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想讓她懷娃娃
“那個……”
年瑤月忽然去而複返,就看見齊遠在抱著逸嫻給的信痛哭流涕,心酸不已。
“她為你付出很多,為你和家人反目,為你吞金自戕差點喪命,她讓你好好活著。”
“都是她將我害成這不人不鬼的樣子,讓她別再寫信騷擾我,我從未喜歡過她,就算她寫遺書也沒用!”
齊遠語氣冰冷的說道。
年瑤月默然,既如此,為什麽還抱著書信哭的那麽傷心?自欺欺人!
……………
回到阿哥所裏,迎麵就看見秀兒眼眶微紅的疾步走來。
“年糕姐姐,你快去救救小溪子吧,他早上打掃四阿哥書房的時候,將爺的羊脂玉鼻煙壺給砸碎了,蘇公公說要將他亂棍打死呢,嗚嗚嗚”
秀兒和小太監小溪子是同鄉,二人在紫禁城裏相互扶持,情同兄妹。
所謂鼻煙,是在研磨極細的優質煙草末中,摻入麝香,冰片,薄荷等名貴藥材,並在密封蠟丸中陳化數年以至數十年而成。
吸聞此煙,對解除疲勞起著一定的作用。
一個鼻煙壺而已,竟然要打死一個活生生的人,年瑤月抬腿就朝著四爺的書房走去。
小溪子正跪在地上求饒。
年瑤月走到四爺書桌前,從袖中取出自己的鼻煙壺,放在桌上。
“蘇公公,告訴四阿哥,奴才用自己的鼻煙壺替小溪子賠償!”
明明四爺就端坐在書桌前,年瑤月卻扭頭對站在一旁的蘇培盛說道。
“這”
蘇培盛瞧了瞧四阿哥,爺的眉頭似乎輕輕抬了一抬。
哦了,奴才明白了。
“那下不為例,貶去院裏灑掃,不得進爺的書房。”蘇培盛頭疼,爺最近心情很暴躁,動不動就發脾氣。
書房又是爺最常待的地方,奴才們都怕待在書房。
“可這書房沒個人打掃也不成啊~”
“不如就年格格您能者多勞?”蘇培盛瞧見爺的嘴角微微揚了揚,知道自己拍馬屁拍對了。
年瑤月她拒絕有用嗎?
書房裏,胤禛拿起放在桌上的鼻煙壺,唇角微揚,淺笑出聲。
別人的鼻煙壺上畫著花鳥蟲魚,山川大澤,而她?她的鼻煙壺上畫著的竟然是一串糖葫蘆。
將玉質溫潤的鼻煙壺撚在指尖把玩,輕嗅間,他聞到一股清新微甜的白桃龍井香氣,還伴著淡淡的煙草,和提神的薄荷冰片氣息。
小饞貓,連鼻煙壺的味道都是吃的東西。胤禛輕搖頭,將那鼻煙壺塞進懷中,貼著心口藏著。
沒想到這一藏,就藏了幾十年,甚至成為他死後隨身陪葬的物件之一。
………
第二天一大早,年瑤月提著水桶,拿著雞毛撣子來到四爺的書房裏。
這男人的書房幹淨的不染纖塵,還打掃個屁?
這時候他在上早朝,年瑤月鹹魚癱在四爺的椅子上,隨手打開四爺的抽屜。
眼前忽然出現摘星樓的紅色信紙,原來四爺這種悶葫蘆也喜歡和筆友聊天啊,好奇哪個奇葩能和這麽個小古板聊的下去。
於是年瑤月準備打開信箋偷偷看看,不知道為何,她總覺得信封上的字跡很熟悉。
不對!!這不是她的字跡嗎?是她寫給真真富婆的信箋。
腦海裏一片空白,怎麽會是他!想起她在寫給真真的信箋裏口無遮攔,啥話都說了,年瑤月頓時悔的腸子都青了!
要死了,四爺肯定不知道她就是南宮鐵柱,否則肯定暴跳如雷的殺了她。
她還說四爺是鴨子來著,嗚嗚嗚,她還有救嗎?
眼尖的看見抽屜裏還藏著好多紙張,上麵畫著各式各樣的老虎。
心中一暖,如果這男人知道她就是他的筆友,會是什麽見鬼的表情?
入夜,年瑤月捂著肚子在四爺的床榻上繼續替他暖床。
每回姨媽來都痛的死去活來的,將自己蜷縮成團,額頭上都是細密的冷汗。
胤禛沐浴更衣入內,就看見年氏麵色蒼白的縮在被窩裏。
“(?`?Д?′)!!年格格,您這是怎麽了,需要奴才請太醫來嗎?”蘇培盛替四阿哥開口問道。
“沒沒事,我隻是隻是”她尷尬的紅著臉頰,欲言又止。
這該怎麽說啊,難道當著一個半男人的麵,說她來大姨媽了,血流成河?
“奴才明白了~奴才這就去準備紅糖水,還有暖烘烘的湯婆子。”蘇培盛頓時秒懂。
胤禛???這狗奴才到底明白什麽了?
年瑤月臉上露出感激的表情,蘇公公簡直就是婦女之友啊。
如果他不是太監,活脫脫就是超級大暖男。
胤禛將蘇培盛叫到書房,才知道年氏來了月事。
原來女人來月事,是那麽難受。
年瑤月正在屋裏捂著肚子等蘇培盛,當房門打開的時候,卻看見四爺手裏拿著食盒入內。
四爺將食盒打開,裏頭有一碗熱湯藥,年瑤月垂眸接過四爺遞過來的湯藥一飲而盡。
這碗湯藥,有補血助眠的功效,沒過多久,她就昏昏沉沉的睡著了。
胤禛將熟睡中的女人撈進懷裏,嗅著她發絲間的將離草清香入眠。
第二天一大早,蘇培盛伺候爺起身上早朝,胤禛抬眼就看見蘇培盛那狗奴才麵色古怪盯著他的長衫看,低頭,他看見長衫前血跡斑斑。
“狗奴才,女人每個月都要流這麽多血嗎?”胤禛蹙眉,表情嚴肅的詢問道。
“要怎麽做才能讓她不難受?堵上?”
“咳咳咳咳爺”
好想笑啊怎麽辦?蘇培盛用力掐著大腿,不能笑,不敢笑,但想起堵上兩個字,終於還是沒忍住,發出殺豬般的笑聲。
“哎呀”被四阿哥賞了一頓爆炒栗子,蘇培盛捂著腦門,眼睛裏還蓄著笑意的淚花。
“爺,女人都這樣,不管多尊貴的女人都一樣,若要年格格不難受,您啊……就在她肚子裏塞個小娃娃。有個小娃娃,她就不難受了。”蘇培盛嬉皮笑臉的說道。
“狗奴才,今日替爺告假,滾下去。”胤禛臉上泛起可疑的紅暈,自顧自換下染血的長衫,轉身回到床榻上。
掀開被子,將被點了睡穴的女人重新擁入懷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