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糾纏2
“你…”白素嫦還想說什麽,見寧璿走了,便也隻好作罷了,隻是心裏卻憤憤不平地想,這都是什麽態度啊?有這樣對待客人的嗎?奈何這是雲霏樓,不是丞相府,由不得自己亂來,白素嫦隻好很不滿地回去了。
從此以後,白素嫦便經常出現在食客樓和雲霏樓,一連五天,都是如此。
這天,雲霏樓來了個陌生的男子,該男子身著一襲張揚的紅衣,一頭黑色的長發並沒有精心處理,隻是用一根紅繩子在頸後隨意地係著,額前散落了一縷黑發,一雙桃花眼含情脈脈,美,實在是太美了!頓時雲霏樓便安靜下來了,連寧璿寧雪都看呆了,這個世界上,竟然有像主子這般妖豔的男子?
紅衣男子見眾人的反應如此之大,滿意地勾唇笑了笑,之後便開口問了句:“誰是這雲霏樓管事的?”聲音不像其它男子那般雄渾,而是溫潤如玉般。明明妖豔得像個女子,可是卻不會讓人心生厭惡,反而是驚豔了眾人。
寧雪回過神來,趕緊動了動還在看著紅衣男子的寧璿,寧璿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竟然盯著這名男子看了那麽久,對得起司遠嗎?寧璿不禁在心裏麵責備了自己一番,這才走到男子麵前。
“我便是,客官可是來聽歌賞舞?”寧璿客氣地問著,從沒見過琉璃國有這麽一名男子啊,看這男子也不像琉璃國的人。
“我要最好的廂房,順便給我準備一點酒菜。”紅衣男子說,一雙桃花眼就這麽看著寧璿。
寧璿立刻低下了頭:“請跟我來。”說完便將紅衣男子帶到這雲霏樓第二好的廂房去了,因為最好的廂房是專屬莫夕顏的。
紅衣男子坐下之後,便悠閑地從廂房的窗看向了雲霏樓的一樓。而寧璿則是退了出去,給紅衣男子準備飯菜去了。
紅衣男子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敲著桌子,想必自己要找的那個人此刻已經收到了消息,待會便會趕過來見自己了吧?從進琉璃國開始,便一直有一種被人監視的感覺,不用想也知道是自己要找的那個人派人來監視自己了。
果然,菜都被端上來不久,紅衣男子就等到了要等的人。身著一襲繡著大紅色曼珠沙華的黑袍的顧北琰,絲毫不比男子的一襲紅衣低調。
“你終於肯出現了,消失了五年,五年了。”紅衣男子給顧北琰倒了一杯茶,漫不經心地說道,好像五年的等待,並沒有多煎熬。
顧北琰笑了笑,答道:“你終究還是來尋我了,從我收到信的那一刻,我就知道寫信的那人,你,白北霖,定會來尋我的,這五年,你過得可還好?”
名為白北霖的紅衣男子苦澀地笑了笑,說道:“白北琰,皇兄,我找你找得好苦,你可知道你走了之後,將國家交給我,爹和娘又出去逍遙去了,我那日子過得可真是生不如死啊,五年了,如今,你也該回去了。”
若是此刻有人聽到這兩人的談話,定會驚訝不已,因為,白,乃是白羽國的國姓啊!在白羽國,尋常人是不能姓白的!不過在琉璃國,倒是可以姓白,比如說琉璃國的丞相便姓白,所以白素嫦也是姓白的。這個名為白北霖的紅衣男子,正是白羽國當朝的皇上!而且,顧北琰竟然不姓顧,而是姓白!如此說來,顧北琰便是白羽國的皇子!
世人隻知白羽國的先皇隻有一個皇後,而且沒有任何的嬪妃,隻記得一個皇子白北霖,竟然忘了還有一個傳言中抱病而從未露麵的皇子。
“當初我組織了幽冥殿,隱了姓,便不打算回宮裏去,況且,爹和娘可是答應了我的,如今,我更不能回去,這琉璃國,要大亂了,當朝太子一直圖謀著篡奪皇位。”顧北琰深知是委屈了白北霖,卻也無可奈何,因為顧北琰實在是舍不得莫夕顏一人獨自麵對太子和巫族。
白北霖微微驚訝,說道:“這琉璃國要大亂了?可是,即便如此,也與你無關,你是白羽國的皇上,皇兄,當初我們可是說好了的,我隻是替你當幾年皇上,你可不能賴賬啊。”當了五年皇上,白北霖就已經害怕了,整天對著各種各樣批不完的奏折,整天有一堆事要處理,白北霖想不明白為何那麽多人要搶一個皇位。
“我愛上了一個女子,她姓莫名夕顏,乃是無塵宮的宮主,也是這雲霏樓的花魁,她與太子勢不兩立,我要留下來,幫她鏟除太子,這幾天,我已經計劃著將幽冥殿的兵力調過來了,霖,你不在皇宮,那現在宮裏誰在當皇上?”顧北琰突然想起來了這個,便看著白北霖,白羽國的皇上跑來琉璃國了,可是一國又不能無君,那現在是誰在當白羽國的皇上?
