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為他獻身
沒過多久,康熙帝一紙詔令,將大阿哥胤褆終身圈禁於宗人府,非死不得出。
總算康熙爺念在父子之情上,才沒讓大阿哥胤禔直接領盒飯。
八爺黨受到重創,而此時年長的皇子裏。四貝勒胤禛卻獨樹一幟,表現出對皇位一點興趣也沒有。
他自封“天下第一閑人”,又做了一枚“四時優遊”的章,以示自己寄情於山水之間,不想奪權。
這日年瑤月正在永和宮裏陪著清歡格格,忽然看見十四阿哥身邊的劉公公哭哭啼啼的來找德妃娘娘。
支著耳朵聽見十四阿哥竟是在九貝子胤禟的攛掇下,去給八貝勒求情!
此時正與幾個皇子跪在養心殿門口求康熙爺赦免八貝勒。
德妃烏雅氏急的穿著軟底鞋就衝出了永和宮,年瑤月隻覺得天都要塌了。
她驚慌失措的跟在德妃身後,往養心殿的方向狂奔。
才走到養心殿前的空地上,就看見幾個皇子們跪在殿前。
“皇阿瑪,兒子相信八哥定是被大哥給蒙蔽了,兒臣願替八哥擔保,八哥定是冤枉的!”胤禵跪在地上苦苦哀求道。
“放肆,你覺得朕冤枉胤禩了?是朕老糊塗,是非不分?”康熙帝怒喝道。
“皇阿瑪,人非聖賢孰能無過,您教過兒臣,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胤禵心想皇阿瑪雖然是天子,但還是他們的親阿瑪,怎麽可能真的對八哥下狠手,他隻是缺個台階下而已。
“混賬東西!!”
憤怒至極的康熙帝拔出佩劍,就要一件斬殺這逆子,他是天子,他的話就是聖旨,永遠不會錯。
“啊!!胤禵!”
就在此時,迎麵飛過來一隻繡鞋,當啷一聲撞在康熙帝手裏的天子劍上,頓時被劈開成兩半。
康熙帝剛想動怒,卻看見烏雅氏跛拉著腳,邊哭邊朝著他撲過來。
“萬歲爺息怒,胤禵年少無知不懂事,求您放過臣妾的小十四吧,您有氣就撒在臣妾頭上,臣妾願一力承當。”
烏雅氏將兒子護在身後哭訴道。
“皇阿瑪息怒!”皇五子胤祺跪抱勸止,諸皇子紛紛叩首懇求。
一時之間烏雅氏的慟哭聲和兒子們的祈求聲亂糟糟的讓康熙帝頭痛欲裂,於是讓人見胤禵那逆子給關進了宗人府。
一石激起千層浪,就在此時又查出十四阿哥協理的戶部出了莫名的虧空。
康熙帝震怒,下令將十四阿哥圈禁於宗人府裏,並杖責三十。
永和宮裏,德妃烏雅氏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眼睛都哭腫了。
小十四雖然平日裏頑劣,但卻不可能貪汙挪用戶部的公款,他定是被人陷害了。
忽然想起來戶部素來由胤禛主管,該不會是..烏雅氏腦子裏那荒唐可怕的想法一閃而逝。
不會的,不可能,胤禛絕對不會為了個女人,就陷害親弟弟。
“蘭翠,去將四貝勒請來說話~”
雖然心裏已經說服自己,胤禛不會這麽對小十四。
但烏雅氏如今也沒了主心骨,隻能將胤禛叫來一道商議解救小十四的辦法。
胤禛來的時候,就看見年氏紅著眼眶坐在院裏的秋千架上發呆。
“胤禛,你快些進來!”烏雅氏看見兒子的眼睛黏在年氏身上,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她猜測的那可怕想法忽然再次湧上心尖。
“你弟弟都被你皇阿瑪關進了宗人府,你竟然還有旁的心思,兄弟如手足,女人如敝履..”
烏雅氏欲言又止的盯著胤禛臉上的細微表情。
“額娘您到底想說什麽?您覺得是兒子為了女人,故意陷害十四弟?”
胤禛憤怒的捏著拳頭,沒想到額娘竟然將他想的如此齷蹉。
“隨便您怎麽想!對,兒子就是這種卑鄙小人!”胤禛冷笑道,轉身離開。
“你給本宮回來,胤禛!!”
烏雅氏又氣又急,不住的跳腳,但胤禛置若罔聞,徑直離開了永和宮。
回到東三所書房裏,胤禛懊惱的將桌上的東西一股腦掃到地上。
豈有此理,八弟竟然在戶部安插了釘子,趁著十四弟被皇阿瑪責難的時候,想要三箭雙雕,將風頭正盛的十四弟和愚蠢的大哥一塊除掉。
八弟好手段,竟然選在他主管的戶部使絆子。讓他們兄弟二人互相猜忌,生了嫌隙。
“爺您別難過,德妃娘娘說的也是氣話,您這些年來南征北戰,沒法時時刻刻的坐鎮戶部才讓小人得逞,這不怪您的~”
蘇培盛安慰道。
就在此時,血滴子捧了一封密報前來,胤禛掃了幾眼,頓時眼前一黑,差點沒站穩。
“爺,出什麽大事了?”蘇培盛眯著眼睛瞅了瞅爺丟在桌上的密信,頓時驚得張大嘴巴。
“這!十四阿哥怎麽會卷入魘鎮太子的事情!這不可能!”蘇培盛驚呼道。
“皇阿瑪的人在十四弟的書房裏搜到了詛咒太子之物!鐵證如山!”
胤禛猜想定是有人忌憚十四弟為皇阿瑪器重,所以想落井下石,置十四弟於死地。
會是誰?是太子的陰謀,還是八弟的反殺?
原以為十四弟隻是挨頓打就能被放出宗人府,可如今,卻難如登天。
麵對死局,胤禛頓時頭痛欲裂。
“奴才年氏求見貝勒爺!”焦頭爛額之際,忽然外頭傳來年氏的聲音。
年氏竟然會主動來找他,胤禛心中雀躍,於是讓蘇培盛將年氏請進來。
“貝勒爺,奴才求您救救十四阿哥吧,奴才願意伺候四貝勒!”年瑤月匍匐在四貝勒腳下。
沒想到這喪心病狂的四貝勒為了得到她,竟然連他的親弟弟都不放過。
“嗬……你覺得是爺在陷害十四弟?嗯?”
胤禛難以置信的看著年氏跪在地上的脊背,語氣中帶著震驚與失望。
“所以你願意為胤禵做任何事情?嫁給爺,就這麽為難你?”
胤禛深吸一口氣,眼眶微微泛紅,染上一層氤氳的水汽。
“貝勒爺,奴才是自願侍奉您的~”年瑤月起身,當著四貝勒的麵開始寬衣解帶。
胤禛負手靜立,心如死灰的看著年氏解開衣衫,在這一刻,他竟覺得他已經一無所有了。
哦,不,他還有年氏對他的滿腔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