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 起疑心
走著走著,便來到了昨晚莫夕顏追趕羊群的那裏。莫坤等人都發現了草原上躺著的羊的屍體,便都朝著羊的屍體走了過去。
待眾人走近一看,見那具羊的屍體的脖子上,有一個傷口,而且和老虎的傷口完全是一模一樣的,於是眾人都心照不宣地看了看對方,之後都悄悄地看了看莫夕顏。
莫夕顏則是沒有任何反應,說道:“隻不過是一具羊的屍體而已,有什麽好看的呀。”
“沒有,隻是很好奇,這裏怎麽會有一具羊的屍體,而且,這傷口,怎麽看都不像是動物咬的。”白骨淡定地說道,其實也是在試探莫夕顏的反應。
莫夕顏卻仍舊像個沒事人一樣,走近那具羊的屍體,仔細地查看著羊的脖子,之後說道:“這個傷口,跟上次老虎脖子上的傷口是一樣的,真是個怪事,一個在森林,一個在草原,所受到的致命傷竟然完全一樣,究竟是誰,竟然有飲食動物之血這個怪異的嗜好?”
顧北琰見莫夕顏這麽說,便知道莫夕顏是完全不記得自己的所作所為了,但為了不讓莫夕顏起疑,便說道:“我也不知道,好了,別想這麽多了,我們還是繼續趕路吧。”
莫夕顏疑惑地看著顧北琰,說道:“我怎麽感覺你好像有事瞞著我呀,你是不是知道什麽?”
“沒有,我怎麽會有事瞞著你呢。”顧北琰看著莫夕顏說道。
“對啊,顏兒,你也別想太多了,北琰怎麽可能會有事瞞著你,要是他敢騙你啊,你爹我,第一個不放過他。”莫坤也走了過來,笑著說道。
莫夕顏看了看莫坤,又看了看顧北琰,最後點了點頭:“好吧,我就相信你們一次,走吧,趕路去。”說罷,莫夕顏便往前走去了。
離嫿抱著土罐子追了上來,走到莫夕顏旁邊說道:“夕顏,你今天怎麽不抱著你的寶貝土罐子啦,還好我看到了,就幫你帶來了,不然的話,這土罐子可是要丟了哦。”
莫夕顏接過了土罐子,說道:“我忘了拿了,謝謝你,離嫿。”
離嫿一聽莫夕顏這麽客氣,更是疑惑地看著莫夕顏,之後伸出手,摸了摸莫夕顏的額頭說道:“夕顏,你沒事吧?我怎麽感覺你今天怪怪的呀?”
“有嗎?我一直都是這樣的啊,哪裏奇怪了呀?”莫夕顏躲避了一下,說道。
離嫿歪著頭認真想了想之後回答道:“有啊,比如說你竟然會吃肥肉了,比如說你忘了拿土罐子了,再比如說你竟然對我說謝謝二字了,要知道,我們之前是有約定的啊,說好了,不許對對方說謝謝這麽客氣的話語,你忘了嗎?”
莫夕顏尷尬地笑了笑,解釋道:“對,對啊,我可能是今天起來太早了,精神狀態不是很好,所以就有點恍惚了,離嫿,你別生氣,我不是有意對你說謝謝的,我隻是剛才有點恍惚。”
“是麽?好吧,我不怪你。”離嫿笑了笑說道,隻是心裏的疑惑,卻又加重了幾分。
之後離嫿故意拉著白骨落後在莫夕顏後麵十幾米,離嫿小聲地對著白骨說道:“白骨,你有沒有覺得,夕顏她今天有點奇怪呀?”
