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是他
“那就一直習慣吧,以後你就離不開我了,就可以一直陪在我身邊了。”顧北琰抱著莫夕顏的手緊了緊,笑著說。
莫夕顏也靠在顧北琰的胸口笑了,同時也有一點釋然了,穆宇辰,從此後,我們便是兩不相欠的朋友,僅僅隻是朋友,心髒這個位置已經住著一個人了。
“夕顏,你之前答應我在幽冥殿住三個月,現在還沒有住夠三個月呢,等太子的生日宴過了你可要跟我一起回幽冥殿哦。”顧北琰鬆開了手,看著莫夕顏笑著說。
“好啊,住就住呀,看我不把你的幽冥殿給掀了去!”莫夕顏故作威脅狀,說道。
顧北琰親昵地點了一下莫夕顏的鼻子,說道:“我可不怕,我的幽冥殿那麽大,可不是你想掀就能掀的,就算掀了,我也不怕,再重新建一個就是了。”
“這麽大度呀,我還以為你會說把我的無塵宮給掀了呢,人人都說幽冥殿殿主是個有仇必報的人,誰惹了他誰就得倒黴呢。”莫夕顏笑著說道。
“那可得看是誰惹了我,如果是你,那又何妨,我的殿主夫人就是用來寵的,我要你成為天底下最幸福的女子。”顧北琰認真地說。
顧北琰頓了頓,突然又想起了什麽,問道:“最近白羽國多出了一個單名為零的組織,在不斷地擴大陣容,為首的人是司遠,這是你安排到白羽國去的嗎?”顧北琰昨天收到了消息,聽到司遠的名字,便知道了這是夕顏的人,於是悄悄地安排幽冥殿的人暗中觀察,若有困難及時協助。
“對啊,我打算讓司遠在一年內發展起來,成為可以與魔人相匹敵的組織,之後把魔人給摧毀掉,不過,就怕太子等不及,在零組織還沒有發展起來的時候,提前篡奪皇位,等太子的生辰宴結束了,我就隨你回幽冥殿,順便帶領零在白羽國發展。”莫夕顏深色凝重地說道。
顧北琰歎了口氣,搖了搖頭,故作無奈地說:“夕顏,你是不是忘了幽冥殿的主人是我?有我幽冥殿的協助,零組織隻需要一個月,便可成為與魔人組織相匹敵的組織了,到時候,想毀掉魔人,易如反掌。”
莫夕顏也曾想過讓顧北琰幫忙,隻是一直都不好意思開口,因為顧北琰已經幫自己太多忙了,覺得有所虧欠,現在顧北琰主動說出來了,莫夕顏便也覺得坦然了些,欣然說道:“好,到時候就可以把魔人組織給鏟除了,太子的力量便也會減小,至於巫族,不足為懼,我遲早會讓巫族嚐嚐這滅族的滋味。”莫夕顏一臉平靜地說道,但在心裏卻是一點都不平靜。
顧北琰知道莫夕顏心裏的恨,便也沒有多問,因為相信,而是安慰道:“會的,有我呢,你不是一個人,我會陪著你。”
莫夕顏點了點頭,努力地讓自己平靜下來,呼了一口氣,說道:“不去想了,我還得趕緊把這幾本草藥書看完呢,本來我是很討厭看書的,可是竟然對草藥書特別著迷,你說這是不是很奇怪?”
“是有點,不過你若是喜歡看,我便多找幾本給你看,如何?”顧北琰問道。
莫夕顏兩眼發光,趕緊應道:“好啊好啊,求之不得呢,快去快去,將草藥類的書都拿來,我跟你說,我從沒想過這草藥竟然如此有趣,小小的一株,竟有天大的藥效,這藥草的姿態啊,更是千奇百怪了。”
顧北琰寵溺地揉了揉莫夕顏的頭,說道:“既然你喜歡,我便多拿幾本給你看,有什麽不懂的就隨時去找白骨,他會教你的,我就先回去了,明天再帶書過來給你。”
莫夕顏重重地點了點頭,笑著說:“好的!那我就繼續看書啦。”
莫夕顏目送著顧北琰出去,之後才重新捧起了那本厚厚的草藥書,認真地看了起來。
這一看,便又是入迷了,忘了時間忘了自己。顧北琰又拿了幾本草藥書給莫夕顏,於是莫夕顏看書看得更忘我了,除了顧北琰、寧雪、離嫿之外,拒絕見所有人,待在房間裏都不出門口。
就這樣,十天過去了,莫夕顏終於把那些書看完了,原以為要花幾個月才能看完的書,結果十幾天就看完了。
這天,莫夕顏心情特別好的起了個早,然後穿上了一身水藍色的衣服,一改以往精致的梅花妝,隻是略施粉黛,便拿著白骨要求看的那幾本草藥書出門了,是時候向白骨交差了!
