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缺失章 寒玉簫被拐

  聽了他們兩人的話,我心裏一陣感動,隻要他們不介意,即便是毀容了又如何呢,反正我本身生的就不好看,“隻要你們不會嫌棄,我其實也無所謂。”


  “小悅,你這話說得可有些偏頗,怎麽就隻要他們不介意了,我什麽時候說過我介意呢,”銷誓說著從外麵走了進來。


  他是沒說過,可他的表現還不夠明顯嗎?想起剛剛的事我就來氣,所以和他說話時語氣也有不善,“你還來做什麽?”


  “你待我就這態度?虧得我還特地為你送這個來了,”他說著從懷中取出一塊兒精巧的麵具遞給我。我立刻伸手接了過來戴在臉上,這個麵具隻遮住我的半張臉,帶著也不沉,呼吸倒是挺暢快,我心中一喜,問悅悅和曲赭汐,“好看嗎?”


  悅悅連連嗯了兩聲說道,“好看,好看。”而曲赭汐沉著一張臉說了句“我還有事”就走了。


  “他怎麽了?”看他離去地挺快,我問向銷誓,可能很忙吧。


  “將軍事務繁忙,哪裏像我們這些閑散之人。”


  說得也是,他身為將軍也挺不容易,還有心思顧著我,我已經感念至極,哪裏還有更多期待呢?我看向銷誓,他不也是朝廷官員嗎,好像是個什麽猴,怎麽他就這麽輕鬆了?“那個什麽猴,怎麽你就這麽悠閑呢?”


  “你怎麽就記得一個侯呢,逸君才是關鍵,本就是閑逸的官職,自然閑逸才不會辜負。”


  我撇了撇嘴,懶就直接說,還拐彎抹角的。不過他來找我不會就為了送一塊兒麵具吧,我問道,“那你來找我做什麽?”


  他眸光清亮地看著我,好一會像是想起來自己的目的般說道,“別忘了你還欠我一條命,我總得討回來吧。”


  這不就是昨日在妖族他隨火紅鳶走時故意騙我離開才向我討的嗎?當時為了讓他說話算數我回來找我,所以我也答應了他,沒想到他居然當了真,這人怎麽這麽愛斤斤計較呢,“你不也沒事嗎?”


  “怎麽,一定要我死了才能回來找你嗎?”


  我又沒那個意思,如果真的想讓他死,我也不會在遇到妖王後第一時間跑去就救他啊,對呢,怎麽說都是我在救他,還因此差點送了性命,而他不過是嫁給火紅鳶一次還得了便宜呢,他不謝就算了,哪有還跑來要條件的,想到這一點,我也來了底氣,說道,“喂,怎麽說也是我救了你好嗎,要欠的話也是你欠我。”


  他略一思索,笑著點頭,“確實是這樣。”我心想算你識相,此事我便也不追究了,誰知他又說道,“可你當時並未提條件。”


  這人果真無恥到家了,我心裏大為生氣,“那我現在提可以嗎?”


  他輕聲拒絕,“不可以,”這態度倒像是他多占理一樣,“有些事若不抓住時機,過了便再也沒有了。”


  這句話說得對,他確實占了理,隻是他難道不知道口頭的承諾也是可以抵賴的嗎?我便說道,“我什麽時候答應你了?”


  一般人聽到別人悔約時肯定會大怒,可他臉色並沒有發生變化,仍舊雲淡風輕地說道,“悅悅還在這裏呢,我知道當著她的麵你自然不會悔約的。”


  我看了一眼悅悅,原來他在這裏等著我呢,我說他怎麽就這麽淡定,好吧,為了樹立一個母親的高大形象,我問道,“說吧,你想要什麽?”


  他露出一抹得逞地奸笑,絕對是奸笑,然後說道,“我想要你身上最珍貴的東西。”


  這口開得可真不小,不過他似乎找錯了對象,我可是特別窮呢,我身上最貴重的東西嘛,我掏出寒玉簫,估計就是這個了,不過它頂多也就三百兩,這可是師父留給我的啊,雖說上次我差點把它賣了,但那時是為了救人,我實在顧及不了恁多,這次就這麽給他了?不然再和他商量一下,大不了給他四百兩咯,我說道,“你想要這支簫? 這簫對你來說其實沒什麽意義,要不這樣,我給你三百兩如何?”


  “你認為你身上最珍貴的東西就是它?”他問道。


  我一怔,“不然呢?”


  他伸手拿了過去,放在手中掂了掂,問道,“它對你很重要嗎?”