白北霖尷尬地摸了摸鼻子,說道:“現在是夜冥在當皇上,他跟著我那麽久了,早已將我的行為舉止模仿得惟妙惟肖了,也早已學會了如何批改奏折,放心,他的易容術可是一流的,沒人看得出來的。”
沒錯,夜冥便是夜離的親哥哥,夜冥和夜離,一個跟著白北霖,一個跟著顧北琰,夜冥擅長易容,夜離擅長盜竊。
見顧北琰鄙夷地看著自己,白北霖趕緊轉移話題道:“皇兄,我可是記得你很不喜青樓女子的,雖然這莫夕顏是無塵宮宮主,可她不僅是青樓女子,還是一個花魁。”白北霖記得素秋,也記得顧北琰為了素秋在無憂城殺了幾百人的無憂城事件,而轟動了世界的無憂城事件,身為白羽國的皇上的白北霖卻視而不見,正是因為顧北琰是自己的皇兄,親哥哥。
“夕顏不是紅塵女子,這雲霏樓雖是青樓,但不是一般的青樓,這雲霏樓裏的女子雖然都很絕色,可都是清清白白的女子,隻賣藝而不賣身,夕顏,更是一個特別的女子,她媚而不俗,她對敵人心狠手辣,對自己所在乎的人,卻是掏心掏肺,她這般特別,所以,我愛上了她。”顧北琰說著,唇角便不自覺地上揚了,夕顏,我何其有幸,才能在有生之年遇見你。
“哦?竟然這般特別?能讓皇兄傾心的女子,我還真想一睹芳容。”白北霖打趣著說道,這般女子自己也從未遇到過,兩種極端交接的女子,究竟是何種模樣?
顧北琰瞥了一眼白北霖身上大紅的衣服,想起夕顏也愛穿一身紅衣,便頓時就不悅了:“你怎麽穿得這般張揚?這可不是你一貫的作風。”白北霖一般隻穿黑袍,隻是黑袍不繡任何東西,與顧北琰一樣的作風,但比顧北琰低調了許多。
白北霖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紅衣,不解地說:“我穿成這樣還不是為了讓你更好的發現我,再說了,我覺得這樣也很不錯啊。”
“不行,你趕緊換回你以前的衣服,不能穿著一身紅衣!”顧北琰更加不悅了,瞪著白北霖說道。
“皇兄,你這是怎麽了?不就是一件衣裳嗎?何必那麽較真呢,氣壞了自己可就不好了。”白北霖見顧北琰一副嚴肅的模樣,更是不解了,絲毫不知道這紅衣可是莫夕顏的最愛。
顧北琰平靜了一下呼吸,這才說道:“夕顏,她最愛穿一襲紅衣了,所以,下次別再讓我看到你穿一身紅衣,不然,我就把你扒光了!”顧北琰惡狠狠地威脅道。
白北霖不害怕反倒笑了出來:“哈哈哈,皇兄,我還當是什麽事呢,原來,原來如此,哈哈,皇兄你這是在吃醋!看來,那個莫夕顏,定是皇嫂了。”白北霖突然很想很想看看莫夕顏究竟長得怎樣,又是個怎樣的女子。
顧北琰不再理會白北霖,站起身來要走出去,白北霖也趕緊站了起來,好不容易找到的人,可不能丟了。
剛下到雲霏樓一樓,又再次遇見了白素嫦。白北霖見顧北琰停了下來,便跟著顧北琰的目光望過去,這一看,差點把白北霖給嚇到了,像,實在是太像了!怎麽會有人長得如此像素秋?
“殿主,好巧啊,我們又見麵了,殿主也喜歡來這裏嗎?”白素嫦開心地跑到顧北琰麵前,問道,又看了一眼旁邊的白北霖,瞬間被驚豔了,問道:“殿主,這位是?”
“與你無關。”顧北琰並不理會熱情洋溢地白素嫦,冷著臉說道。雖然白素嫦長了一張酷似素秋的臉,可她始終不是素秋。白北霖
白素嫦趕緊攔住又要走了的顧北琰,看著顧北琰不甘心地說道:“殿主,素嫦做錯什麽了?殿主為何總是對素嫦這般的冷漠?我知道殿主是心有所屬了,可是沒關係,素嫦不介意,素嫦隻要能陪在殿主身旁就滿足了。”
白北霖驚訝地看著顧北琰,不僅是白北霖,連聽到動靜剛走過來的寧璿也驚訝不已。然而,顧北琰的情緒卻沒有半點變化,隻是定定地看著白素嫦道:“我,顧北琰,今生隻愛莫夕顏一人。”態度是那般地明確堅決。
白素嫦聽了,咬住了下唇,眼淚在眼眶裏打轉,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惹人心疼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