正在研製新藥的白骨聽到莫夕顏的聲音,便抬起了頭,看著莫夕顏手裏拿了幾本醫書,便說道:“都看完了?可有什麽不懂的地方麽?聽琰說這段時間你可是特別著迷草藥呢。”此時的白骨已經恢複了以前的模樣,嗓子也好得差不多了。
莫夕顏放下書,笑著說:“對啊,都看完了,而且都記住了草藥的特征,以及功效,你恢複原來的模樣了呀,還以為你要毀容了呢。”莫夕顏打趣道,既然白骨已經恢複了,那麽,就意味著可以再把離嫿帶過來了,看看白骨是不是離嫿要找的那個人。
見莫夕顏又打趣自己,白骨不以為然地說道:“我可是白骨神醫,作為一個神醫,又怎麽會讓自己出事呢?再說了,我那都是失誤,權當是為醫學做奉獻了。既然你已經了解草藥了,那麽今天你就先回去休息,明天一早過來,我帶你上山去采草藥,考考你對草藥究竟了解到什麽程度。”
莫夕顏點了點頭,眼睛賊溜溜地轉了幾下,何不把白骨叫回去給離嫿看看呢?說不定真的是離嫿要找的人,於是莫夕顏裝作擔憂地說道:“白骨,你現在可有空?離嫿她不舒服,你去給她看看可好?”
白骨一聽是莫夕顏多年的好友離嫿,便停止正在研製的新藥,邊去洗手邊說:“我隨你一同去看看吧。”
莫夕顏點了點頭,見自己的目的已達到,便在心裏偷偷地樂開了花,但表麵還是一副擔憂的模樣,離嫿,你可別怪我哦,我這都是為了幫你呢。
於是莫夕顏便帶著白骨來到了煙雨樓,然後讓白骨在前廳裏等候,而自己則去把離嫿叫出來。
莫夕顏來到了離嫿的房間,趕緊關上門,興奮地對離嫿說:“離嫿離嫿,我跟你說,白骨已經完全恢複原來的模樣了,我把白骨帶過來了,他現在在前廳等著呢,你快去看看他究竟是不是你要找的那個人。”
離嫿聽得一頭霧水,白骨?就是上次那個香腸嘴的白骨?“夕顏,你怎麽把他帶過來了?上次不是看過了麽?”離嫿說道。
“這不一樣,上次他毀容了,可是現在他已經恢複了,上次你看到的不是他的真麵目,唉呀,我都已經把人帶回來了,你快點去看看嘛。”莫夕顏一邊說一邊把離嫿往外推。
“等等!”離嫿停了下來,神情古怪地問:“夕顏,你先告訴我,你是用什麽理由把他帶回來了的?”白骨是神醫,那應該很忙才對,沒道理會來見一個不認識的人。
莫夕顏心虛地摸了摸鼻子,果然,我就知道肯定瞞不了離嫿,隻好坦白道:“也沒什麽啦,我跟白骨說你不舒服,所以…就請他過來看看。”夕顏一邊說一邊後退,生怕離嫿會吃了自己。
果然,這夕顏,想的都不是什麽好主意,可夕顏也是為了幫自己,於是離嫿覺得又氣又無奈,“好啦,我知道了,我去便是了,下次可不許這樣了啊!”離嫿說道。
莫夕顏調皮地吐了吐舌頭,又走上前將離嫿往外推,說道:“去吧去吧,我和你一起去。”
離嫿無奈地搖了搖頭,卻還是選擇去看看。
離嫿和莫夕顏走到了前廳,然而,前廳空無一人,離嫿奇怪地看著莫夕顏,用眼神在問:人呢?莫夕顏頓時就傻眼了,白骨怎麽不見了?
兩人正鬱悶著,身後便傳開了一道清朗的聲音:“你們來了,我剛才出去了一下。”
離嫿聽到聲音猛地一頓,這聲音,就是自己記憶裏的聲音,難道,難道白骨真的是自己要找的那個人嗎?
離嫿壓抑著瘋狂跳動的心,平靜地、慢慢地轉過身,看向了白骨,白骨看見離嫿轉過身來看著自己,便對離嫿微微一笑。
是他!真的是他!那個一襲白衣,仙氣飄飄的少年,我找到了,我終於找到他了!離嫿幾乎興奮到要暈了,自己苦苦尋找的人就這樣出現在自己眼前了,離嫿笑了,笑得很開心。
白骨一頭霧水,這離嫿是怎麽了?莫不是病入膏肓了?“離…離嫿姑娘,你還好吧?”白骨試探地問道。
“我沒事我沒事。”離嫿連忙搖了搖頭,說道。
莫夕顏看著離嫿激動的樣子,便輕輕地用手肘碰了一下離嫿,用眼神問道:他是不是你要找的那個人?離嫿點了點頭,莫夕顏這才了然了,難怪離嫿會失態呢。
“離嫿姑娘,我聽夕顏說你不舒服,你可否將你的情況細細地說一下?”白骨慣性地問道。
莫夕顏頓時就傻眼了,細細地說一下?本來就是個沒有事的人,要怎麽說?“那個…白骨呀,是這樣的,離嫿這個病呢,說嚴重也嚴重,說不嚴重也不嚴重,主要是現在已經好了,所以就不用看了。”莫夕顏隻好隨便扯。
“這麽奇怪?我還沒有見過這樣的症狀呢。”白骨皺著眉頭,將離嫿打量了一通,看得離嫿臉都染上了兩抹紅暈,接著白骨又說道:“我看離嫿姑娘的氣色挺好的,實在不像是身體抱恙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