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正主現身
白靈齋前,圍觀的人越來越多,整個店鋪裏三層外三層的被人包裹著,大家驚詫的看著一招一式鬥的有板有眼的堯曼曼和柳畫屏,一個勁的高聲叫好。
這年頭,美女打架的場景,可著實是不多見了。
而且美女打架打的還這麽養眼,一招一式都是婉若翩翩起舞,如風中搖曳的荷花,危機不斷,卻又總是化險為夷,處變不驚。
這哪裏是凡人打架,這根本就是仙子在鬥毆啊!
比起平日裏看到那些市井無賴的群仗可是好看多了。
有基於此,店鋪周圍圍繞的人越來越多,大家都是抱著一副來認真觀摩學習的心態。
而附近幾家商鋪的老板,則是有些麵色鐵青。
人是一種有嫉妒心的生物,做生意的人更是如此。
白靈齋自打開業以來,憑借著乳酪和堯靈兒周到的管理服務,成為了越州城市中心商區的一匹黑馬,每日上門的顧客絡繹不絕,可謂是賺的是盆滿缽滿。
一來二去,白靈齋周邊的幾家商鋪老板有些受不鳥了。
他們心裏有落差!
這些掌櫃的都是老越州人,在這做生意的,最少的也有五六年的功夫了,大浪淘沙留下來的都是精英。
如今不知道從哪蹦出來的丫頭片子,方一開店就壓過了他們的風頭,讓他們心中如何能接受的了?
有的掌櫃為人憨實,雖眼紅嫉妒,卻也沒有辦法,隻能打碎了牙往肚子裏咽。
有的心思活絡,一肚子壞水的老板卻開始起了歪心。
就比如白靈齋旁邊的那家瓷器店,雖然跟白靈齋做的完全不是一種生意,但那瓷器店的胖掌櫃每日看到堯靈兒的生意這麽好,也是氣的天天晚上牙疼睡不著覺,半夜起來小解都得對著小便罵堯靈兒兩句那種。
時間一長,這老胖頭子開始起歪心眼了。
他吩咐手下的夥計,暗地裏雇一批人來砸堯靈兒的場子。
大清早上,旁邊的白靈齋就被人圍的裏三層外三層,裏麵發出叮叮咣咣的聲響。
瓷器店的胖掌櫃站在門口,側耳傾聽了好久,一臉喜色的問夥計道:“這是咱們雇的人來了?”
那夥計搖頭道:“不是,咱雇的人得一會才能到,現在這裏麵的人,好像是真來砸她家店鋪的!”
胖掌櫃聞言哼了哼,笑道:“真是自作孽不可活!新來的臭丫頭,卻是沒有一點規矩,弄來一個破乳酪,攪和的街坊四鄰不得安生,活該她被砸店……讓她生意這麽好!”
夥計看著自家這個小肚雞腸的胖老板,不由哆嗦了一下,不想繼續看他那副小人相,繼而轉頭看向大街上。
不多一會,卻見夥計的臉上露出了喜色。
“掌櫃的,您看!好像是咱們的人來了!”
胖掌櫃急忙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望去,細細的看了好久,方才露出了欣喜之色:“這麽多人?甚好,甚好!”
……
堯曼曼和柳畫屏過了幾十招,兩個人都被彼此的身手所震撼了。
平日裏都是一個打十個的巾幗女俠,今日冷不丁碰上了對手,兩個人女人心中都起了爭強好勝之心,打架最終變成了切磋。
畢竟好對手不是天天都有的。
但柳畫屏心中還有另外一層疑惑,不過是一家店鋪的女掌櫃而已,怎麽會有如此高強的武藝呢?
若不是因為看見她們確實在這裏開店,柳畫屏還以為她們是從哪個山寨下來的強匪!
就在這個時候,門口突然響起了一聲慵懶的叫喊之聲:“哪個是白靈齋的掌櫃!滾出來!竟敢賣假貨給我們!老子今日誓要討個公道。”
隨著這道聲音,堯曼曼和柳畫屏都停了手,一同向門口瞧去。
卻見圍觀的人群不知道什麽時候被分開,走進來十幾個閑漢打扮模樣的人,歪著頭栽歪著膀子,一個個神氣活現,找茬的意味十足。
欠抽的意味也十足。
柳畫屏和堯曼曼瞬息間便停了手。
堯靈兒走上前去,看了看那些閑漢,道:“小女子便是白靈齋的掌櫃,諸位客官適才說小店賣假貨?當著這麽多的老少的麵,這話可不能亂說。”
為首的一名閑漢歪著嘴道:“老子如何亂說了?這便是昨日在你們白靈齋買的藥酒,你且聞聞,看看這藥酒中的味道正是不正?”
