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8 老婆再打我一次
金龍自走棋像是一場瘟疫,無聲無息的在泰坦星火爆了起來,
娛樂生活長時間處於真空的泰坦們,在極短的時間內就進入了幾乎人人平板不離手,有事沒事打幾把遊戲的低頭族時代,
為此,罪魁禍首卡爾同誌付出了極其慘痛的代價,
他被強迫著以高於市場十幾倍的價格,從自己便宜老爹的研究所,采購了一台超級計算機,以維持遊戲係統的正常運行,
卡爾為此憤憤不平,可是公司唯一的十佳員工法比奧,卻很開心,
畢竟像他這個年紀,就能擁有一台獨屬於自己的超級計算機,泰坦星還從未有過先例,
哪怕是公司的財產,但其他人沒一個玩的轉的,那還不是跟他的一樣?
於是法比奧小同誌,又興奮的一個禮拜沒洗澡。
卡爾付出的代價,可不光是買了個超級貴的破電腦那麽簡單,
金龍自走棋這遊戲,有那麽多優惠禮包先不說,
你就算一分錢不充,都能直接打過前十關,
如果稍微充一點錢,就又送這送那的,他都快虧死了好嗎,
這遊戲賺的那麽點錢,都不夠超級計算機電費的!
嗯,反正跟其他人,卡爾都是這麽說的~
既然身為老板的卡爾都快虧成首富了,卡拉姆這個藤蔓娛樂旗下最火的演員,那身價自然也是水漲船高了,
現在的卡拉姆,已經不是當初那個,天天靠給老婆打洗腳水過活的小受受了,
拿到金龍自走棋的廣告費,甩給自己老婆後,他如今在家裏,那叫一個衣來伸手飯來張口。
卡拉姆現在的家庭地位,怎麽說呢,總之用一句話總結就是,
晚上睡覺之前,可以直接掀被子把老婆踹下去關燈,
怎麽樣,牛逼不?
不過眾所周知,這人要是突然過得滋潤了,就容易出事。
卡拉姆雖然沒聽說過孟子他老人家說的那句,
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誌……然後知生於憂患而死於安樂也。
但他畢竟幹了無數年的公務員,樂極生悲的例子,也見過不計其數了,
而且自家老爺子也是身居高位一輩子,卻依然行事低調的人物,對他或多或少也會有些影響,
按理說,這種暴發戶心態,不應該出現卡拉姆身上才是,
可這玩意,他是真滴忍不住啊,
“哈哈哈哈不用找了,老子今天高興,剩下的給你當小費了!”
中午吃飯時,卡拉姆在食堂裏的水吧拿了瓶兩塊五的快樂水,扔下張五塊錢轉身就走,
這一舉動,頓時引起了轟動,
倒不是說給兩塊五的小費這件事有多豪爽,在泰坦星這個文化接近地球西方的地方,給小費是件再正常不過的事了,
打個車表上就走了十塊,直接扔一百的也大有人在,
之所以能引起轟動,是因為給小費的這個人,他叫卡拉姆,
“我靠!卡拉姆,你是卡拉姆沒錯吧,怎麽了這是,發燒了?”
“怎麽了哥們,家裏出什麽事了?”
甚至還有平常關係不錯的同事,上來就捏住了卡拉姆的後脖領子,
“說!你到底是誰,把我卡拉姆兄弟弄哪去了?”
本來以為會讓所有人對自己改觀的卡拉姆,沒想到同事們居然是這種反應,
無語又無奈的解釋了老半天,才讓同事們勉強接受了,自己零花錢再一次上漲的事實。
不過就算這樣,還是有人用懷疑的口氣問了句,
“卡拉姆,你不會是,又從你老婆那偷錢了吧?”
卡拉姆頓時瞪大了眼睛說,
“你怎麽這樣憑空汙人清白?”
“什麽清白?去年你有一次中午多買了個餡餅,結果第二天我路過你們家,就看見你被你媳婦吊著打!”
卡拉姆漲紅了臉,額上的青筋條條綻出,爭辯道,
“偷自己家的錢不算偷……我花我賺的錢,能算偷嗎?”
接著便是難懂的話,什麽“我爸也偷”之類,引得眾人都哄笑起來,食堂內外充滿了快活的空氣。
雖然中午很嗨皮,可是午休時間一過,卡拉姆坐在自己的辦公桌前,忽然沒來由的歎了口氣,
“爽乎哉?不爽也!”
人這種生物,說來也真是奇怪,
聚會也好,唱k也罷,玩的時候都是很嗨皮的,
可一旦那股高興勁過去,就會沒來由的空虛寂寞冷起來,誰也不知道為什麽,
現在卡拉姆,就有這種感覺,
“為什麽,為什麽我這麽不爽呢?”
他煩躁的抓抓頭發,從辦公桌上的小鏡子裏看著自己,
頭發不再是以前那種死氣沉沉的長劉海,而且花了大價錢找tony老師專門設計的發型,
兩遍鏟光,中間往後梳,光發膠就噴了半斤多,巨特麽帥,
眉毛和胡子也修過,連眼睛都換成純金絲邊的了,
而且全身的衣服,哪怕內褲和襪子,都是昨天剛在號稱男神衣櫃的海綠之家買的,
還全是最貴的,沒一件打折貨,結賬的時候,導購小姐看他的眼神裏都閃著小星星。
可自己現在,怎麽就是有種沒著沒落的感覺呢,
總覺得少了點什麽一樣,心裏老不踏實的。
“你好,請問xx部長的辦公室在哪裏?”
正在他煩躁之際,肩膀忽然被人拍了一下,
卡拉姆回頭一看,一個身穿警察製服的中年人,正衝他微笑,
卡拉姆張開嘴還沒說出話來,就見那個中年忽然臉色一變,問了句,
“你,是不是那個遊戲廣告裏的艾斯過兒?”
聽到這話,卡拉姆本來不爽的心情頓時好了許多,點點頭,牛逼哄哄地道,
“怎麽著,你也想要簽名?”
“簽名?”
那中年聞言冷笑一聲,一拳頭就砸在了卡拉姆鼻子上,
“我簽你奶奶個腿!
老子家的小孩天天玩那個破遊戲,現在都不想上學了,你還給老子簽名?”
辦公室裏人不少,一看這邊動起手來了,忙七手八腳地架開那個中年,卻沒人管卡拉姆,
倒不是這幫人見自己同事被欺負了拉偏手,而是卡拉姆挨了那一拳頭後,就愣在了那裏,
他摸摸自己留著血的鼻子,疼是疼,可是為什麽會有種奇怪的感覺呢?
就好像是一個在身上膈應了自己半年多的大悶頭,忽然被擠爆了一樣,
賊疼,可是.……巨特麽爽!
卡拉姆忽然就悟了,他終於知道,自己那種沒著沒落的空虛感,究竟從何而來了。
當晚,傑德家的餐桌上,卡拉姆和自己妻子在燭光中對坐餐桌兩旁,遙遙舉杯,
昏暗的燭光搖曳,讓妻子本來不算漂亮的麵龐,被映得像是熟透的蘋果,格外誘人,
曖昧的氣氛中,卡拉姆吞了吞口水,雙眼迷離地看著妻子,用低沉且富有磁性的聲音緩緩說道,
“老婆,能……再打我一次嗎?”
“好啊.……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