  我不明白他問我這話是什麽意思,但也老實回答,說不定他一心軟就不要了呢,“當然了,這可是師父送我的, 以後我還要靠它去找我師父呢。”


  “既然你這樣說了,”他說話時看向我,我也期待地看向他,他繼續說道,“那便就它了。”


  差點忘了這家夥沒有心了,我暗罵自己怎麽就這樣實在,為什麽不拿一個其他東西來打發他呢?我想要搶奪,卻被他躲開,我急著說道,“要不我給你三百兩,不,四百兩如何?”


  “小悅,這簫可是無價的啊,你用四百兩就想把我打發了?”


  難道他也是一個愛簫之人,所以才會認為這簫無價?可蓽輝閣老板並不是這樣說的啊,可能那個老板才用了公道的價格。我說道,“實話給你說,這簫還不值三百兩,我給你四百兩你可是賺大了。”


  “怎麽會呢,”他又看了看手中的簫,笑道,“我說它至少能賣到三萬兩,你信不信?”


  我搖了搖頭表示堅決不信,“怎麽可能?”


  “如果我能賣到三萬兩呢?”


  “那我就把它送給你,”我在心中竊喜,幸好開始去問過價格,“如果賣不到,我就給你三百兩,簫你還我。”


  他略微挑眉,“好,”說完後還似笑非笑地盯著我,這神情看得我心裏極不舒服。


  “小娘親,”悅悅扯了扯我的衣服,我扭過頭去,看到她一副要哭的神情,她說道,“你和他打賭,其實可以開對自己有利的條件,比如說你可以不用給他三百兩。”


  我恍然大悟,枉我一世英名啊,全毀在了銷誓的手上,不過比起寒玉簫,好吧,我確實可以不用給他錢還可以把簫要回來的。我撫額,對悅悅暗暗說道,“所以說這個人看著純良無害,其實一直在想方設法地從你這裏討到好處,娘親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你可一定要謹記日後離他遠些。”看到悅悅鄭重地點頭,我才滿意,對著銷誓說道,“我還有一個條件。”


  他無所謂地攤開手,“說說看。”


  我白了他一眼,還以為他這麽瀟灑地答應了呢,真是精明。我說道,“寒玉簫必須由蓽輝閣老板出價。”


  “可以,”他答道。


  “那咱們走吧,”我心裏有些得意,這次他輸定了,隻要不拿走寒玉簫,給他三百兩就給了吧。


  他特別淡定地品著手中的白水,抿一口說道,“不急。”


  怎麽能不急呢,我可是很想看到他輸慘的下場啊,到時候看他還怎麽笑得出來。不過話又說回來,不管輸贏,他似乎都能得到好處,而對於我則是輸得淒慘或是贏得悲涼。便宜讓他占盡了,他還能這般淡定自若,比起他來,我確實有些沉不住氣,便坐了回去,接過他遞過來的水,問道,“那什麽時候去?”


  “吃過飯再去,”他說道,隨後便吩咐關悠送飯。


  飯飽後他又想休息一會,我真懷疑他是在拖延時間,不過他也沒有這個必要,我隻好又依了他,躺回床上睡了一覺,並吩咐悅悅看緊了他,可不要讓他耍了什麽心思,待我睡醒後,悅悅悄悄告訴我他隻是坐在桌旁閉目養神,一句話都沒有說。


  見我完全醒來後他才終於起身,說道,“走吧。”


  悅悅扶著我和他一道前往蓽輝閣。


  剛走進蓽輝閣,一個年輕的男子便迎了上來,雙眼放光,喊道,“公子,姑娘,不知在下哪裏能幫得到三位。”


  我還沒有見過這個人,便說道,“讓你們老板出來。”


  這男子笑了,說道,“在下楠木,正是蓽輝閣老板。”


  我吃了一驚,我記得老板沒有這麽年輕,怎麽還不到一個月未見,他就變年輕了?顯然不是一個人,“我一個月前來過這裏,當時的老板並不是你。”


  男子怔了片刻說道,“姑娘說的可是穆先生,在下這就去請先生出來。”說著便走進了後室,我覺得有種不好的感覺,他堂堂一個老板,雖說沒有其他夥計,但也不至於對顧客過份殷勤,還不知他口中的穆先生是不是我要見的那一位,他便拋下店去尋人,也不怕我偷東西。


  沒過多久便有一男子隨著楠木走了出來,見到我和銷誓時也如見到旭日東升般,別提多精神,他衝我們躬了躬身說道,“不知三位找小的何事?”