說罷,便見那閑漢一轉頭,衝著店鋪門口圍觀的眾人喊道:“諸位老少爺們都過來看看啊,她白靈齋賣假藥酒糊人啦,欺瞞良善,端的是卑鄙無恥,真是喪盡天良了啊!大家快來做個見證啊!”
這一嗓子喊出來,外麵圍觀的人更是不願意走了,且人群中又有了竊竊私語之聲。
白靈齋近些時日的名聲極佳,再加上掌櫃堯靈兒乳酪西施的名聲,生意可謂是越加的火爆。
但越是名聲好的店鋪,一旦聲名掉落下來,那摔的也勢必越慘。
旁邊圍觀的群眾八卦之心也被吊了起來。
為首的閑漢拿著那個裝藥酒的瓶子遞給圍觀的眾人,讓他們挨個聞一聞。
有懂行的人,自然是能聞出瓶子中的藥酒味很淡,且摸著不似一般的藥酒那邊粘稠,與正常的藥酒有差別,顯然是有兌水的嫌疑。
那閑漢見得到了眾人的支持,隨即洋洋得意的轉過頭,看著堯靈兒,道:“怎麽樣?沒說錯吧!你們白靈齋拿摻過水的藥酒糊弄我,我豈能幹休!今日又諸多父老在此作證,你不賠錢,我給你沒完!”
堯靈兒心中有些急了。
賠償他些錢倒是不傷大雅,沒什麽要緊,但問題是這事一旦坐實,傳了出去,這白靈齋剛剛打出去的招牌可就是徹底的爛了。
若真是如此,她回頭又如何向爹爹和山寨中的人交待?更沒法向夫君交待。
可是那閑漢手中的瓶子,確實是和堯靈寨賣的一樣……
堯曼曼皺起眉,對柳畫屏道:“你在這等我一會,渴了可以先去喝口水,咱倆待會再分勝負……我得先去揍那個潑皮!”
柳畫屏聞言一愣,接著道:“不行!光天化日之下,如何能隨意傷人?”
堯曼曼氣道:“他無理取鬧,上門砸我們招牌,我揍他一頓還有錯了?”
柳畫屏道:“即使他有問題,你也不能隨意動他,需得交縣衙處置。”
堯曼曼跺腳氣道:“縣衙?我現在到哪找縣衙的人?難不成你還是縣衙的人不成?”
“對,我是。”
堯曼曼:“……”
就在這個時候,卻見沈白從後堂走了出來。
其實他適才已經在裏麵觀察許久了,隻是有柳畫屏在,他不方便直接出來。
不是他不好意思,隻是柳畫屏和堯曼曼的身手,足矣將他大卸八塊,他怕她們倆拚出真火,看見自己一時火大,不問青紅皂白,殺自己祭旗什麽的。
但眼下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他若是再不現身,隻怕這事是沒完沒了。
“你們倆別吵了,也別打了。”沈白歎了口氣,突然開口。
柳畫屏聞言嚇了一跳,轉頭看向沈白。
他果然是在這裏……
堯曼曼看了看柳畫屏,又看了看沈白,道:“你怎麽突然出現了?怎麽?怕我手重,傷了……傷了你的小相好?”
沈白不屑的翻了翻白眼。
“牛糞的數學題解出來了嗎?”
堯曼曼的臉一下子漲的通紅。
“誰會去算那種惡心死人的題目!”
沈白淡淡道:“沒算出來,那就消停兒點,別跟師傅嘴硬。”
說罷,便見沈白對柳畫屏道:“你先等一下。”
然後,就見他走到堯靈兒身邊,看著那閑漢道:“你怎麽證明你這個藥酒是在白靈齋買的?”
那閑漢不知道沈白是誰,不過還是橫著膀子回答道:“怎麽不是在這買的?這瓶子上貼的,還是白靈齋三個字呢!”
沈白微笑道:“是嗎?那我請問你,就算這瓶子是白靈齋的,你怎麽證明你拿回去之後,沒有將當中的藥酒替換掉呢?”
閑漢聞言勃然大怒:“胡說!你把老子當成什麽人了?”
沈白淡淡回道:“砸場子的小人。”
“……”