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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章 擅闖魔域

  火紅鳶走後,我又等了約莫一個時辰,妖王才抱著一個人走了出來,正是疏憶的臉,她此刻臉色蒼白,眼睛緊閉,但是有了呼吸。我能感受到她身上的氣息與妖王的一樣。


  妖王的氣息也有些紊亂,見我要開口,他隻是說道,“先跟我走。”


  我才想起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萬一被三大長老發現,他現在完全對付不了,我便什麽都沒有問,隨著他去了他的洞府。他將疏憶放在床上,我急忙問道,“她怎麽樣?”


  “魂魄已經全部召回了,再過一會就能醒來。”


  我的心總算安定了下來,又問他道,“你怎麽樣了?”


  他衝我擺了擺手,“我沒什麽。”


  我知道他是在騙我,便也不再多問,讓他坐在一邊調理身體。


  我便一直坐在疏憶身邊等著她醒來。直至晚上,她的眼皮才有波動。我欣喜地差點冒出眼淚。一直凝神注視著她。


  她又動了一動,才睜開眼睛,看到我後又看了看妖王,眼神方又轉到我身上,低聲喊了一句,“虞大哥。”


  我一高興立刻握住她的手,問她道,“你感覺現在怎麽樣?”


  她的眉頭蹙了一下,也不知是哪裏不舒服,但到底沒有事地回應我,“我沒事。”


  我緊緊握著她的手,這一切實在發生的太快,讓我覺得好不真實,終於,她又回來了,我說道,“疏憶,對不起。”


  “虞大哥,你哭了,”她舉起手,輕撫上我的臉。


  我感受到她手中傳來的熱度,笑道,“虞大哥太開心了。”等有機會,我還是應該把一切都告訴她,但是這個真相一定不能讓妖王知道。


  “疏憶可能有些記憶不全,”妖王走過來說道,“她現在身體還是不穩定,魂魄被我用結魂印的力量壓住了,你先讓她好好休息。”


  “妖王,多謝,”我對他說道。


  他無謂地看了疏憶一眼,方才對我說道,“我救他是為了自己,你謝我什麽。”


  不管怎樣,我還是應該謝他。


  “魔君蘇醒,你不回去看一看?”他的話猛然提醒了我,闖下這麽大的禍,我還沒有回去看一看,不知道天虞此刻亂成什麽樣。不過現在還不是回天虞的時候,還有一筆賬沒有算清,如果回去了,恐怕以後就沒有這麽輕易地自己作主了。我低頭對疏憶說道,“你先好好休息,我明天再來看你。”如果我還能活著的話。


  我起身對妖王說道,“她就先留在你這裏,好好照顧她。”


  離開妖族,我隻身前往魔域,明知此舉是送死,但我隻能義無反顧。不說能除掉魔君,我對自己還是有先見之明的。隻要能用自己的一條命換取二思思的性命就足夠了。魔族還不至於維護她與仙界對抗,當然魔君完全有這個能力,但他才從封印中衝出,目前也尚需時間恢複,而我便需要抓住他需要的這個時間用天界來逼迫與他。


  我竟然不知魔族的入口結界做的如此之強,恐怕他們自己出來也要用自身的魔氣一點點滲入方能通過。而我身上沒有魔氣,便隻能硬闖。


  我鬧出的動靜不小,反正也沒打算偷偷摸摸地進去,隻是來光明正大做一個交換罷了,用我的命換取二思思的命,他們沒有理由不答應。


  在我還未攻破結界時,鬧出的動靜已經將桑劫引了出來。二思思也跟在他身後,看到我一人時,那囂張中夾雜著憐憫的神情讓我幾乎想要立刻衝上去。不過有桑劫在,我不能衝動,否則話還未出口便死了豈不是不值。


  桑劫顯然也沒有反應過來怎麽我突然敢來闖魔域,不過隨即他就一派坦然地神情,對我道,“本是想改日拜訪公子,沒想到公子竟親自前來,裏麵請。”


  我不知道他這做派是為何,分明言行舉止若君子,卻又出爾反爾如小人。我自然不會再上當,瞪著他,說道,“我今日前來隻為一件事。”


  “公子應與魔君商量,”他沒有讓我開口說是什麽事,我覺得他應該已經猜到了。現在所為不過是要引我入甕。


  “讓魔君出來,”我說道。隨即一想自己這口氣也實在太大。


  二思思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諷刺地看著我,“你還當自己是上神嗎,竟想在我們魔族呼風喚雨,魔君豈是你相見就能見的。”


  雖然我恨她,但怎麽都覺得她要比桑劫順眼,不為別的,隻因她坦率的態度,不屑都表現得如此淋漓盡致。


  桑劫輕輕瞥了她一眼,讓她猛然收了笑閉了口,我暗忖,這才應該是他真實的一麵。卻聽桑劫冰冷地對她說道,“還真讓你說對了,他就是上神。”


  我不知道他這是何意,要是是恭維我也完全犯不著,以我的修為,在場的幾個小魔頭都能感受到我身上的隻是仙氣。


  桑劫又轉過頭來,對我和顏悅色,溫聲細語,甚至真的帶著一絲恭敬,他說道,“魔君尚未完全恢複,現在不宜出來,還請公子裏麵請。”