白骨點了點頭,也小聲地回答道:“夕顏今天的確有點奇怪,但我說不出來夕顏究竟是哪裏奇怪,可是我總覺得這個夕顏不像我們認識的夕顏。”
“對,夕顏今天竟然忘了拿土罐子,要知道,夕顏可是經常土罐子不離身的啊,還有,我認識夕顏十幾年了,夕顏從來沒有吃過肥肉,今天竟然吃肥肉了。”離嫿把自己的發現一五一十地白骨說道。
“可是,她的確是夕顏啊,身高,體型,穿著,樣貌,都是夕顏啊,若說是哪裏不同,那便是性格了,我總感覺夕顏今天的性格和以前不大一樣了,難道這是體內那股神秘的力量導致夕顏的性格改變了?”白骨皺著眉頭猜想道,這個理由很是牽強,可是白骨也想不出更好的理由了。
離嫿看著前方一個人走的莫夕顏,平時,莫夕顏可都是和莫坤還有顧北琰一起走的,這次,莫夕顏卻一個人走到了前麵,而莫坤和顧北琰在莫夕顏身後跟著。
離嫿的眼珠子轉了轉,心上一計,對著白骨說道:“不如我們去試探一下夕顏如何?我總覺得這個夕顏,是假的夕顏。”
白骨點了點頭,對離嫿的想法很是讚同,於是兩人趕緊跟了上去,離嫿重新走到了莫夕顏旁邊,而白骨則是走到顧北琰的旁邊,和莫坤還有顧北琰悄悄地討論著莫夕顏情況。
“夕顏,你怎麽一個人走呀,都把我丟在後麵了,也不等等我。”離嫿假裝抱怨地說道。
莫夕顏笑了笑,說:“我今天隻是有點心不在焉,所以才一個人走走,也想靜靜,怎麽了?你要和我一起走嗎?那就一起走吧。”
離嫿點了點頭,親昵地挽著莫夕顏的手說道:“夕顏,我們已經好久沒有再談過心了呢,反正趕路這麽枯燥無聊,不如你就陪我談談心吧,如何?”離嫿看著莫夕顏,連莫夕顏一絲一毫的表情變化都不放過。
莫夕顏先是猶豫了片刻,說道:“離嫿,我們下次再談心好不好?趕路已經很累了,而且,這個氛圍也不適合談心,下次再談吧。”
離嫿見莫夕顏果斷地拒絕了自己這個請求,更是不屈不撓地說道:“不要,我就想現在談,夕顏,現在不談的話,我也不知道還有沒有下次,這次的蒼穹山脈之行,我們都是凶多吉少,夕顏,我害怕,我們沒有下次談心的機會了。”
離嫿說完,便看著莫夕顏,若是從前那個莫夕顏,一定會頂不住自己這般請求的,結果眼前的這個莫夕顏,卻讓離嫿吃了一驚。
莫夕顏微微歎了口氣,說道:“離嫿,這次的蒼穹山脈之行,必定是危險重重的,我哪裏還有什麽心情和你談心呢,離嫿,還是等所有事情解決完了之後再談心吧,好嗎?”
“不好,我就想現在談,夕顏,你還記得我送給你的紅綢帶嗎?”離嫿見莫夕顏一而再再而三地躲避著,便直接開門見山地說道。
莫夕顏停了下來,看著離嫿說道:“離嫿,我怎麽可能會不記得呢,你今天到底是怎麽了?怎麽一個勁地懷疑我呢?離嫿,你要相信我們這十幾年的感情,我是不可能會有什麽事瞞著你的,離嫿,你送給我的紅綢帶,我一直細心地珍藏著,都不舍得用。”
離嫿聽莫夕顏這麽一說,反倒有點不好意思了,好像的確是自己多疑了一點,便說道:“夕顏,我沒有懷疑你的意思,我隻是很懷念我們的過去,所以才想和你談談過去。”
“離嫿,你說的我都懂,你一直以來都是和你師父相依為命,你的知心朋友也就隻有我一個,那個時候的我們,都是無憂無慮的,我也很懷念。”莫夕顏又繼續往前走了起來,邊走邊回答道。
離嫿見莫夕顏都能對上自己所說的話,便更加疑惑了,眼前的莫夕顏,明明就是莫夕顏,可為什麽給自己的感覺不像是自己認識的那個莫夕顏呢?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
“夕顏,你還記不記得,我的名字為什麽叫離嫿呀?”離嫿轉換了個話題問道。
莫夕顏點了點頭說道:“我記得呀,怎麽啦?為什麽突然問起這個來了?”莫夕顏反問離嫿。
“沒什麽,我就是太想我師父了,唉,如果他老人家還在的話,說不定我現在還是和他過著高人一般一般的隱居生活呢。”離嫿歎了口氣,惋惜地說道。
莫夕顏見離嫿這般,便輕輕地拍了拍離嫿的後背,以示安慰地說道:“好了好了,過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想了,過去隻是過去,再怎麽懷念,也是回不去了的,好了,我們還是快點趕路吧。”
離嫿聽了,便點了點頭,也沒有繼續說話,隻是默默地跟著莫夕顏趕路,同時悄悄地把手放到後麵,對著白骨做了一個“跟上來”的手勢。
白骨立刻就心領神會了,趕緊快步走了上去,跟在了離嫿旁邊,和離嫿若無其事地聊起天來了,過了
一會,白骨便看向了莫夕顏問道:“夕顏,你怎麽不和琰一起走了?你平時,可都是和琰膩歪在一起的。”
“我今天心情不太好,隻想一個人靜靜,所以,就不和琰一起走了,好了,你們聊吧,讓我一個人單獨靜靜。”莫夕顏說完,便加快了步伐,將白骨和離嫿落在了後麵。
莫夕顏一走,離嫿便對白骨說道:“你看,夕顏是不是很奇怪?剛才我試探她的時候,她很多時候都沒有直接回答我的問題,而是模棱兩可地回答我,我都判斷不出來,她究竟是不是我認識的那個夕顏了,還是真的像她所說隻是心情不好才這樣?”
白骨搖了搖頭,說道:“我看不是,我怎麽感覺夕顏一個人走不是因為心情不好,而是為了躲著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