  我的第一反應是此人更殷勤,上次我來時他可不是這樣的態度,難道不認識我了?哦,我帶了半張麵具,不能怪他。我說道,“我這裏有個東西,希望先生能幫忙給估個價。”我說著向銷誓打了個眼色。


  穆先生麵露為難之色,說道,“姑娘說笑了,小的就是一個賬房先生,對寶物實在不在行,姑娘還是讓老板來看吧。”


  “不,”我拒絕道,要是讓他看,銷誓就輸定了,要是換成他們老板,銷誓還有可能會贏,不過我是不會給他翻身的機會的,我說道,“沒事,你隨意看看就行,價格低點也沒關係。”


  銷誓將寒玉簫遞了過去,並沒有多說什麽,我心想算他聰明沒有說話,否則我一定懷疑他們會有勾結。


  穆先生連忙伸手顫顫巍巍地接過寒玉簫,放在手中細細觀察了一陣,才出口說道,“這簫可真是件寶貝,公子若是願意割愛,可隨意出價,我們蓽輝閣絕不還口。”


  “那便五萬兩,”銷誓說道,笑得那叫一個自然,而後居然又加了兩個字,“黃金”。


  我聽了差點栽倒,這口氣是不是太大了啊。


  悅悅緊張地問了句,“小娘親,你沒事吧?”


  我擺了擺手說道,“沒事沒事。”


  穆先生又細細打量兩眼寒玉簫,末了搖頭嘖了兩聲,讚道“值,絕對值。”


  聽了這話,我剛站好的身子再次抖了抖,嚇得悅悅加大了手上的力度。


  “喂,你不能因為他長得好就任他喊價吧,”我抗議道,他若是個年輕姑娘見到銷誓有這般態度我還能理解,可他一位中年大叔,怎麽也能這樣看臉呢?如果我是他,見到比自己好看的男子肯定狠狠黑他一把,哪像他這樣,簡直就像被銷誓迷倒了一樣。


  穆先生看向我說道,“雖說我來蓽輝閣隻有三年時間,可見過的寶物不計其數,還從未見過這麽好的簫,不論做工、材質絕對是世間僅有。”


  騙子,絕對是騙子,上個月我不是也給他看過嗎?我說道,“我記得上個月才給你看過,你當時不是說最多也就值三百兩嗎?”


  他突然一怔,回憶一番後說道,“是有這回事,上次是小的眼拙,事後翻閱了一些書籍才知姑娘這支簫乃世間僅有的寶貝,小的曾經也去尋過姑娘,卻是未曾尋到人。”


  我快氣炸了,也不好發火,人家說我的東西值錢,我總不能否認了吧,但是不否認的話這東西就不是我的了,我又問向楠木,“老板,你說這簫值多少錢?”


  那老板也接過簫看了看,說道,“姑娘若是願意割愛,我再加一萬金收購此簫。”


  我驚得說不出話來。倒是銷誓將寒玉簫重新收了回去,問我道,“不知先前的約定是否作數?”


  我沒好氣地說道,“歸你了,歸你了。”


  他淡笑,又對老板說道,“你們這裏是否還有上好的簫?”


  老板恭敬地回答,“有倒是有,隻是比不得公子手中這支。”


  “無妨,拿出來看看,”銷誓吩咐一聲。


  沒過多久,楠木捧出兩個盒子走了過來,打開其中一支,一陣陣白氣從盒內溢出,老板說道,“此簫是極北冰川之地埋藏的寒玉製成,乃我店中鎮店之寶,”然後又打開另一個盒子,這次倒沒有白氣,而是一支通體晶透的簫靜靜地躺在裏麵認人把玩,老板又介紹道,“此簫雖說價值不如這支冰簫,但其做工精致,且是由暖玉製成,觸體生溫。”


  銷誓隻是看了一眼,拿出暖玉簫遞給我,“那支過於清寒不適合你,這支便作為回禮贈與你。”


  他說得倒是大方,我那寒玉簫可是六萬兩黃金啊,我都快賠死了好嗎,我說道,“要不咱把這寒玉簫賣了,買這兩支怎麽樣?”


  “主意倒是挺好,不過小悅贈我的東西,我怎麽舍得賣呢?”說完便帶著我離去,我聽到身後那老板恍然大悟的聲音響起,“難怪你總是賣不出去。”說的估計就是那支寒涼的簫吧。


  出了門,我才想起來還未付錢,不過那老板也沒有出口要的意思,難道是忘記了?我提醒銷誓,“你是不是忘記給錢了?”


  他也沒有回頭的意思,隻說道,“會有人給。”差點忘了他那一叢跟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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