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是誰在勾引四貝勒
年瑤月心情沮喪的默默離開遂初堂。
忽然感覺手心一暖,她冰冷的手被四爺溫熱的掌心攥著。
“臉為何受傷?”
胤禛伸手輕撫年氏的臉頰,此時她臉上有兩道觸目驚心的血痕。
“你們愛新覺羅氏的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
年瑤月憤怒的甩開四爺的手。
這些高高在上的天潢貴胄受全天下供奉,手握最高權柄,腳踏江山社稷,根本看不起真摯的感情。
即使曾經兩情相悅又如何,遊走於權利與穀欠望之中,逐漸也會變得自私薄情。
而帝王的真心難得,那些將一腔愛意托付於帝王的女子最後也隻能灰心絕望,隻留下“蘭因絮果”惹人惋惜。
她發狠的捶打著四爺的胸膛,最後留下滿臉錯愕的四爺,揚長而去。
匆匆忙忙的趕往約定好的地方尋找佟錦嫻,迎麵卻被個走路不長眼的小太監灑了一身水。
禍不單行,好好的彩雲逐月天,竟忽然烏雲密布,下起傾盆大雨。
轟隆隆的電閃雷鳴,讓年瑤月瑟瑟發抖,雷雨天總是讓她很沒有安全感。
該死的係統再次失聯。她顧不得被雨淋成落湯雞,行色匆匆的來到千秋亭。
此時亭內燃著熏香,暗香浮動。
就在此時,她的衣衫盤扣忽然齊齊斷裂。
她匆忙揪著衣服羞赧地蹲在地上。
“小美人……你如此迫不及待的勾引爺啊~”
身後傳來熟悉的讓人想吐的猥瑣聲音,不是大阿哥胤褆,不,該稱直郡王,不是他又是誰!
此時年瑤月被大阿哥從身後抱著,二人滾落在地上,大阿哥那混蛋竟敢騎在她身上。
年瑤月恨得牙癢癢,剛想反擊,卻發現整個人都變得無力起來。
不對,這熏香有問題!
還有這衣服,她確定穿來的時候,還沒有任何味道,可此時衣服遇水竟然散發出一股難以言喻的盈袖暗香。
惡心的直郡王滿嘴都是讓人起毛骨悚然的葷話,他開始自顧自的脫衣服。
絕望的年瑤月正要咬舌,耳畔卻傳來四爺憤怒至極的怒吼。
“胤褆,你找死!”
怒不可遏的胤禛一腳將趴在年氏身上的胤褆踹翻在地,憤怒的踢打著。
“爺,有人來了!”
緊跟在四爺身後的蘇培盛看到有晃動的人影,和昏暗的燈籠正朝著亭內疾步而來,頓時低聲提醒道。
佟錦嫻跟在姑母和宜妃,榮妃,惠妃身後,按捺不住心中狂喜。
年氏穢亂宮闈,今夜一定會死在紫禁城裏。
此時千秋亭中垂下了素紗。
隱隱約約有讓人聽著麵紅耳赤的男女低吟聲傳出。
“放肆,是誰在此行苟且,還不滾出來!”佟妃儼然一副後宮之首的姿態在頤指氣使。
幾個舉著燈籠的太監紛紛衝上前,掀開了素紗簾。
當看到裏頭正抱在一起卿卿我我的男女之後,佟錦嫻眼前一黑,差點沒忍住衝過去殺了年瑤月那賤人。
“四哥哥!!你怎麽可以在這裏和年氏..和年氏做出這種丟人的事情.……嗚嗚嗚.……”
“哎呀……四貝勒..你要寵幸女人可回府裏啊,這若是要讓你額娘德妃知道了,定會苛責你的……”
榮妃捂著眼睛根本就不敢去看四貝勒光著的膀子。
“還不看看勾引四貝勒的賤婢是誰,四貝勒堂堂正正的正人君子,肯定是那狐媚子勾引了四貝勒,拉出來亂棍打死!”
佟妃色厲內荏的怒斥道。
“就是就是,本宮最厭煩那些不擇手段不知廉恥勾引主子的奴才了,不能縱容這種歪風邪氣!”
宜妃巴不得這事情鬧大,讓烏雅氏那賤人因為教壞了兒子,而無地自容,最好以死謝罪。
“兒臣寵幸自己的女人,還要經過各位額娘的同意?”
胤禛背對著那些人,寒聲說道。
而年氏則被他裹在他脫下的蟒袍裏,藏在懷中。
此時千秋亭裏的味道讓他情緒異常憤慨,這味道就像夢魘,讓他畢生難忘,那是當年額娘帶給他的屈辱。
那味道,是這世間最烈性的椿藥——相媚好。
此時胤禛忍著年氏在他懷裏輕吻齧咬,脊背微微發顫。
“回各位娘娘,爺懷裏這位,是爺的年格格.……方才爺去赴了毓慶宮的私宴,喝了些鹿血酒..”
蘇培盛站在一旁,垂著腦袋小聲解釋道。
此時湖心劃來一條烏蓬小船,胤禛抱著年氏,徑直躍入烏篷船內。
蘇培盛親自劃船,那艘烏篷船在眾目睽睽之下,消失在水光瀲灩中。
這一夜,停在湖心中的烏篷船漾起陣陣漣漪,直到黎明破曉才勉強停歇。
可沒過多久,男女低吟聲再次打破寂靜。
坐在船頭用棉花將耳朵堵得嚴嚴實實的蘇培盛瑟瑟發抖,他已經不知道勸了爺多少回要節製了。
……
一大早的,烏拉那拉逸嫻就看到像吃了屎一樣,臉色難看的佟錦嫻來給她請安。
“嘖嘖,妹妹,今兒來的早啊,應該氣的一晚上沒睡吧,替別人做嫁衣的感覺是不是很美妙啊?”
年糕和四爺的事情她一早就聽說了,此時抓住機會對佟錦嫻冷嘲熱諷。
“對了,過了今日就滿三個月了,我們家年瑤月這三個月來盡職盡責的伺候妹妹,也不知道妹妹可有什麽賞賜啊?”
“你可千萬不能給太多了,隨便給個千把萬兩銀子就成,給多了我怕她驕傲~”
“福晉,妹妹忽然覺得有些不舒服,想回去歇著,妹妹告退!”
佟錦嫻冷哼一聲,行了禮轉身拂袖而去。
烏拉那拉逸嫻心情大好的開始準備替凱旋而歸的年糕接風洗塵,可左等右等,最後卻等來了讓她意料不到的消息。
“什麽?她要把二阿哥過繼到本福晉名下?那她不回來嗎?”
烏拉那拉逸嫻驚得站起身,拽著蘇培盛的袖子追問道。
“福晉,奴才也不知道啊,誰知道年格格是怎麽想的,爺這會正在書房裏發脾氣呢.……”
蘇培盛沒料到爺和年氏昨兒在眾目睽睽執之下都那樣了,年氏竟然還有勇氣拒絕四爺將她迎回貝勒府的美意。
年氏甚至還懇請四爺將二阿哥過繼給福晉,這不是在打爺的臉麵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