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對她寵的毫無底限
“把蝦仁煨著~”
胤禛取了帕子,邊擦手邊吩咐道。
蘇培盛應了一聲,讓人將爺親手剝好的蝦仁煨在了紅泥小火爐上。
和姐妹們吃飽喝足之後,年瑤月伸了伸懶腰,不住的打哈欠。
沐浴更衣之後,她正要掀開被子入睡,忽然房門被人推開。
一抬眸,她看見四爺提著食盒踏入房內,他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依然淡漠如初。
她看著四爺麵無表情的打開食盒,將一盤蝦仁放在玫瑰凳上。
心尖一顫,這男人對她的寵溺與包容,似乎已經毫無底線了,該怎麽辦?
難道真要讓他將她和野男人捉……奸在床,他才會徹底對她失望嗎?
垂下眼簾掩飾眼底的悸動,她板著臉掀開被子躺在床上,側身用冰冷的脊背對著四爺。
“貝勒爺閑得慌,大半夜的竟然還吃蝦仁這種不好消化的東西,奴才不奉陪~”
感覺到被子被掀開一角,她被四爺攙扶著強迫起身。
“爺剝了一晚上,多少嚐一口。”
看到四爺將那盤蝦仁親手端到她麵前,年瑤月憤怒的抬手將那盤蝦仁打翻在地。
“我說了不吃就不吃,你真的很煩啊!你知不知道!!”
門外的蘇培盛聽到房內的爭執,頓時撇撇嘴,他覺得四爺太驕縱年氏,遲早會出事。
“你為何總是自作主張自以為是,我很困,不想奴顏媚骨的迎合你!能不能讓我休息休息?請爺出去可以嗎?”
年瑤月決然起身,將腳邊的蝦仁用力碾在腳底。
冷眼看見四爺嘴唇緊緊的抿著,腮邊都在輕輕抽搐,她知道四爺在忍著怒意。
“爺沒有錯!!”
心中惡氣難消,任誰看到自己的女人和別的男人摟摟抱抱都會情緒失控。
胤禛覺得自己不是聖人,就算時間倒流,他依然會毫不猶豫的將納蘭衡一拳打倒在地。
胤禛轉身憤然離開,他發現愈發的與年氏難以相處融洽了。
年瑤月滿臉怒容的叉著腰目送四爺離開,等到四爺踏出房門,她一個箭步衝過去,將房門用力的關上。
無力的靠在門後,她清晰的聽見四爺在冷哼。
關好門,她緩緩踱步到碎盤子那,俯身將散落一地的蝦仁,小心翼翼的一顆顆撿起來,用手心捧著。
很多蝦仁都被她故意碾碎了,可她舍不得丟掉,一個人坐在地上,一顆顆的品嚐著四爺親手剝的蝦仁。
吃完了手裏的,又趴在地上,在桌角和椅子腿後仔仔細細的搜尋,直到所有蝦仁都被她吃光。
總共三十一顆蝦仁,其中有十二顆被踩碎了。
……
書房裏,周太醫正麵不改色的跪在地上滿嘴謊話連篇。
他每日都要來書房裏匯報年氏和小阿哥小格格們的請脈情況,貝勒爺總是不厭其煩的聽著瑣碎細微的事情。
“她近來消瘦許多,這是為何?”
胤禛想起方才年氏裹在裏衣下的單薄纖瘦身形,有些擔憂的問道。
“啊?哎,貝勒爺這不怪奴才,年主兒總說她太胖了穿衣裳不好看,平日裏吃的少,而且還不吃米麵那些主食,這不瘦才奇怪.……”
周太醫忐忑的胡謅道。
“蘇培盛,將那些補身子長肉的食材融到她平日的吃食裏,讓小廚房將食物做的精細些,若年氏還是進的少,換掉廚子!”
胤禛總覺得年氏最近有些古怪,脾氣愈發陰晴不定,他心中莫名忐忑難安。
於是第二日,蘇培盛就被四爺悄悄留在了貝勒府,讓他專門盯著無名小院的動向。
此時蘇培盛縮著脖子躲在二層小樓那。居高臨下的窺視著年氏院裏的動靜。
早膳過後,他瞧見周太醫提著藥箱往年氏屋裏去了,這個時辰到請平安脈的時間了。
“年糕,我燉了野山參烏雞湯,快趁熱喝~”四福晉逸嫻端著食盒來到無名小院裏。
“你每天都給我燉這些補湯,我都吃怕了~”年瑤月說著,還是端起那碗大補湯喝起來。
看著周太醫替他把脈之後,一副如喪考妣的樣子,年瑤月有些不好意思了。
“盡力而為即可,您已經做得很好了,這個您拿著,您放心,就算將來我真的去了,我保證您也不會受到任何牽連~”
年瑤月將一封親筆寫的陳情信交給周太醫,到時候四爺若怪罪他,就讓周太醫將這封信交給四爺。
周太醫接過信,打開看了一眼,頓時感激涕零,連連叩拜致謝。
有了這免死金牌,他腰板都挺直了。
要知道自從回到這貝勒府替年氏調理身子後,他就沒睡過一回安穩覺。
總被淩遲處死誅九族砍頭這些噩夢驚醒。
請了平安脈之後,周太醫提著藥箱匆匆告退。
離開無名小院,才走到拐角處,卻見蘇培盛皮笑肉不笑的擋在他麵前。
“周太醫,奴才方才似乎看見您懷裏踹了信箋,那信箋寫的是什麽呀?”
蘇培盛方才在二樓瞧得真真的。
年氏將一封信箋交給了周太醫,雖然聽不清楚他們在說什麽,但周太醫看到那封信之後,竟是忙不迭的在給年氏磕頭。
蘇培盛敢確定那封信的內容絕對有貓膩,於是看見周太醫出來了,匆忙跑到這必經之路堵他。
“啊?那是年主兒讓奴才看的養顏古方,奴才瞧著這古方很無稽,所以拒絕給年主兒配藥呢,年主兒發火了,所以奴才求饒,有什麽問題嗎?”
周太醫故作鎮定的解釋道,但心思單純的太醫,哪裏有這些奴才們花花腸子多。
蘇培盛看著周太醫緊緊的捏著袖子,眼神都帶著飄忽和細微的閃躲慌亂,頓時撲過去搶奪那封信。
此時他邊跑邊將那封信打開,匆匆掃了一眼之後,頓時嚇得頓住腳步,拿著信箋的手都在發顫,仿佛他拿的是燙手的山芋似得。
就在此時,蘇培盛麵前多出一雙綴滿寶石的花盆底,他瞧見四福晉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蘇培盛,你出息了?不陪著爺去紫禁城上朝,竟然像隻陰溝裏的耗子似得,躲在暗處搶人東西啊~”
四福晉逸嫻將蘇培盛這狗奴才手裏的信奪過來,還給了周太醫。
“福晉饒命啊,奴才該死,奴才也是不得已啊……嗚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