  我暗道即便完全恢複了也不可能出來見我一個無足輕重的微小之輩吧,這理由竟讓他說得有幾分道理了。何必呢,我不過一個小仙,連成為他對手的資格都沒有,何必要與我浪費這許多唇舌,倒不如直接將我綁了進去,或者揮手間滅掉我。


  難道他真把自己當做正人君子不成?我實在看不起他,恥笑道,“你也不用這許多廢話,幹脆直接動手就是,你的為人我已經看得仔細,你還要這麽做究竟要給誰看。”


  他顯然不會想到我敢對他發火,一時也是怔住,二思思倒會看眼色,衝我陰聲怪氣道,“你竟敢對聖使出言不遜。”


  又不是我的聖使,我有什麽好怕的,更何況我來了就沒打算活著回去,現在自然是要讓自己痛快一番,還顧及他什麽麵子,我當即反駁道,“這樣的人也配做聖使,不過你們魔族皆是小人,魔君想來也不過如此,不見也罷。”


  “放肆,”二思思幾乎就想衝上前來。


  又被桑劫一喝嚇了回去,“放肆。”


  我不禁想笑,還是身份這東西好用,我要是有這個身份,直接賜死她算了,哪還用得著在這裏好說歹說,結果還未必是由我說。


  桑劫對二思思全然沒有任何情麵,甚至連眼神都不願停留在她身上,隻是沉聲說道,“你應該知道違抗我的命令是什麽下場。”我顯然看到二思思神色煞白,連大氣都不敢多出,身體不自覺地抖了一下,竟是連求情的話都不敢再開口。


  “現在你可知我為何還要留你?”桑劫說著這話時眼神看向了我。


  若不是二思思撲通一聲跪下,我甚至以為他是在說我。二思思頭都不敢抬起,聲音中止不住地顫抖,“求聖使大人再給思思一次機會。”


  我冷眼旁觀他們這場戲,演的確實挺投入,隻是不知為何要做這場戲,反正他們費了心思,我若不看豈不白白辜負了他們的盛情。


  “你求錯人了,”桑劫說道。


  二思思這次迷惑地抬頭看他,大約是希望他能指條明路到底求誰合適。我不由得想笑她白癡,魔君回來,自然一切由魔君作主,虧我剛剛還覺得她眼色很好。


  桑劫也不再理會他,隻是看著我,“今日若有得罪之處還望公子見諒,魔君正在裏麵等著您。”


  您?究竟是我年紀比他大還是身份比他高?兩者似乎都不是,若他隻是想把我拐騙進魔族大可不必,憑他的能力,我即便現在逃跑也恐怕為時已晚。他甘願自降身份到如此地步,究竟意欲何為?這個人看起來又如此坦蕩,但總讓我覺得看不透徹,難道是我把他想的過於複雜?我試探地問道,“你認識我?”


  他點頭說道,“你已經忘記我了,等你見到魔君便會知曉。”


  我想他也是認錯人了,魔君被封印三萬多年,我才三千多歲,根本不可能認識他,或許我可以利用這個機會先報了仇,但是我這種行為和桑劫又有何異,我很不齒他的作為,便出口說道,“想必你們認錯了人,我與魔君並無交情。”


  他笑著說道,“你還真是坦蕩,其實你大可先利用我殺了她。”


  還真是他的圈套啊,不過我可沒有那麽多時間陪他玩,我也笑了一聲,“不是每個人都像聖使,言而無信。”


  “你,”二思思又想開口,卻又硬生生咽了回去,估計是怕再次觸怒桑劫。也或許這一個字表明她維護桑劫的心,從而可以得到他的好感,這心思果真太多了。


  桑劫並未因我的話而動怒,反而彎腰像我行了一禮,“姑娘請進。”


  我當即驚得說不出話來,這次倒不是他的大禮,而是他知道我的身份,我問道,“你怎麽知道?”難道暗中跟蹤過我?

  “姑娘曆劫時,我們見過,”他開口提醒道。


  “你怎麽知道是我?”連若錦和傅央他們都未能認出我來。


  “當時是因姑娘的氣息,再見時因為姑娘的容貌,長成這般,除了你不會再有他人。”


  “我和魔君並無交情,”我說道。


  “屬下說過,是姑娘忘記了,見到魔君自然一切都能明了。”


  看來今日我是必須要去見一見那個魔君了,萬一他真把我認錯了,肯定當場就讓我魂飛魄散了,我的仇可如何是好,我說道,“我進去可以,隻是我與此人有仇,到時不管我們是否認識,這個人都要交由我處理。你若不答應,我即便自毀魂魄,也不會如了你的意。”


  他應得爽快,“好。”


  我自然還是要防範他一番,問道,“可我如何信得過你?”


  他突然對自己出手,竟然取出了一個魂魄,遞交給我,“現在可否信得過屬下?”


  我又被他弄的震驚不已,可知道魂魄三日內若是不能回到本體,他便會麵臨魂飛魄散的危險,雖然我不確定他是否能集齊,即便集齊了,他的修為或許會損耗殆盡,冒如此風險隻為欺騙我進魔族逛一逛,我隻能說他為人耿直,便笑道,“你不怕我被我毀了?”


  “你不會,”他篤定地說道。


  他都已經如此有誠意,我再多說也無意義,還是隨他進去看一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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