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爺不需要你的真心,太髒!
“閉嘴,這是你自找的!”
胤禛轉身取來一遝厚厚的的銀票,摔在年氏臉上。
“夠不夠?好好伺候爺!讓爺覺得你值這點錢!”
哦……
原來四爺真當她是八大胡同裏的姑娘啊,給錢就陪睡。年瑤月徹底絕望。
“四爺,如果說奴才是被冤枉的,奴才還是幹淨的,您信嗎?”
年瑤月抬眸忐忑的看向四阿哥。
“你信爺喜歡你嗎?”胤禛勾唇,輕蔑一笑。
嗬~這個答案真讓人傷心而嘲諷。
“奴才知道了,四阿哥怎麽可能喜歡奴才這種低賤之人,謝四阿哥賞賜!”
“順便問一句,您想要奴才的真心,還是奴才的身子?”
年瑤月邊冷笑著收起那些落在她身上的銀票,邊滿不在乎的說道。
“心?不,你是個無情無義沒有心的女人!爺不需要你的真心,太髒!一文不值!”
“哈哈哈~那奴才知道了,爺請記住您說的話,過了今日,你我之間無情無愛,徹底結束。”
年瑤月媚笑著主動勾住四爺的脖子,伸出小手開始解開他的衣衫。
而她的衣衫,早就被迫不及待的男人給撕碎了。
“自作多情,爺從未喜歡過你!本就沒有開始,何來結束?”胤禛嘲諷道。
“您別後悔就行!”年瑤月勾唇淺笑道。
“笑話,爺發誓,此生不悔!”
………
“不!你怎麽會!年糕!不要!唔……”
胤禛痛苦地推開年氏,她為何還是未經人事的幹淨身子!
方才年氏主動迎合,二人突破最後屏障,他整個人如遭雷擊。
此時胤禛臉上絲毫沒有成為年氏生命中第一個男人的欣喜,而是被恐懼取代。
胤禛終於明白年氏說的結束是何意,也終於明白年氏方才為何莫名其妙問他,要人還是要她的真心!
“你…”胤禛滿眼愧疚,無言以對。
“看來四阿哥不滿意奴才的伺候,那奴才就不在這礙眼了,奴才這就走!”
年瑤月眼神空洞的掙紮起身,將破碎的衣服裹在身上。
踉踉蹌蹌的推開門往外走。走到門檻處,她忽然停住。
“方才爺雖然沒盡興,但還是請爺賜一碗避子湯,或者賜一碗絕子湯吧,一勞永逸。”
“您也不希望您第一個孩子,是奴才這種卑賤肮髒的女人生出來的吧?”
她已經用清白之軀證明了自己的無辜。
但她不想為一個不愛她的男人生孩子。
他不愛她,又怎麽會喜歡她為他生下的孩子。
她不能讓她的孩子活在沒有父愛的畸形家庭裏。
她本就知道自己短命,就更不會留下孩子孤苦伶仃的呆著這。
“年糕…別走,是爺該死……”胤禛知道他雖然得到年氏的人,但卻失去了她的心。
胤禛鼓足勇氣衝過去,從身後將年氏擁入懷中。
他總覺得一旦年氏踏出這道門,他將徹底失去年氏。
“爺,男子漢大丈夫說話要算數呢,您方才指天發誓,此生不悔!希望您信守承諾!”
感覺到身後男人的手臂僵了僵,年瑤月緩緩掙脫他的懷抱。
“蘇公公,麻煩待會將避子湯送來,最好是絕子湯!奴才一刻都等不及了!”
看著年氏消失的背影,蘇培盛戰戰兢兢的抬眸看向四阿哥。
房內的動靜蘇培盛聽的一清二楚。
這兩人之間的感情,含蓄而沉靜。他們彼此互相折磨,嘴上都說不愛對方,但愛意分明又無處不在。
為何鬧到這種覆水難收,互相折磨到白頭的地步?
“爺…那奴才去準備避子湯,還是絕子湯?”蘇培盛硬著頭皮詢問道。
“蠢奴才!準備補血氣的東西!務必讓她喝下,否則你也別回了!”胤禛頭疼扶額,不知所措。
蘇培盛瞧著爺愁眉苦臉的樣子,心裏犯嘀咕。
爺啊爺,您方才不是還說此生不悔的嗎?這會就慫了?
真是虐妻一時爽,追妻火葬場,一直追妻一直爽哦~
……連著幾天,四爺並沒有再找她,她並沒有覺得失落。
對於四爺,在她心裏無論這個男人重不重要,在那天之後,都已經不重要了。
紫禁城裏大雪紛飛。年瑤月抱著湯婆子,挨著火爐取暖。
“年格格~”蘇培盛領著七八個太監和宮女入內,二話不說就開始搬東西。
年瑤月冷眼旁觀,看來要來新人了吧,而且還是個頗為受寵的女人。
所以四爺才連通知一聲都沒有,忽然派蘇培盛來趕人!
有些舍不得,這西屋雖然沒有取暖的地龍,她凍的手腳都長了好幾個凍瘡,但離四爺住的地方很遠。她很喜歡。
等到她的東西都被蘇培盛搬空,年瑤月抱著湯婆子起身。
“我住哪?”年瑤月的語氣異常平靜毫無波瀾。
“爺說了,冬天冷,讓您去給他暖床…”蘇培盛太難了,遇到個如此不解風情的主子爺。
四阿哥明明就是聽說年氏找人拿凍瘡藥,擔心她凍壞了,所以想讓年氏與他同住,卻偏偏要說的這麽難聽。
年瑤月“哦……”
來到四爺屋裏,依然是單調乏味的黑白灰三色。
隻不過書桌上多了一盆芍藥花,可惜也是沉悶的黑色。
四爺坐在書桌前練字,隻不過似乎他今天的心情不大好,寫的字雜亂無章。
沒人理她,屋裏就她和四爺兩個人,她才不會犯賤到主動去和四爺說話。
於是取來她的紅泥小火爐,又去小廚房拿了些番薯和土豆。
大冬天吃烤番薯和烤土豆,味道簡直妙不可言。
困死在這紫禁城裏,唯一能讓她高興的,隻有吃東西。
背對著將她當成空氣的狗男人,她開始認真烤番薯。
殊不知她轉身那一瞬,胤禛已經放下筆,默默注視她單薄的背影。
房內安靜的隻剩下炭火在劈啪作響,一個在心不在焉的吃東西。
一個則在她身後深情凝視近在咫尺,卻仿佛遠在天涯的背影。
二人誰都沒有開口說話,蘇培盛守在門外,都能感覺到屋裏壓抑的讓人喘不過氣。
入夜,沐浴過後,年瑤月正窩在四爺的被窩裏,盡職盡責替他暖被窩。
看見四爺穿著鴉青色中衣走來,她揉揉惺忪睡眼,掀開被子準備到一旁的軟榻休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