了那麽久都流不完。
白骨看了看莫夕顏的食指,又看了看臉盆裏的血,說道:“快了快了,再堅持一會就好了。”
果然隻是過了一會,莫夕顏的食指的血,便流完了,食指恢複了正常的顏色,白骨趕緊拿出治療外傷的藥,幫莫夕顏包紮好了食指。
“好了,今天的血就放完了,明天晚上再接著放血就好了,藥今晚吃了便不用再吃了,半個月之後,噬心毒就可以完全解開了。”白骨一邊收拾著包袱一邊說道。
莫夕顏看了看自己的手指,對白骨說道:“白骨,謝謝你,辛苦你了。”
白骨笑了笑說道:“對我你無須客氣。”
莫夕顏也笑了笑,隨即對著顧北琰說道:“琰,我們什麽時候去看太皇太後呀?等噬心毒完全解開的話,那可是要半個月的呢,到時候我怕太皇太後等急了。”莫夕顏擔憂地說道,住在人家的宮裏,總得去請安才是呀。
顧北琰挑了挑眉,問道:“那我們現在過去?”
莫夕顏看了看自己的手指,點了點頭說道:“好,我們就現在過去,反正遲早是要過去的。”莫夕顏說著,心裏卻暗暗地有點擔心,擔心自己現在的模樣會嚇到太皇太後。
莫夕顏帶著忐忑不安,和顧北琰還有離嫿白骨一行人來到了太皇太後的宮殿。
一見到太皇太後,莫夕顏趕緊屈了屈身,行了個禮說道:“夕顏來給太皇太後請安了。”接著莫夕顏看了看太皇太後又接著說道:“夕顏如今的模樣實在是有點嚇人,希望不會嚇到太皇太後才是。”
太後聽了,便走了過來,熱絡地拉著莫夕顏的手說道:“這孩子,哀家怎麽會介意這些呢,你是璿兒最好的朋友,又是琰兒心愛的人,以後啊,我們可就是一家人了,說這些客氣話就太過見外了。”
“是啊,在這宮裏,你就把這裏當做是你的家就好了,無需顧忌太多,更無需對我們行禮,像尋常人家一般相處便是了。”太皇也走了過來,慈祥地看著莫夕顏說道。
莫夕顏看著太皇太後,頓時就感動得熱淚盈眶了,顧北琰走了過來,輕輕地攬著莫夕顏的肩膀說道:“夕顏,你隻需要做原本的你就好了,我看這宮裏誰敢說你的不是,誰敢說你半句,我就把誰的舌頭給割了!”
太後聽顧北琰這麽一說,便問道:“琰兒,可是宮裏有人說夕顏的閑話了?這可得查出來!絕不能讓宮裏的人說夕顏的閑話,夕顏豈是這些人可以說的?”太後頓時就嚴肅起來了,一副為莫夕顏伸張正義的模樣。
顧北琰答道:“母後,你放心,有我在,絕對不會讓夕顏受了委屈的。”
太皇聽了,很是開心地說道:“哈哈哈,看來,我的琰兒長大了啊,懂得保護自己心愛的人了,好好好,琰兒,你是個好男子!”太皇一向疼愛太後,太皇認為一個人的一生,隻愛一個人便夠了,而身為一個男人,懂得保護自己心愛的人才算是一個真正的男人。
因為已經接近晚上了,顧北琰等人便留在了太皇太後的宮裏用晚膳,用完晚膳之後,才各自回各自的宮殿了,當然,莫夕顏是住在顧北琰的宮殿的,隻不過,不是同一個房間。
莫夕顏看著依舊在自己房裏賴著不走的顧北琰,沒好氣地問道:“我說,殿主大人,你究竟打算坐到什麽時候再回去啊?男女有別啊,宮裏人多眼雜,會說閑話的,知道嗎?”
顧北琰卻不以為然地說道:“小顏兒,你可別忘了,這可是我的宮殿,在我的宮殿裏,有誰敢說我的閑話?除非他不想活了,再說了,小顏兒,我們可是有夫妻之實的,過不了多久,我們就會成為真正的夫妻了。”
莫夕顏被顧北琰這麽一說,頓時臉又紅了起來,每次顧北琰叫自己小顏兒的時候,都是帶著一種調侃的語氣,莫夕顏自顧自的站了起來,說道:“那好吧,那你就趴在桌子上睡吧,我困了,要休息了。”說完,不理會顧北琰,走到床上直接把被子一卷躺了下去。
顧北琰勾了勾唇角,自己都已經進了這個房間,哪裏還有出去的道理?看著把被子卷得密密實實的莫夕顏,顧北琰大手一伸,抓住被子就這麽一扯,頓時整張被子都被顧北琰扯了出來,之後顧北琰便很自然地躺在了莫夕顏身旁。
“啊!你幹嘛,你快給我下去!”莫夕顏說完,便一腳把顧北琰給踹了下去,沒錯,毫無防備的顧北琰,被莫夕顏給一腳踹到了地上去了。
顧北琰爬了起來,裝作痛苦地說道:“小顏兒,你也太狠心了吧?你這是謀殺親夫啊!”說著顧北琰又往床上一躺,不過這一次,顧北琰吸取了教訓,躺下去之後立馬像八爪魚一樣緊緊地纏著莫夕顏。
莫夕顏手腳並用都沒能將顧北琰推開,隻好瞪著顧北琰說道:“你快點給我下去,不然的話,我就使用冰魄決把你給凍住!”
顧北琰絲毫不理會莫夕顏的威脅,說道:“就算你把我凍住了,我也還是抱著你的,到時候,你可就得抱著一塊冰睡一個晚上了,這可是冬天,小顏兒,你確定不會凍壞你嗎?”
聽到顧北琰這麽一說,莫夕顏頓時就泄了氣,要是凍住顧北琰吧,自己可就得被一塊冰抱著睡一個晚上了,莫夕顏想了想,還是打算不使用冰魄決了,畢竟這可是冬天。
見莫夕顏不說話,顧北琰便知道自己的陰謀得逞了,便接著說道:“小顏兒,你說你剛才踹了我一腳,把我給踹到地上去了,我是不是應該跟你好好地算一算這筆賬啊?”
莫夕顏一聽,立刻反駁道:“那還不是因為…嗯…”話還沒有說完,便被顧北琰吻住了雙唇,盡管這不是第一次被顧北琰親,但莫夕顏還是呆住了。
沒有多久,莫夕顏便輕輕地閉上了眼睛,既然噬心毒已經解了,那就,好好愛吧,還有什麽可擔心的呢,莫夕顏就是這樣,愛上了一個人,就會不顧一切,隻要自己能陪在對方的身邊就好。
顧北琰的大手一揮,房裏的燭火便全都熄滅了,隻剩下月亮透過窗戶折射進來的光線,夜,已經漸漸深了,萬籟俱寂,時不時地從外麵傳來一兩聲蟲鳴,仿佛在刻意提醒人們還有它們未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