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0章 解毒!
從殷家老宅離開後,蕭炎便一路馳騁直奔療養所,那裏有為他專門設立的實驗室。
抵達後便一頭紮進了實驗室裏。
至於手機這類電子產品自然是不能帶進實驗室裏的。
所以就算阿強把電話打爆此時也是沒人接的。
那一連串一連串的盲音讓阿強是及其煩躁的。
當他欲要再次撥下的時候,隻見床鋪上蘇桐那本起滿全身的小紅疹子竟然一點點發黑,她的嘴唇也開始發黑。
糟糕!
沒時間了!
恐怕就算向蕭炎確認,這女人也沒命了。
當即阿強衝到桌子前將剛剛從小診所買的那袋子東西倒出。
隻聽‘嘩啦’一聲,東西散落一地。
阿強拿出一針管,將那瓶針劑敲碎,吸了液體便朝蘇桐奔去。
他不知道將這一針管液體注入她的身體裏會發生什麽。
但他清楚一點,如若注射了可能會有一絲希望,如若不注入那麽希望將會是零。
蘇桐的膚色繼續在極具的變化著。
哪怕是一秒鍾也耽誤不起。
阿強眸子一緊,抓起她的胳膊便將這針管液體注射進了他的胳膊。
他一邊注射著的同時一邊觀察著蘇桐的變化。
從他那握著針管顫抖的手可以看得出他此時的內心如何。
直至一管子針劑注射進她的體內,阿強拔掉針管。
整個人也直接癱軟在地上。
豆大的汗珠如雨般滾落而下。
他大口粗喘著。
內心一祈禱的聲音道:“蘇桐不要有事不要有事千萬不要有事……”
接下來要做的就是等待。
等待的時間總是漫長的。
那一分一秒都好似一個世紀般漫長。
而靜靜守在蘇桐旁邊的阿強雙眸則是目不轉睛的盯著她。
生怕他會錯過絲毫。
一個小時過去了、兩個小時過去了,足足三個小時過去了的時候。
蘇桐那本變黑的膚色才一點點恢複過來。
並發出輕微的悶哼聲,緊閉的雙眸緩緩睜開。
看著那一點點睜開眸子的蘇桐,阿強渾身一片激動難耐,有千言萬語要說,但怎奈此時一個字都說不出。
蘇桐迷迷糊糊睜開眼睛,在看到那個臉上洋溢著壓抑不住亢奮的男人時,一愣。
下一秒,直接從床上爬起。
但由於她身體裏的毒素還沒有完全清理幹淨。
所以這劇烈的動作讓她大腦再次一陣眩暈。
“你、你沒事吧?”阿強遲疑的聲音問道。
“阿強?”蘇桐強忍著腦子的眩暈喊出這個名字。
“是、是我!”阿強鏗鏘有力的聲音道。
內心更有一堅定的聲音道:“無論何時何地,隻要你一句話,阿強未你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阿強的聲音那樣的清晰那樣的有力。
不是夢!
當蘇桐意識到這一點後,當即邊去摸臉上的麵具。
但顯然麵具是不複存在的。
這讓她內心‘咯噔’一聲。
她千小心萬小心最終還是暴露了。
蘇桐這一動作阿強那是看在眼裏。
抬手將桌子上的麵具遞給他。
蘇桐略作幾分不好意思接過說了兩字:“謝謝。”
她還沒有做好萬全準備出現在以前的朋友麵前,此時這突如其來的一出讓她覺得自己就好似沒穿衣服般出現在了阿強麵前。
這一切來的多麽突然,沒有半點預兆。
預兆?
屍團?
女人!
恍然,和那個女人對決畫麵的一幕幕閃現過腦海。
她的思緒定個在她欲要逼那女人要出解藥時,一記煙霧彈投來女人連同前來迎接的男人沒了蹤影。
之所以說是男人,隻是一種直覺。
一種極其強烈的直覺。
再後來發生什麽事她就不知道了。
收回思緒。
蘇桐那隱約帶著幾分謹慎的眸四處打量,隱約覺得這個房間有點熟悉。
“這裏是?”蘇桐問。
“我的家。”阿強說。
7年前阿強的家蘇桐來過,所以覺得熟悉並不奇怪。
而此時另一件忐忑的事情在蘇桐心裏悄然滋生。
她說:“阿強,殷天絕他……”
“除了我之外,沒人知道這件事。”不等蘇桐說完,阿強便先一步道。
聽阿強如此一說,蘇桐內心那緊繃的神經這才鬆懈下來,悄然間鬆了口氣。
緊接著又問:“我怎麽會在這裏?我不是中毒了嗎?”
蘇桐問。
阿強將後續的事情說出。
蘇桐大驚。
道:“你是說一個身著白色長袍,長袍上繡有紅色詭異圖案的男人?”
“他的速度極快,我不太敢確定,隻是一種直覺。”阿強道。
“你說解藥是他留下的?”蘇桐問這話的時候一臉不相信。
要知道,他既然舍命來救那個女人,那自然證明他們是一夥的,很顯然那個女人要治她於死地,而他又留下解藥,這是不是有些說不通?
但從阿強所述說的一切來看,似乎確實是這樣的。
疑惑的同時隨著阿強的描述蘇桐腦海裏浮現出一個人的身影。
那就是她昨天抵達葫蘆穀紅旗工廠時所出現的那個身著白色長袍,長袍上繡著紅色詭異圖案的男人,他半張臉戴著麵具、一頭湛藍色頭發隨風飛揚。
他渾身散發著濃重的邪氣,好似來自幽冥地獄最為詭異的地方。
那種感覺無法言語。
但不知怎的,蘇桐總覺得這個人熟悉。
莫名的熟悉,這股熟悉的感覺比剛剛對那女人的熟悉感覺還要強烈。
該死的,究竟怎麽一回事。
要知道他們可是屍團的人,她怎麽會對他們有那種感覺。
但似乎現在應該追究的不是這個。
該追究些什麽?
或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
蘇桐的大腦亂極了。
就好似小時候淘氣的孩子將母親的毛線球弄亂了般,沒了頭緒。
“阿強,我想一個人靜一靜。”蘇桐的聲音格外低沉,情感也格外低落。
阿強沒說話,就好似一忠誠的騎士般聽從她的命令,起身朝玄關外走去。
拉開房門,在欲要邁出腳步的時候微微遲疑了一下,透過餘光瞄著床上那個此時臉色慘白、思緒一片混亂的女人。
下一秒,這才毅然抬腳而去。
隨著‘嘭’的一聲輕微的悶響,房門緊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