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身段軟,手段硬
“不準胡鬧,你們阿瑪沒錯,錯的是額娘,額娘不喜歡你們阿瑪了!額娘討厭他,額娘喜歡別人了,要嫁給別人了,知不知道!”
小孩子們哪裏會知道這些,隻聽懂了額娘討厭阿瑪,是額娘自己要走的。
“原來恩普說的是真的,額娘真的背叛了阿瑪!dang婦!”
小弘暉怒目圓睜,從沒想過額娘會是這種人盡可夫的人,她根本不配當他的額娘。
“二弟,還囉嗦什麽,別耽誤她去找野男人!阿瑪才是受害者!”
弘暉將年氏懷裏的妹妹奪到手裏抱著,怨毒的瞪著年氏。
“額娘,不是這樣的,我想聽你解釋!”
弘晟心裏還抱著最後一絲希望,可看到額娘目光閃躲,輕輕點頭,頓時絕望了。
他擦幹眼淚,勾唇冷笑,牽著弟弟的手,跟著大哥一起憤然離開。
此時房內隻剩下四福晉逸嫻和蘇培盛,年瑤月再也抑製不住心中悲慟,搖搖欲墜的癱坐在地上。
“年糕,你這又是何苦了……”逸嫻忍不住取了帕子悄悄擦眼淚。
“福晉,年主兒,是恩普,叛徒是恩普!是他換了爺的玉佩,府裏收賄賂的人也是他!”此時蘇培盛警惕的關起門來,壓低嗓音說道。
“你怎麽知道是他?”年瑤月沒想到恩普看著平日裏沉默寡言的,竟然暗藏禍心。
“蘇培盛,空口無憑,如今爺定不會相信你!你放心,本福晉會盯著恩普,若逮到機會,定將他千刀萬剮了!”
逸嫻咬牙切齒的說道。
“我等不及了!”
她等不及了,既然知道是恩普,就絕對不能讓他繼續呆在四爺身邊,而且還是頂替蘇培盛的位置,當四爺的心腹。
年瑤月決然起身,疾步走到四爺的前院裏。
此時恩普正在伺候貝勒爺用早膳,看到年氏滿眼怒容的闖進來,頓時衝上前就要將她趕出去。
“你……”
可他話還沒說完,就卻被年氏凶神惡煞的揪著衣領不放。
“去死吧!”
年瑤月隨手抓過桌上的銀筷子,幹脆利落將筷子狠狠的戳進恩普的眼眶。
隨著四周圍的奴才們尖叫驚呼聲,恩普的腦袋被銀筷子戳穿,腦漿子和鮮血攪合在一塊,紅紅白白的流淌了一地都是。
親手殺了恩普這叛徒,年瑤月將滿手的血胡亂的往身上蹭幹淨,朝著鎮定自若的四爺嫣然一笑。
“跟了你這麽多年,為你生兒育女,沒功勞也有苦勞,我什麽都不要,隻要恩普的命!珍重,山河萬裏,有緣……也不聚了吧~”
她盯著四爺許久,將他淡漠的神情烙印在腦海裏,得看清楚才好,這輩子也許是最後一麵了。
“走了~”年瑤月瀟灑轉身,朝著身後的四爺揮手道別。
看著年氏的身影漸漸走遠,胤禛總覺得愈發心緒不寧。
無力的張張嘴,忽然冒出想要挽留的荒唐想法。
不能留,不,絕對不能留,這個女人是來殺他的。
……
蘇培盛和瑾玉一左一右的攙扶著年氏,偌大的貝勒府裏隻有四福晉一人相送。
“年糕~”貝勒府大門外停了一輛馬車,納蘭衡咧嘴燦笑著朝年糕招招手道。
“走吧~”
年瑤月和納蘭衡已經商量好了,兩個短命鬼先假結婚,然後搭夥一塊遊玩名川大澤,到時候死在哪兒就埋在哪兒。
二人都想靜悄悄的走,不通知親朋好友他們的死訊,就讓親朋好友以為他們在外頭活到老玩到老。
貝勒府門口的動靜都被站在佛樓頂端的胤禛盡收眼底。
“柴玉,將年氏一族發配寧古塔為披甲人!”胤禛目光怨毒的看著坐在馬車前頭言笑晏晏的狗男女。
新晉的貝勒府太監總管柴玉應了一聲,壓低腦袋去辦差事。
年瑤月與納蘭衡正在致美樓裏吃午飯,忽然納蘭衡身邊的侍從神色慌張的進來了。
他在納蘭衡耳畔嘀咕了許久,納蘭衡欲言又止的看了看年糕。
“說吧,出什麽事情了,和我有關對嗎?”年瑤月麵色凝重的看著納蘭衡。
“恩,是有一個壞消息,年氏一族所在的佐領早些年被萬歲爺賞賜給四貝勒為家奴,方才..方才四貝勒下令年氏全族無官職者,無論老幼男女,統統發配寧古塔為披甲人~”
“什麽!!”
年瑤月驚得站起身,忽而感覺到氣血翻湧,喉頭一陣腥甜,竟是噗的噴出一口血來。
眼前天旋地轉,她隻覺得頭痛欲裂,眼前一黑,頓時不省人事。
“年糕!”納蘭衡驚呼著將年糕打橫抱起來,徑直衝下樓去。
納蘭府裏。
看著孫兒院裏的大夫進進出出,甚至還有幾個穿著便裝的太醫提著藥箱入內,納蘭明珠眼神一抬,管家就麻溜的去了衡少爺的院裏打聽消息去了。
“爺,衡少爺領回來個女人,聽太醫說那女人怕是沒多久好活的,而且……那個女人奴才記得好像就是四貝勒府裏那個年氏~”
“什麽!!”
納蘭明珠驚得將手裏把玩的核桃都甩到地上,衡兒為何總是與年氏那個喪門星糾纏不清,如今還把人給領到了家裏來。
“來人,將那個女人扔出去!快!咳咳咳咳!”納蘭明珠急火攻心,氣的不住的咳嗽著。
“爺,衡少爺現在被那個女人給迷得神魂顛倒的,奴才覺得咱要不然就通知貝勒府那,省的人死在在府裏晦氣。”
“若貝勒府那不管那個女人,那更好辦了,到時候咱想怎麽處置就怎麽處置,回頭貝勒府追究起來,咱也沒錯處,畢竟知會過的~”
“恩!”納蘭明珠已經被氣糊塗了,差點忘了那個冷麵閻王四貝勒有多難纏。
“你親自去,帶了老夫的拜帖去貝勒府,必須當麵與那四貝勒說清楚!”納蘭明珠叮囑管家道。
“奴才遵命!”
老管家領了命令,就急匆匆的帶著老爺的拜帖,縱馬疾馳趕去四貝勒府裏報信兒了。
貝勒府裏,胤禛孤零零的坐在無名小院的秋千架下。鼻息間都是淡淡的麻椒香氣。
從前到了這個季節,他總會親自摘了花椒籽,給年氏和孩子們煮花椒羊肉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